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道-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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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姓把总劈头扇了一巴掌,骂道:“你他娘的知道个屁,你没看他骑得那匹黑马,那是踏云乌骓,而且是纯种的,那是一般大户人家能够骑的嘛,没看他那身份证牌是咱州府的嘛,瞧那气派,保不齐是州府哪家显贵的公子。”小兵『摸』着头说道:“您没看其他几人的身份证牌嘛,都是咱县境内最为偏远的周康村人,三个小孩儿应该是到县衙来报考官办武馆的,怕他们作甚,以后还不得在咱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张姓把总劈头又是一巴掌,唾骂道:“呸,你娘了的蛋,你他娘的知道个啥,没看那大汉身份证牌头上的颜『色』嘛,那就是北通州州城里那些超级商贾巨富,和官员居住区域所派发的身份证牌,那些人非富即贵,一个不小心招惹他们,你那狗头就别想要了。”小兵懦懦问道:“张头,您说那人跑到咱们这偏远的小县城来干什么?”迎头又挨了一巴掌,“你他娘的,那也是你『操』的心嘛,滚,给老子盯好班。”
小兵讪讪的跑去盘查去了。
一行人进了城。周康带领沿着南北中大街往南走了半里地,到了三岔路口,右拐走到西大街,拐了个大弯,又是一直往南。路过西北边的新民村,走过东边的官办武馆馆舍和和教学区,来到西大街和正阳街的十字路口,顺着正阳街朝西走去。
周小同等三个孩子坐在马背上,一路走过,看那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满大街的青砖绿瓦被阳光照『射』得四处七彩斑斓,给眼前这一片繁盛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行于街道中,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川流不息。
耳中不时听到那商贩的吆喝声,且夹杂着几声马鸣驴叫,真个是人欢马叫热闹非凡。
三个孩子哪里见过如此热闹景象,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好了。
康国柱更是兴奋的撕心裂肺哇哇『乱』叫,怪异的声音并不次于那商贩的吆喝声,和驴马的嘶叫声,搞得父亲康步伟不时的用大手遮捂那怪叫声。
朝西走了大半里地,远远的看到西门的门楼,离那西门也不远了。
周康示意停下,下了马,来到一所店铺前,说道:“二位哥哥,先在此稍待,小弟我去去就来。”说完匆匆走进店铺。
店铺门前竖立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字‘镖’,门楼匾额上四个烫金大字,‘镇北镖局’,原来是镖局的设在这里的支局,是专门接待委托押运保送客人的门脸儿。
等了大概半个时刻,三个孩子坐不住,正要吵吵着下马玩耍,周康从里面几步跨了出来,对着两人说道:“二位哥哥,县里客栈已满员,今年到县城报考的学徒比往年多了不少,想租个民家院落也很困难。幸好,这支局的张师傅任期已满,这几天就要回老家,正好空出一个院落。且稍等片刻,等张师傅收拾停当了就会出来,带我等前去。”
过了不久,一瘦弱的老者从门里走出,快步来到周康身前,连忙施礼,说道:“副镖头,劳您久等,请随我来。”周康拱手还礼,招呼众人,跟着老者张师傅沿着路边朝来路走去。
走到路口,左拐进了西大街朝北行去。
周小同坐在马上,对父亲说道:“爹爹,这不是往原路走吗?”周康笑着点点头,张师傅一听连忙回身,看了几眼周小同,说道:“原来副镖头家的公子竟然如此年纪了,怪我老张眼拙,呵呵,难怪长得如此俊俏,有七八岁了吧!”周康笑着说道:“是,七岁了。”张师傅连连点头。
顺着街道西侧走了一段路,左拐进了一个胡同,胡同不大,刚好能错开两匹马儿,单趟通过马车也没什么问题。
胡同两旁尽是各家的院落,有大有小,错落无致的挤在一起。
又往里走了片刻,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周小同问道:“这里有河啊?”周康也不清楚,看向张师傅。
张师傅领着众人来到右面一家红门前,回身说道:“公子耳力真好,正是一条河流,是咱们丹各县唯一的一条河,叫永河。”
“到了,这就是咱家。”张师傅拿出钥匙,开了门,领着大伙儿进了院子。
一进门迎来一堵屏障,是城里家家院门都有‘迎门墙’。
迎门墙长三米,高两米许,上面的雕刻已经被风雨侵蚀的看不清了。
西侧是一个不大的马棚,马棚靠着挨着大门的门房。绕过迎门墙,一所小院展现在众人眼前。
院子不大,十来米见方,靠南面的迎门墙后放着三个大水缸,往北是十数盆花草,再往北,院子的正中央,是一个四五米见方的葡萄架子和竹竿搭起的棚子,棚子上架满了青绿的葡萄叶子,串串紫红『色』的葡萄挂在其中,看得三个孩子一阵眼馋心热。
葡萄架下放着六个石凳一个石桌,石桌上刻着棋盘,两盒棋子摆在两旁。紧挨着石凳北边摆放了两把竹椅,中间一个茶几。
院子东西两侧各三间偏房,对面正堂屋一溜四间,堂屋西侧挨着西偏房是恭房,东侧挨着东偏方是厨房,堂屋和厨房中间有一个小门,是通往屋后留的后门。
周康等把马儿牵到迎门墙西边的马棚边,把马背上的包裹稀里哗啦扔到西偏房屋檐下,赶着马儿进了马棚。
马儿进了马棚,两匹大青马离乌骓马远远的,紧紧挨在一起,很是恐慌。
周康见了知道害怕乌骓马的气势,并不理会。
众人跟着张师傅在各间转了一圈,周康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张师傅请诸人坐到院子中间的石凳上,从厨房端出一壶茶水,各自倒了,站在周康一边说道:“副镖头,您看,您也没带个人在身边照顾,待会儿,我老张到铺里叫来两个伙计,给您收拾房间。”周康说道:“不用,我一个人习惯了,支局的人手不够,我们自己来……张师傅,这小院我很满意,咱们就这样定了吧。”
张师傅递过两张银票来,上面写着‘林通钱庄’纹银100两,“副镖头,这所小院哪里值得500两银子,最多也就300两,我不能多要您的银子呀。”周康扶着张师傅坐下,“张师傅,听说您老家人已经回武云州了,这里还有其他亲人吗?”“没了,前几日我那儿子媳『妇』都回去收拾旧宅了,我准备这两天卖了小院,再等着和咱护镖的商队一起回去。啊,副镖头,这是找您的银子。”
“哈哈。”周康并不接银票,“张师傅,正好我要回去,你我一道回去吧。银子你拿着,这是你贩售院子的所得,我怎能要回。”也不顾老者推送,站起身来,对着康步伟和周德勇说道:“二位哥哥,先稍作休息,我和张师傅去一趟镖铺里,办完事就回来。”周、康二人齐声答应。
周康抓住老者的手往外走去,说道:“张师傅,咱们到支局看看有没有委托,有的话还可以顺带上。”老者急着说道:“有您护镖最好不过,可,这银子……”“哈哈。张师傅,这房子对我来说就是值五百两,多不给,少了我就不要了,哈哈……”“副镖头,可……”声音越来越远,两人渐渐远去。
康步伟坐着感叹道:“一个小院子就值五百两,在咱们周康村,五十两就能盖这三个院子,这老头还真敢要啊。”周德勇笑道:“没见识,这县城能和咱村里一样么,城里就这么大,人多了,东西自然也就贵了。”
康国柱问道:“那两张花纸就值二百两银子吗?那老头没骗人吧?”康步伟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胖头,说道:“小孩子家家的,没见过世面,那是银票,林通钱庄的银票,全国通用的,走到哪里都可以换银子。”“用那张纸就可以换银子了,那我抽空画几张去换。”康步伟笑骂道:“傻儿子,能自己画还是银票嘛,那是人家钱庄自己印制的,还有他们的印章,和他们自己的识别花纹,岂是你能画出来的。”
康国柱认真的说道:“哼,到时候我买一张照着画,一点一点的描,我就不信画不出来。”周小同在一旁捧场,“好,柱子,你画出来咱们就啥也不干了,天天买银票去。”周伯通说道:“我要换成银子,拿回家,给我妈妈。”“你们俩想得美,我画出来要先给我妈妈,换他一马车银子,用四匹马拉着……”
周德勇、康步伟歇息的差不多了,商量着两人各住一间西偏房,小柱子和伯通同住一间。东偏方还有一些杂物,先留着,正堂四间屋子当然是周康父子的。也不去理会三个做发财梦的孩子,二人在各自选好的屋里收拾起来。
一直到了天『色』渐暗,周康才和张师傅回来,两人大包小包的拎着十数个纸包,周康右手还抱着一坛酒,走进堂屋正堂,放下手中物事,周康大喊一声:“吃饭了。”
丹各县虽然不富裕,但是由于是极西北最大的一个县域,此时城里依旧喧闹,白天的商贩还未收摊,晚上卖夜宵小吃的已经出来摆摊了。城里大部分的官商富豪们也开始一天最为重要的活动,吃喝玩乐。
第三五章飘飘何从初级武馆()
虽然已到深夜亥时,县城东南的商业区,依旧喧闹着,到处灯火通明。西边的三街两巷,灯红酒绿,游客不断,笑骂声不时的『荡』漾在县城的上空。
几条大街上不时有小商小贩售卖着,行人络绎不绝。西城的永新村倒也算得安静,只是相比周康村来,也还是显得嘈杂纷『乱』。
此时的周康村几乎进入沉睡,偶尔的狗叫声打破村里的宁静,过得片刻便会恢复如初,就连墙缝里蟋蟀磨擦翅膀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响亮。
在这县城里,远处的狗叫声,几乎犹如若隐若现的蚊蝇声,差不可闻, 那里还能听到蟋蟀的声音。
周小同正为此事烦恼着,“爹爹,孩儿怎么老是无法入定啊?”周康端坐在对面的木藤椅上,面上有些发红,满含深意的看着儿子的小脸儿。
傍晚的时候,周康与众人在堂屋摆起酒宴,一顿大吃。原来下午接了一个不大活儿,正巧去往北通州,客人见是镇北镖局的副镖头亲自押镖,特意多给了一成佣金,商定明日一早出发。
周康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不仅仅是镖局的那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儿子明天要走的事儿,和大伙儿一顿胡吃海喝后,三个孩子纷纷回屋,这才和二位哥哥谈了此事。并多番嘱咐,周德勇康步伟二人均虚心受教,让周康放心。
张师傅听说副镖头并不带着小公子回北通州,甚感惊异,说那北通州的初级武馆条件比这里好的多,再说到了分局岂不是更好,还能随时得到长辈们的指点。
周康却说让孩子一步一步的来更好,到了北通州条件优越了,怕会把孩子惯坏。自己又常年在外,不能在身边点拨,让孩子学会自立比什么都强,一切还需要靠自己。
自己所能给予儿子的也就这么多了,这已经比其他村里的孩子优越了,不能惯的太多,玉不琢不成器。等考入了北通州的中级武馆,再接去同住不迟。
张师傅见副镖头做法与别人不同,但也有道理,不好多说,便和周德勇康步伟谈了些丹各县的情况,二人悉心受教。四个人足足谈到深夜亥时,酒足饭饱各自回屋不提。
正屋的西房里,周康知道儿子还不习惯城里纷杂的环境,温存的看着一脸无状的小同同。
周康微笑着说:“小同,那是你的定力还不够,以后要学会在任何场合,都可以随时摒除杂念,意沉于心,汇入丹田。不要着急,试着让自己的六识与意结合,慢慢的就感受不到外面的嘈杂了。以后还要学会充耳不闻,但周围有丝毫异样都能察觉,却不影响运功的境界,那样才能算有所小成。”
周小同见父亲如此说,一时不能明悟,只得说道:“同同记下了。爹爹,我突然很想咱们村子,爷爷『奶』『奶』还有江伯伯他们。”“小同,你是个男子汉,要学会独立生存,一切都要靠自己,爷爷『奶』『奶』还有爹爹,不可能守你一辈子,婆婆妈妈还像个男子汉嘛。等你学而有成,再回村里看望爷爷『奶』『奶』和江伯伯,那才是最让他们高兴的事情。所以,小同,今后一切要靠自己,努力学好本领,将来保护家人。”
周小同默默点头,而后坚定的说:“父亲,同同一定会练好武功,为了保护咱们周康村,为了让爷爷『奶』『奶』高兴,打败外公,把妈妈接回来,咱们全家一起过日子。”
周康心里一痛,“小同,等爹爹把你妈妈救出来,咱们一家三口就回村子,和你爷爷『奶』『奶』一起过日子,哪也不去了。”“嗯,同同要抓紧练功,帮助爹爹打败外公。”
“好儿子。”周康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