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情深,教授大人花样宠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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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地上爬下来,身体很配合地震这个概念,晃荡了两下,犹豫着继续睡还是继续睡,又听到一声“顾念念”的呼喊声,这下子他彻底醒过来了。
是他老大在呼唤他!
不对,是老大在呼唤顾念念,但急需他过去。
莫程伦一脚踩在地上的文件夹上,跌跌撞撞地找到书架墙的机关,边等边骂,设计这什劳子东西中看不中用。
窜进去,他看到秦深正躺在床上,身上的白衬衣灰西裤有些皱巴,配合媲美模特的身材,有种别样的慵懒随意美,可惜这种风情被他怀里陈旧的泰迪熊娃娃破坏殆尽。
堂堂一个秦氏集团的ceo竟然抱着公仔睡觉,说出去他脸上也无光。
莫程伦靠近他,努力叫醒他,“老大!老大老大!”
他诚恳执着的声音并未发挥作用,紧接着又是一声饱含怒火的顾念念,莫程伦真怕他惊动全公司的人过来围观,焦急之余想到了一个法子,“顾小姐来了!”
在某一时刻,莫程伦还是无比机灵的,懂得心病还须心药医,“顾小姐”三个字配合他惹人嫌的强调成功地穿过秦深沉浮的意识,呈现出顾念念的模样,蓦地撑开黑眸,锐利敞亮。
“她在哪?”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
莫程伦一阵心虚,弱弱地说,“她没来,我见你睡着了,叫不醒,就用了她名字。”
桃花黑眸倏地暗了下去,他从床上坐起身,惊觉自己还抱着一个硕大的熊娃娃,又是一阵头疼,隐约间还有点昏眩感,他干脆背靠着床头,放空紧绷的脑弦。
她没来,也是件好事。
秦深这样想着。
顾念念四点又要开始接受心理治疗了。莫程伦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小心谨慎地偷觑秦深,他半仰着头,双眼紧闭,好像睡着了,又像沉浸在什么思绪里,令人捉摸不透。
蓦地,秦深说,“我要喝酒。”
莫程伦很是诧异。
他没有在公司喝酒的习惯,茶水间里也不会备这些酒精饮品。
“香槟?”莫程伦问。
“随便,速度要快。”秦深的语气带有罕见的烦躁。
莫程伦不再磨蹭,窜了出去,下楼找秦楚楼。
秦少爷典型的享乐主义,非常厚待自己,办公室宛若小型商城,什么都有,就算秦深此刻要打高尔夫,莫程伦也能立刻满足他。不过整天笑眯眯以整人为己乐的秦少爷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常常会自言自语,还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为什么送任何东西,她都只要求兑成现金?难道除了钱,她什么都不在乎?她怎么就看不到他才是金山银矿呢?
照理说,春天都过了,这两兄弟怎么一个德行?
第276章 他叫什么名字?姓秦?还是……情?()
他肯定是史上最全能的保姆特助!
莫程伦抱着一瓶威士忌以最快的速度又最为潇洒的姿势推开秦深办公室的门,眼睛像雷达一样瞄准目标,堆成山的文件后,秦深正在看资料,漆黑的眼珠子滚动极快,一目十行既视感
这是开启机器人的模式啊
莫程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难受归难受,他动作很利索,以脚踹门,确保与外界隔绝后,疾速前进,停在秦深身边,在剔透的玻璃杯上倒了半杯琥珀色酒液,递给秦深。
他抬起眼角淡看他一眼,莫程伦立即会意,不情不愿地又倒了半杯,递给他。
秦深接过,仰头饮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咽喉滑下,灼烧他五脏六腑。
心头掠过她淡然疏离的眼神,他拿杯子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越收越紧,大有徒手捏碎玻璃杯的趋势。
莫同志一脸忧心忡忡,倒不是舍不得一个杯子,只觉得满手玻璃渣子,不受伤才怪,冒着生命危险去解救无辜躺枪的玻璃杯,却对上一双泛着血丝的猩红双眼,勾魂索命一样,凉意立即从脚底蹿上他后脑勺,麻得很。
莫程伦压着恐惧,没有骨气地颤声道,“老、老大,我我就是想再给你倒倒一杯。”
见他松开手,莫程伦如蒙大赦,暗暗地吸口气,原本还想抹一把额头,又觉得有点落面子,才作罢,赶紧又斟满一杯酒,途中听到秦教授森沉缓慢的声音,“岳建群近况。”
这语气太不友好了!
好像人家挖他祖坟,杀他全家的赶脚。
莫宝宝不敢抗议,战战兢兢道,“他前天在新加坡机场被捕,押送回国,如无意外,下周青城检察院会提起公诉,岳小姐不不!岳湘灵这几天正急急忙忙地替他打通各层关系,努力解救岳建群,要不要施施压?”
岳湘灵秦深眸色浓郁,里面似乎有幽光涌动,缓缓笑道,“慢慢来,大把时间跟她玩!”
莫程伦不敢发表见解。
他有预感,岳湘灵此刻已经悔得肠子都打成蝴蝶结了,但这只是开始。
?
收到秦深信息,陆言修从吴教授诊疗室里出来,放眼望去,秦深正站在大厅正中央,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墙上的复古落地钟。
陆言修抬首看表,下午五点,挑起眉,“你还是来了。”
秦深背对着他,平声道,“不早不晚。”
被深度催眠的前提是顾念念对吴教授产生信任感,这个过程往往需要经历一个小时以上持续、强烈、严谨的催眠暗示,意味着现在才正式进入深入治疗。
你是真如表面这么淡定才好。陆言修走了过去,闻到他身上的浓郁酒味,唇边的弧度不再上扬,难得啰嗦,“既然你知道催眠术的流程,也该知道深度催眠的后果,念丫头会根据吴教授的指示,错过你们的相识,这些虚假记忆将完全取代现实,她彻底遗忘你,走在街上,也不认识你,跟你擦肩而过”
随着他的声音,空气里的煞气越来越浓,来源于身边的秦深。
他脸色煞白,眼睛通红,像在压抑极致的痛。
陆言修看着他,慢慢地说,“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秦深侧眸回视他,云淡风轻地说,“两个人的痛,只需一个人背,进去吧。”
陆言修斟酌着他的话,明润的眼眸渐渐汇聚出一缕惺惺相惜之情,也跟着进入心里诊疗所。
那是一个密封的空间,装饰讲究,偏冷色调,甚至有点压抑,仔细研究又觉玄机暗藏,意志薄弱者容易被地板黑白色的几何纹路,忽明忽暗的灯光、墙上令人昏眩的曲线图和怀表重复摆动发出的滴答声导入催眠世界。
秦深一秒捕捉到顾念念的身影。
柯布西耶躺椅上,她静躺着,双手半握,置于腰间,棕眸紧闭,睡得很深沉。
她眼睛下面有很厚重的黑色,不知多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傻孩子。
秦深想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碰碰她脸颊,甚至亲她一下,但也只是想想。
他的靠近引来催眠师吴教授的注意。
吴教授是这一行的泰山北斗,四十岁左右,面容和善,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与他交谈。他坐在软椅上,离顾念念很近,看到秦深,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这个年轻人身段高挑,穿着休闲随意,外表出色,照理说长得好看的人容易让人把注意力凝聚在脸上,秦深是个例外,黑色的眼睛像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潭,随随便便就掳走人心神,实在不简单。
秦深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念念身上,徐声说,“开始吧。”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话,丝毫不担心惊醒顾念念,影响这场治疗。
晓是没有观察吴教授,秦深也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诧异,“她现在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只能听从你的催眠指令,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你可以放心。”
这相当于他要参与顾念念遗忘他的全过程,这样的痛不低于剔骨刮肉。
陆言修拍拍秦深肩膀,也看向吴教授,示意自己也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吴教授转身,拿起圆形玻璃茶几上的沙漏,旋转倒置,配合他缓慢柔和的声色,顾念念脑海里的时间倒转,回溯到她和秦深初识的那天。
“天气很热,计程车停在倾城小区门口,你下车后,核对地址”
跟随吴教授的催眠指示,顾念念觉得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头顶是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她只想滚回家吹空调,往前一走,发现了倾城小区这四个大字,确实是她今天的目的地。
她不停地敲607的门,手都酸了,接到一个老婆子的来电,是607房东,她说不租啦,儿砸有女朋友啦,房子要留给他们结婚用。
随后,老婆子就挂了电话。
顾念念看着暗下屏幕的手机,骂了一句,我呸,言而无信。
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
她感到很沮丧。
恍惚间,一个缥缈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提醒她要离开,奶奶做好冰冻银耳雪梨汤,等她回去。
顾念念用手背蹭蹭被汗打湿的刘海,确实觉得自己应该回家,开始步向电梯口,按了向下的按钮。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好像在召唤她。
不知为何,顾念念双脚像灌满了铅,抬不起来,好似她一旦迈了进去,就会过错重于生命的人。
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口,她满目无措。
就在此时,电梯自动合上,顾念念感到如释重负。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觉得自己有没做完的事,又不知道是什么事。
萦绕在耳边的声音暗示她——你要回家,奶奶在等你。
她来不及思考,一只手不受控地按了电梯,棕色的瞳孔不自觉地瞠大,最为迥异的是原本迈不开的脚渐渐地移动步伐,走进里面,电梯门缓缓合上,一切都要终结。
这很正常,很自然,但她为什么会觉得心好痛,难以抑制的疼痛,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般,密密麻麻的,疼得呼吸不了。这种剖心掠肺的疼痛伴随着电梯下降,越来越清晰,隐约间,有个人的脸孔越来越模糊
他很高,她挺直腰板只能到他下巴,抬起头,能看到他压抑又慵懒的笑,有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感觉,令人想脱鞋抽他。
她应该认识他。
他叫什么名字?姓秦?还是情?
她想不起来!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人,她不记得他名字!?
转念,她觉得自己思维出现问题。
她见过他吗?没见过为什么会记得他的笑?为什么会用重要来形容他呢?
顾念念不停地思考,脑弦再度紧绷,越来越疼,疼得她想用头撞电梯。
而且,她真的就这么做,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却并没有缓和她这种几欲撕裂灵魂的痛。
粘稠的鲜血从额头流了出来,蜿蜒而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在这种极端的自残中,她眼前掠过一个人影。
“情深——!”
她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唤彻底撕破现实的空气。
这瞬间,吴教授整个人往后倒去,瘫在软椅上,脸色极差,额间布满豆大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历经一场生死搏斗,望着顾念念的眼神布满惊骇。
第277章 念念,我也爱你!()
她身体自动自觉地从躺椅上弹了起来,通红的棕瞳几乎要瞠裂眼眶,瞪着吴教授,露出滔天怨恨,像是遭受到信任后的背叛,散发出同归于尽的刻骨决绝,让他手脚发软,丧失说话能力。
她对秦深的感情绝对可以用开挂来形容,难以撼动分毫,成为他二十年从业史上第一个自觉挣脱深度催眠指令的人,也是他遇过最难缠最执着的病人,甚至可能是第一个对他产生仇怨情绪的人。
在她骇人的注视下,他费了很大劲才找回声带,还没来得及开口,心神交瘁的顾念念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昏厥过去,往后一倒,落在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情深她在心里喊他,失去了意识。
秦深的手轻轻地摩挲她沁满薄汗的脸颊,紧紧地搂着她削瘦的身子,沉沦在刚刚的呼唤声里,难以自拔。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呼唤,可以带来这么多感觉——震撼、幸福、满足、酸楚
念念啊,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压抑不住澎湃的心绪,深深地凝视昏睡的她。
她近期脸色一直很苍白,有种病态感,看得秦深心里一阵抽搐,覆在她脸颊的手掀开她被汗水浸透的刘海,刚露出她饱满的额头。
眼前多了一张纸巾,秦深望过去,是陆言修。
他接过后,拭去她额头的细汗,动作温柔细腻,慢慢移到她眉眼处,秦深眸底尽是痛楚。
他记得她眼睛睁开的模样,带着笑,暖洋洋的,还有点傻里傻气,偶尔也会露出一丝嚣张跋扈,当她拿起乐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