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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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妩媚劲;款款风情;让这些百姓学子们大呼过隐。
三郎望向巧月儿时;就又想起了昔日的京城第一名妓素娥;巧月儿正是流云雅阁的那位头牌姑娘;原来有素娥在时她也只能屈居第二;数年后的今天原来的邓嬷嬷意外去世;她已成了当家姑娘。她虽已有二十挂零;但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年龄正是花儿最艳的时候;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肢;透着刚刚成熟的女人魅力;已经发育的丰满腴润的臀儿;高挺的酥胸半掩;那波澜壮阔的规模;丰腴的雪白;根本不是那些稚嫩的女孩们能比的。
她与柳银春关系不错;两人进了画楼互相打着招呼;待看到三郎时;巧月儿浅笑施礼道:“原来公子也在这里;改日奴家定要请公子光临流云阁;向公子讨两首词作!”
三郎见她也是四大行首之下;心中暗喜;暗忖道:“有了这条内线;事情就好办多了!”忙回应道:“如今月儿姑娘已经红透半边天;改日定将拙作奉上。”
四大行首到了三位;逍遥子提高嗓门道:“那林舞儿也太过狂妄;竟然迟迟未到!”
“舞儿来迟一步;还望各位大人恕罪!”逍遥子声音刚落;楼梯口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转身看时;见正是林舞儿与莹莹。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书原来众人只顾了看湖面上的柳银春;巧月儿二人;竟然把姗姗自桥上来的主仆二人给忽略了。
众人皆以为林舞儿也会乘船来;没想到二人会徒步过桥;只见主仆二人凄凄然站在门口;婢着翠衫;翠色罗裙;怀抱古筝倚门而立。林舞儿着一身水粉色对襟广袖罗裙;圆圆的立领束着颀长的秀颈;眉锁轻愁;腮挂嫣红。仿佛月里嫦娥思念着人间;又似是吴宫的西子翘首溪越。真个是“高髻云裳宫样妆;春风一曲林舞娘。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汴京学子肠。
其她三人登楼时;士伸名流频相招呼;殷勤腻语;而这一主一婢;就那么孤零零站在那儿;颇有一种冠带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味道。画楼里的喧嚣热闹顿时静下来;有些学子士绅眼中已露出不忍的神色来。恨不得立刻抢上前去将二人拥在怀里安慰一番才是。可这里高官满蓬;无论怎样还轮不到他们。
寇准和丁谓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迎上前去;丁谓哈哈笑道;“林姑娘来了;老朽有失远迎;快;里面请!”
雪媚娇此来可是摆足了排场;本以为林舞儿也会摆出极大的排场;此刻见她如此情形;脸上也不禁露出诧异之色。她眸波微微一转;嘴角在薄纱上勾起了一抹笑的痕迹;似是有些不屑。
主人如此;旁人倒不好不起立相迎了;逍遥子虽然狂妄;可是在这朝廷一二品的大元面前也不敢太过托大;尤其那寇准;虽说遭贬;官威仍在;在诗词文章上更不逊于他;无奈之下;他也只得陪着站起;心中更是愤怒无比。
林舞儿出场黯淡无光;却换了个朝廷大员双双相迎的待遇;较之其它几人已然胜了一筹;但她并未恃宠而娇;刚刚落座;便举杯起身;向在坐一干人等颔首浅笑道:“寇相爷当朝宿老;破敌于澶渊;万民景仰;妾亦慕名久矣。在座诸位不是朝廷重臣;便是当今名士;文坛骚客。三位姐姐也是名声远震;冠绝一方。贱妾风尘薄命;得蒙垂顾;实是感激不尽;这一杯水酒;借花献佛;聊表舞儿心意!”
寇准笑道;“舞儿姑娘客气啦;本相……哦;本府久慕姑娘芳名;思未得一见。今即将离京赴任;幸得姑娘前来;得能一唔;也是老朽的福气;来;吾等满饮此杯!”
丁谓为人最是圆滑;知道三郎在帮衬林舞儿;以为三郎对她有意;他有意拉拢三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捻须笑道;“舞儿姑娘兰心慧质;歌舞双绝;闻名不如一见;今日得见姑娘芳容;果然花容月貌;姿色倾城;吾不虚此行也!”
林舞儿睨了一眼旁边的逍遥子;见他嗤鼻冷笑;只当作没看见;嫣然笑道;“贱妾一青楼女子;岂敢劳大人如此盛赞?老大人过奖了!”
说完又望向三郎;两人对视一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人是相识的。
四大行首皆已到齐;酒宴也正式排开;宾主同欢;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此次宴会;主要是官员们为寇准饯行;四大行首再惹眼;其实也是陪衬;她们陪坐谈笑;侍酒布菜;既要服侍人;还要心眼活泛;活跃气氛;免得冷了场;但是又必须点到为止;不能喧宾夺主;如果她们只顾表现自己;而不懂的维和;也就不配做四大行首了。
几人都是风月场所里滚打出来的人;这样的本事对她们来说是轻车熟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人们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官职低一些的也向上司们敬了酒;酒酣耳热;场面也就更加活跃。
逍遥子见机会来临;哈哈笑道;“今晚佳人荟萃;名士云集;又有妙手脍炙;美酒佳肴;怎可缺了歌舞诗词助兴呢?大家不如行个酒令如何?”
三郎暗忖道:“逍遥子久负盛名;观他狂放模样;倒不知是否有真才实学;今儿个倒要见识见识。”
当下附和道:“潘公所言极是;今晚名士云集;理当行酒令助兴。寇相以为如何?”
寇准见有两人同意;自己也没有意见;丁谓、陈尧叟也跟着附和;于是便推举逍遥子为令官;连同四大行首在内行起酒令来。
宋代是词的国度;行酒令亦离不开诗词;其方式就是先推一人为令官;或出诗句;或出对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续令;所续必在内容与形式上相符;不然则被罚饮酒。行雅令时;必须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席构思;即席应对;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饮者才思的项目;若没有真才实学;滥竽充数;很容易就会被揭穿;授人于笑柄;因此已有几位自认诗词不佳者;以不胜酒量为理由先退出了令局。完全娱乐的时候大家主要就是看四大行首;因此对有人主动示弱退出酒令;也只是付之一笑;不以为意。
却听逍遥子道:“这第一轮唤作‘天字头令’;每人吟诗一首;第一句的第一字必须是“天”字;合席诸人依次轮说;不能吟成或违背要求者;皆罚酒一杯;自本令开始;说罢;也不思索;张口吟道:“天风吹我上南楼;为报姮娥得旧游。宝镜莹光开玉匣;桂花沉影入金瓯。”
坐在他下首的笑安居士宋黎亦不示弱;略一思索;望月而吟道:“天为罗帐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看来气象真喧赫;创业鸿基万万年。”
众人依次吟颂;连同四大行首在内皆顺利完成酒令。逍遥子哈哈笑道:“这第二轮酒令么就要增加些难度;唤作‘春字诗令’;每人吟诗一句;要求‘春’字自句首依次递将至第七字;周而复始。说罢已当先而吟:“春城无处不飞花。”
众人亦依次而吟;“新春莫误由人意”;“却疑****在人家”;“草木知春不久归”;……
每人一句;就连除林舞儿之外的三大行首亦才思敏捷吟的极快;转眼轮到了林舞儿;她吃惊之下仓促吟道:“昨夜日日典春花!”
逍遥子得意地哈哈大笑:“林行首;你的词句不错;只可惜却是违规了;这春字本应在第五字位;却被你放到了第六位;当罚酒一杯!”
林舞儿无奈;只得以袖掩唇满饮了一杯。
几圈酒令行下来;林舞儿已喝得面现红晕;醉态嫣然;红扑扑的脸颊;嫣红的唇瓣;朦胧的醉眼;初始时她是一朵娴静的月季;现在则完全成了盛开的桃花;其娇其媚;看得学子们嘴唇半张;如痴如醉;有的已经咽起了吐沫;恨不得将那娇嫩的唇瓣含在嘴里嚼两下才过瘾。
'VIP'第217章 花魁之争(1)()
林舞儿与雪媚娇同居四大行首前两位。*///*才华本不相上下;奇怪的是今天不止雪媚娇;就连柳银春与巧月儿两人也是来者不拒对答如流;反而是林舞儿频频受罚。
“姑娘;他们作弊!”莹莹不满地在林舞儿耳边嘀咕着。她聪明伶俐;在一旁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气不过;悄悄过去告知舞儿。
其实笑三郎早已看到逍遥子和他一班朋友暗中捣鬼;在后边写好了答案;悄悄递给雪媚娇等三人。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这本就是行令娱乐;文人墨客怜香惜玉、本是雅事;他堂堂三品大元又怎好去质问他们?
林舞儿亦是无可奈何;自己输了再去找理由为自己分辨;若他们不承认;到头来别人倒说自己矫形;受辱的还是自己;因此她摆摆手示意莹莹退下;转向丁谓道:“奴家酒量有限;这酒令怕是行不得了;还望大人原谅!”
寇准如今已被贬为知州;这酒桌上;就是丁谓官职最大;可是丁谓为人圆滑;他知道以寇准的本事说不定哪天还会得到皇帝的重用;因此他转向寇准道:“寇大人;您看……”
寇准见林舞儿面色红润;醉态可掬;已然有些不胜酒力;有心放下酒令;还未待说话;却听逍遥子道:“慢来;慢来;这酒令娱乐怎能少了林行首;再行一轮作罢如何?”
他如此说;寇准也不好为了一轮酒令与他争辩;也就点头应允。
林舞儿本已有些不胜酒力;因此最后一轮酒令下来;自然还是输。逍遥子这才满意作罢;捻须而笑;得意非凡。
三郎见他与一个女子在酒上计较;心中顿生厌恶之感;已有心要惩戒他一番。抬头见逍遥子正在向雪媚娇使着眼色。
雪媚娇会其意;立即站起身来;盈盈一礼道:“今日为寇大人饯行;怎能少了词令助兴;寇大人;丁大人皆是此中高手;奴家新得了逍遥子先生几手词作;请几位大人指点如何?”
寇准对词令亦极痴迷;听她所言早有此意;文人才子们见大开眼界的机会终于来临;也跟着齐声附和。////寇准笑道:“姑娘清音妙曲满京城;潘先生号逍遥;词风飘逸灵动;本官早已有意当面聆听;姑娘请吧!”
雪媚娇施施然转过身来;自侍女手上取过琵琶;清澈如水的双眸闪动着;纤指曼抚;珠走玉盘;如泉似水的琵琶声丁冬响起。
她的眼神纯洁无暇;看神态不过十三四岁;却生的珠圆玉润;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端坐莲上的仙子;清丽而素雅;俨然一位知书达礼;娴静温婉的大家闺秀;哪象是那奉承谄媚他人的青楼女子。
琵琶声一顿;再次响起时就听到了细润;婉转;清亮似梵音的歌声;一首《酒泉子》悠扬传来:“长忆西山;灵隐寺前三竺后。冷泉亭上旧曾游。三伏似清秋。白猿时见攀高树。长啸一声何处去。别来几向画阑看。终是欠峰峦。”
三郎听她弹唱;暗叹逍遥子词作果然不凡;词风飘零;轻逸;再经澄净空明的玉女声音吟唱出来;更具神韵。
一曲弹罢;余音绕梁不绝;众人听得痴了;好半晌才听到画楼内外的齐声喝彩;声震瓦砾;掌若雷鸣。
逍遥子得意地望向林舞儿;又用眼角瞄了眼三郎。他已看出二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但他这个人狂傲自负;三郎当年的事迹他虽亦有耳闻;却并未曾想到就是眼前的年轻人;观他神态举止虽然飘逸俊秀;认为也只不过是贪恋人家姑娘美色;金玉其外的好色之徒罢了;因此他并未将三郎放在眼里。
众人皆知道林、雪二人在斗法、争风;认为雪媚娇已然弹唱完;林舞儿必然应战;因此;齐刷刷地将眼神投向林舞儿。
没想到林舞儿浅笑嫣然;连声称赞;也跟着鼓掌;丝毫没有应战的意思;众人不觉大为失望。
逍遥子见她无动于衷;以为她惧战;带着得意神色道:“舞儿姑娘;雪行首已唱了曲老夫的词;算做是抛砖引玉吧;舞儿姑娘歌舞双绝;同为汴梁行首;妓中翘楚;何不也来抚奏一曲呢?”
林舞儿轻点雪首道:“承蒙先生抬爱;舞儿不胜酒力;此时实不宜于诸君面前载歌载舞;银春、月儿两位姐姐俱是此中高手;何不请两位姐姐为诸君献艺呢;呆会儿舞儿酒醒了;介时诸位大人若看得起舞儿;舞儿再现丑如何?”
柳银春颇擅填词;巧月儿以歌舞成名;三郎也是见识过的;只不过因为有了素娥的横空出世;再加上笑三郎这个天降神童;才屈居第二。本来二人的名气相当;仅在雪媚娇之下;没想到大老远的从瀛州又跑来个林舞儿爬到了他们头上去;哪能甘心;早欲夺回名声;此时见林舞儿怯战;二人只道机会来了;相视而笑;柳银春冲着几位大人盈盈一礼道:“既如此;林姐姐暂且歇息;饮茶解酒;就由银春为大家清唱一首奴家自谱的词;权当为大家祝兴;为寇大人饯行了!”
早有人在窗前为她架上了板鼓;柳银春手执一根银筷款款行至窗前;衬着月光;击鼓而歌;那情形颇象现代艺人演奏的山东大鼓。柳银春的歌声顿挫而有磁性;若放在当代应该是一位天才的歌唱家;足可以演唱奥运会主题曲了。
晓月清风穿牖户;玉佩雕鞍;归未人何处?珠泪伶仃偎碧树;庭深不见章台路。轻启朱唇摇款步;皓腕寒铮;伴乐红妆舞。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