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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西江残月-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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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屋内,四处摆着古玩,墙上挂着字画,装潢十分考究精致,果然不似普通的妓院那般俗气。

    除了宽敞的客室,里间还设有浴室和卧室,屋内袅袅生香

    司空毓儿不由想起了自己当日受伤醒来时所见到的毓秀行宫,听闻自在城城主柴少康素来极尽奢侈享受。自在城作为北方势力最大的邪异门派,财力雄厚,这其中自然离不开柴少康多年来的精明管制

    岂料,顷刻之间,一阵莺燕嬉闹之声传了进来,四名身姿婀娜的女子鱼贯而入,声音如丝竹般曼妙:

    “紫兰”“莲若”“红叶”“菊心”

    “见过白公子!”齐齐道了个万福,一时俱轻踩莲步围到司空毓儿身侧。

    “你们——”司空毓儿顿觉寒意陡升。

    “白公子生得如此俊俏,可是把阁里的姑娘们都给比下去了!”紫兰首先娇嗔道。

    “白公子,不知道您心目中的红粉知己是什么样子的呢?不知道红叶算不算一个呢?”红叶一伸手就勾住司空毓儿的脖子,身体好像瘫软了一般,径直往司空毓儿怀里靠去。

    “白公子,瞧您这满头的汗,让奴家给你擦擦”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菊心这厢已把满是香粉气的绣帕轻轻拭在毓儿脸上

    “白公子,奴家不依!您可不能把莲若给丢在一旁!”莲若在一旁忍了多时,哪里肯依。

    司空毓儿只觉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连连咂舌,这老鸨一定是见她出手阔绰,急于赚自己的钱财,只是想不到她竟一口气叫来四个!此时将她们赶出,又恐人生疑。司空毓儿仓忙地应付着面前的一片花团锦簇,连连笑道:“你们都是本公子的红颜知己!哈哈哈来来来,你们先陪我坐下喝几杯!”

    一时,莲若抚琴清唱,菊心吹箫,紫兰和红叶坐在毓儿左右身侧,频频为司空毓儿斟酒布菜。司空毓儿只在心里暗自琢磨如何脱身,未几,便暗暗举起自己的酒杯,以小指在杯口施下解药。

    “来来来,紫兰,再来一杯”司空毓儿自己先干了,又将袖中的迷药随手一扬。

    一团淡紫色的烟雾悄悄在众人身后的空气中散开来

    紫兰和红叶两个见眼前的俏公子只是坐在座位上自顾吃菜饮酒,心里暗暗着急,互相使了个眼色,紫兰因而娇笑道:“公子,紫兰再敬您一杯!”

    说毕便拿起酒壶倒酒,却故意将酒洒在司空毓儿衣服上。

    “哎呀!紫兰不是故意的!”

    一时红叶接着道:“公子,你看都湿透了,公子快把它脱下来吧!”说毕便要为司空毓儿脱去罩衣!

    司空毓儿惊骇不已,拉住自己的衣服忙道:“等一下!哇哈哈哇!喝酒喝得我好热啊,索性大家一起先下去洗洗澡如何!”司空毓儿指着里间的浴室笑道。

    “哎呦,公子你好坏啊!”红叶玉手轻勾司空毓儿的下巴,又用食指轻轻点下司空毓儿的脑袋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司空毓儿眼珠一转,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一会儿呢,我们每一个人提一个问题,点人作答,要是答不上来呢,就要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为止!”

    一时四位姑娘娇笑连连。“想不到白公子还是个如此知情趣的人呢!”早已将乐器放下的菊心走过来笑道。

    “那谁先来问呢?”莲若也走过来道。

    “我先来吧。”紫兰笑着斜睨着司空毓儿,看了一会,心头愈看愈爱,便道:“白公子,你今年贵庚,家中可有妻室啊?”一时引来另三位红粉巧笑连连。

    “紫兰,本少爷今年刚过二十,家中尚无妻室,怎么?难不成紫兰有意”司空毓儿笑道,却又引来一阵戏谑。

    “我来问我来问!”红叶急声道:“白公子看起来嫩得很!只怕是第一次来金粉阁这种地方吧?”

    司空毓儿面上闪过一阵尴尬,忙连声道:“好妹妹,第一次来就遇上了妹妹这么个可人儿”说着用手一勾,红叶就伏在司空毓儿肩上,昏睡过去。

    “这下该我了”看着怀中的红叶,司空毓儿知道迷药药性已发作,故意高声笑道。

    话还没说完,另外三个人便纷纷伏倒在桌上,人事不省。

    “哈哈,幸好备了一手,否则”司空毓儿连连摇头。说毕,走向门边,仔细审视了一下门外走廊处的情况,见并没什么人,这才转身将四个美人,悄悄地送到隔壁的厢房中——

第75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碧游公子漫步于群芳之中,欣赏着秋日里难得旖旎美景。确切的是,碧游心爱这世上一切美好之物。

    正漫步于花丛间,忽听得一阵幽怨动人的歌声从园中一角响起:

    “皱白离情高处切,腻红愁态静中深。眼随片片沿流去,恨满枝枝被雨淋。

    总得苔遮犹慰意,若教泥污更伤心。临轩一盏悲春酒,明日池塘是绿阴”

    这是一个女子动人的歌喉,唱的是韩偓的惜花,碧游公子不由受这声音的驱使,往园中深处走去。

    还未行至一半,却听得歌声乍歇。心中遗憾了一回,只得又往花间去了,细细地辨认老艄公所说的那些花品。

    正徘徊之际,只见不远处的花丛中,斜斜地倚了一枝牡丹。

    这枝牡丹上面开着两朵含娇怒放的目的牡丹花,奇特的是,一朵赭粉,娇艳欲滴,一朵浅粉,别具清澪,两枝牡丹花开并蒂,相映成趣。想起老艄公口中所列的那些花名,因而笑道:“是了,想必这就是和平二乔了!”

    正要走近细细观看,却不想,那花枝竟被一双素手给生生折了去!

    “姑娘,你”碧游走上前去,看着面前的那位神态泠然,娇媚可人的女子。她身着金丝璎珞浣纱群,衣裳饰以大朵的描金牡丹,珠玉映衬其间,眉宇之间见风雅,谈吐中气度非凡,言笑间眸底生娇,尽现倾城之姿。

    “和平二乔?哈哈哈哈!”那女子一声冷笑。“本姑娘就是见不得,也听不得这等欺世盗名的花品!”那女子声音原本动听无比,只是声音中微带怒意,让碧游感到不解。

    碧游认出了这声音,面前的女子正是方才唱歌之人。

    “姑娘,方才姑娘一展歌喉,唱的字字句句都是惜花护花之语,为何现在却”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敢管我家姑娘的闲事!”那女子身后的一名婢女这时站出来怒声叫道。

    那金妆女子见面前的人一脸温润,恭雅有理,气度不凡,便知此人并不一般。一时示意那婢女退下,手持那一只和平二乔,细细观赏着,又对碧游道:“听公子所言,观公子护花之行,想必公子必是爱花惜花之人。只是公子你可知这惜花的真正含义?”

    碧游不想这女子一转话锋,面上呆了一呆。

    那女子轻启朱唇,竟清唱出声,却是杜秋娘的金缕衣: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歌喉清丽婉转,碧游听了,一时沉思不语。

    “看公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定是心中有所触动吧。想来你我二人萍水相逢,却是有缘。如此美的一枝和平二乔,今日折于我手,亦算是它的因果。我就将它赠与公子。兰儿,我们回去吧。”话音刚落,那女子将手中的牡丹递入碧游手中,便径自离去。

    碧游看着手中的牡丹,竟惘然失神。

    那女子走了一段,却又却步,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

    “姑娘”婢女兰儿见状忍不住轻声问询道。

    “若有人肯将我如此牵挂于心间,此生,牡丹也不枉了”言毕,那金妆女子转身离去。那婢女兰儿不解其意,只得一路跟随。

    却说司空毓儿刚刚回到房间没多久,那老鸨便笑容满面地推门进来,见到“他”独身一人登时脸色一变:“白公子!怎么那几位姑娘呢?”

    司空毓儿忙解释道:“哈哈哈!只因我对牡丹姑娘情有独钟,所以,就让她们回去了!”

    老鸨惊讶地看着司空毓儿,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又笑道:“看来公子对我们牡丹用情很深啊!妈妈来正是要告诉你,牡丹姑娘她回来了,我这就去带你去见她”

    司空毓儿欣然道:“真的么?那还要多谢妈妈玉成!”司空毓儿说毕将金子塞进老鸨手中,那老鸨顿时乐不可支,转身便带她上楼去金牡丹的锦阁。

    到了地方,老鸨将门推开,对司空毓儿笑道:“牡丹姑娘就在里面,快进去吧!”

    司空毓儿施礼送那妈妈离开才进门,一进门顿觉室内馥气如兰,迎面嗅之一阵神清气爽

    向里间走去,却见此屋内的摆设更与外间不同,清雅别致,物不沾尘。

    隔着珠帘,司空毓儿便看见,一个身着锦样重纱,绣裙上以金线围搦着粉色牡丹的女子,正兀自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娇媚的姿态,楚楚动人的模样,令天下男子见了,都要忍不住顿生爱怜之意,呵护之情。

    那室中空间宽裕,迎着左手内设有偌大的一间浴房,右手屏风后则是卧房,一侧设有琴室。

    透过镜中的反射,司空毓儿看到了一张绝色容颜!眼若秋水,顾盼生姿,一颦一笑,雍容华贵,举止投足,端庄有致却是园中碧游所见的那位女子。

    “听说白公子远道而来,只为了要见奴家一面!”声音曼妙,犹如仙乐。

    “只因在下对牡丹姑娘倾心已久,今日特来相见!牡丹姑娘果真是拥有殊世之姿,在下一见便惊为天人!”司空毓儿笑道。

    “哦?公子谬赞了!”轻轻起身,金牡丹走至司空毓儿身侧,仔细端详了一回司空毓儿的模样,巧笑倩兮:“公子的模样,真是俊俏呢!”

    金牡丹又近前一步,拉起司空毓儿的手,往厅中锦桌前扶坐了,幽幽地道:“那公子此次前来,是想与牡丹把酒言欢,吟弄风月,还是欲觅知音,想做牡丹的入幕之宾?”

    说完,亲自奉上果品,径直走至里间珠帘后坐了,纤指轻轻扣动琴弦三两声——

    司空毓儿听着金牡丹的话,笑道:“白某对金牡丹姑娘思慕已久!只是不知,在下是否够资格做牡丹姑娘的入幕之宾呢?”

    金牡丹望着司空毓儿,手指再次拨动琴弦三两声,幽幽地道:“自在飞花轻似梦。”

    司空毓儿不慌不忙,应道:“无边丝雨细如愁。”

    金牡丹面上一惊,又道:“静虚群动息,身雅一心清!”

    “春色凭谁记,梅花插座瓶!”司空毓儿看向金牡丹。

    “原来阁下是同道中人!”金牡丹笑道,走出珠帘。

    “金舵主!在下有礼了!”司空毓儿看着缓步走来的金牡丹,又从怀中取出一物,擎于手中。那是一面黑色令牌,一面刻有一只吊睛猛虎,另一面则以朱砂绘有“自在城”三个字。

    “我同门中人向来各行其是,但不知阁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司空毓儿笑道:“还不是为了血手令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舵中人此次损失惨重,弟兄们沿途死伤甚烈。若非事出有因,我又岂会冒死轻易到此”

    金牡丹面色一震。

    “素闻舵主与城主相交甚厚,在下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舵主能够仗义相挺,否则,我舵中的弟兄只怕是要”司空毓儿故作难色。

    金牡丹竟似神色一阵惘然:“今日的城主,已不是昔日之城主了”

    司空毓儿不解地看着金牡丹,岂料金牡丹却回神正色道:“既然阁下亲到此地,我又岂会置同门兄弟的死生于不顾呢?阁下的用意我已明白,适时我自会向舵主进言!”

    司空毓儿心中暗喜,只要这金牡丹向自在城发出信息,她必可以追踪到自在城城主柴少康的情报网,借机加以利用。因而又道:“如此,还要多谢金舵主了!”

    “这是哪里话!日后少不得有要贵舵支持攘助的地方,今日这情,回去告诉你们舵主,我这里已经是先记下了!”金牡丹笑道。

    “阁下一路奔波,想必十分困顿吧,我这就去命人备下酒菜,牡丹且亲自抚琴一曲,阁下稍作休息,我们再作详谈”

    金牡丹莲步轻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又走回琴旁坐下,十指翻飞,一首动人的曲子倾泻而出

    司空毓儿坐在桌旁,细心聆听,渐觉困顿,未几,便以手支头,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司空毓儿忽然惊醒。鼻尖微动,余香犹存

    不好!那香味想不到,自己百般小心,还是着了金牡丹的道儿。这种迷香并无毒性,却会使人懈于防备,昏昏入睡。

    回头看向室中,哪里还有金牡丹的身影?便知已被识破端倪,匆忙起身走向门外!

    岂料刚打开门,一只手便探门而入,带着一道凌厉阴鸷的掌风,袭向司空毓儿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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