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纨绔-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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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不管藏獒本身该吃什么,他是绝对不会让洪福吃生肉的。
旺财又絮絮叨叨道:“主子,昨儿晚上万岁爷来看您了,不过见您睡的正香,就没让叫您,今儿早上又来过。本来圣驾该一早就出发的,因为您还没醒,万岁爷就下令延后了,说您什么时候收拾好了什么时候走。爷您的东西,奴才都已经帮您搬到船上去了,刚刚奴才也让人去通知梁公公,说您醒了。”
胤祚冷哼一声,一声不吭的吃自己的饭:这就想讨好他呢,哼!
其实只要不亲眼看见,胤祚还是能理解康熙的,毕竟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就算再愤怒再失望,看见他病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心疼?
就像现在那些孩子犯下大错的父母,有打的,有骂的,也有嚷嚷着要赶出家门的,其实真正能狠心不闻不问的有几个?
都一样是他的儿子,胤祚也不能指望康熙只疼他一个不是?
不过,理智上理解康熙是一回事,感情上又是另一回事,想让他对这个偏心的老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不紧不慢的吃完饭,胤祚才去找康熙报道,然后又一起向太后告别,最后在胤眩⒇范T几个的目送下上船离开。
走得时候连胤礽都拖着病体过来送行,交代他们一路小心,不要太劳累等等,想是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胤祚为了康熙的脸面不会让他难堪,又交代胤祚好生照顾康熙如何如何,胤祚淡淡应了。
因为陆路那边有个年老的太后要侍奉,有个生病的太子要照顾,还有两个小阿哥要盯着,所以康熙这次只带了胤祚一个,将胤眩拓范T两个都留下来照看太后太子,并安排一路行程。按计划,他们还要在这里多住两天,等胤礽情况好些了,才开始赶路。
因李光地带人疏浚漳河旧道去了,上品级的官员便只带了于成龙一个,康熙精简了随行人员,只乘一条船,昼夜前行,检视黄河以南的各处堤防。
他马不停蹄,连带着胤祚也跟着忙的脚不沾地,不停的探查、测量、计算,几天下来,人都消瘦了许多。
一路上,罚的罚、赏的赏、升的升、降的降,看多了那些原不可一世的官儿们,因为康熙的一句话,或升入天堂,或坠入地狱,胤祚也切身体会了一把权利的魅力。
金口玉言,言出法随,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沉醉——不过话虽如此,胤祚却很清醒的知道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的道理,所以羡慕虽有些,但还是觉得做一个有着强大后台的纨绔更适合自己。
傍晚,胤祚端着新榨的橙汁进舱,人在船上,补充维生素很重要,但康熙忙的连啃水果的时间都没有,还是喝这个最快。
胤祚将果汁给康熙和于成龙各一杯,剩下一杯是自己:“人送走了?”
方才康熙令人将几个渔民请了上来说话,胤祚去算水位去了,没跟着一块见。
“走了。”相处的日子久了,于成龙也随意起来,喝了一口,五官皱成一团:“酸。”
胤祚笑嘻嘻道:“酸才提神呢!”
看一眼康熙的脸色,悄悄问道:“刚刚那渔民,说了不好的话?”
他虽放低了声音问于成龙,但他离康熙比离于成龙还近,康熙怎么可能听不到?
知道他这是间接的问自己,康熙冷哼一声,怒道:“胤祚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他们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溃堤怎么会修堤,不修堤当官的怎么挣银子?’简直岂有此理!你看看,这就是我大清的官儿!我大清,靠着这些官儿,怎么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怎么能让天下太平?”
见康熙发怒,胤祚也不恼,眼珠子一转,道:“先前儿子曾经听过一出戏,名字不记得了,但是里面几句唱词好玩的紧,皇阿玛我唱给您听啊……”
他站起来,甩着袖子,有模有样唱道:“听说那老包要出京,忙坏了东宫和西宫。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
“噗!”于成龙紧急之下举起胳膊,将喷出的果汁用袖子挡住,总算免了御前失仪的罪过。
康熙亦忍俊不禁,笑道:“在哪儿学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胤祚笑道:“甭管儿子在哪儿学的,总归不是儿子自个儿编的……要编儿子也没这个本事啊,这哪是儿子能想的出来的东西?”
于成龙一面忙着清理他的袖子,一面道:“可不是?和郡王怕这辈子也没见过烧饼卷大葱,哪能写出的这个?”
“儿子一辈子都没见过烧饼卷大葱,但在他们眼中,只怕儿子顿顿都吃那个呢!”胤祚道:“所以说啊,老百姓说的话也不一定全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大多数老百姓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保长,当官的做了什么,老百姓有几个能知道?皇阿玛若问他们过得怎么样,官府有没有随意摊派,这个他们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若问他们河道总督有无作为,两江巡抚可还清廉,他们只怕就要信口胡说了。”
康熙笑骂了一句:“就你歪理多。”
到底心情好了许多,道:“空穴来风,并非无因,这一段,得好好查查!若真有人敢借着修堤大发横财,朕绝不轻饶!”
喝了几口果汁,情绪舒缓下来,叹道:“如今的吏治,是要好生整顿了。不要看一个县丞、县令,芝麻大小的官儿,可老百姓就在他们手底下捏着呢!巧借名目,横征暴敛,借端勒索,一个比一个手段高!譬如一个小小的纠纷,非要牵连到许多人,不把相干人等油水榨干,绝不结案!老百姓说,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说他们捞这些钱做什么了?除了中饱私囊,大多就是孝敬上官!”
“那些巡抚、都督,明明知道这些勾当也不参劾,反而谁孝敬的银子多便举荐谁,上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长此以往,我大清的朝廷,岂不被这些赃官、贪官给占满了!”
胤祚安慰道:“朝廷是有这样的贪官,可也有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清官啊,哪里就如皇阿玛说的那么严重了?再说了,皇阿玛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把戏,要收拾他们岂不是轻而易举?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又道:“只要皇阿玛慧眼识英才,多任用清官儿,清官自然也只会提拔清官,这样下去,朝廷上下岂不是一片清明了?”
康熙摇头失笑,道:“治理国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胤祚笑道:“反正儿子也不需要治理什么国家,多难也难不到儿子头上。皇阿玛您继续头疼去吧,儿子趁这会儿没事,去钓几条鱼起来炖汤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钓的鱼,吃起来总是特别香。”
果真在康熙的怒视下,拿着鱼竿钓鱼去了,不过以他的水平,能不能钓的起来就两说了。
无论胤祚有没有钓起来鱼,晚上还是有鱼汤喝,事实上,他们每天都有鱼汤喝——没办法,谁让他们在坐船呢?
晚上旺财一面给他收拾床铺,一面还在抱怨呢:“鱼鱼鱼鱼鱼,烤鱼炖鱼煎鱼煮雨蒸鱼,顿顿都是鱼,尤其是那鱼汤,简直一天比一天难喝,别说人了,连洪福都吃腻了,今儿晚上的鱼汤它就一口都没喝。”
“得了,崩抱怨了,爷的食谱比你的好些,明儿匀两盘出来给你。”
旺财不好意思的挠头:“主子,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胤祚打了个哈欠,踢掉鞋子,上床睡觉,道:“知道,你就是习惯性抱怨嘛!”
旺财帮他把鞋子摆好,又替他把被角掖好,道:“主子,您好好修行,奴才也去睡了啊,奴才就在外间,您有事叫奴才。”
十几年过去,他早习惯了自家主子不许人守夜的毛病。
胤祚迷迷蒙蒙嗯了一声,翻身睡了。
胤祚这一觉睡的很沉,迷迷糊糊中,感觉周围热闹的很,噼噼啪啪的,有人声,有狗叫,似乎就在耳边。
“该死的畜生!找死!”
“嗷呜……”
胤祚似乎听见屏风倒地的声音,还有洪福的呜咽声,可是身边闹的这么厉害,他的眼皮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
忽然,胤祚仿佛感觉整个人被浸入了冰水中一样,浑身汗毛竖起,脑海中疯狂闪烁着危险的信号,胤祚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木凳在眼前迅速放大。
胤祚一个激灵,猛地向后一个翻滚,下一瞬,木凳以毫厘之差砸在他的枕头上,支离破碎。
胤祚还不及庆幸刚才的死里逃生,手里只剩下两只凳子腿的蒙面刺客已经冲了上来,手中凳子腿还带着木屑的锋利断口狠狠插向胤祚小腹。
胤祚此刻还躺在床上,周围空间狭小的很,见状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踹出去,胤祚自己便先变了脸色,他一身的力气,竟只剩了半成,那一脚软绵绵的,便是踢到人了,大约也和按摩差不多,何况不等踢到,自己便要先成穿在木签上的烤串了……
胤祚苦笑,略尽人事的向后躲了躲:真想不到,他这一世身体健康,身份尊贵,居然会比上辈子还要短命。
要是四哥能找到杀他的凶手替他报仇就好了,这种死法实在太凄惨了点儿。
正在进行临死前的胡思乱想呢,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一道黑影从侧面迅速冲了过来,将来人扑倒在地,在地上翻滚纠缠起来,让胤祚再次死里逃生。
洪福虽然是大名鼎鼎的藏獒,可它到底只有五个月,哪里是受过训练的刺客的对手,只能凭着一股狠劲儿死死咬住对方的胳膊不放。
眼看洪福再被摔两下怕要性命不保,胤祚喝道:“洪福闪开。”
洪福听话的放开,滚到一边,那刺客早将这条狗看做了最大的威胁,知道一会又要来捣乱,冷哼一声,重新操起一个木凳向它逼过去。
才走了两步,忽然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刺客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胤祚手上冒着青烟的小东西,便砰然倒地。
“知道爷是干什么的吗?居然敢小看爷。”
胤祚提着火铳,勉力下床,他方才受了刺激,流了一身的冷汗之后,居然恢复了些力气。
先检查了下洪福,发现没有大碍,又冲到外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旺财,胤祚松了口气,这才回头去扯下刺客的面巾,顿时愣住——居然是康熙身边的侍卫!
康熙身边的侍卫?
皇阿玛?皇阿玛!
胤祚身上瞬间被冷汗浸透,手脚发软,连滚带爬的冲向康熙的房间。
康熙的房间便在他的隔壁,外面安安静静,里面也安安静静,胤祚顾不得什么规矩,一把推开康熙房门冲了进去。
梁九功安安静静躺在外间,里面,康熙面容安详。
胤祚站了好一阵,才敢靠近康熙的床前,半跪在地上,将颤抖着的手指缓缓靠近康熙鼻端。
一秒……
两秒……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胤祚手指上,胤祚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心脏碰碰的乱跳起来,他颤着手握住康熙温热厚实的大手:“皇阿玛,皇阿玛……”
幸好他的房间离侍卫的居所更近……
幸好刺客决定先杀他……
幸好,您还活着……
他瘫坐在地上,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忽然,地板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胤祚猛地抬头,终于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刺客是康熙身边的侍卫,他有刀为什么用凳子杀人?
只能是为了伪装死因……
伪装死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皇阿玛!醒醒!皇阿玛!”胤祚连唤几声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推攘也是无用。
无奈转身找了杯凉水浇在梁九功脸上,梁九功也半点反应都没有。
胤祚还要再设法,脚下的震颤再次传来。
胤祚苦笑一声,不再寄希望于唤醒他们,转身奔向底舱,无论如何,先搞清楚目前的形势再说,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见胤祚离开,洪福甩着尾巴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没有看见任何人,让胤祚仿佛置身鬼蜮,幸好身边还有洪福这个活物,否则胤祚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月光昏暗,越向下走便越黑,只有拐角处墙壁上挂的幽暗灯火为他指示着方向。
刚向最下层迈了两步台阶,胤祚便猛地停下脚步,身体僵硬。
他眼前原该是狭窄走廊的地方,只剩下大片的河水,在幽暗中看去如墨一般的漆黑,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嘴……漆黑的河水中,似乎还漂浮着如同海藻般的东西,让胤祚浑身冰凉。
水面在缓慢而坚定的上升着,整个底舱已经被河水淹没,胤祚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