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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武林秘闻录-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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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和尚刚想伸手去捞,被莲花生拦住了,道:

    “它都成精了,莫管它。”

    窗外黎素眼疾手快,立刻拉了裴云奕躲藏在树丛中,红狐狸被扔下车,脚有些跛,委委屈屈一瘸一拐地跳上了另一辆马车。

    黎素对裴云奕低声道:

    “看来这小和尚对莲花生的影响非同小可,莲花生对他必定严加看管,直到进入自己的地界为止。”二人四目相对,当然知道,一旦进入莲花生的地界,想要动手就难如登天了。

    再循着人望过去的时候,远远地,二人只隐约看见莲花生摘了面具,倾身去吻小和尚,修缘又似抗拒,又似期待,十分紧张,双手局促地扣住莲花生肩膀,双唇微张,不知在说些什么。

    莲花生一把揽过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脖颈中,轻抚他的后背,小和尚面上已经挂泪,不言不语,气氛一时间又变温情。

    不知莲花生究竟对他说了甚么,修缘犹豫片刻,挣扎一番,莲花生竟趁势又去吻他,黎素他们只见得莲花生的侧脸,不由叹道:

    “人说天一教主凶残成性,弑父杀母,今日得见,竟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难怪终日以面具遮掩,这和尚又是何时与他勾搭成双的?”

    二人再去看时,莲花生在缓缓解小和尚的腰带,修缘口中念念有词,隐隐约约竟是“平安”二字,黎素再想细看时,莲花生背对着窗口,随手一扯,竟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里头春~色再看不到半分。

    过了半晌,马车轻轻晃动起来,幅度均匀,连马儿都受了惊一般,轻轻撅起后蹄,似乎想起里面的主人,又放下,不安地来回摆动尾巴。

    里头再怎么被翻红浪,外头的人也无心看下去,裴云奕口干舌燥,他望了望黎素,后者不知想到了甚么,眼神有些黯淡。

    裴云奕压低了声音道:

    “我们去河对岸,免得让人发觉,今夜……恐怕动不了手了。”

    黎素点头,二人趟水过河,到了河中央,水深得漫过了膝盖,夜晚很凉,黎素不禁裹紧了衣裳。不料裴云奕将他拦腰抱起,黎素一惊,回过头看他脸颊上一双梨涡,裴云奕对着他浅浅地笑。

    这样的夜晚,凉风习习,秋色无边,有人情深几许,有人心神俱失。

    裴云奕将他抱到对岸,黎素薄杉有些湿了,裴云奕摸了摸他的衣裳下摆,道:

    “这里不能生火,我们也不必守一夜,不如走远一些,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生了火让你暖和暖和。”

    黎素点头,二人又走了一段路,丛林深处有个不大的山洞,裴云奕先进去看了看,然后才出来将黎素带进去。

    生了火,黎素已经昏昏欲睡,察觉有人在碰他,勉强睁眼,却看见裴云奕。

    裴云奕摸了摸他的头发,道:

    “你累了,不过衣裳都湿了,脱下来烘干,你先穿我的。”

    说着便去解黎素的衣襟,动作不失优雅,一颗一颗解得很认真。

    黎素有些恍惚,他很冷,身上没多少力气,却狠狠一挥,道:

    “我不冷,不需要脱衣服。”

    裴云奕摸到黎素的下巴,他的手指粗糙,上面有常年握剑的茧,磨得黎素有点痛,他摸他的脖颈,情~欲十足,他道:

    “黎素,你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黎素的脖子十分漂亮,微微仰起的时候,像极了高贵的天鹅,非常能勾起男人凌~虐的欲~望,他的脖子已经被摩挲得发红,他不愿意开口,越是这样,他浑身越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最浓重的春~药,裴云奕见识过很多男男女女的功夫,但他没见过黎素这样的,他觉得他必定要为眼前这个人堕入红尘,哪怕从脚尖亲吻他,哪怕跪着舔~遍他最私密的地方,都是让人醉生梦死的享受。

    他对黎素忽然而来的冷淡有一点生气,他扯掉了黎素的外衫,黎素毫无防备,但裴云奕毕竟还是温柔的,他有过那么多知己情人,每一个即使离开,都对他赞不绝口,起初他也成功转移了黎素的注意力,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似安慰又似怜惜,然而每一步都是赤~裸裸的进攻,他抚摸黎素的脚,却不敢将他跟任何一个与他上~床的男女相提并论,他知道黎素天生淫~荡,他偷偷见识过他的那些小玩意儿,但不知为什么,他却不愿亵渎他。

    他自然而然地将黎素的薄杉卷到腰间,他用尽蛮力扯掉了黎素的亵裤,却几乎窒息。

    黎素远比他想象中美得多,神魂颠倒间,裴云奕来不及说话,却被结结实实赏了一记耳光,黎素在猝不及防间被他压制,他觉得羞辱,论武功,裴云奕未必是黎素的对手,只是黎素方才想到了一个人,恍了心神,没想到却被乘虚而入。

    黎素气极,一连赏了裴云奕好几个耳光,抽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道:

    “你让我很失望。”

    裴云奕苦笑:

    “我只不过太想得到你。”

    黎素道:

    “你要知道,我不想给你的,你休想问我要。”

    说罢,便拿了绳子,将裴云奕绑好,后者并不挣扎,他只笑道:

    “只要你不把日后叫你快活的命根子咔擦了,一切随你。”

    黎素道:

    “我有点想要了,可你太心急,现在我没兴致让你操~弄,但里头……确实有些痒。”

    说罢又反手给了裴云奕一巴掌:

    “若不是你动手动脚,绝勾不出我的馋虫。”

    黎素这趟出来前早将那些小玩意儿扔了,并没有带出来,他想了想,只得拔出匕首,将剑鞘对了自己,轻轻去刮顶端,刮得那地方粉嫩嫩一片,欲~液横流,又一路顺着去了,停在饱满的双~丸上,一按压,便是一声惊呼。

    那裴云奕早已气息紊乱,黎素却不曾看他,他当着他的面自~渎,应当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黎素挑了许多欲液,从会~阴处慢慢滑下,涂在曾经容纳过一个人随意出入的后方,无论如何,他已经过不了自己那关,只想让那一个人操~弄,无论是谁,除了他都毫无意义,甚至不如自己想象着被他进入而自轻自贱来得痛快。

    黎素将剑鞘上的欲液涂匀了,轻轻躺了下来,张开双腿,摆出一个任君操~弄的姿势,裴云奕一声低吼,他眼眶欲裂,双目通红,然而黎素将剑鞘缓缓插~进了他朝思暮想的地方,他行进,退出,低沉起合,依依呀呀,只为讨好他自己,他无声地流泪,即使淫~荡放~浪,也美得不似凡人。

    最后他射了,不知道想着谁,总之裴云奕知道,不是他。黎素紧夹着剑鞘,轻轻喘息,一呼吸,那后头就夹得更紧一些,前面却还轻轻摆动,如他柔韧的腰肢,他的双目失神,方才高~潮时那一声呻~吟,动听得仿佛万丈深渊,裴云奕道:

    “黎素,我愿意为你死。”

90第九十一章() 
纵情欢愉之后;黎素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干脆将外衫铺在地上,靠着火堆取暖;也不看裴云奕,就这么睡了。

    裴云奕第一次感觉到,他可能永远也得不到黎素了;先前他踌躇满志;似乎一瞬间就被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浇灭了;不过他并不灰心,他安慰自己,黎素对他终究是不一样的;不然不会让他守着自己,这样想着,他又释然一些。

    身上的绳索早已悄悄解开,不过裴云奕不敢轻举妄动了,哪怕现在黎素睡得很沉,他也只是蹑手蹑脚地坐下,偷窥似的望着他。

    第二日,黎素醒得很早,裴云奕靠在石壁边缘将就了一夜,黎素稍有动静,他也醒了,却又尴尬,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是他图谋不轨在先,不仅没得手,反而被美人羞辱一番,虽然他甘之如饴,但终究怕黎素翻脸,叫他立刻就滚。

    裴云奕在江湖上向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何来这许多无谓烦恼,他自己在心里也冷笑了一下,这才抬头去看黎素。

    谁知黎素反而一派坦然,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日裴云奕的刻意招惹,他不笑也不恼,只重新生了火,将昨日剩下的野味架起来烤了,又淡淡道:

    “我们已错过了动手的最佳时机,那二人昨日滚到一道去了,哪里还会再分开,只得见机行事了。”

    裴云奕见他一切如常,没有撵自己走的意思,不由松一口气,道:

    “总会有分开的时候,他们没有矛盾,我们便制造矛盾。”

    黎素笑了笑,道:

    “那小和尚,我倒看错了他,当日武林大会上,有个少年一直守着他,二人眉来眼去,如今却不见了。”

    二人说着,吃完了野味,随即走出山洞。

    莲花生一行人已经离开昨夜停驻的小树林,黎素招来暗探,又盘问了一番,道:

    “他们走得不急,我们却不能追得紧了,先去前面镇上歇息,再做打算。”

    裴云奕点头同意,眼神诚恳:

    “你累了,该好好休息。”

    黎素心里已经知道裴云奕要做甚么了,这也是他默许裴云奕跟在他身边的原因,凌九重是望川宫宫主,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他却没有阻止裴云奕随黎素出来,不介意他探听到望川宫的诸多机密,可见他也觉得这笔买卖有了裴公子,只赚不赔。

    而那头莲花生与修缘经了这一夜后,二人相拥而眠,再醒来时,修缘却是一愣,他推开了莲花生,径自穿衣裳。

    很快,有人从背后抱住他,胸膛温热,让修缘一惊。

    修缘可以拒绝莲花生,却拒绝不了平安,昨晚的意乱情迷,也是他将他们混为一谈所致,如今清醒了,他却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动摇,平安已经彻底死了,他却还要在别人身上寻找他的影子!

    可恶的是,莲花生自从向修缘承认自己即是平安,便再也不遮遮掩掩,大方将自己与平安的共通处彻底暴露在修缘面前,似乎在时刻提醒他,平安没死,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要与他做一对活鸳鸯。

    比如此刻,莲花生抱住了修缘,不言也不语,甚至连手都是规矩的,他只是把头搁在小和尚肩膀上,似在思考,又像在闭眼休息,小和尚也不敢动了,他觉得他肩上的不是莲花生,就是活脱脱的平安。

    过了许久,莲花生才道:

    “等事成之后,我要日日与你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小和尚从莲花生嘴里听到的,多半是戏谑,如此正经的情话,还是用了平安的语调说给他听,即便修缘再铁石心肠,也要受不住的。

    虽然他并不明白,所谓事成之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一教这里风平浪静,望川宫中却是波涛暗涌,十三挨了凌九重那一下,便一直卧床不起,阿北去看他,见十三脸色苍白,心里着急:

    “傻十三,你何苦替我们顶下来,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打,你呢,又没有内力防身,他碰一碰你,你便要伤筋动骨,这可怎么办?”

    阿南也一道去了,当日他在茅房撞破了十三,又想他身子一向差,听说活不过两年,不由也替他难过:

    “你好好养着,若是宫主再传你去,便说受了伤,动不得,千万别再去他跟前受罪了,你如今这样子,再去一次,不要命了。”

    十三苦笑一下,吃力道:

    “不用为我担心,那阁中大半经书我都熟记在心,其中不乏医学典籍,我早就开了方子,只是有几味药,我人微言轻,一直取不到,还得麻烦你们……”

    阿北一把抢过方子,道:

    “你安心养伤,这些琐碎事,就交给我们。”

    十三听他们说了会儿话,便瞌睡了,阿北扶他躺下,替他掖好了被角,同阿南一道出去。

    晚饭刚过,陆一凡不请自来。

    十三刚喝完药,已经睡下了,只得又披了衣裳,慢慢迈着不太稳的步子,去给阁主开门。

    “睡了?”

    十三轻咳一声,道:

    “刚睡下,还不成眠。”

    阁主笑了一下,带着点尴尬,道:

    “十三,我今日找你不为别的,宫主叫你去。”

    十三垂了眼睛,他的睫毛很美,如两排浓密的小扇子,轻轻翕动,在灯光下,眼角还留有阴影,很是动人,但眼睛却并不那么可圈可点了,一张平庸的脸,一双并不灵动的小眼睛,鼻梁塌陷,让人很没有**看下去。

    因此阁主只是盯着他稍看了一会儿,便转过头去,道:

    “你快些收拾,宫主还在殿中等着。”

    今日宫主只在殿中呆了片刻,十三是在别院中见到他的。

    凌九重在温泉中泡着,身后是一颗桂花树,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下来,连水里都是香的。

    香得彻骨,十三几乎被这味道洗涤,看不到眼前的污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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