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逢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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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哥们儿,厕所还有人呢,小声点……”
时暖,“……”
薄临城,“……”
等到旁边的人走了,薄临城这才把时暖松开,男人慵懒的立在一旁,眯着眼似笑非笑,“把这工作辞了吧。”
“我不。”
“舍不得他?”
时暖皱了下眉头,“当然不是。”
薄临城冷笑,语气丝毫不容置喙,“那就辞了,如果不辞,我明天就向法院提交离婚申请。”
离婚离婚离婚。
时暖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咬碎了千万遍,然后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薄临城,你这是威胁我?”
“给你选择而已,至于怎么选,还不是你说了算?”
男人的嗓音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无论她选哪一个,都是如了他的愿。
时暖顿了顿,垂下眼睛,苦涩的笑着,“我以为我们和之前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薄临城看着女人的发顶,“如果你辞职了乖乖待在家里,我可能会对你比之前好一点。”
他就是看不惯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占有欲而已,谁都有。
彼时,他还从未把自己心底这种不动声色的占有欲认为是爱情,等到后来蓦然惊醒,她早已经不在了。
“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
时暖退了两步,背脊贴着厕所的隔板,脸上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你是不是笃定了,你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
她慢悠悠的笑着,“之前你来镇上找我,你出现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后来确认那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你说你是想看看我死了没,可我知道,你就是担心我,是不是?”
“……”
时暖转过头,深呼吸一口,“薄临城,我只和你赌一次,这一次,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但是,等到我对你的爱都彻底被你消耗没了……”
“我们就后会无期。”
第六十七章 最后一个蛋糕,芒果味的,不喜欢就扔掉()
时暖率先回到餐桌上。
服务员已经陆续在上菜了,桌子上摆了一瓶红酒,她过去的时候许风正把瓶塞取下。
男人看着她的脸色,皱了下眉,“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饿了。”
时暖坐下来,有些疲倦的揉了下太阳穴,嗓音很低,“我可能是有点贫血……”
“你肯定经常不吃早餐,”许风看着她,把筷子放在女人面前的盘子上,微微勾唇,“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不爱惜自己,可会有人心疼的。”
“是么?”
时暖看着他,“可是没人心疼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男人从她身侧擦过。
女人的嗓音清晰地飘进了耳朵,而薄临城脚步未歇,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
晚上男人回家的时候客厅里的灯亮着,橘黄的灯光照亮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一旁柜子上的花瓶里插了几朵新鲜的玫瑰,香气淡淡的飘进男人的鼻尖,这味道,和时暖身上的味道是相似的。
她的香水和沐浴液的味道都是淡淡的玫瑰香。
换了鞋,薄临城手里拿着从蛋糕店里买的最后一块蛋糕,修长的手指有些尴尬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抬脚朝着客厅走去。
她果然还是在那儿,一身黑色的睡衣,长发掩面,像是睡着了。
只是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霍东莛眯着眸子看着她脚边倒着的几个酒瓶,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眉骨狠狠地跳了一下,霍东莛走过去,有些烦躁的把女人手里的玻璃杯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她最近是越来越喜欢喝酒了,这一个月来,偶尔他回来,都可以看见她不省人事的躺在这儿,旁边还堆着这么多的酒。
时暖只是有些困了,还没醉,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里打着盹儿。
所以当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神志就已经有些清醒了,小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挺拔的身影,他就站在那儿,像是鬼神,像是不真实的她梦里的影像。
每一个漫漫长夜,她有时候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站在那儿,多年前的模样,他还年轻,表情从不似现在的沉重。
他那个时候是阳光的,笑起来,眼睛里都似乎装满了整个银河,把她的世界点缀得闪闪发亮。
“醒了?”
薄临城的声音很快把她拉回现实,这不是当初,他的声音是如此冷冰冰的。
从沙发里坐起来,女人的怀里抱了个抱枕,脸庞冷漠的没有任何的表情,“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
“……”
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直接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她,“没有你爱的口味了,最后一个蛋糕,芒果味的,不喜欢就扔掉。”
“……”
时暖猛地抬头。
薄临城似乎被她那个眼神逗乐了,也不再觉得头疼,微微勾唇,男人定定的看着她,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来,“生日快乐。”
第六十八章 如果今夜被车撞死了,她的人生也就解脱了()
人好像就是这样,上一秒告诉自己说他对你不好,要早早的忘了他。
可是当他随意的对了做了一件事,你又觉得,其实他还是很好,只是不爱你。
但是你爱他就够了。
至少还能偶尔得到他这样的温柔,哪怕不是因为爱。
时暖不知道,那天晚上,男人下班的时候发现时间太晚了,记得是她的生日,又想起她白天说的那句话。
于是收拾了东西便开车出去了。
只是时间太晚,很多蛋糕店在十点之后就已经关了门。
薄临城开车在云城绕了大半,最后才在一家普通的店买了这一块蛋糕。
当时人正准备关门,他着急的跑下去,没看见脚下的阶梯,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只是她不知道,他,也永远不会说。
时暖看了一眼手里的蛋糕盒子,又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眶瞬间干涩起来,她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差点泪崩。
她以为,这个世界上,还记得她生日的人,只有那三个人。
却原来,她这个不爱她的丈夫,还会在深夜里来这么一段温情,给她买了一个蛋糕。
“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记得你生日,还是谢我买了这块蛋糕给你……”
薄临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我不回来,你这个生日,是不是就陪着这些酒瓶度过了?我酒柜里珍藏的酒你快喝了一半了,你赔得起么?”
时暖笑了笑,直接躺在男人的肩膀上,放大了胆子,“为什么要赔?我是你太太,你的就是我的,我喝了又怎么了,我没见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了妻子喝丈夫买的酒还要赔的……”
“嗯。”
薄临城侧眸看着躺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这么靠过来,他竟然心底不会排斥。
反而觉得这样的靠近也是很好的。
时暖吸了吸鼻子,手指也捏着男人的大掌,玩着男人的手指,轻笑,“薄临城,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什么才叫好好的?”
“你不能试着爱上我吗?”
时暖哽咽了一下,“你试着了解一下我,你会发现,其实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她是真怕了。
如果某一天,秦尔冬醒过来了,她的人生要怎么办?
何况没有秦尔冬,他身边也围绕着那么多的女人,她即便是作为薄太太,也不过只是薄太太。
也从来不能去做些什么。
甚至连赶走自己丈夫身边的女人,她都没有资格。
只因为,他不许。
“我有眼睛和脑子,我自己会看和判断。”
“如果你看错了呢?”
“错就错了。”
好一句错就错了。
时暖冷笑着从男人的肩膀上起来,把蛋糕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唇畔勾了一抹弧度。
“薄临城,我不想再做噩梦了,可你也从来不肯给我个美梦……”
“你知道吗,我这里难过……”
时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而男人的表情,依旧冷漠的如同寒冰。
所以她转身,就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跑出了别墅,一边奔跑一边哭。
如果,今夜被车撞死了,她的人生,是不是也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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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们看开心就好啦,么扎~
第六十九章 她冷笑的样子,更像是一种决绝()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她情绪会来得这样快,所以直到那一声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薄临城这才握紧了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他刚才回来的时候,整个附近也都是一片黑暗,昏黄的路灯和斑驳的树影,路上一个行人也都没有。
胸腔里的愠怒越来越大,男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玄关的方向,然后从茶几上取了香烟和打火机,烟头忽明忽灭,滚烫的烟头烧到自己指腹的时候,外面蓦然一声惊雷,下雨了。
时暖很快就跑出了别墅区,她什么都没带,手机,钱包,甚至是连外套都没有穿一件。
很快就下雨了,她穿着拖鞋站在路边,雨水毫不留情的就这么砸在她的身上。
出生这么多年,似乎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不如去死了,也许那样,心头还能好受一点。
现在是深夜,主道上根本不可能有多少人,在路上走着有时候就感觉自己也像个幽魂,心里空落落的难受,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别墅区,时暖等到了外面的时候,看着偶尔依稀从路上穿过的车辆,脚步就停在了路边,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样。
她站在公交站牌的下面,双手抱臂,浑身都很冰凉。
很快,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司机摇下车窗,看着她,“小姐,上车吗?”
……
直到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薄临城这才把打火机扔在茶几上,胸腔里格外的闷,似乎是被人强行塞进了一大团的棉花,把他所有的地方都填满了,就连呼吸也微微困难。
从车库了取了车,男人开车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晚上本来就没什么人,如果她在路上走着,那很容易就可以被找到。
薄临城以为她只是生了闷气打算在外面散散心,只是现在下了雨,她又什么东西也没带……
整个夜晚被雨水和打雷的声音充斥了人的耳膜,直到凌晨一点,薄临城有些无奈的把车停在路边,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
没带钱也没手机,不可能自己打车,更不可能让人过来接她……
男人看着外面依旧缠绵不断的暴雨,越发的烦闷,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手背上跳跃出根根的青筋,彰显了男人多大的隐忍。
额头重重的搁在方向盘上,脑海里闪过女人最后的表情,心口就越发的沉重。
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身体,想挣扎,却只能被那巨大的压力所摄制住,动不得分毫。
她冷笑的样子,更像是一种决绝。
薄临城抬起头,看着前方玻璃上不断落下来的雨滴,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已经紧绷起来,像是要断了一般。
把车子掉了个头,男人开车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却在一个三岔路口,被一道刺眼到极致的白光闪到了眼睛,慌乱之中扭转了一下方向盘。
下一秒。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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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暖宝要失踪好几天,不要太想她哦~~~
第七十章 时暖,她一直没出现()
男人醒过来的时候腿上打了石膏,雨已经停了,天空阴绵绵的,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个男人。
路向南手里拿着本杂志,看到男人醒了,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生命力挺顽强的,医生说你可能要等两三天才醒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睁眼了,嗯?”
“我怎么在这里?”
薄临城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一低头,自己的手臂也缠着纱布。
路向南扔了杂志,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脑袋被撞破了,该不会失忆了吧?”
“滚……”
“还不耐烦了,那你大晚上下着雨开车乱跑什么?”
路向南冷笑一声,昨晚上这男人被送进医院,那手术门口堵着那一大堆人,就连老太太也给惊动了。
唯独不见他那位被藏得跟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