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落青衫行-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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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
展啸被这骤来的兄妹情深吓得眼眶尺寸大了几倍有余,眼珠子差点滚了出来,不知不觉地,持“破天斩”之右手就像蛇被拿了七寸似的,再也施展不出。
展眉拼尽全力奇招一出,云初定和绿岫怎会辜负?两人同时飞身上马。
云初定之马随他经历百战,最是伶俐不过,早就做好了发力的准备,只待主人一上马,就撒开蹄子狂奔。
展啸眼睁睁地看他二人上马,绿岫还夹手夺了他手下的一把长剑,一路舞着,一马二人隐入林子深处。
挂在身上的展眉大嚷大叫,他甩之不脱;急向穆初雨连使眼色,而穆初雨却像傻了一般,呆呆地看着云初定离去……
展啸气得快疯了,七手八脚地要把展眉八爪鱼般的四肢扒开,展眉却更紧地抱住他,大声叫道:“哥!哥!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啊!”
百忙中,以眼角余光见绿岫云初定已脱困,这才放松了展啸,落下地来,委屈地道:“哥,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说,你,你不要吓到啊!”说着愣是把眼眶给挤得红了一点点,心中暗道:“谢峦老兄,你要给我的演技加持加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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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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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啸阴沉着脸,他家好妹子从小的恶作剧他早已尝够,要不是念着血亲,他早就一巴掌拍碎她天灵盖了。?。。这会儿好容易得她放开,?“破天斩”一摆,便要重新布置人手追击云初定和绿岫。
展眉一看,立刻四肢大张又扑了过来,嚷嚷道:“哥,可,你别生气嘛,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嘛……”
展啸像拨桌上的垃圾一样,一把将她拨到一边,不想理她。
展眉百折不挠地在他后面喊道:“你要做舅~舅~~了!~~”
这句话着实是大杀器,侵略性之强无以伦比。展啸张大了嘴回过身来:“你!——”好啊~我还没成亲呢,你倒给我做未婚妈妈了!你让我这哥当得……展啸一连串的话堵在心口,气得骂不出来。
展眉笑嘻嘻地向树上招了招手:“快下来,再丑的妹夫也得见大舅子大舅妈呀!~”她是真的乐开了花,这灵感一现的大杀器,叫她越想越是得意:“哼哼,这招一来阻止了哥哥去追绿岫姐姐云大哥,二来叫小呆再不能反悔不娶我,真真是一箭双雕。这么强悍又漂亮的招数只有我聪明能干的展眉展大小姐才想得出来嘛,哇哈哈哈~~~”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姑爷”居然敢把这个疯丫头的肚子搞大。
雷诺大气不敢出,往树枝丫中躲得进去了些。只觉得展家与七虹门的好手们“唰唰唰”地,不知道有多少目光射过来,几乎要把整棵树都烧着了。
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展眉却放不过他,跳上树去硬是将他扯了下来,得意洋洋地挽住了他的臂膀道:“小呆,我没骗你吧!我早说过,跟着我。绝对让你风风光光,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雷诺苦笑不已:“很是很是。且让我先去向杂耍马戏团的猴子们学习学习,进修进修!” “学习一下如何讨看客欢心,才能收得更多银子嘛!”雷诺无奈得很。
“好哇,你还嫌弃!再嫌弃,我连名份都不给你了啊!”
……?……
云初定给乌都奈的信早已写就,本是让乌都奈在他若有一天不告而别、离开碧血旗时再打开。
然而事出突然,绿岫倏忽而至、倏忽又去,他不得不提早离开碧血旗。追赶绿岫身影。
能不能顺利追回绿岫,他实无把握。在他的判断中,绿岫的来与去都不单纯。他很担心自己这一去,碧血旗即刻便会生变,而他又无法及时赶回坐镇指挥,这才交代展眉转告乌都奈。若他天明未回,便拆开此信。
由此可见,此信中所写的。必是他所最不愿见的,于他来说,事态不要向他所预计的那样发展,信可以永不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乌都奈是实诚人,向来很听云初定的安排。可雷诺却不这样,他听说有这么一封信在,只拖延了一会儿,就力劝乌都奈拆信。
“你何必如此迂腐?现在离天明有两个时辰。你早两个时辰、晚两个时辰拆信。有什么差别?万一这两个时辰正是取决云大哥是否活命的关键呢?”
他说得很有道理。乌都奈照办了。
云初定在信中再次劝乌都奈先不要透露他可能主动或被动辞去碧血旗旗主的事,如果瞒不住了。也一定要约束族人以大局为重,不要轻举妄动。另外,他的贴身侍卫巴图经查是若是的暗钉。他在一天,就不怕巴图敢做出不利于碧血旗的事,但若他离开碧血旗,为防巴图趁乱闹事,务必先扣起来。
字字句句,都是在说他与若是乃私人恩怨,千万不要因他个人原因,导致教内两旗不和、造成严重后果。
乌都奈一边看信,一边将双拳握得紧紧。他很紧张,既为就在眼前不可知的变局,也为云初定的安危担心。
他根本就不相信云初定与若是能有什么私仇。这么多年来,云初定禀公处事,除了政见不同外,两人并无太多的直接接触,私仇从何而来?
雷诺猜到云初定与若是之间确有过节,但却不便多说,劝道:“乌都奈兄,你碧血旗之事,我们不好干涉,如何决定,你身为副旗主,想必有你之考量。但作为朋友,我们却必须去帮云兄脱困。云兄不是一直在强调他与若是乃私人恩怨么?那么我们去,算是私人的情谊,也很合适。”
展眉道:“小呆说得对,还有绿岫姐姐……也就是你们的圣女,她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不容许有人伤害她!”
乌都奈叹了口气,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于是说道:“那就,拜托二位了!”
展眉道:“乌都奈大哥,接应的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我家小呆可是‘万里追风’,本事杠杠的,我正想考察下他的身手呢!~”
她虽然说得很不正经,其实却是难得的正经,雷诺点点头,没有表示异议。
两人辞别乌都奈,彻夜追踪,才有了助绿岫与云初定脱困的一幕。
眼看着绿岫和云初定走远,展啸和七虹门的人再也追不上了,展眉这才正儿八经地把雷诺介绍给众人。
别看平时雷诺与展眉嘻嘻哈哈,正经起来比谁都正经。与展啸、穆初雨等江湖枭雄见礼时,不卑不亢,不落半点气势;很给展眉长脸。
不过,展眉心中的暗爽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寒喧过后,雷诺竟然一本正经地同展啸分析起鞑靼与萨满教的形势来,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展啸与穆初雨也连连点头,倒把展眉丢到了一边。
展眉展姑娘委屈啊:让你跟着我成焦点,可不是让你自己成焦点啊~哇咧!
第四十六章 沈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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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绿岫与云初定共骑一马,渐渐远了七虹门与展家的追兵。。。
然而马奔着奔着,绿岫觉得坐在她身后的云初定气息渐渐地重了,忽地,他头一沉,竟然几乎要栽下马去。
绿岫知道不好,忙拉住了马匹,问道:“云初定,云初定你怎么样?”
云初定很想说“我没事”,但却实在说不了。他惨然地笑了笑:“毒气上升,离死也不太远了。”
绿岫急了:“别瞎说!你不会死!”
云初定喘了口气,道:“你是圣女,又不是真神,如何判得了生死?”
绿岫的泪水掉了下来:“我看你是死不了了,还知道开玩笑!”她跃下马,用云初定的伊犁宝刀划破他裤子检查伤势。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几乎魂飞天外。
云初定的腿全部被毒气所罩,黑漆漆的,轻轻按一按,肌肉**的像一块腐木。绿岫不敢再动他,忍住泪道:“云初定……云初定……你,你……”
云初定知她害怕,说道:“我刚才已经把伤口周围的血脉穴位封住。你先扶我下来,我们找个地方,我好运气疗伤。” 果然,一离开她的支撑,云初定便软倒在地。勉强运气逼毒,不想愈是运气,毒气走得越快,渐渐地冷汗布满额头。而伤势却无半分好转。
绿岫见云初定如此,盘坐下来、左手搭在他的肩膀,想以本身内力助他,然而,她的内力一入他体内,便如水泼琉璃般,全都溅了回来。
云初定脸色苍白,对她摇了摇手:“此毒太过霸道。你我内力不合,你助不了我,反而会激发毒性。”他很清楚,除非此刻来个神医、带来神药,凭他二人,实是无能为力了。
绿岫凄然道:“那怎么办?我,我去求穆初雨!她,她一定是看到你我如此,才……”
云初定摇摇头:“她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换个人。或者要埋怨云初定对穆初雨认人不清、执迷不悟,而绿岫却道:“不是她,那便是展啸了。我去和他做交易!” 绿岫道:“什么死不死的,你欠我一个人情,我不准你死!……要死。一起死!”
云初定摩了摩她的头发:“你还年轻,这么美。你不该将人生耗在我这半老头子身上。”
绿岫哭道:“什么半老头子!你是半老头子,我,我便是老太婆!”
云初定道:“我第一次见你,你还是十岁的小女孩,怎么就是老太婆了?难不成,你的小身体里住了个老婆婆?”
明明是说笑,绿岫却认真起来,心想。你肯定想不到。世上真有那样的人,明明是个小孩的身体。却住了异时空的成年人的灵魂……我虽然没见过,师傅却是见过的。师傅,如若有你在,云初定必定不会死吧?
云初定此刻已是两眼迷蒙,但是外表仍是等她回答的沉稳模样,绿岫抱住他,轻轻说道:“你第一次见我,是在接任碧血旗旗主的大典上;我第一次见你,却要更早一些呢!”…
云初定讶然,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有的猜测:“你的内力,你的武功,是向谁学的?”
绿岫裂嘴一笑:“我师傅是沈一白啊!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么?”
沈一白,云初定听到这个许久没有人提过的名字,不由地想道:“果然如此啊。”
那一年,他刚从中原来到这片草原,无意间结识了这位天下奇才。是的,骄傲如他,活了三十几年的年纪,便只承认这么一个奇才,其他人于他,皆是浮云。
他也曾不服气过,竭尽所能要考倒他,偏偏怎么都考不倒他。在尝试了许多次以后,沈一白点了点他,评判道:“你真是个妙人。”
他倒从未觉得自己是妙人,但觉自己不过天涯一个失意人。沈一白狂笑道:“你这也叫天涯失意人?”
在沈一白看来,论天涯,论失意,再没有一个人强得过他自己了。
不过云初定并没有深究。毕竟男人之间,交流被负了的情感着实有点古怪。
云初定不记得在那段日子里见过绿岫这小小姑娘。因为那段日子里出现的最亮眼的女子,是他后来的妻子阿黛。
他与沈一白,都不是草原上的人。所以极少同牧民打交道,他们甚至长时间地藏身于牧民们不敢进入的萨满教圣地中,对酒当歌,切磋技艺。
偶然有一天在草原上打赌谁先驯服野马群之王,遇见了阿黛。
彼时的阿黛,艳冠草原,一头栽入了对沈一白的迷恋中。
因而,众人以为云初定娶阿黛是因为怜悯,或是阿黛因他之故拒绝完颜晋而引致大祸;全是大错特错。——谁让沈一白对他们来说是个隐身人?
自从感觉到绿岫体内的内力与沈一白相似,云初定便开始怀疑,在这片草原上,除了他和那个人以外,她也是知道沈一白存在的人。可是,她对十年前的那件事,到底知道多少?
“你知道你师傅多少事?知道我多少事?”
“不是全部,但足够多。”绿岫说道,“至少我知道,你娶了阿黛夫人,是替我师傅在照顾她。我师傅,对她心中有愧……”
云初定勉强一笑:“你将我想得太伟大。我那时,只不过是无处可去,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
绿岫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无所谓你怎么说。也许,也许我对你的执念,是因为我觉得这世上唯有你我知道师傅的存在呢?”
爱情里的人,或者都能找到一些理由来解释爱情的发生,可是这些理由,真的能成为理由吗?管他的,爱信不信。
“沈一白,他究竟去了哪里?”云初定问。
他没有回答绿岫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