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风云-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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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二日,日本关东军麾下少佐以上二百四十余名切腹自尽,他们都是隶属与各个航空队的。
与此同时,同样是通过这一场空袭,一名苏联空军中将的名字,开始为世人所熟知,而这名将领就是雅科夫列维奇。作为对日第一场空战的直接指挥官、战役战术的最高决策者,雅科夫列维奇在十月二十三日接受了来自苏联最高统帅部的贺电,随后,远东及太平洋地区战役总指挥楚思南,亲自向他颁发了一枚一级卫国勋章,同时,擢升其军衔为中将。
当然,所谓有赏就有罚,在雅科夫列维奇大受嘉奖的时候,苏军的另两位将军却受到了楚思南的严厉斥责,而这两个倒霉蛋,就是负责四线攻势的克雷洛夫、罗米佐夫。
就在海军、空军的攻势发动的同时,按照之前的安排,苏军地面部队在四个方向上的进攻也同时发起了。
在额尔古纳河一线,古谢夫所指挥的两个装甲师三个步兵师东出博尔贾,强渡额尔古纳河,仅仅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便突破了日军防线,并彻底歼灭了日本关东军三个国境守备联队。随即,兵分三路,一路东取牙克石,一路向东南挺进,意图进取齐齐哈尔,最后一路沿松花江南下,从侧翼对前阻的日本关东军第五军第122师团、第134师团实施包抄。
在古谢夫兵团的迅猛打击下,日本关东军第三军、第五军根本来不及组织防线,便一而再,再二三的被击溃。古谢夫的战术策略非常毒辣。他地中路部队持续不断的对日军临时组织起来的抵抗阵线实施突击,与此同时,负责包抄的一路部队,则紧锣密鼓的向敌人后方策应迂回。在这种情况下,日军的正面部队要嘛一触即溃,狼狈不堪的朝后方撤退,要嘛就将面临着被苏军合围的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关东军两大精锐师团被打的狼狈不堪、连连撤退,仅仅是一天时间,苏军便将战线向前推进了二百余公里。并彻底攻占了日军国境警备部队的一大补给站 ̄ ̄牙克石。
在第一天地战斗中,日本关东军仅仅在牙克石方向便损失兵力四万七千余人。其中的第五军第139师团全军覆没,共计一万五千名士兵成为了苏军地俘虏。
在攻占牙克石之后。古谢夫兵团稍事休整,便继续发动了第二波攻势。同样的,就是在这次修整过程中,古谢夫兵团所俘虏地一万五千名日军士兵发生骚乱,随即,古谢夫以兵团兵力不足,无法有效看押战俘为由。对起部队所俘虏的日军士兵实施了大规模的屠杀。
据统计,苏军为对屠杀战俘一事进行掩盖,在牙克石西南约十五公里的丛林地带挖掘了二十余个万人坑,总计约有一万四千七百余名日军战俘在那里被有计划,有批次的枪决。古谢夫倒是没有把他的战俘都杀干净,二百余名少佐以上的军官被留了下来。至于说是为什么,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在第二方向上,库尔久莫夫所率领地部队。战役进展也比较顺利,虽然说他统帅的部队是相对实力较弱的,而且坦克部队较少,但是,由于长期以来日军在这个方向上的防御原本就不是很强,再加上古谢夫兵团在侧翼迅猛的攻击,已经造成了日军大范围的溃退,所以,库尔久莫夫地进攻遭受的抵抗极其微弱。截止到第一天的战役结束,库尔久莫夫兵团向满洲境内推进一百四十公里,距离纳河已不足二百公里。
第三个方向上地战役,由楚思南亲自指挥,在这一线上,他所采用的战术与古谢夫所采用的战术大同小异。
在战役发起之处,楚思南就命令他的部队分三路向伊春方向挺进,中路进攻主力为两个步兵集团军,他们的任务,是南出哈巴罗夫斯克,直接进攻日本关东军重要的工业基地鹤岗。右路位置,以一个装甲集团军在近卫第七骑兵、第九骑兵师的配合下,向伊春发动攻势,而后挺进哈尔滨。左路位置,一个装甲集团军在两个摩托化师的配合下,沿松花江南下,从而对中路的正面之敌实施迂回包抄。
随着苏军猛烈的攻势,伊春正面的日军防线很快溃败,尽管日军的抵抗也很顽强,但是毕竟两军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论武器装备,日军的三八大个根本就同苏军的波波沙不在一个档次上,同时,在坦克的装备上,日军一方面坦克数量不多,另一方面,他们九七式也根本无法同T…34相抗衡,至于说九五式,那更是类同于玩具了。
很快,楚思南兵团便推进到了伊春城下,并将日军第四十四军第108师团、第136师团成功合围。这是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歼灭战,在这场战斗中,尽管这两个师团曾经试图向南突围,并为此发动了四次大规模、自杀式的冲锋,但是他们所收获的,除了那遍布战场的尸体之外,便再无其他了。
当日夜八点四十分,隶属于楚思南兵团的后续炮兵部队陆续赶到,并随即投入了战斗。经过长达的四个小时的炮击之后,伤亡惨重的两个日军师团最终放弃抵抗,缴械投降,近两万名日军士兵,成为了苏军的俘虏。至此,占据伊春长达十余年的两个日军师团彻底覆灭,而跟随着他们一同被俘的,还有四万余名所谓的“满洲拓荒者”。
在最后一个方向,也就是四线方面军的进攻上,克雷洛夫以及罗米佐夫所率领的部队,在初期的渡河战役上进行的也很顺利,但是,他们的攻势却在东宁至虎头一线遭到了日军防御部队的遏制。
借助着经营数年的两处要塞,日军防御部队殊死抵抗,令克雷洛夫兵团损失惨重。
为了能够尽快拿下这两处要塞,克雷洛夫同罗米佐夫实施了一系列的措施:利用强大的炮兵部队,对两处要塞实施大规模的炮击,而后再发起步兵的冲锋,但是这一战术很快就失败了,日军利用数年时间所构建的要塞异常坚固,长达一个小时的炮击并不足以摧毁他们的地堡工事。利用装甲部队配合步兵的冲锋,这一做法同样也不奏效,在那些地堡中,日军装备有大量的火炮、反坦克炮,仅仅是两次装甲部队的冲锋,苏军就损失坦克十余辆。就这样,在经过整整一天不间断的攻击之后,克雷洛夫兵团虽然损失极大,但是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东宁”、“虎头”两处要塞,仍旧横亘在他们的前进方向上,这令两位将军一筹莫展。
同样的,四线方面军的战斗,也是最令楚思南不满意的,在三线方面军的指挥部里,他不禁大发脾气,而且通过电话联系,将克雷洛夫与罗米佐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甚至咆哮着说要将这两个“无能的白痴”撤换下来,“我确信,哪怕是一个刚刚参军的士兵,也会比他们指挥的更加出色!”
第九卷 血飘黑土地 第十二章 命令就是命令
十月二十三日,三线方面军驻伊春临时指挥部。
在进占伊春之后,楚思南并没有将自己的指挥部设立在伊春城内,相反,他选中了距离伊春大约十五公里处的一个小屯子作为了指挥部的驻地,这个小屯子名叫许家窝棚,有上千户人家 ̄ ̄日本人大搞所谓集村并寨、千里无人区时的产物。
指挥部所占用的民房,属于一户姓耿的人家,对于处在日占区的中国百姓人家来说,能够三世同堂的耿家,无疑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家主耿福财,今年已经六十七岁高龄,他从不满十岁的时候随父亲闯关东来到了这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片黑土地,毫不客气地说,这位老人目睹了日军侵华的全过程。老人原有五个儿子,但是其中的三个,已经不在了,他们被日本人拉了壮丁,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剩下的两个儿子,老四是个瘸子,他那条右腿自膝盖以下被生生截去,那是被鬼子的地雷炸断的 ̄ ̄日本人将许家窝棚临近的两道山岭划给了他们的“移民”,为了防止中国人去山里伐木,所以在那附近埋设了大量的地雷。对于屯子里的人来说,那山可是吃饭的保证,所以即便日本封锁、“移民”放狗来咬,乃至后来有地雷的威胁,仍旧有不少人偷偷的摸上山去打猎、砍柴。而老四就是这样被炸伤的。
在耿老头的五个儿子中,只有老五是最幸运地,耿长生。也许是这个名字起的地道吧。如今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的耿长生,是抗联成员,经历了长达十余年的压迫,一些像耿长生这样的庄稼汉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面对嗜血成性的小鬼子们,一味的忍气吞声、打掉了牙齿和血吞绝不是办法。对付豺狼,最好的办法绝不是束手待毙,而应该是“拿起家伙事拼他娘的”,用耿长生的话来说,那就是“是爷们地、不打算认崧的。就他妈地去打鬼子”。
秘密参加抗联已经三年,耿长生从当初那个毛毛躁躁。一脑子想法就是要为几个哥哥报仇的莽汉,成长为了一名真正地抗联战士。这次楚思南的指挥部进入许家窝棚。他便成为了抗联同苏军部队之间的通讯员,与此同时,他还将自己的家让出来给楚思南做了指挥部。
在这两天的相处时间里,作为苏军参战部队最高统帅的楚思南,已经同这生活在黑土地上的平凡一家相当熟悉了,他甚至感觉自己在这里找到了一种久违地情怀,而这种情怀。是他自从莫名其妙的返回到苏联后,就从未感受到过的。
一方土炕,一个木制矮几,一瓮土制的高粱酒,几碟在卢科昂基以及克留奇科夫看来根本无法下咽的小菜,哦。哦,哦,还有一小钵子略泛紫色的高粱面窝头。
矮几旁。楚思南盘腿而坐,在他地对面,是一个面色紫红、身穿粗布棉袄的结实汉子,这个紫脸的汉子,就是楚思南刚刚结识不久地朋友 ̄ ̄耿长生。不要以为这个汉子生来就是个紫脸的人,他只是喝多了,不仅他,就连一向自诩酒量可以的楚思南,如今也喝迷糊了 ̄ ̄没有酒杯,就用那白生生的大海碗对饮,而且酒还是纯度不低的粮食酒,如此的喝法,估计是个人就要醉。
在同一个房间里,卢科昂基守在床边,一脸的忐忑。他早就有心要拦住楚思南了,可是作为一个警卫员,他所能做的毕竟仅仅是劝说而已。尤为重要的是,这两天楚思南的心里就不痛快,四线方面军对“东宁”、“虎头”两处日军要塞的攻势已经持续了三天,但是仍旧是一无所获,为了这件事,楚思南两天里骂娘的次数不低于两位数,他甚至已经有了换将的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卢科昂基可不打算再去招惹他了。
而在通向外屋的门口处,克留奇科夫倚门而站,神情悠闲的吸着手里的烟卷,时不时的还打上两个哈欠,看那样子,就仿佛对屋里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一般。作为一名彻头彻尾的秘密警察头子,已经陷身权力漩涡核心中的克留奇科夫,非常明白一点,那就是什么事情自己该听、该做、该管,而什么事情自己又不该听、不该做、不该管。
在外间屋里,耿长生的婆娘还有三个孩子,正围坐在一方桌子旁边吃着午餐。同楚思南那桌子上不同是,他们的饭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和松软的面包、香气四溢的酸鱼汤,那本来是苏军指挥部为楚思南准备的午餐。
在屋外的庭院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苏军士兵分守四处,他们是轮岗值勤的警备师士兵,保卫楚思南的人身安全,是他们的最高使命。别看这座土胚房子看上去破烂不堪,但是那些不相干的人,你想不经通报就进门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像那位已经在院子里徘徊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金同志”,尽管他的身份很特殊,但是就因为楚思南一句“我在喝酒,让他等会”,这可怜的家伙就不得不在外面老老实实的喝风了。
“来……来,楚大哥,干了它。”哆哆嗦嗦的端起面前那口海碗,耿长生口齿不清的说道,随即一仰脖,将碗中的高粱酒倒进嘴里。
“嗯,干……干……”楚思南眯缝着眼睛,稀里糊涂的念叨一句,然后就伸手去端自己面前的酒碗,等到酒碗入手,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嗯,那个……我说,耿……耿兄弟,”随手将酒碗推翻在桌上,楚思南摇晃着身子嚷嚷道,“你……你,不地道。为,为啥不……不给我,倒酒。”
“噢,倒酒,倒酒。”耿长生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然后憨憨的伸出手去,将楚思南的海碗拽过来,一边嘀咕着,一边操起酒瓮就朝碗里倒酒。
“哗……”
两碗半地高粱酒倒了出来 ̄ ̄半碗倒进了海碗里,还有两碗倒在了桌上、炕上。
“啊。刚才,刚才。咱们……说……说到哪儿啦?”晃晃悠悠的将酒碗划拉过来,楚思南结结巴巴的问道。
“嗯……嗯……”耿长生摇头晃脑的想了想。然后拍拍桌子说道,“说到,说到,两个……饭……饭桶。”
“对,对,对,”楚思南身子朝后一仰。整个人差点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