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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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林凡重重的道。
“其实,咱们不用死。”卧虎的眼睛里闪出一丝狡黠之色。
“喂喂喂,小猫咪,你能不能不要学笨山大叔的忽悠功夫,这都到哪一步了,您小猫一个还在学着人家扯蛋玩啊?”不以为意的说道。
“嘿嘿,还记得咱们练的三人协作攀登不?”卧虎笑着问道。
“怎么不记得,小儿科的东西,不玩很久了。”商洛不知道卧虎忽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所以咱们不用死了。”卧虎朝着地上河努努嘴。
林凡的眼中当即闪过一道精光,有模有样的学着卧虎向旁边的地上河努努嘴。
“你们干嘛呢?神经兮兮了是不?”商洛跟胡小四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条河根据目测,它的宽度为五米。那么在加上河岸的沙陷一米距离,应该说六米以后就是绝对的安全地,而运用我们的三人协作攀登借力惯性的作用,绝对可以顺利到达河的对岸,迅速摆脱追兵。这不是生路是什么?”卧虎指着地上河跟商洛与胡小四解释道。
被卧虎这么一点,这俩猴子的眼睛迅速被点亮。
“哈哈哈,小猫咪呀,高啊,实在是高啊,高翠花的高!有头脑,精明能干,英勇异常,阳光帅气……”反过神来的商洛与胡小四毫不吝啬的将一切美好的词语强加在卧虎的身上,使劲的恭维着。
“那就开始吧!”卧虎嘴角划过一条弧线:“商洛第一个过,给你一次标兵的机会。”
“好嘞!”商洛答应着,跑开了几米助跑的距离。
胡小四与林凡站在河边,半蹲着马步,两人的膝盖紧紧的抵在一起,双手相互抓着对方的手腕,使两人手背形成一个平面。
准备好后,朝着商洛点了一下头。
得到示意的商洛立刻助跑,待跑到两人跟前一步的时候,右脚稳稳的踏在了俩人的手上。胡小四与林凡的手稍往下沉,口中大吼一声,向对岸斜上用力将商洛托起。
商洛借助向上的力度,像一发炮弹一般冲到了对岸,在地上翻滚两圈,爬了起来,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哈哈!绝地逃生啦!小猫咪;我爱死你啦,回去后给你找一群小母猫!”
紧接着,胡小四也被如法炮制的送到了对岸。
此时的河这边只剩下卧虎与林凡了。
卧虎侧步半蹲马步,双手交叉,手心向上,垫在成马步的大腿上,脸上焦虑的不停急促说道:“快!林凡,追兵上来了!快!”
被一向冷静的卧虎如此催促的林凡,心里受到情绪感染的林凡未敢迟疑,一个助跑,右脚踏在卧虎的手上。
手掌稍微下沉,卧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声大喝,将林凡的身体向对岸抛去,他的身体在送出卧虎的这股强大作用力下摔倒在地,但随即站了起来,一脸轻松的笑了:嗯,都送过去了!
突然间,对岸正为绝地逃生而高兴的三人,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小猫咪,你怎么过来?”商洛愣愣的看着对岸的卧虎问道。
“呵呵,我有办法,你们抓紧时间想基地行进,我把这几个追兵料理了就追上你们。”卧虎欣慰的注视着对岸的三个兄弟。
“你骗人!你骗人!你根本过不来了!”商洛突然反应过来了,大声的吼着,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小猫咪,你这个混蛋,你根本过不来了,你又在给我们断后!”
胡小四用尽全身力量踢着地上的黄沙,指着卧虎的鼻子骂着:“小猫咪,你就是个狗日的!王八蛋!杂碎!你还想让老子们欠你一条命是不是?!!”骂着骂着,胡小四仰天大吼一声,肩膀剧烈抖动,大哭了起来:“你知道不,你会被淘汰的!会被淘汰的!”
胡小四跪坐在沙地上,暴起青筋的双手死命的抓着黄沙,黄沙中的沙硕被大力的按进了他手掌的血肉中。
林凡望着永远都挺直腰身的卧虎,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拳头捏的骨骼爆响。
卧虎望着对岸的三个兄弟,脸上露出了灿烂之极的笑容:“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到最后,最终贴上血狐的臂章,我想在四方城这个强者云集的地方占得我的一方天空,那里有我的老大哥,有我的父亲,但是……”
“你想个屁啊你!”胡小四用嘶哑的嗓音咆哮道:“你记得刚才说的话不?一起喝酒,一起泡妞,一起打架,一起背黑锅,同生共死的兄弟!”他疯狂的将沙子一把一把的扔向对岸,想洒在卧虎脸上,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够兄弟。
“我很明白我的伤势,已经无法陪着你们走到最后了。我会将你们全部拖出四方城的。”卧虎平静的对三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兄弟,你们做好了陪我一起被淘汰,然后回到常规部队的准备。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得让你们继续留在血狐,代替我留在血狐,闲下来的时候帮我给我的父亲、我的大哥敬一杯酒。”
“老子不进血狐了!老子不进了!”商洛哭嚎着:“被狼群围攻,你不要命的断后给我们创造生路,现在你又一个人扛下来给我们生路,你扛,你抗,你扛得住吗?你才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啊……”
卧虎看着对岸流着眼泪的三个兄弟,用力擦去自己的眼睛,狂吼道:“给我记住了,到了血狐不要丢脸,不要丢了咱兄弟们的脸!更不要丢掉自己的理想!狠,如狼!血,如狐!”
商洛三人遥望卧虎有些狰狞的面孔,像个孩子一般哭嚎着,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将柔软的沙地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就是对面的这个爷们,这个汉子,这个猛虎一般的小猫咪,一次又一次的拿着自己的生命护着他们的生命。
那在狼群当中持着一把军刺,犹如战神一般将狼群彻底击溃的男人,那在绝境欺骗着自己将自己保存下来的兄弟啊……他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们,让他们就像是被锐利的刀锋一刀一刀拨开心脏一般的疼痛,强大的窒息感充斥着他们的身体。
“嗷呜。。。。!”三人仰天发出悲呛的嚎叫,嚎叫刺破黑幕,久久停留在这片压抑的地方。
“我命令你们!全力奔袭!目标!分基地!”卧虎提起地上的枪,大声的下达最后的一个命令。
“战斗吧!”卧虎大喝一声,他没有孤军奋战的感觉,他感受到了背后的兄弟。
枪里的子弹已经打空,卧虎拔出军刺冲向压上来的追兵,单刃展开了残酷的肉搏战。
他已经完全把这次战斗当成了真正的战斗,没有任何保留,一柄军刺狠毒刁钻的刺向追兵的致命处。此时的他不在是藏拙的猫咪,也不是盘卧的睡虎,而是一只真正出闸的猛虎。
商洛三人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卧虎被十数倍的追兵重重击打在地,然后瞬间再次爬起来,继续疯狂的进攻。
军刺终于掉落在地上,卧虎便用身体上任何可以用到的部位,与伏兵搏斗着,牙齿、手指、头……都成为了他的武器。
三个人默默流着泪,看着卧虎不屈的身躯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奇迹般的站起来,鲜血染满了他的脸孔,顺着下颚滑落,继而染红了他的衣服。
“你们他妈的还不走?!”再一次被打倒在地的卧虎看到三个人还没走,脸色狰狞的怒吼着:“给老子执行命令!!”
三人默默的站起来,冲着卧虎庄重的敬了一个军礼,转身消失黑色的荒漠中。他们要为卧虎负责,他们必须成为优秀的血狐!
“哈哈哈哈,走了好!”卧虎疯狂的笑着,爬起来不屈不挠的与追兵继续肉搏。
他已经分辨不出他只是在一场模拟实战中了,也不认得周围是与他朝夕相处的老队员了。他只知道这是战斗,战斗、还是战斗!直至将眼前的这些家伙全部撕裂,但是强弩之弓终究不是这么多追兵的对手。
卧虎再一次被打翻在河的岸边,满脸鲜血的处于半昏迷状态。
充当伏兵的老队员看到卧虎的模样,示意不要再打了,将他擒住带回去。
恍惚中,卧虎听到对方的话语,卧虎疯狂的嘶吼着:“想把老子抓了?老子死都不会如你们这些王八蛋的愿,老子就是死,也只死在自己手上!”
噗通一声,卧虎跳进了冰凉刺骨的地上河,湍急的水流瞬间将他淹没冲出,只在水面上留下一朵小小的浪花,转瞬即逝。
第四十六章 险死还生
“还没找到人吗?”四方城正中的小楼里传来教导员王陆军的询问。
“报告教导员,正在沿河下游,以及整个柴达木盆地进行搜救工作,同时地方部队也派出兵力全力配合张朝阳,一有消息第一时间汇报到总部!”笔挺的站着回话的是教员周涛。此时他瞧出了教导员脸上夹杂的愤怒。
“你们干什么吃的?”王陆军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四天了,四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传令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周涛敬朝王陆军敬了个礼,匆匆走出办公室。
看到周涛走出去,王陆军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一脸遮不住的焦躁:卧虎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自己的老队长交代。
尽管训练中拥有死亡名额,而且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卧虎他不一样啊。不光因为他是莫九州的儿子,还因为他已经展现出了优异的战斗天赋,假以时日将是血狐大队另外一张王牌!
卧虎的失踪不光让王陆军、张复基焦灼不安,那些老队员也是非常的担心,寻找的时候把吃奶的劲都用上,只是四天过去了,依旧寻找不到卧虎的踪迹。
…………
这是一片由数座小山组成的牧场,位于柴达木盆地的边缘地带,山谷中一条小河悠悠的流过。
由于有水源的滋润,山谷的牧草尤为肥美。小尾寒羊撒的满山遍谷都是的,只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又一个的白点。颇有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感觉。整个牧场连绵起来也将近上百平方公里,这么大的地方也仅仅只有数个牧民常年在这里放着牧。
一座典型牧民的帐篷里,卧虎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灰蒙蒙的,空气中满是一股骚腥的气味,鼻子一痒,打出了一个喷嚏,可是更多的骚腥味再次涌入他的口鼻。
“额……”稍微一动,卧虎才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脑袋更是晕乎乎的,不由的低声呻吟出来。
他身上的作战服已经被脱下,伤口被纱布一圈一圈的缠上,像是块粽子一般。卧虎勉强的抬起右臂抚摸着额头,感觉到自己在发着高烧。努力的摇摇头想搞清楚自己在哪,却发现自己只能记忆到跳下冰冷刺骨的地上河。至于之后,自己实在没有一点印象了。
慢慢的,卧虎的眼睛适应了有些暗淡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所民族气息非常浓郁的帐篷,帐篷的结构以及帐篷内的图案花纹,让卧虎很容易就判定出主人的身份。
卧虎努力抬了抬自己的身躯,一阵疼痛袭来,没能成功。他吃力的扭过脸瞧向帐篷的门,发现整个帐篷内的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羊粪。
嗯,自己这是在一个牧民的帐篷里。
眼光继续转动,打量着帐篷里的摆设,右上方挂着几条风干的肉,一大块砖茶散乱的堆在那,与羊粪搅和在一起。
一口黑乎乎的铁锅架在土砌的炉灶上,旁边散散的放着少许干柴和干牛粪。一个破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本经书和一个转经筒以及一盏油灯,足可见帐篷的主人是个藏传佛教教的忠实信徒。此外还有一桶脏兮兮的羊奶随意的搁在桌子下面。
这是一个简单而又标准的牧民居所,他所处的位置应该还在柴达木盆地附近,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卧虎有些习惯性的伸手向右大腿抓取,触手处是厚厚的纱布。
他不禁哑然失笑:好像自己投河自尽的时候,身上所有的装具都遗失在战场上。这一笑,立刻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笑容变成了龇牙咧嘴,一阵眩晕的感觉重重的袭上来,卧虎头一歪,再次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一阵浓浓的药味给熏醒的。艰难的睁开眼睛,大脑还是一阵眩晕,身上的疼痛让他的思维有些混乱。
“感谢活佛,小伙子,你醒了。”一张典型异族人的脸颊在卧虎的面前,双手合十,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道。
眼前的这个牧民,满脸的络腮胡子,民族特点极为浓烈的眼窝,淡蓝色的眼珠泛着只有上了年岁才有的昏暗。
拖到肩膀的头发乱蓬蓬的随手扎起来,发丝沾满了草屑与羊粪沫,透出一股浓浓的酸腥味,直让人控制不住的作呕。可偏偏卧虎看到这一张似乎半年没有洗过的脸庞,从心底觉得无比的亲切。
“水、水!”卧虎张了张嘴唇发出了两个字。
那个牧民听到卧虎的声音,赶紧将随身携带盛水的皮囊打开盖口,小心的送到卧虎嘴边,喂他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呼……”
喝了几口水,卧虎满足的呼出一口长气,用嘶哑的嗓音问道:“我这是在哪?”
“小伙子,你这是在草原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