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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左手的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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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姐要我问你剑铸得怎么样了?”

“叫她来拿剑!”仲磊石说。

仲磊石指指台子上放着的一个清花彩的长方型硬纸盒说。

秋海棠来拿剑,就把谷香介绍给仲磊石,叫仲磊石娶她。

仲磊石说上没有房,下没有地,娶她,往哪儿搁?

董灯顺腾出一间房,并给置办了简单的家俱,就把他们俩捏在一块了。

其实,董灯顺也比较看中仲磊石,一直想把自己的女儿董依嫁给仲磊石,但是,他看出董依心目中没有仲磊石,而是装有风荷塘镇小学校长孙逸刚,那个小伙子有一肚子文墨不说,还参加过共产党人毛泽东委员主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学习,懂些乱世之秋的革命道理,且有远大志向和抱负。黄志棋镇长也夸孙逸刚是有出息的小伙子。董灯顺就依了女儿的心愿。还有,董灯顺对仲磊石也有不满之处,那就是他对乱世之秋的时事一点也不关心,抱着打一天铁过一天日子的消闲。然后就是掷石打猎,打到猎物就背到风荷峡外的石埠市去卖掉,赚点钱也没看见办什么事,十八九岁的人,无房无地无家当。董灯顺就认为仲磊石成不了大器。因此,也不是十分看好仲磊石的前景。

钱到哪里去了,只有仲磊石自己心里清楚。

仲磊石娶了谷香,是荷花舞会会长秋海棠为媒。

谷香嫁给仲磊石后,依然在荷花舞会做杂活。当然得到秋海棠的特殊关照,不再让她干那些粗杂的活儿,只让她在荷花舞会堂迎来送往时照会一下客人,做些礼仪性的事情。

前不久,仲磊石才发现谷香怀上了孩子,已经有二个月了。

仲磊石此时才想到要有家当,不然,孩子生下来,总不能长住在董师傅提供的那间小房子里吧。

他打听到镇西有一家小财主要卖掉一幢老宅。他跟那小财主谈了。小财主的价格也出得不高,只要五十块大洋。仲磊石正在苦恼手中没有足够的钱,没想到军阀留守团的团长刘高飞来找他,出两根金条换他用左手掷石砸断张拓朴的步枪。两根金条啊,这是什么概念,可换得好多大洋啊!

但是收了金条还没有来得及谈买房子的事,北伐军将刘高飞打跑了。

北伐军打下风荷塘镇,仲磊石真有点害怕,害怕姓张的找他算帐,把他当北伐军的敌人给枪毙。他见过风荷塘镇来来去去的军队枪毙人,有些人还不是给军队的敌人帮什么大忙,有时为了一点小钱,大不了帮占领军的敌人通风报信儿,或是帮占领军的敌人干过什么活儿,也不算是什么特别恶劣的通敌行为,但是,占领军打败了敌人后,就把那些通风报信的人或是干过活儿的人都冠以叛徒之名,有时一毙竟是一大排,用机枪扫。

他也不跟师傅董灯顺通气,在北伐军打下风荷塘镇的第一天,拉上谷香偷偷上了风荷洞。

及至张拓朴派人到灯顺铁匠铺来找仲磊石,董灯顺才知道仲磊石帮军阀刘高飞助了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是,他确实不知道仲磊石小两口子跑到哪里去了。董灯顺也不知道张拓朴派人来找仲磊石的用意,就算是能猜到仲磊石躲到哪儿,也不会马上告诉张拓朴的人。

本来,藏在风荷洞里的仲磊石是要亲自下山来打听北伐军东线七团在风荷塘镇干什么,会不会像以往军队一样,打了胜仗后,就欺凌老百姓,滥杀无辜。有没有要专门抓他的迹象。谷香不让他下山,说他已经有怨帐在北伐军里挂着,下山太危险了。仲磊石也更加反对谷香下山。谷香好说歹说,一不到镇上露面,二不跟任何人接触,只是到外围看一看有没有军队在镇上到处捶门入户抢东西抓人,再说,她跟北伐军没有任何瓜蔼,不会有任何危险。另外,谷香说,实在有什么不安全,她可以到海棠姐或是黄大伯那儿去躲一躲,北伐军里没有人知道她是仲磊石的小娘子,就算是发现了她也不会跟她有什么过不去,而且海棠姐和黄大伯也只会帮她而不会害她。还有,北伐军未来之前,就听海棠姐说过,北伐军是老百姓的队伍,打军阀,打反动派,斗地主老财和资本家,给老百姓撑腰,让老百姓过好日子,北伐军是这么好的军队,决不会随便欺负她一个弱女子的,她前去打听消息非常合适。仲磊石想过后,认为谷香说的处处在道理,就依了她。但是仲磊石还是送她下山,因为山路不好走,而且是深山老林,怕碰到野兽什么的也不安全。另外,这山里还有土匪呢!

送谷香到了山脚后,就目送她向镇上走去。并且,仲磊石千叮嘱万叮嘱,就在镇上附近的林子里看看镇上的情况,不要在街上露面,他就在原地等谷香打听好消息后回来。

但是,一直没有等到谷香回来,他焦急万分,又不敢进镇去找。后来又往好的方面想,谷香决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可能到秋海棠那儿去了。于是,他回到风荷洞里,呆坐着。

坐了一会后,他的不安感强烈起来,决定到镇上去打听情况,甭管有多危险。

当他在山路上暗中听见黄志棋跟谷香说着的那些话,才知道小娘子被北伐军的人给害了,他眉毛头发全是火,心里像铁锤生砸着痛,他反复问自己:不是说北伐军是老百姓的军队吗?居然有人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这像老百姓的军队吗?可是,他一时还不知道害他老婆的人是什么人。

当时他的头已经发麻,昏聩。他没有再返回山洞,而是歪歪趄趄跑到了荷花田池的一处,折了数枝荷叶垫着,躺了一晚上。而这荷花田池是刚打过仗的,死鬼冤魂该有无数,但是,他没有一点感觉。

天快亮的时候,他跑进了风荷峡,他本想抛开一切,远走高飞拉倒。

可是,他没有办法走出风荷峡,他走去,又踅回,踅回,又走去。来来去去,最后,他累了,就钻进一片丛林里躺下来。

一天一晚上的昏沉沉,他最后清醒过来,想出了两个字,报仇!到夜色降临,他偷偷回到镇上,到黄志棋家强行把谷香带回了风荷洞,问清楚了她被害的经过以及害她的人的相貌特征。

现在,仲磊石回想自己当时的决定完全错了,他当时就应该跟谷香一起到林子里偷看镇上的情况,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去呢?结果让谷香被刘森一给害了。

不过,假如他知道刘森一的当时的心态的话,他的决定还真是对的。因为,刘森一其实就是想出奇不意把仲磊石给干掉,刘森一当时到铁匠铺去找仲磊石,如果找到了仲磊石,就是这个目的。刘森一强奸谷香时,也不知道谷香已经嫁人,更不知道她嫁的人就是仲磊石,否则,他不仅强奸谷香,还会杀掉谷香。

第三章(三)



仲磊石从张拓朴师长跟他的下属一问一答中得知刘森一已经离开风荷塘镇,护送刘森一的是东线七团的五营。并且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仲磊石一算,一个多小时,刘森一应该走出了风荷峡。仲磊石过去上山打猎时,多次探过风荷洞,虽然没有将风荷洞探全面,但是他知道从风荷洞进去,有一个支洞可以直抵风荷峡南口,这从这条道到风荷峡南口,至少要减一半的路程。仲磊石决定从风荷洞超近道先赶到风荷峡南口。再往前追赶刘森一。

从风荷峡南口风荷洞的支洞口出来,攀援着陡峭的石径和石壁下山,就是风荷峡南口。仲磊石下到南口后,也不歇口气,沿着往南的大道,提腿就跑。

这条大道是往南直抵前方百十公里处的石埠市的要道。大道两边也是纵向连绵的山峰,只不过没有风荷峡一带的山峰险峻。沿途零星布落着村庄,也有小集镇。仲磊石在路上如风一样飞跑着,抖动小布袋里的鹅卵石咯吱作响。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也不管跑出多少路程,也不管追不追得到刘森一,反正,不把这条道跑穿,仲磊石不会罢休。

天,已经微微显亮,东方的鱼肚白正在慢慢向天空更远的地方、向大地更阔的地方拓展。

仲磊石全身已经汗透。他这才抬头看看前方,此时,前方虽然被夜色的残黑笼着,但是,已经不那么挡得住人的眼神穿过。

战事虽然混乱,土地上到处留下硝烟炮火的痕迹,有的地段还有人畜尸骨的恶臭飘散与剌人,阴森与恐怖处处张显着牙爪。但是,仍然阻挡不住命中注定与土地为依赖,与农作物为伙伴的农民,路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农人扛着农耕工具赶往田地里去劳作。还有赶集的小货担、狗推车等赶着路。

仲磊石看出,往北去的狗推车上或是大一点的板车上,有的装着谷米,有的装着各种新鲜的蔬菜,狗推车或是板车的主人必定是赶往风荷塘镇去做生意的,因为风荷塘镇是产莲藕为主,少粮米和缺蔬菜。峡外的农人一般是将粮米和稀有的蔬菜送往风荷塘镇,零售和批量出售完毕后,再采购当地莲藕运出来,运到其他集镇甚至运到石埠市去卖掉。两地往来最长也是百十公里的路程,赶起来很累人,但是,战火纷纷的年月,比起那些拚死亡命逃生的人,比起那些枪林弹雨里穿梭往来的人,只要能活着,活着还能有块地方守着劳动为生,起早贪黑赶点路,肩挑背驼累点身子骨,不过是小菜一碟,算是无比幸运。 仲磊石瞧准一个拉着一辆板车,板车上架着十几包谷往北赶路的壮年农人,上前问道:“大叔,问你个事,前面有没有队伍赶路?”

“没有看见!”农人回答很简单,并且也不看仲磊石一眼,埋头赶路。

仲磊石犹豫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跑。地面已经开始着下光亮,虽然有点微雾,但不是浑天浑地,而是一绺一绺或是一块一块的贴着山腰、山坡或是地面流逸着。天空也出现丝丝缕缕的朝霞,把天的清新之蓝沁得更亮。仲磊石放眼远眺,路如玉带,弯弯折折,很清静。

奔跑途中,他又问了几个从南边赶路过来的农人,也都回答没有看见什么队伍。

难道,刘森一没有走这条道?

不管,仲磊石牙一咬,沿着大路的方向继续往前跑。

不过他不再完全沿着大路跑,而是尽量赶近路跑。有时他从高坡上穿插过去,有时,他也跑上山顶,登到高处看看大路的前方有没有长溜溜的队伍。

算算又跑出二十多公里路程后,他收住奔跑的步子,在路边不紧不慢走着。仲磊石在这条路上来回很多,他知道,已经接近石埠市外围相对平缓地带了。风荷峡山系到这里就慢慢地低缓下来,呈丘陵状,散散落落十多公里后,就是平原地带,平原地带布满河湖,堪称鱼米之乡。石埠市就座落在鱼米之乡中心土地上。石埠市是有两百万人口的大城市,也是南来北往东行西去的重要交通枢纽。

仲磊石不紧不慢走了一二百米后,就登上附近一座比较高的山,站在山顶上,借着明朗的阳光,极目远望,白如玉带的通往石埠市的大路上,只有行路的人和及少的汽车。站在这座山上,已经可以看见石埠市林立的高楼和迷迷蒙蒙的房屋群,从远到近,从近到远,没有看见队伍的影子。

刘森一和护送他的队伍究竟走没有走这条道呢?如果他走的是这条道,以再快的速度,他也不可能进了石埠市。要不,就落在了后面。

仲磊石失望地走下向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追寻目标的途中,他全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现在事与愿违,他感觉到全身像散架似的,要死不活。他怏怏的走进路边的草丛里,头重脚轻地倒下,闭上眼睛,阳光暖融融照在身上,他再也来不及想什么不快的事情,闪电似的进入梦乡。

第三章(四)



刘森一和护送他的五营真的落在了后面,至少落下仲磊石四十公里。

刘森一接到命令,令他到石埠市司令部接受委任,担任二十八军军长。司令部通过原北伐军四军军部的报告,已经知道新整编的东线七师在风荷塘镇只有两个营的兵力,一个是炮兵营,一个是刘九龄的五营。司令部也接到报告,刘森一在风荷塘镇强奸了一民女,师长张拓朴令他自杀向民女谢罪。司令部即时取消了张拓朴对刘森一的处罚措施,并命令张拓朴确保刘森一安全,不得出任何意外。张拓朴只得通过吴侗生向刘森一转达了司令部的命令。

刘森一在张拓朴命令他以自杀方式了结风流债时,内心极度痛苦,征得张拓朴给他两天时间后,他回到团部,盘算着如何脱身,他决不会以自杀方式了结自己,他所以要求张拓朴给他两天时间,就是想腾出时间寻求脱身之计。脱身之计没有想好,却收到了团长吴侗生转达给他的司令部的命令。他欣喜若狂,但是他只是把喜悦藏在心里,表面上似乎很内疚,反复唠叨自己戴罪之人,怎么能受司令部的如此错爱呢?吴侗生见他假惺惺的表演,就将了他一句:“若真是深知罪孽,那你就不要接收这个命令,一枪崩了自己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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