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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是一只白骨精-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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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我再次一个激灵醒过来时,整个人被悬空地五花大绑在石柱上。绳索勒得我皮肉有些紧,我用力地挣了挣,却发现绳索捆绑得更加紧。

    迎面传来一个冷淡如冰的声音,带着嘲讽轻蔑的语气:“别挣扎了,这种绳子是天庭才会有的,就是专门用来捆绑犯了错的神仙的。你越挣扎,它就会越紧直到陷尽肉骨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顺着声音看过去,我便见到同样狼狈的敖烈。

    少年跟我一样,都被绑在了石柱上。我没好气地朝他哦了一声:“反正我本来就是白骨精,一身骨头没什么肉,顶多就是疼一疼而已。”我仰着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洞穴,发现天光隐隐约约地从河面上荡漾下来,而我们的洞穴顶正好是透明的,可以看见这种明明灭灭的光线。可是过了这么久,却没有半条鱼虾游过,可见河底的世界到底有多荒芜。

    虽然从透明的穹顶望出去确实很美,但是这种美却透着绝望的气息。

    半响,我下了一个结论:“能住在这里的妖精,肯定很孤独。”话音落下时,我想起来方才吞掉我们的大鱼正是沙悟净的真身。我们既然在玄奘的执念之中,那么那条大鱼,肯定就是尚未被玄奘收服之前的沙悟净。

    对面的小白龙同样仰头看着穹顶的天光,少年的凤眼被那光映衬得如寒山般明亮:“孤独算什么,痛苦才是真的。不信,你静下心来仔细听一听。”

    闻言,我奇怪地皱起眉,侧耳一听:“可我听不到什么啊。”

    敖烈动作不变,却闭上了眼睛,那神情姿态虽然仍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却是恍若虔诚:“白痴,像我这般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听,你就能听到了。”

    都沦落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在耍帅!

    我撇了撇嘴,还是依照少年的意思闭上了眼睛,然而却在阖上双眸的一刹,我就听到了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极度痛苦的喘息喑哑声,还有如同绣娘织布时飞梭缠绕棉线的那种咻咻声音。

    仿佛从水面之上传来,仿佛从泥沙底下传来;

    仿佛回荡在水波之中,仿佛就荡在我的耳畔。

    我忍不住皱起眉,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身处残酷极刑的犯人在忍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却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叫喊!绝望的滋味,就像是闭眼那一刹赶走光明的黑暗,就像是穹顶之上毫无生机缓缓拂过的流沙水,就像是这忽远忽近的喘息声让人从脚底发寒。

    承受不住这种滋味,我猛地睁开眼惊疑不定地看着脚下缓慢移动的黑色流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当天光穿过浑浊的河水照下来时已所剩不多,可是仅凭着不多的光亮,便足以让人看清在黑色流沙之中的森森白骨。

    而因为我挣扎的动作,身上的绳索如同有生命般的绳索快速地收拢,让我喘不过气来。

    敖烈睁开眼,嗤笑道:“看来,你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我皱着眉头:“那是什么声音?”

    敖烈声音透着冷漠:“那叫飞梭,是一种刑罚。胸肋是身体中最敏感的地方,而这种刑罚,就是把长剑取刃锻成飞梭的样子,施以穿刺之刑。一般来说,这种刑一般不会加诸于凡人身上,太重;亦不会用来处置不服统领的妖精,太轻。”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哇,这么变态的招数,谁想出来的?”

    敖烈毫无温度地眄了我一眼:“你猪脑子吗?”

    我嘶了一声刚想跟他打嘴架,然而此时却听见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和敖烈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脖颈上挂着一串骷髅头的怪人走了进来,胸口淌着血落在流沙地中,转眼消散不见。

第38章 流沙河飞梭苦() 
“别装了;我知道你们醒着!”

    “流沙河底除了我,没有活的东西!”

    “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在三里外都能听见。”

    闻言,我讪讪地睁开眼望向沙悟净;只觉得原来印象中只是孤僻阴森的沙僧换了个装扮,竟然像变了个人一般,凶神恶煞、戾气深重。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取经队伍里的成员,一个比一个变态!

    沙悟净大喇喇地往宝座上一躺,看向小白龙:“小子,你是天上的人?”

    谁曾想敖烈那厮的叛骨这个时候拧巴起了;一副‘天上地下我最尊贵’的臭屁表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是与不是神仙,关你什么事?”

    闻言,沙悟净低沉沉地笑了;眉目阴桀:“你跟这个小姑娘都不是凡人,可我刚才听你们说话,却好似不是一路人。若你这个小子是天上的神仙;那我就先吃了你;你不是天庭的人,那我就先吃了她再吃你。”闻言,我忍不住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平日里沙师兄瓮声瓮气的,没看出来;他说起狠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小白龙冷笑了声:“卷帘;天庭贬你到这流沙河受飞剑穿心之苦;你不思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变本加厉!你说,若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你竟敢如此违反天规,你的下场又是如何?”

    沙悟净在他的画中神情先是一乱,随即站起身,眉眼轻蔑:“卷帘?”

    他手捋了一把头发,阴沉沉地笑了起来:“呵,我可真是好久不曾听见这个称呼了!时间久到,我都差点以为妖怪就是我的名字。违反天规,我会有什么下场?我落进这流沙河六百年,受尽飞梭穿胸之苦,吃的妖精多,吃的人更多。”说着,他拨弄着颈子的骷髅头,“本就罪孽深重、生不如死的一生,你以为我还会怕什么天条么?”

    果然,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沙悟净都不要命了,他还怕什么呢?

    我脱口问道:“那你这样连天条都不怕的,干嘛怕唐三藏啊?”

    没想到,本来还是一脸牛逼哄哄的沙悟净听到了我的话,猛地睁大了他那双琉璃眼,十分激动地问道:“唐三藏?你说的,不会就是那个只会唱儿歌三百首的死秃驴?”

    我眨了眨眼睛:“对啊,除了他还会有谁?”

    就在此时,从岸上飘来鬼哭狼嚎、撕心裂肺一般的歌声,穿过千层水泊放大了无数倍,回荡在我们耳旁,一听就是玄奘那独具特色的嗓音——

    “孩子孩子,为何你这么坏?”

    “欺负欺骗,为何你做出来?”

    “乖乖,你快出来!我怀抱,一直为你打开!“

    “乖乖,要真心悔改!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小孩——”

    在那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歌声中,我和敖烈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言难尽。谁也没想到沙悟净听到之后,头疼欲裂般地抱紧脑袋,生不如死地抓狂着!只听河面上那声音在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再次循环一个轮回时,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本来站得顶天立地很有‘流沙河一霸’名头的沙悟净噗地一声呕出口鲜血,踉跄着扶住墙壁才能勉强站住。

    敖烈皱眉,朝我扬了扬下巴:“诶,师父的儿歌不是一向是用来糊弄人的?”

    我亦是一脸懵逼:“对啊,没想到师父他从前唱歌,竟然还是豪放狂野派的!”

    沙悟净猛地一回头,一双死鱼眼瞪着我俩:“所以说,你们是那死秃驴的徒弟?”

    敖烈一扭头不愿意开尊口,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额,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可以这么说,但我们也不算他真的弟子”毕竟,玄奘那正牌徒弟就在我们面前。

    沙悟净恨不得一张脸都皱在一起,抓狂道:“诶!你们怎么不怎么不早说!诶呀,真是晦气得紧、晦气得紧!”我和敖烈身上的绳索就他一声咒语嗖地收了回去,然后我们两个就这么直愣愣地摔在了泥潭之中啃了一嘴的泥沙。因为没有了法力,我们俩结结实实地摔在那泥地里,还吃了一嘴的泥!可是不等我们自己爬起来,沙悟净就如同提小鸡仔般把我俩一手提着一个,然后猛地窜出了殿中朝岸上游去。

    …

    “死秃驴别再唱了,这俩人还给你,你丫赶紧给我滚!”

    虎头鱼自杀般地从河面上飞了出来,嘴里噗地一声喷出两条抛物线。河岸上的村民齐声惊呼,只见刚才那两个少年少女怎么被大鱼吞进去的,又怎么被再次吐了出来!

    站在横梁之上双手合十的俊俏乞丐咧嘴一笑伸出手,便稳稳地接住了两条抛物线的其中一条,而另一条抛物线就无情地再次落进了水中。我惊魂未定地挂在玄奘胳膊上,望着下面黑着脸被村民捞上来的敖烈:“哇哦,幸好幸好。”然而我转过头时,却是忍不住愣住了——

    虽然说打扮得像个乞丐,少年剑眉星目,已有后来玄奘时那副俊朗无双的样子。甚至,眼前的少年比之我印象里的玄奘,更有了几分年少之时特有的散漫之意。我从玄奘怀中跳下来,拽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没有缺胳膊少腿!”

    玄奘害羞地低下头,道:“那个段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我噗嗤一声笑:“男女授受不亲?天哪,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没皮没脸的秃瓢吗?等等!”我仿佛吞了苍蝇般指着自己,不敢置信,“你刚才叫我什么?段姑娘?”

    玄奘眨巴着他那双葡萄眼:“段姑娘你忘了?之前我们还见过的。”

    我心里酸得都要咕嘟咕嘟冒泡了:段姑娘!段姑娘!现在他人都要死了,他还想着段姑娘!

    玄奘双手合十,小心翼翼地睁大眼:“段姑娘,你你们也是来这里捉妖的吗?”说着,他抬起手,指了指一身湿哒哒走过来的脸色不算好看的敖烈。

    一想到他心上人是个驱魔人,而我却是要被他们捉的妖精,我就气得一把推开玄奘:“捉个毛线妖精啊!要捉,你就自己去捉好了!哼,我再也不要管你啦!”

    玄奘被推了个踉跄,无辜地望着气冲冲往村民中走的少女,问敖烈道:“那个兄台,刚才我说错什么了吗?段姑娘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敖烈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与其担心她为什么生气,我更想知道眼前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而此时,另一边的村民因为鱼妖的上岸而开始惶恐,玄奘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拦住挥舞着锅碗瓢盆的村民。

    我蹲在墙角揪着狗尾巴草,屁股却被人踹了一脚,只听身后少年欠扁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喝这种陈年老醋,而是赶紧想想,到底怎么才能打破师父的执念困境!”

    “谁说我吃醋了!”

    在敖烈嘲讽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我不甘心地转头望着那混乱一幕——沙僧不知道什么时候骑在玄奘身上,一拳一拳地死命揍他。玄奘可怜兮兮的目光穿过人群朝我投来,而我硬下心肠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地挪开了眼神。

    我瘪了瘪嘴巴:“不是有什么段姑娘吗?让她来救这秃瓢啊!干嘛干嘛还要我们多事啊!”

    敖烈倚着墙壁,闻言,嗤地一声笑:“之前说想救他的人是你,现在袖手旁观的人还是你,诶,你们女人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

    我说不过他,站起身来跺脚道:“那你说怎么办?”

    敖烈伸出两根指头:“你要是想要从梦境中醒来,肯定需要一定的刺激。我们呆在阴阳屏中,不能指望外面能帮什么,所以也就只能从师父的梦境中着手了!你不是会入梦大法吗,像这种情况,你更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长长地唔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朝沙悟净和玄奘走了过去,然后于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抓开骑在玄奘身上的沙悟净,再是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和尚的左眼眶上。

    玄奘被打蒙了:“段姑娘,你打我做什么?”

    敖烈审视着玄奘:“嗯,看来是还没醒!”

    于是,在众人抽气的声音里,我俩合起伙来把玄奘打得鼻青脸肿,本来一张俊脸上青红交加,把一边的沙悟净看得双眼都发直了。我嘶了一声:“都打成这样了,为什么他还没有醒过来?”

    敖烈皱着眉:“这也就说明,关键并不在师父的身上。诶,你说,他的执念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捏着下巴:“执念所在”

    我和敖烈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目瞪口呆的沙悟净身上。沙僧紧紧地护住了自己:“你、你们想干嘛?我我我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你!”

    我哼哼了两声,仿佛排练过很多次般,拽过沙悟净的脑袋直接拖到一旁,先是一顿狂风暴雨的痛扁,然后拿过乾坤袋一罩一捞一旋,便从下面那个银铃铛里拿出了一个小鱼做的布偶。整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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