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年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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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连城生气的看着秦思海,道:“让你拿着就拿着,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这话立即生效,秦思海最痛恨别人喊他不像个男子汉,于是猛的从慕容流年准备缩回去的手中把烟抢了过来。
许三多在一边看着,觉得开心,便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马连城从没发现原来许三多笑得也能这么好看,于是微笑着朝许三多道:“三多,秦思海平常抽的是烟吗?”
许三多点点头,笑得越加灿烂。可是这一笑,却是让秦思海后背不禁发寒。
马连城心想真是孺子可教,保持着微笑,道:“那秦思海现在抽的?”
许三多从没发现自己的神经反应速度是这么快,大脑开窍得那是更块,不假思索道:“烟。”
秦思海这时是真的很想说许三多为什么你现在怎么开窍得这么快,可是郁闷得没能说出话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马连城,期盼他这位连长能偶尔发发善心。
马连城很满意这番逻辑教育,转而看向秦思海,道:“这烟还行么?”
秦思海苦着脸,道:“有点苦。”
马连城道:“还想让慕容流年那小子再给你一根呢,看来是不必了。”
秦思海道:“连长,你上次说的不是这种烟。”
马连城道:“我是说和你一样的呀,都是烟。”
秦思海顿时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秦思海退而求其次,道:“那再来一根。”有总比没有好,要不然没烟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秦思海心想自己还真是笨,那烟连长马连城能不能弄得到还是一个问题呢。所以说,打一开始这就是一趟稳赔不赚的买卖。
马连城当真是发善心了,道:“慕容流年,再给他一根。一根就好了哈,别给多。”
慕容流年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根烟递给秦思海,然后好心提醒道:“连长,那是我的烟。”你拿我的烟借花献佛,那是不是也应该给回我点什么?
马连城的脸随即一黑,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连城这次失算了。虽然不知道慕容流年是不是一开始便故意设套耍阴谋,无计可施的马连城只好破戒赖帐,施展轻功快速开溜了。
秦思海抽着烟看着慕容流年,心道这烟还真不是一般的苦。
醒宝,一块八毛钱一盒。
秦思海却不知道慕容流年能找到这种烟,有多难得。
慕容流年叹了口气,像是可惜了那几根烟,然后往兜里按了按,确定烟放好了才又倒头睡了下来。
秦思海撇过头看见许三多依然笑得很灿烂,就恨不得要抓狂了起来。这时,余波终于是忍不住暴笑了起来,而秦思海也终于是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华丽的一记飞腿过去。然而,预想中的结局却是没有出现。印堂发黑,霉运一来那是挡都不挡住的,秦思海随着床杠哐当的一声响忍不住痛叫了一声,频率和谐得出奇。
这时,有人在楼上扬声喊道:“慕容流年,七连三班的,有人找。”
没等许三多开口,慕容流年已经坐了起来,道:“三多,今天是什么日子?”
许三多道:“年三十。班长说晚点一起吃晚,去饭馆,团圆饭。”
慕容流年蓦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了宿舍,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慢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慕容流年,动作竟然能快到如此境界?慕容流年那张空荡荡的床,分明告诉他们:那是真的。
许三多急忙道:“流年,班长说了他请客,晚点一起吃饭。”
也不知道慕容流年有没听到,许三多只感觉迎面吹来了一阵风。
俗话说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可是马连城心想今年肯定是流年不利,应该呆在自己的狗窝里。从新兵宿舍里出来后,马连城便准备回自己的狗窝去了。就在马连城准备施展起轻功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武林高手风似的疾速飞奔,朝着营地大门那里去了。马连城不禁来了好奇心,他从直觉上肯定那是慕容流年,于是将缥缈身法展现得淋漓尽致追了上去。马连城心想,若是能抓到慕容流年的把柄,说不定连检讨书的污点都能抹去了。
果然是让马连城逮到机会了,他及时刹车躲在后面,看见一位女孩正踮起脚来,亲昵的在慕容流年的额头吻了一下。慕容流年用手轻轻敲了一下女孩的额头,算是回应了这一吻。马连城在慕容流年的背后,没能看见慕容流年的表情,不过他却是可以肯定慕容流年此时定然是淫荡的笑着。原来也是一头发春的牛犊,这一发现让慕容流年窃喜不已。
接着,女孩笑了,像游荡在夜里的小精灵似的,笑得纯洁而灿烂。
马连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不过他心里却是开心得很,清清喉咙,便准备上去给慕容流年来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然而,听力超佳的他,这时却蓦的愣住了。
那位小精灵般的女孩荡漾起清悦的声音,欢跃地道:“哥。”
第四十二章 慕容流雅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慕容流雅
马连城终于知道是什么不对劲了,这位女孩竟然长得和慕容流年这头懒驴很相似。很显然,慕容流年并不是发春,而是亲妹妹来了。看来今年真是开年不利,应该回狗窝拉被子盖过头睡大觉。嗯,对,就应该这样的。想通了,马连城转身边走边嘀咕着:“想不到这小子的妹妹长得还挺标致的。”
慕容流年显然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道:“不是说了别来这里找我的吗。这么晚了,不安全。”说是这样说,慕容流年的语气却是没有半点责怪慕容流雅的意思。
慕容流年朝停靠在不远处的在夜里依然显得美伦美奂的小轿车淡淡瞥了一眼,便又看着慕容流雅,道:“他们舍得让你出来?”
慕容流雅撒娇的挽上慕容流年的手,略显得意的仰头看着慕容流年,道:“我可是奉旨出巡的哦。哥,你猜猜?”这一幕,令警卫兵错愕不已。
慕容流年不假思索道:“是妈?”
慕容流雅摇了摇头,脸上始终是挂着清纯的淡淡笑意。慕容流年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应该是掉落人间的天使,不染尘土。他的形容,不无道理。
慕容流年轻轻皱起眉头,道:“老头子?他让你来干嘛?”
慕容流雅突然松开慕容流年的手,小步跑向前,然后转身朝慕容流年做了个鬼脸,俏皮道:“不对。”若是慕容流雅光着脚丫,便更有精灵的空灵了。
慕容流年对这个生性好动就如小孩子般的妹妹无可奈何,微微笑道:“那是谁?小雅不乖哦,学会吊哥哥胃口了。”慕容流年知道,慕容流雅最怕人家说她不乖,因为她可一直都是家人眼里的乖乖女,乖巧得令人怜爱不已。
慕容流雅果然是撅起嘴来,高得都快能比得上油瓶了,赌气道:“就不告诉你。”
这时慕容流雅已经靠近了小轿车,慕容流年停下脚步,道:“小雅,听话,快回去吧。”他可是知道的,小雅在他面前总是很淘气的,再说了他对谁让小雅来找他也不感兴趣。因为很小的时候他就和妹妹慕容流雅有过约定,每年年三十晚不管人在哪里都要见面,所以慕容流雅出现在这里并不出奇。除此之外,有人找他就奇怪了。
慕容流雅的小嘴撅得更高了,像是要和慕容流年不罢休似的,道:“我要告诉古侯叔叔,说哥哥欺负人。”
这时,慕容流年终于是来了兴致,走到慕容流雅跟前,道:“他回来了?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慕容流雅拿了鸡毛当令箭,打开车门坐了上去,道:“哼,就不要告诉你。”
其实慕容流雅并不比慕容流年小多少,只是总是让人觉得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慕容流年对这也是哭笑不得,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头疼的人与事不多,慕容流雅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时,一直正襟坐在车上的神秘男子恭敬道:“少爷。”原本就气息内敛的神秘男子,这时更是收敛得很。只是那分明的眉轩却是让人看得出来,他骨子里的傲气。这个神秘男子,当然也就是慕容流雅所说的,保护她的人。
慕容流年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心思完全放在慕容流雅的身上,道:“好妹子乖妹子,是哥哥不好,哥哥答应你,今年你生日哥哥回去好不好?”
慕容流雅颇有阴谋得逞雨后晴天的姿态,瞬间俏起脸来,开心道:“哥哥说的哦。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着,便伸出手来和识时务的慕容流年弯起尾指,勾了起来。
慕容流年疼爱的拍拍的慕容流雅的脑袋,后者随即嘟起嘴来抗议,道:“哥哥说对了一点。是老头子让我来找哥哥的,不过不是爸爸是爷爷。”说完,便向慕容流年吐了吐舌头,像是在为自己说的老头子那个词感到大逆不道。
慕容流年又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他要你来干嘛?”
慕容流雅看见慕容流年轻皱的眉头,知道他又不开心了,于是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透露了这次圣旨的内容:“爷爷说,如果可以的话,让哥跟我回去过年。”她知道,说出来,也许哥哥就更不开心了。
果然,慕容流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般,不屑道:“不回。”不过随即又展现柔情的一面,道,“小雅,告诉古侯叔叔,就说哥哥要实现一个诺言,暂时对那个事不感兴趣。也有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感兴趣的,让他不要等。”
慕容流雅乖巧的点点头,她记下来了。接着她又拥抱上就站在车门口的慕容流年,道:“哥,记得哦,要回来给小雅过生日。”
慕容流年微笑着,满脸柔情,道:“嗯,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慕容流雅接着便灿烂着脸,一如夜里的精灵,如灵如幻。
慕容流年轻轻关上车门,挥挥手道:“慢点开车。”
神秘男子恭敬的微微颔首,接着踩动油门,车子便缓缓后退,接着以优雅的弧度漂亮掉头,缓缓离去。慕容流年看着那一粒星点,闪失在夜幕中。
慕容流年回过身来的时候,俨然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
慕容流年并没有立刻赶回宿舍躺着,而是直奔营地那间熟悉的小饭馆。果然,林建兵带着七连三班的其余人已经到了那里,就差慕容流年一个人了。
今晚小饭馆很热闹,有门庭若市的感觉。有几桌人兴致很高,喝得飞天乱坠喧杂得很,却是把这年三十晚的气氛烘托得高昂。这在部队里,是难得一见的。虽然新兵们都不知道那场演习胜利的意义有多大,他们却是知道自己的兴致有多高。
一直看着门口的许三多是第一个看见慕容流年的,也是第一个兴奋的喊出声来,远远摇手,道:“流年!流年!”
林建兵回过头,便也看见了懒散的慕容流年,开心道:“流年,这里。快来。”
慕容流年走到唯一的一张空位旁坐了下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林建兵在大家到来之前就已经张罗好的了。大家的杯包括慕容流年的,都是满的,菜也没有动过。显然他们都在等慕容流年。团圆饭,哪怕是缺一个人就不团圆了,就没团圆的味道了。
余波不满的蠕动着嘴唇在嘀咕着些什么,秦思海瞪了他一眼便又安分了下来。慕容流年没看到,事实上他也不介意。原本懒散的慕容流年突然笑了起来,很暖人的微笑,道:“谢谢。”
林建兵怕气氛冷场于是急忙举起杯来,道:“来来,大家来碰一杯,祝新年快乐。”一边说着,一边荡漾着灿烂的笑意。
他们日后才知道,能让慕容流年说一声谢谢,有多难得。能让慕容流年对他说谢谢的人,更是鲜有得像稀有国宝。
许三多灿烂着脸小声的朝慕容流年道:“流年,新年快乐。”
慕容流年微笑着脸,真诚的,道:“谢谢。”
在大家正吃喝得起劲的时候,慕容流年悄然走出了小饭馆。突然想起好些日子没沾上烟筒的味道了,有点来瘾了,慕容流年朝那个亮着微弱光线的地方走去。
那根木制的全满是岁月磨洗过的痕迹的烟筒依然安静的倚在墙边,凳子上搁置着烟丝。微风吹来,烟丝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最后终于逃走了几许。这次还多了个人,坐在檀木椅上的张大爷。他正眯着眼睛,悠哉游哉的晃动着椅子。
在慕容流年走近后,那张慈祥的老脸突然睁开了,接着张大爷便开怀的笑了起来。
张大爷呵呵道:“果然是来瘾了吧。”
慕容流年被说中了心事,便也笑了起来,尊敬的道了一声:“张老。”
张大爷又眯上的眼睛,脸上的笑意不减,道:“来者是客,陪我这老头子坐坐吧。不过不要太客气,太客气了,不好。”
慕容流年得心应手的完成了几道程序,吧嗒吧嗒的抽上了烟,道:“不是客气,喊您一声张老,应该的。”
张大爷依然是没有睁开眼睛,兴致盎然,道:“上次和你下了一盘棋,我是惦记得很哪。现在想找个人下棋,难咯。什么时候有空,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