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簪奇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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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荣氏。。。。。。这母亲。。。。。。。不是说是荣家二小姐吗?怎么可能是父亲的表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方蓝心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当真是心烦意乱的很!
平伯有些失望地看了眼她,“大小姐,老奴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管那个女人叫母亲!一个杀死你生母的恶人,你竟然。。。。。。”说到这里,他下句话被呛在了咳嗽中,脸涨得通红,可见情绪极其激动。
方蓝心错愕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平伯。。。。。。这倒是是怎么一回事?”
“原先,老奴也以为夫人是恶疾,但有一次路过厨房时竟碰到一个方儿鬼鬼祟祟地不知往夫人的饮食中加了什么?我觉得很是蹊跷,便现场拽住了她,她支支吾吾地不吭声,我便想了个法子想将她谴出府。”方蓝心听着没出声,想起那方嬷嬷原本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因为偷了东西被要求谴出府,那时自己虽只有十岁,但记得还是很真切的。
“但后来。。。。。。。”但后来不是被母亲阻止了吗?后面的话方蓝心没有说出来,平伯已经意会地点点头,有些遗憾地说,“是啊,当年夫人心地太过善良,她坚持将方儿留下,那方儿倒是没有再下过药,但是夫人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
“那这有关那些郎中什么事?”平伯叹了口气,“他们收了荣氏的银子,每次来诊断都是敷衍了事,原本只是普通地病,最后却成了恶疾!当年借着夫人的光,我在府中当管家,便结交了各种各样的人。有一次在祥源阁聚餐时,听到了邻桌一个人大言不惭地说他的医术是整个京城最好的。我原本想借机请他回府替夫人看诊,后来瞧着那面孔越发眼熟,便长了个心眼。有人不服就调侃他是在吹牛,接着他便说起有个府邸请他看病,但那妇人着实命不好,得罪了人。。。。。。。他说到这里我便明白了大半。”
方蓝心的眼中满是惊恐,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但那个时候荣氏才嫁到方府几个月,她平日为人低调,老爷也并不是很宠爱她,我只当那个幕后真凶另有其人!待我回府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伙贼人,接着又发生了接二连三的事,我醒来时身边莫名其妙的躺着向姨娘,接着夫人就病死了。我被安上了私通姨娘的恶名,被赶出了府,出府的前一天晚上,地牢里涌进了一帮黑衣人,他们拿着滚烫的油桶,将热油泼在我脸上,还警告我这只是小惩,我当时尚存着一丝意识便用进全身的力气扯掉了一个黑衣人的黑巾。那个人就是荣氏身边的一个小厮!夫人就是被他们害死的,他们早有预谋!”
方蓝心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那一字一句在耳中便便重复,真的是她?她怎么可以!
平伯看着面前的女子几欲跌倒的模样,有些担忧,”小姐,你。。。。。。没事吧?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出事!”
第42章 42。偷画风波(一)()
方蓝心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平伯,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在回府的路上,东儿一直兴高采烈地同方蓝心讲着城南的街上有多么好玩,但方蓝心却是半句也没有听见,她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面对那些人!
刚踏进方府,府中却安静的出奇,照着往日,即便是没有祥源会,随处也可见忙忙碌碌的丫鬟婆子,方府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今日这般情景,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方蓝心的心猛然紧了紧,“东儿,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不对劲?”
东儿四下里看了看,“小姐,没什么不同的呀”她回头对着方蓝心灿烂一笑“小姐,你多心了吧,今天是府中的祥源会,像是悠草菀这般清冷之地自然是少有人来往,大家都在正堂帮忙吧。”说罢,又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心地叫起来,“小姐,你看,池塘边那个小屋!是给你的吧!”
方蓝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映着袅袅炊烟,河畔花柳,荷花池塘之旁,一个琉璃瓦盖成的小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咦?先前那赵得意不是还恶言相向,敷衍了事的吗?这次又怎么会这么好心,单看着这琉璃瓦便已是价格不菲,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房子与李灏的住处仅仅只隔着一个池塘,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倒是有些尴尬!
“东儿,这屋子。。。。。。。”东儿讪讪一笑,“小姐,你还不知道吧,上次老夫人传了赵得意问话,我也是听春儿说的,老夫人特意嘱咐赵得意替小姐重新造个屋子呢?那赵得意愣是一句不都没敢说!他那种狗仗人势的人也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东儿很是解恨地说着,边说边注意看方蓝心的反应,却见她脸上全无半分喜悦,觉得有些奇怪。“小姐,那东儿先去后山把我们的东西取来,你就先歇着吧——”
方蓝心微微点头,前面刚坐下接着就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大小姐,老夫人传你去婉誉院。”方蓝心看了看天空,这个时辰祥源会应该早就结束了啊,难道还有什么其他事?她看着比自己低一头的小丫鬟,看着眼生,料想着应该是新入府的,要不就是祖母的人,温婉开口:“是祖母那出了什么事吗?”
小丫鬟没敢抬头,怯生地回答:“奴婢也不知,但老夫人说事情紧急,还请小姐现在就随我去。”方蓝心瞧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应该是没骗人,但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紧急!
由着小丫鬟领路不一会便到了婉誉院,婉誉院的白兰花树似乎开的更茂了,日光自枝叶浓密的树间筛下来,宛若一道道金红色的丝线。微风徐来,树枝轻摆,那些金色的光斑在她的脸上、身上流转不定。她向着正厅走去,那些地上散落的白色花瓣随着她的裙摆轻轻飘动。踱着小步,她远远便看到正厅里跪着一地的人,像极了当初自己被罚时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给祖母请安”声音如玉盘落地,但众人却依旧眉头深锁,毕竟这个时候老夫人正在气头上,还是屏气静观其变的好。
“蓝丫头,你来了。”老夫人淡淡开口,方蓝心这才抬起低着的头,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祖母!不知祖母唤我前来所谓何事?”一进正厅,她早已发现里面的氛围很是古怪,跪在地上的嬷嬷看着眼熟,不知是犯了何事?一旁站着的丫鬟小厮大气都不敢出,她又悄悄瞧了眼老夫人,却见她脸上没有恼怒也没有不悦,同往日一样,就连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暖暖的。
倏忽间突然感受到了自左边飘来的冷意,她微微侧身,那一派端庄站着的不是荣氏又是谁?协同来的还有她身边的几个婆子,却少了往日凶狠之色。在看看右边站着几个姨娘,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其中不乏自己熟悉的,也有几个眼生的,料想着应该是母亲去世后父亲新纳的小妾,这个世道的男人总爱喜新厌旧,身边的女子换了一个又一个!
“蓝丫头,你先在一旁站着,等祖母处置好这些个不守规矩的下人在同你说道说道。”老夫人说完这句,眼神中已是透露出冷冽之色,她冷眼瞧了眼跪着的婆子,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你竟还不知错!苏嬷嬷你跟着我这么久,竟干出这等事来!”
跪着的婆子面色不变甚至很有骨气地开口:“老奴不曾做过的事自然不会认错!”厅上的人冷笑一声“你的嘴倒是比鸭子还硬,只是可惜了。。。。。。。”众人面色一惊,不知这句可惜了之下是个什么深意——
老夫人却没有接着方才那句话说下去,反倒眯起了双眼,她手中的佛珠飞快地转动着,过了好久才冷声开口:“阿简,找几个人去把我从云南带回的遮天云翔帷帘卷拿来。”
不一会,便有几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扛着一个卷着的黑色的大帷帘走来,那帷帘被打开后,看上去就像是很普通的布料,而且毫无任何花色修饰。众人皆是面面想觑,不知老太太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太太精明的眸子冷冷地打探着厅下所有人的反应,她停止了转动佛珠的动作,“这个帷帘是云南的八大奇物,它具有极强的遮掩效果,比如能使白天变成黑夜!”众人皆是一惊,照着老太太的说法的确很神奇,但这个时候拿出这个帷帘又是为了什么呢?
老太太似乎早已看穿了众人的想法,她漆黑冷冽的眸子定定看了眼面前跪着的苏嬷嬷开口:“苏嬷嬷,被你偷的那张画上恰好抹上了一层荧光粉,原本只是无心之失,现在看来倒是要靠它找出真凶了,但凡是接触过那张画的人都会在黑夜中闪出光芒。无论是你——还是你背后的指使者,都会原型暴露!”
冷冷地声音在大厅中如雷贯耳,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几个小厮已经把那帷帘遮在了门口。顿时,明亮的日光被漆黑笼罩,每个人都是胆战心惊,想着那老太太真正是厉害,这雷厉风行的手段远比那荣氏还要高明!接着他们又将目光投在跪着的苏嬷嬷身上,果然,那苏嬷嬷的身上闪烁着点点亮丽的光芒,苏嬷嬷哑口无言,有些心虚地死死低着头。
可是,就在同一时刻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声。。。。。。。
第43章 43。偷画风波(二)()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小丫鬟正惊讶地捂着嘴巴,她的手颤抖着指着一个人的方向,但那人却并不是苏嬷嬷,而是荣氏的奶娘——于嬷嬷,她的身上闪烁着和苏嬷嬷一样的光芒。众人心中暗自揣度,如今这情势似乎就更复杂了,于嬷嬷是夫人的奶娘,这荧光粉出现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又暗示着些什么呢?
厅上的老夫人眸光一转,令人将那遮天云翔帷帘卷撤去,淡淡看了眼地上的吴道子画像,接着又甚不在意地冷眼瞧了瞧荣氏身边的于嬷嬷。于嬷嬷只觉那眸光如同一道犀利的闪电和着漫天暴雨直直的朝着自己打来,似乎将自己的心都看透了。她的额头沁出冷汗,手不禁颤了颤,偷偷瞟了眼荣氏,却见荣氏仍旧是一副气淡神闲,镇定自若的模样。
“苏嬷嬷,你可还有话说,偷偷潜入我的房间盗取物品,该当何罪!”那几句该当何罪说得铿锵有力,不仅仅是跪着的苏嬷嬷吓得心惊肉跳,就连一旁的于嬷嬷也下意识地死死地攥着衣角,整个大厅中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见厅下跪着的人已不再说话,老夫人淡淡叹了口气,“苏儿,你真叫我伤心,这么多年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早已将你当做家人,却没想到你竟会背叛我!来人,将苏嬷嬷交至官府!以后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几个小厮领命刚要带走苏嬷嬷,却见她突然仰天长笑,有些痴狂地说了最后几个字,“是老奴被金钱迷失了心智,受到了旁人的唆使,是奴婢对不起夫人!”
老夫人听到这里,眉头稍稍舒展开来,语气也略微婉和了一些,“苏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能说出幕后的真凶,我就可以将此事化小!”
苏嬷嬷却并不作声,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苏嬷嬷竟一头撞在了面前的柱子上,鲜血染地,一些胆子小的丫鬟用手捂着脸,还有一些甚至尖叫出声。方蓝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心惊肉跳,她怕血,自从母亲患上恶疾开始,她就害怕。她第一次看到血时,母亲用帕子捂着那咳出来的血块,却含笑着告诉她没事。她是有多么的天真竟然相信了这样无端的谎话。
后来每天去母亲院中请安她都能看到一群婆子慌慌张张端着银盆跑前跑后,那银盆中端着什么她从未关心。却在某天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婆子,婆子手中的银盆随之落地,霎时间只见浓厚的暗色鲜血染遍了一大块地,像极了今日这般模样。她这才知道原来早在半年前母亲就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每天都会咳血。仅仅不过是一年的光阴母亲就去世了,从此以后她便害怕见到血,那般艳丽红艳的血会让她想起死亡,想起母亲。
方蓝心微微侧身,低垂着眸子努力掩盖住眼中的惊恐与绝望。在场的其余人已经乱成了一团,众人都没想到这苏嬷嬷竟是个如此性烈之人,只是让她说出幕后真凶,她却愿意以死相抵,不知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这时,坐在锦缎迎垫上的老夫人掩去了眼中一瞬间的情绪波动,朝着袁嬷嬷轻轻挥手,袁嬷嬷立即指挥着几个小厮将苏嬷嬷的尸体搬了出去,又有几个婆子将地上拖干净了!地面光亮如初,似乎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其实她不说,大家也早已心中有数了,你说是吗,于嬷嬷!”于嬷嬷看着老夫人射来的如寒冰一般的目光,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她倒是没有否认,径直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