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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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玉箫乃是当年西域所贡之物,许世儒当年为太子太傅时,先皇所赐,极为贵重,没想到这丫头今日竟要把她送给笑雪风。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三郎推辞着。
“你……你一定要收下。”许南蓉扭捏着,见笑雪风执意不收,竟有些委屈,美目中泪花盈盈。
“这……”
笑雪风迟疑着,他知道这少女情怀一旦遭拒,自己将给对方造成无比的伤害,何况对方又是一位一向对自己一往情深,娇艳如花的美人儿,是以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许南蓉等不及了,她一把拽过笑雪风的右手,强行把玉箫塞到他手里,玉容红霞乍飞,转身似一朵红云般跑回房内。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此一别竟是那么的漫长,险些就成了生离死别呢?
“哎!”笑雪风长长叹了一声,他现在心智早已成熟,少女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懂,只是他不想接受这个女孩,有了素娥他已经觉得对不起玲儿,他还在等着她的的出现,她还会出现吗?
他收起玉箫,怀着复杂的心情出了许府,登上马车。车轮滚滚绕过几条街道,出了汴京城门,驶向梨花村。
第025章 恨(1)()
笑九天夫妇见爱子回来,自是万分高兴,一家人高高兴的过了一个团圆年,因为此时三郎已是身材俊挺的少年了,夫妇二人闲暇时就会传授他些基本的剑术、拳脚功夫,以期能够防身。
笑雪风乃天赋异懔之人,加之超出常人的思维、见识,学习这些得心应手,于是笑九天又着手传授他些“神针双飞”的入门之术。
几天后三郎居然也能把两根银针使得有模有样,这“神针双飞”之技需要极强的内力操纵,再加以柔术相辅,才能使银针伤人于无形,收放自如。
笑三郎初登门庭只能学些简单的发射之技,而内力则不是一朝一夕阳就能达成,尚需要岁月的磨练,个人的天赋不同,成就也自然有高低之分。
转眼间,三郎回梨花村已近一月有余,年关已过,他便准备向父母告辞回京城去,准备即将到来的会试。
寒如玉舍不得儿子,思索了下道:“明日乃正月十五,这几天又恰好下了大雪,我们明日在楼上摆酒赏雪吟月,也好为三郎送行,我儿就多住一日吧!”
笑九天欣然应允,夫妇二人开始着手安排第二天赏月的事,又使人邀请了几个亲朋好友明晚来助兴,为孩子饯行。
正月十五、月朗星稀,当空皓月映着皑皑白雪,银辉清寒伴着火树银花,恍若人间仙境,美丽已极。此情此景使人遐想无限,加之浩瀚夜空里偶尔绽起的七彩缤纷的礼花,更让人心旷神怡、意趣盎然。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别人守家待地,欢声笑语,笑雪风却意兴索然,想起与张小玲在月下的卿卿我我,深情厚意,更觉无味和孤独。
在大家的催促下,笑三郎无奈只得当众吟颂几首。可是如此良宵美景却总被他的诗韵谱的极为凄凉。俗话说无怨不成诗,也正因如此,他每每所赋皆搏得众人的啧啧夸赞。
时至子时,众人皆尽兴而去。笑九天夫妇想到爱子明日就要赶赴京城,不忍就此散去,一家人继续凭栏望月,当雪吟谈。
正当一家三人其乐融融、尽享天伦之时,却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如鹰啼鬼嚎般的叫声,听之使人毛发须张、不寒而栗。
那声音由远至尽,转眼已到门前,却听得有人道:“神针双飞,乃名动江湖之人,却藏匿在此十几年,真是无耻之徒。”
声音破空而至,刺耳之极,所闻之人耳膜似是针扎一般。
笑九天听得此声,手腕竟瑟瑟发抖,掌中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寒如玉见丈夫如此,亦面现惊恐之色对丈夫道:“难道是他们?”
“是的,是他们,没想到事隔多年他们终于还是找到此地。”言语中竟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笑雪风聪颖过人,又加之心思缜密,此刻也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他也曾听笑九天夫妇谈起过当年行走江湖时的恩怨,而能让他们二人惧怕到如此程度的只有他们——大漠七鹰。
“大漠有七鹰,孤岛一飞鸿,秦川五毒煞,玄女戏疯僧”,乃武林中之泰山北斗,尤其这大漠七鹰杀人如麻,黑白两道之人死在他们手上的不计其数。
大漠七鹰一共七人,皆是武林中臭名昭著的魔头,每个人的武功都已臻化境,当今天下能抵得他们联手攻击的可谓凤毛麟角。只是这次前来寻仇却不知来了几人。
三人正自惊骇,却听得院内轰然一声巨响,平地骤起狂风,只见院中朱红大门砰然飞起,在空中化作团团飞屑,似雪花般簌簌而落。
但见人影闪动,院内已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人道:“笑九天、寒如玉,还不出来受死。”
笑九天夫妇在武林中被人尊为“神针双飞”,功力自非等闲,然而这等化木为屑的掌力却是平生未见,不由心中更是惊骇。
功力深厚之人将门扇击碎虽是不难做到,但凭一掌之力能将碎木化为木屑却是极为不易,武林中能练成此功者实乃凤毛麟角。
笑九天知道今日凶多吉少,迅速转身来到内墙,掌风过处,墙上已多出一洞,他伸手从墙洞内掏出一物。
第026章 恨(2)()
笑雪风凝神一看,原来是一本帛线穿成的黄色古卷。方自诧异,笑九天已将古卷塞入笑雪风怀内,急道:“三郎,此书乃是我神针双飞秘籍,今日我和你母亲拼命也要送你出去,我二人若有不测,他日你遍寻名师,学成神功,也好回来为父母报仇。”言语中尽是生离死别之意。
寒如玉急道:“三郎速从后门走,我和你父亲去牵制两个怪物……”
她的话未尽,就听院中鬼哭般的声音道:“寒如玉,笑九天,你父子三人不要妄想逃走,后院已被我的人守住,敢作不敢为算什么英雄好汉?”
听他的口气好象听到了寒如玉的谈话一般,笑九天牙关紧咬,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宁死也不愿让人瞧不起。倏地自墙上摘下那把已多年不曾用过的宝剑,率先走到院中,寒如玉母子见逃走无望,也凛然而出,跟着站在笑九天身侧。
到得院内,三郎才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即使他这种穿越古今、见多识广之人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但见两人相貌真是怪异之极,如同两具骷髅般矗在当地。
但见左侧那人塌鼻凹腮,身上象是没有一块血肉,最令人难以入目的是此人双眼几乎长到了太阳穴上,右手小臂已断去,露出森森白骨。
右侧那人相貌稍好,却也是瘦骨嶙峋,一双鬼火般发亮的眼睛,宛如黑夜中的鹰隼奕奕放光,冠以鹰的称号真是再恰当不过,不同的是此人左袖空悬,一看便知没有左臂。
笑九天识得二人,来人正是佝偻双怪,左侧那人便是大漠七鹰老大,“乾坤手”刁鹏;右侧之人排行第二,正是“地煞手”沈浪。
“乾坤手”刁鹏嘶嘶一阵冷笑:“笑九天,昔日你杀我爱子,今日我要诛你全家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寒如玉忍耐不住高声道:“刁鹏,你教子无方,任他欺凌妇孺,残杀无辜,我夫妇二人也是顺从人意,为天下除一大害。”
那刁鹏一见寒如玉,虽已步入中年,却是体态婀娜,凹凸有致,黛眉杏眼,玉容冰肌,可谓罕见美人。不由得淫笑道:“早闻夫人艳色倾城,我倒要亲自看看你那罗内肌肤是否也如脸蛋这般娇嫩。”说完兀自上下看着寒如玉。
寒如意被他轻薄之言气的脸泛红云,按奈不住胸中怒火,手中宝剑抖出三点银光向刁鹏当头罩到。
刁鹏却仍极为悠闲的站在当地,眼看剑锋已堪堪触及头顶,但见他左腕突然上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中食二指夹住了剑身。
寒如玉本欲抽回宝剑,只觉一股大力顺剑身传了过来。
刁鹏高叫道:“放手”,剑身一震,寒如玉已握不住宝剑,被震的倒退三大步,气血翻腾,喘息不已。
而那柄剑却已到了刁鹏手中,只见他二指轻颤,宝剑剑柄已硬生生破雪而入,插入地面青石之内。
寒如玉见宝剑被夺,更加气急,又自腾空而起、右手轻扬,两点寒光攸然而至,直取刁鹏人中、风池两处大穴。
却见那刁鹏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左臂在空中划了半圈,两点寒光竟倒射而回向寒如玉迎面打来。
寒如玉吃惊非小,腰肢急扭,两根银针擦着面门飞了过去,未待她转过身来,刁鹏已然欺身而到。寒如玉只觉的腰间一麻,随即无力的瘫坐在雪地上,她知道自己被刁鹏点了软麻穴,虽不会致命,但一身功夫却也无力再施展。
一旁的笑九天见爱妻有难,早已飞身而起,欲来相救,却被一股大力当空阻了回来,原来是“地煞手”沈浪迎空劈出一掌阻止了他。
就在此时刁鹏平地横移三尺,已到了笑雪风身前,笑雪风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也被刁鹏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随即刁鹏脸上泛过阴险、邪恶的笑容,向着笑九天道:“我要你父子二人生不如死,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夫人遭受惨绝人寰的**。”
说罢,左手一扯,空中传来衣帛破裂之声,寒如玉似雪的肌肤起伏着暴露在寒雪、冷月之下,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突然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寒如玉口中发出轻微的屈辱的呻吟声。
笑九天血贯顶梁,已然有些失去理智,飞身一剑向刁鹏刺来。人未到,便觉一股劲风自身侧袭来,宝剑刺出一时来不及收回,仓促间以左掌相迎,两人当空对了一掌,砰然一声巨响,荡起漫天飞雪。笑九天惨叫一声滚落在地,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内腑已然受了重伤。
笑九天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只一掌便伤在沈浪手上,可见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大漠七鹰却非浪得虚名。
衣帛破裂之声不断传来,寒如玉已然全身裸露在雪地里,凝脂般的肌肤映着白雪,润着清冷的月光,更显妖娆、妩媚。
笑九天再也忍受不了爱妻受此**,挣扎着向前爬起,却被沈浪一只脚狠狠踩在手腕上,痛苦难当动弹不得。
刁鹏望着寒如玉光滑柔润的娇躯,双目闪着淫光,突然从后面将寒如玉抱起,枯瘦的身躯前倾,扣关直入,奋力冲刺。
寒如玉想自尽却被刁鹏牢牢地控制着,逃脱不得,只得无奈的,绝望的承受着他一波波的冲击,屈辱地呻吟着,羞愧难当,痛不欲生。
此时的笑雪风双眼几乎要冒出血来,牙关紧咬,斑斑血迹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他恨,恨这世上的一切,他失去了挚爱,而今在这远古天朝,他唯一的两位亲人又遭受如此大辱。他发誓,他要杀尽世间所有道貌岸然之辈,杀尽世上的恶人……
但有什么用呢,他如今也已受制于人,他,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随着寒如玉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刁鹏站起身来,嘿嘿狞笑着,看着笑九天父子,本就丑陋的脸上因扭曲变形,更显狰狞。
寒如玉挣扎着站起身来,身体突然向前,迎着矗立在地上、向上泛着青光的剑尖扑了过去,宝剑贯胸而过,一声闷哼,寒如玉已然气绝神亡。
沈浪见状哈哈大笑,似乎他很享受这折磨人的快感,踩着笑九天的一只脚不自觉地松了开去。
此时的笑九天清楚,自己已无力回天。“我该怎么办?”他心念急转。
霍地,他凝聚全身功力向上跃起,双掌一翻,所有银针被他一同打出,漫天银星泛着寒光向刁、沈二人当空罩下。
借着双掌前推之力,笑九天身形倏然向后飞出。在刁、沈二人将银针扫落在地的瞬间,他已来到笑雪风身前,顺势一拍,解开了笑雪风身上的穴道。
口中喊道:“三郎快走。”说话的同时,拽着笑雪风胸前衣衫向前一带。
笑雪风已经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他不是怕死之人,但如果自己死了,这血海深仇又由谁来报呢?
他借这一带之力就地一个翻滚,向门口奔去。
刁、沈二人没想到笑九天会有这一招,不过他们并不在意,在他们眼里,笑雪风与普通人无异,刁鹏甚至站在原地未动一下。
沈浪则欺身向笑雪风追来,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他发现右腿被人抱住了。
原来是笑九天见沈浪欲追三郎,拼尽全力扑过来,双手死死的抱住了沈浪的右腿。
他挣脱了几下,却没用,右腿仍被死死的抱着,笑九天已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