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旧梦-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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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南,赶快康复起来吧!”俞勒说。
“我”李淮南缓慢地说:“的名字不是李淮南”
俞勒轻微皱眉,问道:“是你告诉我你叫李淮南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是许”
“许什么?”俞勒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李淮南却突然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他记不得他的名字了,包括过往的一切。
“你想不起来了?”俞勒说:“你不会失忆了吧!”
李淮南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医生见他神情变得十分痛苦,立刻制止了他在去回想事情。
医生让护士小姐给李淮南注射了一针止痛剂,让他慢慢地安定下来。
医生对俞勒说:“现在病人需要绝对的静养,在他头部伤口愈合之前,尽量不要让他回想一些痛苦的事情,那样可能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刺激,不利于病人脑部恢复。”
“我哪里知道什么事情对他来说是痛苦的?”俞勒觉得疑问,他问医生:“之前他告诉我,他叫李淮南,现在又说他姓许医生,他这是记忆错乱了吗?”
医生想了想,点头说道:“在以往的某些医学案例中,病人脑部受到撞击后,醒来时的确会产生幻视幻听,或者记忆混乱和消失的情况出现,算是创伤后遗症。”
李淮南果然出现了后遗症。
俞勒问:“那他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会消失?他不能总想不起自己是谁啊。”
他关心李淮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短则几天,长则几个月,或者更久”医生说:“记忆恢复的时间没人说得准,不过你可以试着唤起他的记忆,由你来告诉他是谁和他过往的事情。”
“我?”俞勒有些想发笑,他说:“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以外,其他也是一无所知。”
“我不叫李淮南。”病床上的李淮南开口道,可他却说不出自己到底是谁,只知道自己姓许。
俞勒见李淮南皱眉又要回想,他替医生阻止他道:“我知道你不是李淮南,你是谁不重要,身体赶快好起来才重要。”
李淮南看着俞勒,俞勒又说:“你的头受了重伤,刚才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对你脑袋恢复不好,你有不明白的事情直接问我,我告诉你。”
李淮南问:“你是谁?”
“我是俞勒,你的朋友。”俞勒笑道:“我们刚认识不久,你就为我挡了枪”
“这里是哪里?”李淮南又问。
“这里”俞勒眼神稍微闪烁,然后说道:“这里是南京。”
虽然他知道李淮南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可俞勒并没有告诉他,这里其实是杀手组织“曙光会”的秘密基地。
此时邢菲端来了水杯,俞勒接过她手中的水杯,说道:“我来。”
“你身体不方便。”邢菲担心他的伤口。
“喂他喝口水而已,没什么不方便。”俞勒笑着说。
邢菲也不再说什么,她和医生一起将病床上的李淮南扶着做起来。
李淮南刚做完头部手术,且昏迷刚醒,医生怕他喝水反呛,嘱咐俞勒小心喂他。
俞勒将水杯送到李淮南嘴边,慢慢地喂他,水撒出来了一点,俞勒用袖口帮李淮南擦干。
他自己都没有这么仔细过。
医生见李淮南已经没有大碍,在问诊板上记录了情况之后,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李淮南看到站在俞勒一旁的邢菲,他问道:“她是谁?”
邢菲抬头看李淮南,俞勒对他说:“她是我朋友邢菲,你们之前没见过。”
邢菲见俞勒如此介绍她,觉得太过简单,忍不住有一些失落。
“邢菲,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叫李淮南。”俞勒向邢菲介绍道。
“我不叫李淮南。”
俞勒说:“好,你不叫李淮南,你说你姓许是吧?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李淮南也不知道他还怎么称呼自己,他现在只要稍微回想就头疼的厉害。
他只记得自己姓许。
这场失忆,让李淮南的记忆产生了错乱,他误把六岁时的记忆当做了现在。
他说:“我想不起来我叫什么,可我记得我家在燕城。”
“燕城?”俞勒说:“怪不得听你的口音不像南京本地的人。”
又说:“燕城离这里可不近。”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邢菲说:“是我把你救过来的。”
俞勒对邢菲说:“他的意思是,他怎么会在南京。”
李淮南点头,俞勒有些得意的了笑,他还是挺清楚李淮南心中所想的。
第173章 173何必分的那么清()
俞勒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南京。”
继而回忆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海军俱乐部,第二次见你,是在小吃店前”
“对了,你当时还跟你女朋友在一起。”
俞勒隐瞒了第三次遇见,他本来是去王化兴家寻仇,碍于邢菲在身旁,他没说。
毕竟,寻仇原因是被一个男人骚扰,这是件挺难以启齿的事情。
听见俞勒说到他的女朋友,李淮南竟然一点印象都没了。
显然他已经忘记了苏梨。
俞勒说:“你且安心养病,你的家人我会帮你寻找,不就是燕城嘛,那里还能有几个叫李淮南的?”
“我不叫李淮南,我姓许。”李淮南不明白俞勒为什么会叫一直自己李淮南。
他确定自己姓许。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姓许。”俞勒见李淮南如此坚持,也不再反驳,他顺着李淮南说下去。
邢菲见他们只顾着跟彼此说话,她就默默地走开了。
李淮南失忆期间,最信任的人就是俞勒,不明白的都问他,俞勒喊他哥,他也答应了下来。
如此,李淮南在基地里静养了将近一个月,他终于可以下床自行走动了。
俞勒的伤虽没有彻底愈合,但是比李淮南康复的要好很多。
他每天都会绕弯绕到李淮南这里,和护士小姐一起帮李淮南做康复训练。
俞勒照顾李淮南很是无微不至,连邢菲都看出哪里不对劲
这天,她将俞勒堵在楼梯转角,问他:“你和李淮南到底什么关系?”
“哥们儿。”俞勒回答道。
“可你对他的关心,似乎超出了友谊的范围。”
邢菲知道自己不该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怀疑。
她担心外人说的是真的––俞勒其实不喜欢女生。
见邢菲这么问,俞勒笑了,说道:“你也看出来了?”
邢菲皱眉,问道:“俞勒,你认真的说,你对李淮南是友情还是”
“我不知道。”俞勒依旧嬉皮笑脸地说:“何必要分那么清。”
邢菲片刻呆愣,这么说,俞勒就算是承认了?
俞勒笑笑不再说话,他对李淮南的感觉,其实自己也不是太明白。
总之就是想对他好,想拼命的对他好。
“李淮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对他有所不同。”俞勒解释道,让邢菲不要想太多。
“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邢菲的话一说出口就立刻面红耳赤起来。
她在说什么?
她在争取什么?
这可不像她。
邢菲转移话题道:“你这次的事情很危险,还好没有被那群探子抓到,南京这个地方你不能再待了。”
“上面的人已经在考虑让你转移工作地点,到时也会派给你新的任务。”邢菲说。
“嗯。”俞勒兴趣不高地承应。
至从他这次遇险醒来之后,突然就萌生了一丝退意。
杀手这行他已经做了六年有余,如今契约期限也快到了,他心里不想再跟着曙光会干下去。
邢菲并没有看出他内心的波动。
她继续说道:“因为李淮南是你的朋友,基地才将他留下来治疗的,可是基地的规矩你也知道,不养闲人”
她稍微叹气,说道:“李淮南既然进了这里,就要留在这里。”
俞勒看着她,问道:“上面的人知道他在这儿啊?”
“瞒不住的。”邢菲说。
也是,一向多疑的曙光会上层,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收留无关之人呢?
俞勒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们是不是调查李淮南了?”
邢菲点头,并说:“上层让我查的。”
俞勒问:“他们是不是在打李淮南的主意,也想让他留在曙光会做杀手?”
俞勒了解组织的想法,他们正缺办事之人,应该能看出李淮南身手不错,自然不会白白放过。
邢菲说:“初开始,上层的确有这份打算,想让李淮南留在组织内,留为己用。”
“可是当我查到他的身世之后,组织就不再考虑了,他的身世很特殊”
俞勒静静地看着邢菲,她说:“他确实姓许,有别的名字。”
“他叫什么?”
“许钦明。”
“许钦明”俞勒喃喃道。
邢菲又说:“他是燕城督军许元朗的私生子,只不过许元朗碍于脸面,一直没有公开承认过他”
又说:“但是燕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李淮南,他就是许元朗的儿子,本名许钦明。”
“许元朗?”俞勒皱眉问道:“是上了组织六月份刺杀名单的那个许元朗?”
邢菲点头,事情就是那么巧,曙光会将要除掉的人,就是李淮南的父亲。
俞勒嘴上骂了一声,继而问道:“他们,不会是想让我动手吧?”
如果许元朗是李淮南的父亲,俞勒真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
“这个倒是还没有定下来,不过李淮南他不,是许钦明。”邢菲说:“他留在基地会是个麻烦。”
邢菲告诉俞勒,曙光会如果杀不了老子,就会杀了儿子。
他们经常做这样的事情,燕城苏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刚发生的例子。
许钦明留在这里并不安全。
“今天是几号?”俞勒问道。
“六月十一。”邢菲说。
“邢菲你帮我一个忙,帮我买两张十二号去扬州的火车票。”俞勒说。
“做什么?”
“把许钦明送走。”俞勒说,他不能看着许钦明卷进这浑水之中。
在基地里,要瞒着上层偷偷送走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有邢菲能办到。
“为什么是扬州?”邢菲不解。
俞勒低声说:“那里是我家。”
“既然要把他送走,为什么不直接把他送回燕城?”邢菲问。
俞勒摇摇头,说:“他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让他再经历他父亲被杀的事情,你觉得,他能受得住?”
俞勒十分为李淮南考虑,这让邢菲觉得不开心,她闷声离开,可俞勒嘱咐她的事情,她还是会照办。
随后,俞勒找到了李淮南,他当时正坐在病床上看书。
经过这段时间的康复,李淮南头部的伤虽然有所愈合,可记忆仍是没有回来。
他夜里时常反复的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一颗盛开的梨树,洁白耀眼,他记不起那是什么地方,总觉得是个很重要的地方。
俞勒看到李淮南沉思的样子,他喊道:“许钦明。”
李淮南皱眉,他抬眼看向笑眯眯的俞勒,问道:“你在叫我吗?”
俞勒点头,他走到李淮南的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你叫许–钦–明。”
“许钦明”李淮南喃喃道:“这就是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觉得如此陌生呢?
俞勒点头,说:“我找到你家在哪了。”
第174章 174朋友妻不可欺()
俞勒说:“本来我是打算直接把你送回燕城的,可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现在不方便送你回去。”
李淮南没有细细追问俞勒是什么事情,他信任俞勒,觉得俞勒不会骗自己
李淮南表情无比平静,俞勒说:“我明天要把你送去扬州。”
“为什么?”李淮南问。
俞勒笑着说:“我在那里有一幢房子,你先在过去住一段时间,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亲自送你回燕城。”
李淮南合上了书,他说:“好啊,听你的。”
失忆后的李淮南性格变得更加冷静,他对什么事情都不着不急,包括对自己的身世也漠不关心。
李淮南现在的心很空,心里也没有牵挂的人,所有人和事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他并不期待与家人爱人团聚之类的事情。
俞勒说怎样,就怎样。
现在的李淮南只要稍微思考过往之事就觉得头痛吃力。
俞勒听他这么说,笑着问道:“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就在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