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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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他见黑衣人欲杀古侗,这才飞出银针杀了为首之人。
四个黑衣人,见来了一书生,心神稍定,一人道:“可是你杀了他?”
他指了指地上黑衣人。
笑雪风冷冷道:“正是!你们宫主是何人,黑水神宫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们一死,不然他就是下场。”
四人互望一眼,见这书生并无甚出奇之处,胆色壮了些,不再多言,齐身挥剑而上。
霍地——
寒星点点,银光又起,几人未弄清怎么回事又有三人无声倒下。
剩余一人如遇鬼魅,飞到半空的身子倒射而回,就地一个翻滚向林中奔去。正在拼命奔跑,忽闻背后衣袂飘飞之声传来,知是有人追赶,看也不看,慌乱中反手一剑向后扫出。
笑雪风身在空中,使出幻影虚步身法,身形连拧,透过剑隙,一脚将黑衣人踢翻在地,厉声道:“别动!”
踩在黑衣人胸口的一只脚重若山岳,黑衣人兀自动弹不得。
笑雪风命令道:“说出你们的主人和黑水神宫所在,饶你不死。”
他冷冷盯着黑衣人等着他回答,黑衣人凝视了他片刻,却不知怎地,突然面露痛苦之状,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黑,嘴角溢出丝丝黑血。
笑雪风忙捏住他的嘴巴,妄图将黑衣人嘴内之物抠出,却见黑衣人狞笑着双眼缓缓闭合,头向后仰去。
笑雪风伸指一试,已然没有了声息,不仅跺足捶胸后悔起来,好容易有条线索,却因自己一时大意又断了,想是这些黑衣人口中都含有剧毒之物,为防逼供而咬碎毒物,中毒身亡。
身后古侗传来痛苦的闷哼声,他忙跃至古侗身边查看伤势。古侗身受多处剑伤却并没有致命之处,最重的伤就是大腿侧的一剑,因失血过多,拼杀劳累而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三郎从黑衣人身上撕下黑巾为他包扎好伤口,又扶他坐了起来,问道:“兄台为何被黑水神宫追杀,莫不是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古侗喘着粗气道:“有劳恩公能否为我打些水来,我口渴难耐,容稍后再讲!”
笑雪风来自现代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失血过多,体内水分严重缺失,急需水分补充,自己倒是忽略了,忙找了一处溪水,用柏树宽大的叶子盛了,给古侗喂下。
古侗喝完水,稍适休息了下,调运了下气脉,精神逐渐好转起来,说话已不象先前那般有气无力,而是声音敦厚,嗡声嗡气。
他叹了口气道:“阁下救命之恩,有如再造,我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在下却叫古侗,本是雪山派掌门古云风之子……”
“啊!原来你父亲是古掌门,幸会,古大侠夫妇义搏云天,江湖上人人景仰,我笑雪风也是早有耳闻。”
古侗面露惊异之色道:“难不成你就是挫败塞北双雄、打死契丹怪物的笑雪风?”
“不才,正是在下,你父亲和我师父倒是神交好友呢。”
“你这话怎么讲,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他老人家便是……恕个字说,孤岛一飞鸿苍九宫!”
“啊!原来你师父是苍九宫啊,我说呢。”他竟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
正高兴间,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黑黝黝的脸庞又黯淡下来,略显悲凉的道:“哎,其实呢,我古侗看你也不象奸佞之徒,那我就实言相告,反正我也欠你一条性命,介时愿杀愿剐悉听尊便。”
三郎不解道: “慢!古兄此话从何讲起,难道我笑雪风跟你有什么仇恨不成?”
第078章 血掌迷云()
古侗上下打量着他,憨憨地声音道:“我觉你也不象,也罢!你先听我说明事情原委,然后我们再对质。”
“好,古兄且先说来听听。我倒要听听到底所为何事?”
古侗幽幽道:“既然你师父是苍九宫他老人家,就说明孤岛一飞鸿前辈尚在人世,那我就从我父亲说起。”
笑雪风急于知道真相,催促道:“古兄但讲无妨。”
却见古侗满脸愤恨之色道:“当年我父母双亲在天荡山确是救了苍九宫一命,但时隔不久我双亲游览天下名胜时便在凄风亭遭伏遇害。”
笑雪风暗忖道:“想是他们夫妇因救我师父,而遭人埋伏,说不定又跟那黑水神宫有关。”想到这里并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古侗难过了片刻,便又道:“我父母遇害后,本应由我继承雪山派掌门之位,只因我年龄太小,不能处理门派中事物,便由我师叔戚云子代为掌管,言说等我长大后再将掌门之位传给我。
我家传一套劈风剑法,因我父母是在游历山川时遇害并不曾带上劈风剑,我便在老家人古洪教导下按着家传剑谱学习劈风剑法,前些年师叔见我长大成人,本想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只是我资质愚顿,又要追查父亲死因,便推辞了。
两个月前我又下山探听父亲死因,仍不得消息,待我返回雪山派,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雪山派竟由我师兄玄叶做了掌门,并说我师叔戚云子三天前被笑雪风血映长天掌法掌毙而死,已然下葬。我便质问他,师叔既亡为何不等我回来再入葬,他闪烁其词说什么怕尸身腐烂,等不得我回来,想这三日之期我雪山派终日寒冷,又怎会腐烂,我虽愚顿却也知道其中定是有蹊跷。
最令人不解的是玄叶竟暗中派人监视我,我急于想知道真相,便趁他们不备偷偷下山来寻你,想问个明白。后来我得知你来了汴梁便一路寻来,这才知道你打死契丹怪物之事,想你既然身在汴梁又怎会有时间千里迢迢跑去雪山杀死我师叔?”
说完这一席话,古侗盯着笑雪风道:“我话已说完,你可有何解释?”
笑雪风暗笑:“你都已经解释了,还要我解释什么,想这黑汉倒真是憨的可以。” 心中对他更是喜欢,忙道:“正如古兄所言,我身在汴京又怎会千里迢迢跑去你雪山派杀了你师叔?而且古大侠夫妇曾救我师父性命,我又怎会恩将仇报呢?”
“我师叔被血映长天掌法所杀你又怎么解释?血映长天可是孤岛一飞鸿独门秘籍。”
“你可曾亲眼见到?”
“这倒没有,不过老家人古洪曾亲眼见到师叔胸前有一个清晰的血掌印,他待我如亲生父亲又怎么会骗我?”
“这……”笑雪风一时语塞,沉吟片刻才道:“不管怎样,你确是没有亲眼看到,想是其中必有蹊跷,我若真是杀你师叔的凶手,又怎会救你,趁你有伤在身把你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又怎会留着你去追查此事?”
“恩,你说的对,也正因如此我才看你不象坏人,哈哈!看来我是错怪你了。”
这古侗倒真是恩怨分明,一经对质明白便当笑雪风如兄弟一般,拉住三郎双手道:“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笑雪风见他比自己年长两岁,也不隐瞒道:“我正想暗地里调查黑水神宫之事,不知古大哥意欲何为?”
“好!我也正想知道当年凄风亭双亲遇害的真相,我们兄弟一起去查岂不更妙?”
笑雪风对这憨厚之人甚是喜爱,想到自己还要为师父寻找亲生女儿,而这些都和黑水神宫有关,当下道:“也罢!那我们就一起查来。”
两人站起身来,翻看着黑衣人的尸体,这些黑衣人身上倒是干净的狠,并无信物之类的东西,笑雪风正自叹息,忽听古侗道:“兄弟,你看这是什么?”
笑雪风侧过身来,见古侗正从一黑衣人腰间解下一块铜牌,忙接到手中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这铜牌上山峦弥漫,中间一座殿宇飞檐疏瓦、角宫斗兽、气派非凡,除此别无他物。
两人忙又在其他几个黑衣人腰间翻找起来,果然在其他四人身上各找出一块铁牌,除了质地不同之外,牌上雕刻之物与铜牌一般无二。
笑雪风沉思了片刻道:“古大哥,想这腰牌必是鉴别身份之物,那身着铜牌之人身份当较其他四人略高一筹,听说黑水神宫坐落在大理境内,我们便动身前往大理寻找如何?”
“恩!全听兄弟所言。”
眼见天色已晚,两人转过身来,辨清道路,向林外而行。
笑、古二人刚欲行出林子,倏然,四条轻盈的身影自林中飘飘落下,挡在两人前面。
四个人皆是青一色的翠色劲妆,窈窕生姿,正值豆蔻年华。三郎正在诧异,却见四人向着古侗打个福首,齐声道:“婢子等拜见少主!”
第079章 丐帮弟子()
笑雪风吃了一惊,见来人竟是四个年轻貌美的少女,皆身着翠绿色劲妆,身材窈窕,足下紫色小牛靴,身后背着长剑,显得干净利落,英姿飒飒。
三郎正要发问,却听古侗道:“兄弟莫要生疑,这四人从小被我母亲收在身边传授武功,乃我雪山派之梅、兰、竹、菊四剑,一身武功竟比我还高明哩,她们感我父母恩德,我虽当她们做兄妹,她们却始终以主人相称。”
说完古侗转向四女埋怨道:“你们来干什么,擅自下山玄叶那小子会责罚你们的。”
最小的菊剑抢前说道:“少主下山怎么不知会我们一声?我等只侍少主人为主,你不在山上我们自当随你前来,谁会在乎玄叶,凭着一身溜须拍马的本事居然也做了掌门,我等自是不愿留在他身边。”
其她三女也都对玄叶做掌门颇为不服,嗤之以鼻,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
“好你个菊剑,你……”
菊剑在四女中年龄虽是最小,却是伶牙快语,聪明伶俐,把古侗说的无力狡辩,他本不善言辞,情急之下一时语塞。四女扑哧一声,素手轻掩朱唇笑出声来。
“你们还笑,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天天带着你们东奔西走吧?况且我现在有笑兄弟作陪,安全的很,也不用你们保护,你们回去吧。”
“呀!少主你受伤了?”四女发现了古侗身上的缚腿黑布,齐齐惊叫出声,呼啦围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你看这还有一处,这还有,哎吆……好几处呢,少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说不让我们陪着,这才几天你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如同一群小鹦鹉,唧唧喳喳比开大会还热闹。
古侗一脸无奈地望着笑雪风道:“你看看,哎!真是麻烦……”
笑雪风冷俊的脸庞也不仅偷笑出声来,心道:“有这四个机灵,活泼,美丽无邪的少女在身边,有热闹看了。”
“嗨!……嗨!别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皮外伤,你们快走吧,我不会带着你们的。”古侗满脸无奈又开始逐客。
“少主,你就让我们跟着你吧,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竹剑,不是我不让你跟着,你看我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你们四个女孩子家家的多有不便,你们还是回去吧。”
四人中以梅剑年龄稍大,她见少主执意让她们回去,忙道:“少主!我们既已偷偷下山,再回去免不了受责罚,你也不愿意看到吧?”
“这……”古侗一时为难起来,撵也不是,不撵也不是,摊着双手望着笑雪风。
“不如这样,我们不随你们一起走,我们只在暗中随行保护少主,你看可好?”
梅剑见古侗犹豫不决想出了折中办法。
“好,只要你们不跟着我,怎地都行。”
四女娇俏恭身齐声道:“是”
“你们怎么还不走?”古侗见他们站在原地不动,又开始逐客。
“少主先走,我们不跟着便是。”一直不发言的兰剑在旁边接口道。
“好,我先走。”
他转头向笑雪风道:“兄弟!我们走。”
二人快步前行,走出多远回头一望四女果然未追上来,古侗高兴道:“嘿嘿!这还差不多。”
笑雪风与古侗并肩前行,二人在前面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两人足足休息了一晚,日上三竿方才起床。古侗伤势已基本无碍,两人用过早膳,笑雪风又为古侗买了一身凉爽的针丝青衫换下那身七疮八孔的旧衫,二人这才又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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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口是京南重镇,北接东京汴梁,向南可直达武汉三镇,此时周口镇上来往行人、商客,穿梭嘘哗,络绎不绝。
两人缓步行在人群中,不时望向两边商铺,平日里笑雪风穿梭在镇上总能看到一些衣衫蓝缕,摞满补丁的身影或匍匐于地、或敲着饭碗、或三五成群向做买卖的商铺、富裕人家讨食,索要银钱,今日却一个也未曾见到,不能不说是怪事,三郎逢事观察,细致入微,故有此想。
两人拐过大街进入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