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厨娘-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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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不说我都忘了,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也能冻住了,你上午在家滔滔米,大黄米和粘高粱米都弄一些,我上次不是买来了吗?我得去趟香草家。”这米再压成面之前,得洗洗,就跟煮饭之前要淘米一样,然后再把湿米晾干了才能用碾子去压面。
吉安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疙瘩汤,舔了舔嘴唇道:“终于要吃粘豆包了!”
“咱家也没有牲口,这么多的米咱们两个也推不完,要不找徐大哥帮忙吧!”吉乐犹豫了下后说。
“对,对找徐大哥帮忙,徐大哥力气大!”吉安也跟着附和道。
“你别冲我说啊,要想指使动徐大哥,你得跟大姐说,徐大哥最听大姐的话了,只要大姐点头肯定没问题!”这碾子又大又重,不是她们姐三个能推动的,而且这么多的面,得压一个下午,就算他们姐三个能推动一时,也不能坚持这么久。
“瞎说啥呢,人家愿意帮忙是人情在,每次他帮咱干活儿,我过后不都把人情还回去了吗?以后可别说这种胡话了,让人听见了那成啥了!”吉祥急于辩解不是为了澄清什么,而是为了让弟妹知道,这世间没有白来的事儿,人家帮你也不是白帮的,不能想这种不劳而获的美事儿。
楚南山坐在吉祥的对面,她的神情一丝不差的落入了他的眼里,端着汤碗,看起来仍旧很是优雅。
他们姐弟仨的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某人心里可就高兴了,多大的事儿,吉安这小子怎么一说起那个徐大哥就两眼放光,跟崇拜自己一样的表情呢?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多大的事儿?不就是磨面吗?至于麻烦别人吗?吉安,下午咱俩去弄。”
不是征求意见,不是询问,他平静的口吻就像在陈述一件事。
“你要去磨面?大少爷我没听错吧?”吉祥吃惊的问道:“大少爷我先问问,您见过碾子吗?知道那东西咋回事吗?”这么多的面不知道要推着碾子走多少圈,她倒不是觉得他立体不够,而是怕大少爷会觉得枯燥乏味,半路撂挑子,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人看到他,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吧!
“有什么难的,交给我就行了!”他仰头喝完碗里剩余的疙瘩汤,面疙瘩也带着咸味,但不重,很好吃,这种吃法他还是头一次见,原来面还可以这样煮着吃。
楚南山信心满满,吉祥倒是对他没抱多少希望,几十斤的米要磨成面可得一些功夫,大少爷有力气她承认,可这个要有耐心,细水长流的一直推,只怕他没干过这活儿待会不适应。
吃过早饭,吉祥帮着吉乐收拾了碗筷就忙着去香草家,这磨面的事儿还有时间,面要差不多下午才能干,到时候兴许楚南山会变卦也说不定。
昨天答应了徐大娘要帮她去探探口风,这事儿得抓紧着办,了却香草的心愿。
阳光明媚,照在雪地上烦着耀眼的光,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雪停了,乡亲们也就在家憋不住了,不顾天寒地冻的出来扫雪,扫累了,就拄着铁锹或者扫帚,跟邻里们聊个天,扯会儿皮,东家西家的嬉闹起来。
吉祥这一路也是嘴不停的打着招呼,叔叔婶婶的很有礼貌,还没到香草家的时候,吉祥就被吵闹声吸引,村子不大,倒是每天都有事儿发生,叫人不得安宁。
阳光晃的眼睛疼,吉祥用手挡着阳光,往远处仔细看,恰巧看到了香草的身影,蓝花的棉袄入了冬后她一直穿着,这个村子里只有她有这一身,除了她之外碾子四周围了不少人,看来大家都赶在一块淘米蒸豆包。
香草是背对着吉祥站着的,没看到她,对面的纪莲眼尖看到了吉祥,这会儿傅子清正好站在她身边,两人爱得很近,亲密的关系找人若揭,这村子里谁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也就没人理会。
纪莲看到吉祥后故意的假装热情的跟她招手,大声的朝着这边喊:“吉祥啊,干啥去,来这边儿待会儿呗!”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喊完后还朝傅子清靠了靠,明显的就是做给吉祥看的。
她这么一喊,原本围在一圈,七嘴八舌的讨论谁家的米粘,该怎么调配黏米和笨米的大家伙儿也把注意力移到了吉祥的身上,心里都暗自嘀咕,看吉祥的眼神也是各不相同。
香草跟着些人却完全不同,单纯率真的她见到吉祥后笑意盈盈的朝她招收,让她过来待会儿,这会儿她还不知道吉祥就是为了找她才过来的。
吉祥跟香草说的事儿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事儿成了是好事,不成的话还是不要让人闲话的好,所以她这会儿万分的不想去人堆里,可没办法,这么多人瞧着她也不能扭头就走,硬着头皮也得过去,凑到香草身边,她小声地的跟她说:“我有事跟你说,咱们换个地方吧!”
或是香草家,或是自己家,只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行。
第116章 鸳鸯野鸭()
香草也不知道是关于她的亲事的,这会儿听已经蒸过豆包的人家讨论今年的黏米粘的很,按照去年的比例调配豆包粘的沾牙,她正寻思着听听一斗粘米配几升的笨米比较好呢,“听他们说说,这要是配不好,这一冬天的豆包都吃不好。”
“就是,大家伙都闲着,就你成天的那么忙,都不知道在忙啥,你该不是看见我在这不愿意搁这带着吧,要我说真没必要,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得慢慢的适应啊!”纪莲轻蔑的笑了笑,尖着嗓子刻薄的道,她这是故意在找茬。
香草再粗心,也听出她的意思了,顿时就不乐意了,她一直就看不惯纪莲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样子,大声的嚷道:“你以为你是谁呢?吉祥看了你还得躲着走是咋地,你也不照照镜子,要我说啊,这事儿大家伙儿都清楚,就算有人要躲着走的话,那人也不该是坦荡荡的吉祥,应该是你才对,你一天天的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呢?”
纪莲就是个闲人,都说了丫鬟的命偏偏要当小姐养,整日里无所事事的,也就绣绣花,偏她娘也乐意这么惯着,不过也对,他们那一家子都是一样的懒,金山的地压根就不种,所以才把那么大的家业吃的快空了。
纪莲一听香草的话里带刺,撅着嘴呛声道:“我咋没事儿干了,我可不像你们,我这天天的忙着绣我成亲的东西,你们也不懂,这也就抽空出来透透气。”
她这是**裸的讽刺,香草岁数比他们都大,却还一直没定下亲事,她就是故意拿这茬磕碜她,同时她自以为也气到了吉祥,因为她要嫁的人是吉祥的心上人。
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遇到吉祥她就变成了善妒的母鸡,平时她都尽量的在傅子清面前保持端庄大方的形象,可一遇到吉祥,她就忍不住刺上几句。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香草就更加的恼她,她最烦的就是别人拿成亲这事儿来说她,她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只不过是成亲晚一些而已,咋就落得人人这么指手画脚的,拿着个挤兑她。
傅子清皱着眉头略有不悦,冯嘉宝头趟来乡下,没见过这么多人围着个碾子七嘴八舌的,聊个不停,三两个的说着话,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她正听着一个男人说隔壁村闹鬼的事儿,听得那个认真,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不然要是看到了吉祥,想想她前几天对她那个态度,她哪能这么消停,还不得吵起来,她可是打定了主要要还回来的,不能平白的被个乡野丫头给欺负了,这事儿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纪莲时刻的留意着傅子清的状态,发现他才有些不高兴了,便乖巧的闭嘴,不再惹怒他,宽大的袖子下,她的小手主动地握上傅子清的手。
傅子清心里的不高兴很快被纪莲主动的投怀送抱所取代,纪莲柔软的小手,被他握在手心里,他的心也跟着软了。
吉祥清澈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扫了一遍,香草为了护着她被纪莲当面羞辱,她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即便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尽量的不要跟这些人争吵,可这种情况下,她不出手就太对不起香草了。
“绣花?你绣的啥?仙人掌还是喇叭花?这成亲的人可都是要绣鸳鸯的,你这回可好好看看,别像上次是似的绣成野鸭了,这野鸭虽然很想鸳鸯,可毕竟还是差的多着呢,你可要看好了,免得被人笑掉了大牙!”吉祥鄙视的看了一眼纪莲,出声还击。
香草正气着呢,一听吉祥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骂纪莲和傅子清就是一堆野鸭,跟那美好的鸳鸯是比不得的,这话骂的狠,听着就解恨。这话越琢磨越逗,香草忍不住抱着肚子乐得前仰后合的,幸亏靠着柱子,不然非得蹲到地上不可。
再看对面的纪莲,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傅子清也同样耷拉着脸,脸色和紫茄子似的,不过纪莲跟吉祥交手的次数多了,战力值也明显的提升,要是这么几句话就能把她说的哭起来,那就白跟吉祥斗了这么久了,面色惨白的她突然想到她娘的话,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明明是她主动招惹的,话也是她先开的头,这会儿被人回骂了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抽搭着肩膀,好像被人欺负的很惨。
不管怎样,纪莲毕竟是傅子清未过门的妻子,两个人的好事将近,一切已经成了事实,见到纪莲这般可怜的模样,傅子清还是心疼了,这些日子来相较于吉祥的冷言冷语,纪莲可一直是温柔热情的对待自己,两相比较下,他这会儿就更偏心于纪莲了。
傅子清狠狠的瞪了眼吉祥,板着脸道:“你们咋说也是姐俩,你干啥总这么欺负她啊,你要是心里不舒服,那你大可以骂我出气,干啥总这样挤兑她,咱们俩的事儿跟她没关系,她是无辜的,我以前咋就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呢,以前的你多好啊,从来不这样,你呀,这脾气要是不收敛些,好男人谁敢娶你!”
哈哈,多么苦口婆心的教诲啊,可惜她不受用,更懒得听,简直是污染了自己耳朵,吉祥冷冷的邪了一眼傅子清,他就这么自恋吗?每次吵架都要拿他们之前的感情说事儿,她解释了多少遍了,他还不放下,真是没救了,他这是告诉大家伙儿,她之所以这么对纪莲就是因为得不到他而嫉妒自己的姐妹,让大家伙儿同情无辜的纪莲。
他就是要让大家伙觉得自己是因爱生恨,处处针对纪莲,这人的心机真是太深了。
香草早就不小了,听傅子清说完,忍不住吐了口吐沫,融到雪里只留下一个小洞:“我说傅子清啊,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脑子有病啊,光我就不止听过一回了,吉祥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老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出来说你也不嫌臊的慌,就你这样的别说吉祥看不上你,就连我都看不上你,还好意思舔着脸在这巴巴,真当谁都眼瞎呢,瞧上你这么个烂人!”
原来香草骂人也够狠的,吉祥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呢,以往都是被人骂的来不及还嘴,今天这是突变了吗,攻击力这么强,吉祥双手抱胸,柔情的一笑:“香草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狗见了屎后忙着就吃,人家那是当谁都跟他一样都不挑呢,傅公子,傅秀才,你非要自欺欺人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还真是喜欢你,喜欢的看到你就不烦别人了!”
一大早的好心情彻底被这些人个毁了,吉祥也不高兴了,骂的就不留情面了,这一连串的讽刺犹如轮缘了的巴掌打在傅子清的脸上。
刚才讨论神啊鬼啊的也不讨论了,都纷纷停下来看这边的热闹,冯家宝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她就是巴不得天下打大乱,尤其她还特别看不上吉祥,另外也不喜欢纪莲,所以趁这机会还不在里面使劲的搅合,“子清哥哥,你都是要当官的人了,咋还能容忍的了她这么骂你,真没用,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冯嘉宝就是要激动傅子清,让他给自己出头,最好打那个穷丫头一顿才解气。
果然,傅子清当众被吉祥羞辱,又被冯嘉宝挑唆的来了火气,铁青着脸,胸膛剧烈的起伏,“吉祥,你闭嘴,你要是再说这种话,你信不信我……”他扬起了手臂,做了个要打人的姿势,威胁吉祥。
“信不信你咋样?”吉祥极为不屑的看着他冷笑道:“你敢打我是咋地?你信不信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后悔你娘把你生出来!”她也生气了,挑事的人是他们,他还敢伸手打人,真是给他脸了。
此时的吉祥在傅子清看来简直是泼辣不讲理,哪还有之前跟自己在一起时的乖顺模样,跟纪莲一比,她就是个泼妇。
香草看吉祥这架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也便不在跟着叫嚣,吉祥这申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