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乾坤-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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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已经安居将近廿年了,由于远近闻名,了净终于找到了他,昨天夜里把他打个半死,一定要他今天晚上交出茶经,否则便要杀了他。
高定钧一听,激起了他的侠义心肠,他对了悟道:“老板,你不必担心,他今晚若到这里,我定教训教训他。”
老人一听大喜,他见高定钧腰間佩剑剑鞘特殊,心猜武功肯定不错,对高定钧道:“你如果能打败他,我定将珍藏茶叶相赠。”高定钧却欠身说道:“我並非为了茶叶,你若割爱,我便买。咱们生意成交便是了。”
两人交谈间,突然外边一声冷笑说道:“了悟,你找到帮手了,也好,我若打赢你的帮手,你非把茶经交给我不可。”
高定钧闪身出了门,果见门外站着一个与老人相近的老人,不过看来还比了悟年轻。高定钧施礼道:“前辈,你要多少银两才可以化解此事?你尽管说。”
了净把高定钧打量了一番之后,傲然说道:“你既然代人出头,便须知此事非银両可以解决,说不定你还要赔上你的头颅!”
高定钧冷静说道:“这个容易!你先赢得了我这个。”他把青光剑拔了出来,青光一闪,寒气逼人,但了净不知道是青光剑,只知道是宝剑。不过,了净欺高定钧年轻,自负自己武功高强,居然空手便扑了上去,想用空手入白刃手法,夺高定钧手中宝剑,高定钧一闪身,宝剑还鞘,与了净斗起拳法来。
了净见他身手敏捷,有些吃惊,但他少林拳並非弱者,他一招“醉打罗汉”便抢攻过去,高定钧自下山以来,尚未与人动过武,早便手痒痒的啦!他把师父教给他的拳法施展开来,一招“饿虎扑食”,反击了净前胸,了净闪身一避,又一招“降龙伏虎”以硬碰硬,想与高定钧斗内劲,高定钧並不与他硬碰,一招“分花拂柳”改攻对手下三路,了净见连发绝招並不见效,便小心与高定钧斗起韧劲来,两人斗了十几回合!未见胜负,了净心急起来,喝道:“你是从那里来的!你不怕犯法?”
高定钧笑嘻嘻说道:“你别嚇人,我犯什么法?”
了净道:“你保护的人是钦犯,我正是奉县太爷之命来捉拿他的!”
高定钧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想你果然变成了朝廷鹰犬,你不说我倒还想饶你,你这么一说,便休怪我无情了。”高定钧立刻拔出青光剑,喝道:“狗贼,你也亮你武器吧,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了净果然抽出软鞭,便敌高定钧宝剑。了净知道他只要软鞭不去碰他宝剑,也便无事。不料青光剑一出招,招招刺了净要害之处,了净不得不防,高定钧一招“游龙戏凤”直取了净咽喉,了净不得不用软鞭招架,只听嚓的一声,软鞭被削了一大半,了净赶忙逃走,他正准备躲进茶林,突然茶林中跳出一条黑影,一剑便把了净砍翻在地,並且用剑指住了净要害,叫他动弹不得,高定钧大喜,他本来正想追赶,但“遇林莫入”武林经验,让他不想追赶,而居然林中更藏有助他的人。他於是上前称谢,那夜行人把头盖拉了下来,露出满头秀发,夜色之中,高定钧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年轻姑娘,杏仁脸,眉目俊逸清新,笑眯眛的望着他,那了净也看清是个姑娘,哇哇大叫之中夹了脏话,那姑娘用剑一点,点了他的哑穴,並从腰间解出一条绳子,把了净绑了。
高定钧被那姑娘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称谢,那姑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敢问大侠的师父姓甚名谁?”
高定钧呆了一呆,心想这姑娘有点奇怪,不问他姓甚名谁,反问起他师父来,他心中又一怔,难道在这南方也有人认识他师父,他不敢隐瞒,躬身说道:“家师是远恩法师。”
那姑娘又笑着问道:“你师父俗家的名字呢?”
高定钧只好欠身答道:“姓肖名铭恩。”
那姑娘連忙施礼道:“这就对了,你是小女子师兄!”
高定钧一听惊呆了,说道:“敢问小姐芳名?”
那姑娘笑道:“我叫龚玉娘,师父叫肖铭蕙,是你师父胞妹。”
高定钧一听,定下心来,他也曾听师父说过有个妹妹,不过不知道在何处,他从未听说。那姑娘见高定钧尚存怀疑,便道:“小女子怎么知道你是我师兄呢?便是刚才你的青光剑及你的招数,我看得一清二楚,与我师父教我的全部相同,我才敢判断是我师兄。”
“那师姑呢?”高定钧赶快问。
龔玉娘欠身答道:“就在这附近不远处。”
高定钧真想不到在如此時间丶如此地方丶遇到如此姑娘,自己恍如在梦中。他有点惊喜交集地问道:“姑娘,你今夜为什么也到这里,你跟这老板认识?”
龚玉娘笑道:“你不要姑娘姑娘叫个不停,你叫我师妹或玉娘不好么?”说罢又一阵银铃似的笑声,笑得高定钧不好意思起来,他只好改口道:“好,就叫你师妹!”
龚玉娘继续笑吟吟说道:“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跟老板並不认识,但我经常来这山上偷他的白毛猴,不过不多,只偷我们家够吃就是了。昨天夜里我也来了,见到了老板被打得遍体鳞伤,打他的人却不见了,今天夜里我是带来了伤药,想给那老板敷用的,这是我师父卖的伤药,保他痊癒。不料一到,便听到了你跟老板谈话,於是便留下来看个究竟,孰料竟碰到师兄,真是凑巧,我师父会高兴死了!”
这时候,里面的老板出声喊道:“两位客人,都快请进来。”
龚玉娘轻声说道:“师兄,你请进去,我不进去,很不好意思。”
这囬轮到高定钧笑了,他也轻声说道:“不要不好意思,看那老板不是个不明白的人,何况,山上茶树,天生天养,也不算是他的。”龚玉娘这才跟他一起进去,並把伤药拿了出来,让高定钧替老人敷药。
老人千恩万谢,说道:“我一早便知道有人到山上去采茶了,那要有本事才能上去呀,我又不想暴露自己,所以便装不知。真想不到是位女英雄。”
老人把早已取出的东西交给高定钧,说道:“这是茶经,今天晚上我已经清楚察看了英雄的行为,我把这茶经送给你,也免去了我心事。”龚玉娘的伤药真是灵验,老人已经轻松了很多。高定钧推辞说道:“老人家,这怎么可以,那么珍贵的东西,我怎受得了!”
老人笑道:“只有爱茶的人才懂得茶经,不懂茶的人视它如废纸,年青人,你拿去吧,我看好你的前景,其实,我也无人可传,以前拿它,是因为自己年轻,以为藏之有用,其实也不外如是,你拿去吧,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便是了。”
高定钧见老人讲得坦诚,问他师妹道:“师妹,你说呢!”
龚玉娘爽快说道:“好好谢谢老人家呗!”
高定钧果然拜了下去,说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领受了。”
待续
19回巧遇得遂茶经梦 奇逢竟抱美人归 完()
龚玉娘想起了缚住的人,问老人道:“外面那人怎么办?”老人道:“我们去看看他。”
高定钧扶着老人,一起走到了净身边,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了断了。老人摇头叹息道:“就是一个贪字害了他,我还不知道他当了朝廷鹰犬呢!那我们把他埋了吧,就埋在这里。让他与茶树为伴,这已经很不错了。”
高定钧用老人种茶树的工具挖了个大坑,把了净埋了。这时猴,天已渐渐亮了,高定钧在晨光底下,看清了龚玉娘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洁白的杏仁脸,细细的柳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皎好。与他夜色之下看的差不多,他自下山以来,到当了古董商,倒也曾偶尔寻花问柳,却还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姑娘呢!
龚玉娘邀请他跟她一起回去见她师父,高定钧取出金元宝及碎银留给老人,对他说,他会到山下聘请农工上山陪他,替他干活。两人趁着晨曦,施展了夜行本领,赶回家去。路上,龚玉娘详细讲她师父生活,她说,肖铭蕙现在已经瘫着两腿,撐着两拐杖,勉強还会走路,但要她照顾,而肖铭蕙是靠卖药替人療伤的,由于她的药很有效果,每天都有人求医,龚玉娘便用那药卖给任何人,只要是跌打受伤,一治便好,今晚带给老人的药,便是从她那里拿来的。
高定钧问道:“这药从那里来的?”
龚玉娘道:“说是师伯教给她的。”高定钧道:“这就奇了,师父从未对我说过,他有治病救人的本领呢!”高定钧以为龚玉娘跟他一样是孤儿,才跟师父一起。不料,龚玉娘又讲起一件事,说肖铭蕙年轻时经常在她家附近各村行医,由于治好了不少人,村民们请求她长期留下来,也幸得她留下来,才有今天的龚玉娘。
龚玉娘继续说道:“我出生时,我妈因难产去世,我从出娘胎便不认识娘,从一岁开始便经常生病,请奶妈都没用,家父因而把我送给师父,要师父可怜可怜我,师父见家父诚恳,也便收留了我,师父便替我治疗,从三岁起便已经长得健康了,师父便从那时开始让我练武了。”
高定钧问道:“原来师妹还有父亲,他现在何处?”
龚玉娘道:“家父也是一个茶场老板,由于我父母亲感情甚好,我娘难产死后,家父发誓不续弦,也是这一点感动我师父的。家父现在也在附近。正由于他是开茶场的,师父与我从小便喜欢饮茶,后来知道有白毛猴,师父便带我去偷,但偷不多,够我们师徒吃便是了。”
两人谈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一间大屋门口,高定钧定睛一看,大屋门口墙上,挂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横匾上写着四个较小的字“铭蕙医馆”。
在乡下地方,这样的房屋可算大的了。龚玉娘上前扣门,开门的是个小女孩,龚玉娘叫高定钧在大门口等候,她进门不久,便听一老妇声音说,快叫他进来,高定钧赶忙进了大门,叩拜在地,不敢站起来,不多久,龚玉娘过来扶他起身,高定钧还是不敢起身,一个老妇声音说道:“孩子,你起身吧,屋里坐。”高定钧这才敢起身,他举目看时,见一位老妇撑着双拐杖站在他面前,面目慈祥,很像他师父,他想起他自己的叛师,不由悲从中来,哭了起来。
老妇以为他是喜泪,倒安慰他起来:“傻孩子,别哭别哭,别惹我也哭起来,快屋里坐,快屋里坐。”
老妇问了情况,高定钧如实禀告,只隐瞒了他偷宝剑之事。然后谈起他自己当了古董商,他突然心血来潮,说他现在正准备筹建青光帮,因为钱是重要的基础。
肖铭蕙说道:“对,对,这正是你师父的意思,没钱寸步难行。”
肖铭蕙赶忙叫龚玉娘做饭请客,龚玉娘到厨房去之后,肖铭蕙问高定钧:“怎么没听你提及侄媳呢?”
高定钧答道:“小侄尚未成亲。”
肖铭蕙自高定钧进门之后,见高定钧一表人才,心中暗喜,如今听他未娶,便单刀直入,说道:“我们都是江湖人,不必太讲究,我替你主婚,把玉娘许配给你,你不反对吧!”肖铭蕙向來担心玉娘婚事,因为乡下地方,要找个会武功的与玉娘匹配,实在比登天还难。如今有个哥哥的徒弟从天而降,武功肯定不差,那便要赶快擇定了。
高定钧自见玉娘之后,虽心有好感,却不敢往婚事上想,现见师姑有意为他提亲,心中暗喜,連忙答道:“小侄不敢!”
肖铭蕙喜道:“我去叫龚玉娘的父亲来替她做主,这样他嫁女,我是师姑,替你娶妻,明媒正聘!好得很嘛!”
龚玉娘倒真有江湖儿女气概,她不会羞羞答答,而是大大方方,全当成是很自然的事,高定钧在广州时,倒也曾寻花问柳,但都不曾迷恋,现在要他结婚成家,他首先想到的是,将来最少可以减少他师父对他的惩罚,二来他想起夫妻一定可以搭档,撑起青光帮,这也是可以消他师父怒气的。三来他既然有了承担,便再也不是不务正业了。当时,高定钧廿九岁,龚玉娘二十岁。
龚玉娘的父亲很高兴,立即办起嫁女的准备,这边肖铭蕙倒也简单,只是张灯结彩而已,而高定钧有的是钱,他的聘金也是最厚重的了。
洞房当夜,高定钧把自己心事全盘说给龚玉娘听,高定钧道:“玉娘,我见你落落大方,很有江湖儿女气概,我很高兴,我对你没有半点隐瞒,也便是因为做了夫妻,有亏心事应该坦诚相告,你能原谅我吗?”龚玉娘初与高定钧相見時,便已对螅ň拇婧酶校鞘且蛭膫b义心腸,路上两人的谈话,她觉得他身世更加可憐,对他産生憐悯,等至她在厨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