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结良缘-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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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个罪名下旨杀了他,那样岂不是更痛快。
倪淑妃也说不上,自己怎么会对北澈也有这么多恨。
只是一想到昕妃毁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夺走了当初皇上所有的宠爱,那恨就满的要从胸膛里倾泄而出。昕妃已经死了,她的女儿也已经死了,所以现在要报仇,也只剩了北澈。
这边倪淑妃打的好算盘,只是那边惠妃也没闲着。
一直提心吊胆的惠妃,居然等来了郝蓝旗死了的消息,郝蓝旗死前什么也没说,惠妃也就没有了任何危险
。可是眼看着,就剩了北澈一个对手,只要想办法再干掉北澈也就万事大吉,可是没想到倪淑妃从民间弄来个什么神医,居然治好了北凌那个傻子的傻病。
这下好了,不光要对付一个,要同时对付两个就更棘手了。
惠妃坐立不安,一个北澈就让人头疼了这么长时间,还搭上了一个郝蓝旗,现在郝蓝旗死了,最好的杀手没了。却又多了个北凌,而且以前依稀听郝蓝旗说过,倪淑妃身边那个姓谭的太监,是个绝顶的高手, 武功甚至能和郝蓝旗打个平手。
如果真是这要杀北凌似乎更难办了。
可是最最关键的是,现在黑子他们打听到了消息,似乎三皇子根本没死,而死的那个只是和三皇子长的很像的小太监。
要对付三个,想想惠妃的眼珠都疼。
为什么北凌的病,早不好晚不好,郝蓝旗刚死了一个月,他就好了。为什么三皇子没死的消息,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也是郝蓝旗死了,他就活了过来。看来郝蓝旗死了,他们的生命没有威胁了,一个个也就蹦了出来,只怕一场夺位大战,也就要拉开序幕了。
可是前期,郝蓝旗杀了那么多皇子是要净儿铺路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似乎竟是为这些人铺了路。
惠妃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叫来金叶道:“快拿纸条来,给老爷飞鸽传书,就说黑子有了三皇子没死的消息,让老爷早做准备,将三皇子截杀在回皇都的路上。”
金叶写完了纸条,便向一间隐秘的房间走去,屋里养着三只鸽子,金叶取出一只,将那纸条绑在了鸽子的脚上,然后转身出来,在院中的空地上放飞了信鸽。
这边北凌自从被神医治好了傻病以后,除了每日的正常学习,还日日在院子里练一会射箭。
其实北凌装傻的时候,倪淑妃请的心腹,每日都会和北凌在密室里教北凌读书,习字,甚至治国之道。
可是这骑马射箭之类的必须要去室外,可是一旦去了室外就必然要被人看见,所以北凌想练箭的时候,也多是将靶子拿进屋里偷偷的练。可是现在他好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像其他人一样不用再装傻子,鼻涕口水的流一身,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他想上外面练箭就能去外面练箭,想去骑马,也可以自由自在的骑马。
这日北凌像往常一样练箭,一只鸽子飞过的咕咕声,引起了北凌的兴致,一直是射靶子还没射过活物,搭弓射箭,飞箭离弦,那鸽子也应声而落。
小太监欢呼着殿下真厉害,真厉害,不多时就捡回了那只鸽子。
而北凌得意洋洋的感受着这种多少年来没过过的,被人夸赞,被人艳慕的感觉。
只是小太监看到了鸽子的脚,将那脚上绑了的纸条交给北凌后,北凌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居然……,居然……”看着手中的纸条北凌神情激动,只是居然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这可吓坏了小太监,以为殿下的傻病有犯了,口齿又开始不清。
只是小太监还没来得及喊人,北凌就扔了弓箭,拿着纸条噔噔噔跑了。
186章 好久不见()
当倪淑妃打开那纸条时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在知道儿子只是在院子里练箭的时候无意射下来的之后,倪淑妃的神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幸好只是有人知道了三皇子还活着,而不是知道派人杀死三皇子,九皇子的就是自己。倪淑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过又凭空多出了个三皇子北沥,事情事情似乎更加不好办了。
想当初北魁能将三皇子,九皇子,还有七皇子送出皇宫,就是对三位皇子寄托了厚望,而且这三个皇子中北魁似乎还最喜欢三皇子北沥。
现在倒好,三皇子居然没死,可是也不知道这纸条上的信息属不属实。
记得当初自己派去的人可是非常肯定的回复了北沥已死的消息,那现在怎么会没死呢?这么久北沥又一直躲在了哪里呢?
疑问涌上了心头,不过倪淑妃现在更愿意北凌没射下这只鸽子,那鸽子就会飞去找它要找的人,然后看到字条,说不定那人就真能按纸条上要求的在三皇子还没回皇都之前就能成功的劫杀他。
只是后悔也没用,倪淑妃倒好奇这字条是谁要传出宫去的,还有宫里不准养信鸽又是谁这么大胆,违抗了宫里的禁令。
那现在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去查鸽子的事,将那个放鸽子的揪出来,交给皇上处置,还是再等等,万一真如纸条上所说,三皇子还活着,还有人想杀三皇子,岂不是对自己更好。
倪淑妃打定了主意,又交代了北凌一句,就让他出去了,所以说现在趁北沥还没回宫,一定要发生些什么事,让皇上对北凌另眼看待那才是正事。
这边九方府里,已经整整三天过去了。每日九方涟都要过去芷丁居好几次,只是每次都只是芷丁居在外徘徊,然后慢慢离开。
安安静静,从不敲门。仿佛只要知道冷熙在屋里,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九方涟也说不上怎么会这样,明明想她都要想的发疯,明明曾经最渴望的相见就摆在了面前,却不明白自己怎么反倒没了进去一见的勇气。
而到了第四天,九方涟依旧在芷丁居门口徘徊,犹豫不决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却吱呀一声打开,门缝里探出了翠竹的小脑袋,欢喜的看着九方涟道:“大公子。冷小姐请你进去。”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外面?是翠竹这丫头说的吧?
她怎么会想见我?或许是要质问为什么要将她带来这里。
九方涟忐忑的进了屋,设想了一万种可能,却没想,冷熙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椅子旁,听了他的脚步声。回转了身子,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冷熙的面上无悲无喜,只一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竟让九方涟的身形一滞,万千念头闪过心间,最终也只喃喃的回答道:“是啊
。好久不见。”
又一瞬间的失神。
确是好久不见。
从去年年前自己离开宜兴,到今年九月再见,整整十个月,305个日夜。
长高了,比以前更好看了,只是神情怎么不再似以前那般鲜活灵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不待九方涟问,就听冷熙又说出淡淡的一句。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终究也体察到我的心意了吧!九方涟默默的看着冷熙,想说要谢我什么,又想说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再或者直接说在心里默念过一千遍的喜欢。
可是到最后。九方涟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冷熙。
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就够了,如果能这样默默的看着她一生,九方涟想就是自己死了也再没遗憾。
而冷熙今天要见九方涟也只是为了说这两句话,说完了,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也就完了。
所以不待九方涟说话,冷熙看向翠竹道:“代我送送你家公子。“然后就转身走进了里间的屋子。
这样直白的逐客令,完全没有说强行将她带来九方府的事,完全没有说当初的避而不见,完全没有说这么久她都发生了什么。
九方涟想开口,那些在心里酝酿了无数遍的欣然,那些还能见到她的惊喜,那些无数个不眠之夜思念。
可是看着冷熙无波淡然的脸,九方涟只说了句“我明日再来看你。“便仓惶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冷熙吗?
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她成了这样?冷家的灭门惨案,被段仕祺的人一路追杀,还是为了活命在茶馆当伙计。那从茶馆跑出来和新绿分开,她又发生了什么,那个和她一起去玉器庄的少年又会是谁。
纵使有太多话,纵使有多想和冷熙促膝长谈。都想好了冷熙不管怒也好,骂也好,打也好,自己都能受着。只要她愿意和自己说话,愿意告诉自己以前为什么对突然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只要她说出来,九方涟都愿意改。
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见了面只两句话“好久不见。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而这算什么?安慰,亦或是无视。
九方涟走后冷熙又枯坐在了床上,想了三天,除了心还微微有些疼,有些事冷熙也释然了。
释然了不可能自己穿越而来就改变了所有世人的偏见;释然了连九方涟这样的人家娶正妻都不可能娶自己,更何况北澈那样的皇子;释然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不管那个人,是否和你相爱过。
似乎好像唯一不释然的只有北澈欠自己一句解释。
而对于九方涟,冷熙在想或许他一直都是喜欢着自己的吧,以前的所有抛开,单从他赶回宜兴救了依依,单从自己一进那铺子就能被人认出来,单从他那天在铺子里看到自己后激动的眼神都能说明他是喜欢自己的
!
不管以前九方涟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可是自己虽然知道爹爹还活着,但九方涟不见得知道。而冷家灭门,他没了所图还能对自己好,就是说明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自己,可是就算现在北澈离自己而去了,自己的心里还是只有北澈一个。
所以这谢谢亲自对九方涟说出了口,冷熙便觉得对九方涟什么也不欠了。
只是这九方府还需要再住几日,只等想好了去找爹爹的办法,自己就可以离开了。
这边冷熙是释然了,可却不知道冷老爷那里,北澈那里,甚至狄青野那里都闹开了锅。
冷老爷派出去的人,都不时回来报告找不见小姐,冷老爷只是心急如焚,又只能催着人再去找。
北澈听了后觉笛声吹出的暗号,说是冷熙还没找到,也是忧心忡忡,担心冷熙担心的每夜都睡不着觉,为了自己能出门找冷熙,北澈甚至开始了绝食,为的就是北魁一心软,放了自己出去。
而大将军狄青野也知道北澈在乎冷熙,所以不光派了家丁,还报了官,不过终是无果。
担心冷熙的除了这些人,这次还多了一个皇后娘娘。
自从八月十五那日皇后淋了雨就得了风寒,不过皇后娘娘一向不喜欢热闹,没有召见也不让人进她的凤仪殿,所以后宫的嫔妃们虽然知道皇后娘娘病了,也不敢去探望。
而病了的一个月,皇后除了养病,还在病中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对于冷熙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女儿的事又确定了几分,所以明白自己暂时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作为对这具身体的补偿,将冷熙认作干女儿,也算是全了自己的心意。
尤其是皇后听了北澈去了陈国,也认定是北澈为了更好的前程抛弃了冷熙,心里很是为冷熙不平,可是后来又听到北澈从去陈国的路上跑了回来,被皇上关了起来。皇后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北澈,很少出门的皇后便让人备了轿子去,去了皇上所在的御书房。
见北魁在批奏章,而北魁看到皇后来了很是惊讶的起身相迎,满脸的笑意和疼惜。:你还病着,这大热天的跑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也该派个人叫我过去才是。“
这么体贴的话,这么柔情的话语,甚至对皇后都用了我而不是朕。要是在三年前看着北魁如此,皇后会觉得很高兴很幸福,可是自从看了北魁脑袋里那个阴暗的角落,知道了北魁做的那些龌龊的事,北魁的所有动作对皇后来说就只剩了六个字,残暴、虚伪,厌恶。
残暴、虚伪是对北魁的评价,而厌恶则是皇后对北魁的感受。
只是今天皇后前来是有事相求,自然将心里的厌恶暂时压了下去,只带了笑对北魁施礼道:“陛下国事繁重,臣妾怎好劳动皇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北魁对皇后指了指桌子上厚厚的奏章道:“都是为了立太子的事。”
是要询问自己的意见吗?皇后看向北魁,要是在多年以前,自己是很愿意跟他坐在一起仔细讨论哪个皇子更适合做太子的,可是现在,了解了北魁真实的为人后,皇后已经没有一丝想在参与这些国事的意思。
当即便转移了话题道:“四殿下的病好了,实在是皇上之幸,万民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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