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游记-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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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江风急步行到董方伯的身边之时,此时那董方伯匆匆理了一下自己那高的遮住了整个脖子的领口,止住江风的身形,开口说道:“不要紧,想不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他!”
虽然江风知道那来人的身份,但看董方伯的语气,似乎同样也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这一点,可着实令江风一惊。
思及于此,江风仿佛完全不了解似得对着董方伯试探着开口问道:“董兄,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董兄你的武功,万万不该被洪七公所伤啊!”
此时那董方伯忽然别具一番诡异眼神似的望着江风,随即开口说道:“咦,奇怪,我一向觉得你见识广博,江湖之中罕见,怎么今天的事情,你就一点儿端倪都没有看出来吗?”
“我见识广博?”
江风的记忆好,能好到什么程度,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打从黄河之畔遇到董方伯开始,一直到今日里,其中每一天的点点滴滴,在江风的脑海之中仿佛一幕幕定格的画面,一扇扇飞掠而过。
“不对啊,我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见识广博吧!”
言罢,江风仔细的看了看对方的五官,恍惚之间,江风想起了双方第一次见面,那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你,董兄,我怎么感觉,你应该和我曾经见过的一个有那么七八分神似的样子!”
撒谎不是一件好事,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当有人碰触到,甚至仅仅只是将要碰触到这个谎言的真相。出于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一个人多多少少会失去一些原有的方寸。
“什么乱七八糟,看看你什么眼神,我怎么可能是女的?”
董方伯的话又气又急,显然,他的自行脑补能力也是极强的。一边说,那董方伯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那高的离谱的领子。
此时的江风心中疑惑更甚的同时,却是眼睛瞪得老大,开口继续问道:“我只是说你长得像我见过的一个人,可没有说那个人是女人啊!”
“你混蛋!”
随着董方伯忽然之间的一声怒吼,江风的身影被他的衣袖一带,便好似一张风筝一般飞出。直愣愣的将那一丈外的桌子砸了一个粉碎,若非江风内家功夫大成,一身筋骨强壮远非常人可以比拟,这一下非得身受重伤不可。
“您这是……”
气冲冲的起身朝着楼上大步而行的董方伯没跨出几步,恰恰遇到了那正端着一大碗西湖牛肉羹的白展堂。
不得不说,白展堂天生就是一个跑堂的命和材料,方一见得董方伯,他的脸上立马挂上了一片犹如鲜花绽放般的笑容。
“滚开……”
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白展堂此时用自己的表现和被董方伯爆吼之声吹起的头发深刻的证明了这一点。
“是,滚……我马上滚……”
“慢着!”
董方伯忽然之间的一声吼,便将那正准备“滚蛋”的白展堂仿佛小狗一般直溜的蹿了回来。
“带我去客房!”
“好嘞,您老人家这边请……您老人家慢点……小心楼梯……小心门上有灰,我给您先擦干净……”
董方伯的消失使得原本浑身上下紧张的好似绷成一根木头的江南七怪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对着那洪七公一阵嘘寒问暖之后,终于由柯镇恶开口说道:“洪帮主,您看?”
此时那洪七公看了江风一眼,挣扎着开口说道:“江少侠,刚刚那位少侠真的不是姑苏慕容家的高手吗?恕我直言,刚刚老叫花可是感觉到对方手中传来的,乃是不折不扣的降龙十八掌掌力!”
江风此时不急不缓的坐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缓缓开口说道:“难道洪帮主真的以为,刚刚击退了董兄的,是洪帮主的降龙十八掌吗?”
江风虽然没有明说,但洪七公却已经明白,如果真是姑苏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既然已经将自己的掌力反弹而回,便断然没有自己受伤的可能。
联想到二人比拼之时,客栈之外那一闪而过,但却带给了自己无边压力的幽灵魔影。洪七公在郭靖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开口对着江风开口说道:“坐井观天,坐井观天了啊!想当年华山之巅一战,老叫花虽然在王重阳东方第一剑之下败了一招,但自觉天下虽大,但老叫花凭借一套降龙十八掌,大可去得。直到见过江少侠,以及今日之战,才让老叫花明白,江湖之中,果然是藏龙卧虎,高人辈出!”
此时的江风却是笑着开口说道:“七公不必妄自菲薄,今日一战,我想不久之后,丐帮的降龙第十九掌定会名动江湖,在下先在这里恭喜七公了。”
“后会有期!”
江湖就是这样,一切都来的太快,一切也都去得太快。
还好,桌子上的菜还在,酒也还在,江风举着酒杯,淡淡的思考着今日突然发生的一切。
“董方伯,董方伯,董兄啊董兄,莫非,你不是董兄?”
一杯酒下肚,江风再次想到了那个嚣张的身影,“郎唤南宫名带恨,君扬怒眉杀天下!甲子名人录天下第一狂,天下第一邪,果然名不虚传!”(。)
第二百一十六章 葵花教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清晨的阳光从街巷的尽头升起,照亮了墙角的野草,驱走了夜幕下的飞虫。
往日里的这个时候,白展堂早已将大门打开,桌椅板凳收拾妥当,只等着佟湘玉下来视差他一天的劳动成果。
“噔,噔,噔!”
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于佟湘玉来说,已经是她经营这间同福客栈以来最为疯狂的一天。
“额滴个神啊,要不是那五十两银子,额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人住在额滴店里,这要是一个不小心,额滴店可就要被他们拆了。不行,额得像个办法叫他们走!”
刚刚走下楼来,那佟湘玉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客栈的大门依旧禁闭。大堂之中,原本白展堂睡觉的位置之上,四张桌子依旧并在一起,上面的被褥高高凸起。
“这个展堂,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起床?”
佟湘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急吼吼的走到那被褥之前,一把拍了下去。
这一拍不打紧,这被褥看似高高凸起,却被佟湘玉一巴掌直接拍到了底下。
“不对,没人!”
佟湘玉想到这里,一把便将这被褥掀开,随后的场景也印证了她的猜测。但见里面是一床破旧的棉被,团成一团,好似一个人藏在棉被之中似得。
“展堂,展堂……”
此时的佟湘玉急吼吼的冲向了客栈的大门,她小气、要钱不要命、具具有一个市侩的老板娘所所具有的一切。
但是,在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秘密,打从第一眼看到了白展堂,她就已经爱上了白展堂。只是这份感情被她藏的太深,太深,以至于直到今天,她才彻底明白。
“砰”的一声。
那是大门与佟湘玉脑门之间发出的碰撞之声。
未等佟湘玉反应过来,背着一个小包袱的白展堂已经一个箭步跨了进来。
“展堂!”
“湘玉!”
二人情不自禁的抱在了一起,在此之前,二人绝没有想到,他们有一天会这般抱在一起。
率先回过神来的佟湘玉此时轻轻退开白展堂,开口问道:“展堂,你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要回来?”
此时那白展堂双手扶着佟湘玉的两个胳膊,开口说道:“本来我是想走的,你知道,如果过了昨晚,我可能再也没有走的机会。昨天那个董公子的武功你也见过了,以我看来,简直不在我们葵花派东西南北四大长老之下啊!我要是不走,恐怕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落个终生残疾!”
“你个大笨蛋,那你为啥子要回来嘛?”
此时此刻,佟湘玉竟然十分后悔,白展堂回来,她的心很痛,但白展堂不回来,她的心也许更痛。这就是人心,天底下最难琢磨的人心。
那白展堂此时盯着那佟湘玉,郑重的开口说道:“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我不敢保证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特别是你身上。我这辈子做的错事已经够多的了,这一次,我绝不能再错!”
“走,你走!”
此时的佟湘玉忽然之间一把将白展堂推了一个踉跄,直愣愣的朝着门外退了两步。
“湘玉!白展堂一把抓住了佟湘玉的手,大声喝道。
然而,下一刻,那佟湘玉忽然一把将头扑进了白展堂的胸口,嚎嚎大哭道:“展堂,你知道吗?从当年你掀开我盖头那一刻起,额就爱上你了,我宁愿你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也不愿和你生死相别!”
“啪,啪,啪!”
董方伯的身影此时缓缓自楼上走下,“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你想怎么样?”
此时的白展堂一声大喝,便已经挡在了佟湘玉的面前。
“怎么样?”董方伯先是一声嗤笑,随即缓缓坐下,开口说道:“葵花派创立至今,也不是一日两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在葵花派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是什么人?”董方伯先是仿佛自嘲似的开口说道,随即忽然开口吟出两句诗来:“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啪”的一声,白展堂的身子再次仿佛烂泥一般的摔落在地。
“你,你,你是……”
便在白展堂一张小脸血色全无,已经几乎白到堪比江风的肤色之时,江风的身影忽然伴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自楼梯口传来。
“是什么?”
那白展堂尚未开口,董方伯便已经抢先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我和这位白展堂的母亲白三娘有些交情罢了!”
言罢,那董方伯复而继续对着白展堂开口说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究竟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本座念你二人情义不易,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先去准备饭菜吧!”
“我的那份便不必准备了,我马上就要启程,这里,就要和董兄就此别过了!”
此时那董方伯惊异的扫了江风一眼,随即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接下来不会同路呢?”
“有缘自会再见,同不同路,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年我一个人出来,如今,该是我一个人回去,找回我自己的时候了!”
江风此时紧了紧自己的小包袱,对着董方伯一拱手“保重”!
“后会有期!”
董方伯对着江风一拱手之后,那江风的身影已经大步迈出。
“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佟湘玉本能的职业习惯不能令江风流连半分,他已大步踏出,一个人,去寻找自己,平凡的自己。
见得江风离开,那白展堂这才小心翼翼的凑近了董方伯少许,开口问道:“教主大人,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叫厨房赶紧去弄?”
江风的离开可以说是大大出乎了董方伯的预料,此时看到白展堂,他脸上一阵青白之色闪动,随即开口说道:“你去,跟着他,将他一路上所有的行为记下,以后向我报告!”
“是,是……不是,不是……”
见得董方伯面色不善,白展堂先是一惊,赶忙改口坚定的称“是”,随后换上一张笑脸问道:“那个,我要跟到什么时候?”
“我不找你,你就跟到死!”(。)
第二百一十七章 白马啸西风()
渡过风陵渡,便已经到了陕州地界。
这一年寒流来的甚早,数九的日子尚未到达,天空之中便已一连飘了数日的雪花。
对于高房朱瓦里面的小姐来说,大雪是天空飞落的鹅毛,带来惬意,带来遐思。对于纸窗外苦读的士子来说,大雪是丰年的征兆,是银装素裹的诗词。
一片皑皑的田间此时已没有人际出没,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儿此时只能在破旧的小屋之中靠着彼此的身体的温度感受到一点点的暖意。这样的冬天之后,也许很多人等不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了。
白马,即使老了,成为一匹老马,但它依旧还是白马。特别是落在它身上的雪花,好似一层透明的轻纱一般,朦胧而美丽。
走在马儿之前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眉毛修长,皮肤白皙,一脸英气的姑娘。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的年级,但眼神,却早已遍布了沧桑与睿智。
一身厚厚的皮裘,加上一双长长的皮靴,看样式与中土的衣着打扮相异。
她一定很喜欢她的马儿,对于很多人来说,马儿是代步的工具,但对于她来说,这匹白马,是她的朋友,她的亲人。
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