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录-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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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我们告别了醉翁,朝着下一幅鬼画的方向走去。
我们也不知道,下一幅画中,又会有怎样的一种意境。
其他的我们不关心,只关心会不会有出口通往外界。
第406章 彼岸花瓣()
这幅画中的雪山雪路,十分难行。
我们好不容易连滚带爬地绕过了一片山口,急急赶路。
虽然我们知道现在赶路的只是我们的魂魄,但是在这画中,我们所有的感觉都跟外界是一样的。赶路急了,也会乏累。
我们两个在雪中前行,谁也不敢哪怕耽搁一会。虽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谁也不肯提出休息一下。
因为我们知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在画中一天,外界十天,这是什么概念,我们多耽误一个小时,外面就多了十个小时。
如果到了七天我们还出不去,一切就都完了。
我们俩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终于走出了这片雪山。
在山口的地方,我看到了有一条小路,那小路蜿蜒向前,不知道通往哪里。
等我们走上那条小路的时候,沿着那小路的尽头,吹过来一丝温煦的风。这风和这边的凛冽寒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由于冷热两种空气的碰撞,在交界的地方形成了一片雾气。
我认定,穿过那片雾气,应该就是到了另一处画中世界了。
这幅醉翁独钓寒江雪的画,我们曾经在展馆里看过。我知道在展馆里肯定还有鬼画师的作品,不知道我们这次要去的,会不会是在展馆中的几幅之一。
我们俩不敢耽搁,穿过那片雾气,朝着小路飞跑下去。
等到跑出那路口,迎面就看到了一片莺歌燕舞的世界。
这边风清气爽,绿树成荫,有瀑布飞流直下,有莺歌鸟语,花香满园,好一派春光图。
这里和刚刚的雪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色。显然我们已经穿到了这幅画中。
虽然鬼画师一直在针对我们,甚至要取了我们的性命。但是此时我突然对这种鬼画师的神来之笔,产生了敬佩之心。
他们仅仅是凭借着画笔,甚至不用画笔,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掌指,就可以润染出这么一片风光美景,更神奇的是,可以将人的魂魄吸到画中,在画中游走。
不过我们根本就无暇去观赏景致,开始四处寻找起出口来。
因为醉翁曾经说过,在有出口的画里,我们是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的。
我们停下脚步仔细聆听,但是除了这里的风声,以及鸟鸣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什么外界的声音传来。
我们只好沿着这片山谷的边缘往前走,走一段就停下来聆听。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往出走了几百米远。
眼见着就要走出这片山谷了,我的心也沉到了极点。
如果这幅画没有出口,到下一幅画又不知要走多长时间。
我正懊恼间,突然廖光明拉了我一把。
我一愣,刚想说什么,廖光明冲我嘘了一下,示意我仔细听。
我赶紧竖起耳朵,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喊声,那声音像是离得很远,又像是在眼前。
仔细辩听之下,我听出来,那好像是赫连双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再经过确认,就基本断定了是赫连双在外面呼喊。
我一拍手:“是双双,双双在外面。”
廖光明也喜形于色,“找到了,这幅画里就有出口。”
“双双,是你吗?”我不知道赫连双在哪里,只是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可是我的声音喊出去,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问廖光明:“光明哥,你说我们在里面喊,外面能听到吗?”
廖光明摇摇头:“应该是听不到。先不说我们是魂魄,双双只是个普通人,怎么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呢?更何况这鬼画即便是再神奇,也达不到内外通话这个地步吧?”
我点点头,这可怎么办呢?
“不过我想双双也许可以在画外看到我们。就像我们在外面能看到醉翁一样。眼下我们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证明了这里有出口就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通往外界的出口,赶紧出去。”廖光明说道。
廖光明说完,就带着我沿着这个山谷寻找起来。
按照我们的预想,出口应该是在山谷的边缘。但是我们沿着边缘走了一圈,没有任何的发现。最后不得不把搜寻的方向转到山谷里面。
我和廖光明为了节省时间,沿着两个方向寻了过去。
这种鬼画的出口什么样子,安放在哪里,我心里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就这么凭空找下去,进展很是缓慢。
到了最后,我就是看到地上有个地洞,都要凑过去看看。
我和廖光明沿着不同的方向找了一圈,最后又在山谷中央地带会和了。我们两个都是一无所获,而时间又过去了两三个小时。
放到外界,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廖光明摆摆手,“不行,双七,这么死找不行,咱们得想想办法。”
我垂头丧气:“有什么办法啊?在这鬼地方,连个人都没有,问路也不成,就碰到那么一个醉翁,他还没办法跟过来。”
廖光明说道:“他就是跟过来也没用,他只知道他那幅画的环境,这里跟我们一样。”
我点点头,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有些太着急了,急着找到出口,缺少了冷静的分析。
听廖光明说完,我们两个坐在草地上,想着各种可能和找到出口的方法。
廖光明干脆躺在了草地上,用那斗笠盖住了脸。
醉翁送给我们的斗笠和蓑衣,我们一直带着。我看到了那斗笠,突然灵机一动。
我推了推廖光明,“光明哥。我想到了,醉翁不是说,出口的位置会刮起戾风吗?这戾风就是戾气的流动产生的。如果我们在这里找到戾气集中的地方,那里就应该是出口了。”
我的一句话,提醒了廖光明。
廖光明猛地坐起来,一拍手:“对啊,我们想到找到戾气的办法就行了。”
我点点头说道:“你觉得用纸灯寻魂的方法,变通一下,可以吗?”
我说的是一种方术里寻找魂魄的方法,一般来说,如果有人失了魂魄,就会将那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到一张大的符纸上,然后再用这纸做一个类似孔明灯的灯笼,在下面点燃阴火。
将孔明灯放到空中之后,这只灯笼就会向着失掉的魂魄的方向飘去。
我说的这个方法,廖光明自然也知道。
只是现在我们不是要找魂,而是找到戾气。不过方法也是可以变通的,廖光明很聪明,知晓我的意思之后,马上就开始操作。
但是当我们就要准备开始干的时候,便傻了眼了。
我们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背包并没有带进来。
我们现在是魂魄,我身边只有那把巨吃剑还在身边。我们的背包,被留在了外界。
没有相关的材料,我们没办法做出孔明灯。寻找戾气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刚刚燃起来的希望之火,再一次被无情地浇灭了。
我们俩同时颓然倒在了草地上,简直感到了绝望。出口明明就在这山谷之中,我们就是找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的流逝,而无法自救。
我们躺了十多分钟,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我躺在草地上,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
那香味如游丝般不时冲进我的鼻孔,我吸了吸鼻子,便坐了起来,寻找那香味的来源。
很快,我就发现,在距离我们有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簇野花。
那些花儿颜色十分艳丽,我看着很眼熟。
我十分好奇,便走到那些花儿的旁边。等到了那些花儿的近前,那股香味就更浓了。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些花。
彼岸花!又称为鬼花。
我之所以认得这些花儿,完全是因为我手上戴着的是一枚鬼药门的指环,鬼花戒。
廖光明发现了我的异样,也凑了过来。
我指着那些花儿说道:“这里怎么会出现鬼花?”
廖光明也很诧异,不过瞬间就明白了,说道:“一定程度上说,这鬼画里应该就是一个鬼的尸羯,灵魂的世界,长出彼岸花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到了彼岸花,我猛地想起来,在鬼药门的那本书,药香谱中,是有关于对彼岸花的记载的。而且对这种花的作用和效果也有详细的介绍。
在当了鬼药门的门主之后,我重新对药香谱进行了研究。我知道这种彼岸花,因为它是鬼花,所以最大的特点,就是趋阴避阳。又因为它通常生长在地府冥界,经常受到地府戾气的润染,所以对戾气十分敏感。
而我也注意到,这些彼岸花的花体,同时朝向着一个方向。就跟向日葵的花盘一直朝向太阳一样。
我断定,这些花朝向的方向,就是戾气比较多的地方。
我试着摘下一朵彼岸花,撕下一枚花瓣,扔向了空中。而那花瓣很轻,在空中飘浮了一会,就朝着那些花朝向的方向飘下去。
我心里一喜,指着那个方向说道:“光明哥,出口应该在那个方向。”
廖光明点点头:“是了。由于戾气的存在,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会形成一个小型的对流,花瓣飘去的方向,应该就是戾气集中的地方。”
第407章 出口()
我们发现这些彼岸花的花瓣可以带着我们找到戾气的集中地,很是兴奋。
因为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不管这个方法能不能让我们最终找到出口,起码也是一个尝试。
我们紧紧跟着那飘走的花瓣。
那花瓣飘了一段距离,就掉落下来。
我再从那花上摘下一个花瓣抛到空中,就这样断断续续,跟着那些花瓣从山谷中的中心地带离开了。
结果我们绕过了一片矮树丛,发现前面有一棵古树,那树木足有三抱粗,而那些花瓣飘到那里就直线坠落。
我连续扔起来几个花瓣都是如此,它们不再往远处飘了。
廖光明指了指那大树说道:“也许,这里就是出口了。”
我一愣看了看那大树:“这明明就是一棵树吗?”
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可疑出口。我们便靠近那大树,准备看个仔细。
结果等我们靠那大树更近了些时,我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那树上吹了过来。
我感到很奇怪,便顺着那大树绕到了后面。
这时我发现,在那大树的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大的树洞。
这地方我们也曾经找到附近,但是看到这只是一棵大树,就没有往前再搜寻。谁能想到这树上会有这么一个大的树洞呢。
而且我们感觉到的那股强大的气流,就是从这树洞里面鼓出来的。
这时,我的巨吃剑突然发出了一阵嗡鸣声。
通常是感受到阴鬼气和戾气,这把剑才会嗡鸣示警。
廖光明一看,喜道:“双七,看来出口就是这里了。”
说着,他猫着腰就要往那树洞里钻,结果刚刚走到洞口,就被那股戾气形成的风给吹了回来。
我看到廖光明的脸上,肌肉在不住地跳动,他的脸色惨白无比,看着很吓人。
“怎么了?”我赶忙问道。
“好强大的戾风。”廖光明盯着那洞口,说道。
我知道如果普通人,受到强大的戾风袭击,如果未加任何的防备,肯定会受伤的。看廖光明都被那戾风吹了回来,可想而知,这里的戾风有多强。
不过提到戾风,我便想起了醉翁给我们的斗笠和蓑衣,他告诉我们这就是用来防备戾风的。
我赶忙将那蓑衣挡在身前,而廖光明用那斗笠挡着自己的脸。
就这样,我拿着蓑衣走在前面,廖光明跟在我的后面,一前一后钻进了那树洞之中。
进了树洞,果然那戾风迅猛无比,而且温度极低,吹到身上如刀割一般疼,即便是有蓑衣挡着,我依然感觉到皮肤火辣辣的,脸上跟掉了一层皮似得。
我强忍着难受,举着那蓑衣顺着那树洞往前走。
这洞口虽然安排在那棵树上,但是走进来之后,却是通往很远的地方,并不仅仅局限在那棵树上,这个设计也堪称神奇。
我们往前不知道走了多远,时间算起来大概也有半个多小时了。
突然前面我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风,这种风一吹进来,就将那些戾风吹散了。
我预感到,我们可能是快要走到头了。
廖光明紧紧靠着我,我们两个一点一点朝前挪动。
终于,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