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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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笑:“就快到了,别听了吧。”
她漂亮的眼角眉梢透着疑惑,为什么偏不让听?她是当真想听一下,今天的事到底闹大成什么样。
“他呢?”既然消失了那么一整个下午,他要么是去处理这些满天飞的舆。论,要么应该是被中央传唤过去听训了。
或许是拿语气里融入了担忧,寒峰依旧笑着看她:“你放心。首长很好。”
好?
好是个什么概念?这种伤心了肯流血都不肯流泪的人,面色无恙就能说他好?
林亦彤觉得微微有些诧异,看了一眼驾驶座上几年来明显成熟许多的男人,突然轻声道:“寒峰,你没有必要对我这样,你跟在他身边不会不知道我们今天有争执,他心情不会好。而不好的原因,不过是他为了我砸机伤人,我却毫不领情。你不必,因他的命令就对我友善,我也有点讨厌我自己,你也会装得好累。”
寒峰开着车,不知怎么心头竟涌起很多不好受的滋味,他知道他衷心护
主,有时都护到有些愚昧的地步了,几年前,他不顾自己只是个勤务兵的身份骂过她,羞辱过她,现在想起应该从那时候起,她觉得他对她是没好感的。
“我没有装,”寒峰道,眼里浸染着许多让人看不透的情绪,看她一眼,“我只是很抱歉,林亦彤。”
“……?”她不解,一双清澈的水眸盯着他看,想看出什么端倪。
“首长说,没人能轻易接受曾伤害过你的人的好。就像同一只手,打过你一巴掌,再朝你伸过去的时候,还想要你怎么样?”他解释,嗓音有些干涩。
哪怕,他是真的掏心掏肺地在好了。
“我们到了。”寒峰不知何时将车开进了狭窄的胡同里面,蜿蜒着抵达一处四合院门前,轻声说道。
……………………
李参谋家居住在京都最有特色的老城区建筑里,这种地方,林亦彤倒是从没住过。
简单的生活用品看样子都是从公寓里搬来的,全都是她习惯用的东西,包括那个小小的旅行包。
“首长说他会尽快解决,你要是不喜欢在这儿,他绝对不会让你多呆。”
大院里灯亮着,对面房屋里有小孩子咯咯笑着追逐打闹的声音,她小脸轻轻垂下,握紧那个包袋,哑声说:“我很喜欢。”
可是,他呢?
“嗯,那我先走了。”寒峰走出门去,回头朝她晃了晃手,在耳边做打电话的动作,“随时找我。”
还没进门,李参谋就含着笑迎上来,她属于大龄女青年,二十八。九岁还没有结婚,陪着父母一起住四合院的,独生女,性子却在军队里磨练得很好。
夜里。客厅嬉闹充满童趣的声响一直持续着,林亦彤终于坐不住,走上前问:“这里有网络吗?”
李参谋惊了一下,站起来道:“有啊,不过前些天无线路由坏了,我带你去我房间上?”
“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来。”
李参谋给她准备好网线鼠标就笑着出去了,可等洗着洗着衣服就猛然想起了什么来,“腾”得一下起身,盆子都掀翻了洒了一地水,朝着自己的那间小厢房就奔了去,吓得她妈在后面乱喊乱叫。
——她怎么能那么傻呢?她要网,要网能来干什么!她真真是蠢到透顶了!!
果不其然,等李参谋“砰”得一声撞开。房门,林亦彤电脑前的画面正巧就停留在那一页,那是一段视频,视频上霍斯然在市政报告厅的一长排桌子前,肃杀挺拔的军装显得威严无比,嘴里冷酷无情地说出的话却正是现在全民都议论纷纷的事情,那一场召集了整个京都所有名家媒体的新闻发布会上,日期是今天下午三点四十分钟,他口头宣布了与云裳的订婚协议解除事件。这事件,引爆了全民关注与话题争议,与她上午时在医院遭到围攻,霍斯然动手打人的视频并排在一起放,标题是“最高军衔者抛妻悔婚,为小三不择手段将妻全家送上法庭!”。
后面,是云菲案子的起源和梳理,处处彰显着霍斯然捏造证据,只为抹黑未婚妻全家,以摆脱其纠缠的恶心事实。
电脑前,那纤小的人儿呆呆坐着,脸上的血色已经尽失,这才知道他消失的这整整一个下午,都去做了什么。
她不过提了一下婚约的事,他竟如此当真?
李参谋知道自己没礼貌,但还是跑过去“啪”得一声就将笔记本盖上了,牵强笑着安慰她:“你不用理,这些反正早晚都要来的不是吗?就是挑的时候不太好,但你也知道,现在网络上那些网民就是傻蛋,他们都有同情弱势女性的病态心理,觉得肯定是男人为了狐狸精出轨,全天下都是负心汉,甚至还觉得连打官司都是为了逼着退婚才打的,脑子都tm抽了吗?你说是吧?”
第279章 你要我继续,还是你继续?(3000+)()
他们脑子抽了?
林亦彤呆坐在椅子上,嘴角扯起一抹柔美却渐变成苦涩的笑,双臂慢慢撑在桌上,手指埋入发间。
不。脑子抽了的人,是她才对堕。
她蓦地缓缓直起身子,眼睫下美眸眼眶透着几分红,走出李参谋的卧房去找自己在客厅里充电的手机植。
李参谋惊骇之下跟着她跑进客厅,双手沾着湿漉漉的泡沫不敢碰她,只得急促地劝说:“林小姐,你不用找了,打电话也没用的,首长现在被逼得手机早就关机,军区和中央领导全都在找他,他不能接不能露面,只说等一切处理好处理完,就会过来找你的呀!!”
寒冽的深秋夜色中,那脊背挺直的纤细身影这才霍然站住,不再往前走。
半晌,她泛着红的眼睛才伴随着转身暴露在李参谋面前,开口,嗓音轻唤黯哑:“他,是这么说的?”
李参谋猛点头,上前不顾手湿就握紧她的腕,柔声劝哄:“对。你跟我进客厅等好不好?或者你现在想睡觉,我让我妈给你铺好床。”
她略微泛着一点白的樱唇抿着,一句话都不说,只觉得夜色再美再朦胧都吸引不了她。心里的焦灼幻化成热,燃在眉梢,让她想遮掩,都无法遮掩了。
………………
秋末虫鸣,总夹杂着一丝凄凉衰弱的感觉。
泛着几分陈年旧味的门厅前,廊柱旁,林亦彤在藤椅中静坐着,纤细的手臂露出在薄毯之外,她要在这里坐一会,李参谋就拿来了毯子给她盖,而她在这里坐着,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万籁俱寂,这小小四合院里的一家人大概都已经睡熟了。
门口传来遥远的车声时,藤椅上呆坐着的纤小人儿,被慢慢惊醒。
可那熄火的声音,却明显是在门前很远的地方就停了。
月色笼罩着整个京都,却在这没有路灯的胡同里才显得愈发皓洁,他一身挺拔地下了车,怕吵醒人所以停得很远。墨色的风衣在夜幕中快要能滴出水来,他俊逸的脸有几分寒冽紧绷,走到门前看门虚掩着,伸手轻推了一下,“吱呀”一声,紧接着就看到那门厅前的藤椅上,坐着的那个人。
一时,僵持。
她五指紧紧扣着藤椅的把手,几乎稍一个用力就能起身了,几番犹豫后,她竟终于突破了什么似的,起身,上前两步,身上的薄毯滑落了下来。
这举动,倒是让霍斯然微微惊了一下。她明显沐浴后长发自然干,水渍却浸透在后背上没那么容易蒸发,夜里会凉如沁骨。
月光下,那景色的确是美得他移不开眼,可却知道她光着脚、湿着背,深秋入夜会冻坏身体。
“怎么这么晚还会在这儿?”他开口,嗓音却是嘶哑黯淡的,他自己也蹙眉一下,察觉了。
索性直接走上前,高出她差不多一头多的距离,却倾身俯下,捞起她腿弯,将她缓缓地重新放回藤椅,抚了一下她的发,想起身帮她拿起落在地上的薄毯给时,胸口的衣襟却被她紧紧抓住——他眉梢微微一跳,那柔弱却兀自收紧的力道,让他诧异,身体却已随着她力道的收紧,慢慢覆了下去。
温热的大掌捞起她莹润却冰凉的脚,蜷起往上,慢慢裹入掌心,也裹入他温暖的大衣触到他的体温。
“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等这么晚,到现在?
林亦彤眼眶潮红,开口问:“你为什么偏要今天,擅自跟外界公开你要解约的消息?”
他以倾身笼罩的姿势凝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清浅淡然的笑:“早晚的事。”
“可是不该是今天,”她仰起小脸对着他,“不过是我被爆出来而已,可趁着这些公布解除婚约,你的罪名就彻底落实了。”
他深眸淡淡抬起扫了一眼藤椅背后的小片空地,笑容再次淡淡扯起:“没关系。”
——他的罪名谁给都没关系,只是在她这里,他但求无罪。
“……”她不可置信地吸一口冷气,胸口热腾腾的焦灼担忧却依旧浇不熄,哑声质问,“是因为我今天对你发脾气?因为我的不满质问,才刺伤你,让你冲动地做这个决定?霍斯然,如果是那样,我……我很……”
对不起。
似乎能听到她下一句要说什么说不出口的话,霍斯然以一种略带诡异
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不敢置信,粗糙的指腹轻抚上她的下巴,他淡淡笑了一下,也带着她看不懂的愧疚与诚恳,低哑道:“你刺伤我,不是应该的吗?”
他可爱的人儿,竟会因自己出言伤人而内疚记挂到现在。
终于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他的大掌抚向她的长发,轻轻揽住她的后颈,哑声说道:“你不必怕说那么一两句重话,就会让我有什么情绪,不会。”
她竟会担心他会因此而记在心上去计较,这让他感到诧异。
在她诧异的眼神里,他浅笑着揽紧她的后颈,以庇佑的姿态,深深埋首下去,他眼眶微微泛红,吐息缓慢:“你一点都不必……觉得抱歉……你以后就会知道,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
他嗓音黯哑低沉,即使听清,她也听不懂,只觉得是一汪汹涌却温暖的海洋包裹了自己,温柔地抚开她的心结,让她的眉心舒展开来,担忧不再。
藤椅很大,林亦彤迷糊之间便觉得自己被捞起,被捞入一个与僵硬的藤椅相比较软的宽厚怀抱,是霍斯然捞起了她细长的腿,挤坐在她身边,薄毯裹得很严密,很暖,却没有让她的思绪放松半点,小脸抵在他胸膛前,苦笑:“你猜猜,网络上现在都是怎么说的?我以前看报看新闻,总觉得大多数人认可的就都是对的,辱骂或者追捧,都有理由。可原来引导这些的不过是记者新闻一两句话的事——你是为了解除婚约才毁了云青海的仕途,把云菲送上法庭——这逻辑,连我都没有想到过,怎么一被有心人挑拨,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网络是个相当言语暴力的地域,传播度高,煽动性强。法庭为保护证人证据证词根本不会出面解释任何东西,这尴尬的时间里,就只能任由一点点煽风点火,将燎原的火势越煽越大,否则,他霍斯然不会被迫出现在这种地方,让她也从曾经最安全的地方避开,避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霍斯然却只是揽着她,轻揉她的长发,薄弱的呼吸流连在她微凉的小脸上。
关于这件事他也同样震惊,百般地想,都没想到云裳会以这种方式,扭转乾坤。
“可云青海的事,他们怎么也会推到你头上?”她有些不解。
“是那天……你在宴会的音箱上面做手脚的事……”
她点头,明白了,却嗫嚅着:“可那却是我要做的……”
霍斯然下意识地察觉到她想多了,掌心在脑后轻轻拍着她,低声哄劝:“够了。”
她猛然又想起什么,水眸里透着晶亮的光:“云裳的事呢?你说过你们在一起只是药物所致,你撞破过的,为什么……”
霍斯然与她呼吸凑得很近,凝着她淡淡道:“我的确是撞破但没有最根本的证据,说出来,她一旦否认,便是更加一层的污蔑。”那之后的报道他都能想象得出来,会说他这个首席军官,为摆脱未婚妻无所不用其极,连污蔑他人人格都用得上。而至于人证,官官相护,没有人会相信那是实话。
她水眸里光芒剧颤,像是不敢置信,或是被这个事实打击了。
“那么就要由着她,这样闹下去?”
霍斯然轻轻摩挲她柔嫩的下颚,指腹碾压过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医院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这几天,暂时别去。”
她疑惑的眼神里透出担忧,他想做什么?
“霍斯然……”
她颤抖的嗓音是催化剂,霍斯然还没有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