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爱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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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坐下,就见阿琛从裤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心里一阵紧张,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紫色的项链,跟我今天的礼裙很搭配。
我一时尴尬不知所措,“阿琛,你”
“上次去公盘看中的一块石头,让人加工做出来的,就是为了能赶在今天给你戴上。”他轻笑着看着我,蓝绿色的眸子里散发着惑人心魄的东西。
以致于我连他什么时候把项链戴在我脖子上的都不知道。
亮紫色的钻石吊坠垂在脖子上,不偏不倚刚好停在锁骨的正下方。深紫色丝绒的深v礼裙,本就将我胸前的沟壑尽显无遗,再加上这块石头无疑成了点睛之笔。
气氛怪异的有些微妙,老堂主端着茶杯轻咳了一声,“丫头,今天你就做阿琛的女伴,跟着老头子我,一起去瞧瞧那些石头,顺便让我检查检查你们这段时间的功课到底做的怎么样。”
我懂了,他这是在撮合我和阿琛。
所以连座位安排他都是让阿琛跟我坐一辆,他自己单独坐一辆。
南非的夏末会比云城稍微燥热一些,丝绒的裙子,本来就热,再加上我心浮气躁,额头上一直在出汗。
大概阿琛瞧见了我额头的汗珠,不动声色地将空调又调低了几度,同时从胸口扯出一条素白色的手帕递给我,“擦擦。”
我一愣,紧抓着裙摆的手突然僵住。
“你我们这并不是第二次见面,对吗?”
他见我不接,尴尬地将手帕收回去,“你可能不记得,五年前,你第一次被师父的人抓过来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当时你被人迷晕了,绑在凳子上,我给你拍的照。”
原来
“那你”
“我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喜欢过哪个姑娘,你是第一个,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别人的太太,就算不是,你也看不上我”
阿琛那双蓝绿色的眼眸里给我的一直是高贵的感觉,可这会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丝卑微。
心口一滞,原本的燥热瞬间冷却了下来。
半响后,我才开口,“我一个烂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犯不着为了浪费时间精力。”
这话绝对是真心的。
我以为他会反驳我,但他并没有,只是自嘲地笑了笑,便将头扭到了一边。
这次的石料展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印象中上次老堂主让我去法国参加的石料展,是各个地方的卖家将原石聚集在一起,由各个买家自有挑选。而这次展会是由主办发收集了世界各地的精良原石,再由专家精心挑选出来的石头。
而且展会是以酒会的形势半对外公开,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够接到这次展会的邀请函。最关键的是,举办方很豪气地将展会地点定在了一艘豪华游轮上。
老堂主走在前面,我挽着阿琛的胳膊紧随其后。
不难看出,老堂主在南非这一带威望很重,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有人胆大打趣地问我是谁。
老堂主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着对那人说,“她是我爱徒阿琛的未婚妻。”
轰地一下耳朵里响起了阵阵蜂鸣。
不是那些人的嬉闹声,而是‘未婚妻’那三个字组成的循环不断的回音。
阿琛察觉出了我神色的变化,抽出被我挽着的胳膊改成揽着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失了分寸。
抬头,刚好看见他蓝绿色的眸子里,似乎染着让人安心的水气,但我的心,却慌了。
我不可能一辈子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如果这样,我宁愿今天就葬身在这边海域,至少我死了就不用活的这么痛苦这么煎熬了。
就不用觉得愧对江嬴江奕,还有我两个孩子了。
突然,视线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如果没看错,刚才那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人是小六。
所以,江嬴他来了?
我苍白的脸色瞬间发热了起来,心尖都在打颤。
本来在料想中的事情,如今真真发生,却仍觉得紧张。
我单手紧抓着衣裙的下摆,极力稳住心神,生怕没有收敛好情绪被老堂主的人察觉出来。
一圈寒暄之后,展会正式开始。
这场展会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并非通常那般把石头放在那里由买家自行观赏,卖家觉得能出料子就自行购买。
这次的原石都是行家精心挑选出来的石头,99%能出料子,所以举办方自然会增加购买难度,把原本的买家观赏环节取消,改成了摄像机现场拍摄,买家紧靠观察来判断石头的料子。
也就是说,剩下的1%得靠买家的眼睛来判断。
如果判断的准确,买到了能出料子的石头,那么自然是赢家,相反将面临着有来无回的局面,这也就是展会选在游轮上的缘由。
说白了,这就是场赌博。
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展会很快开始,两个穿着妖娆的礼仪抬了一块二十公分尺寸的黄沙皮摆在展览桌上。
很快摄像机镜头对准石头,开始360度无死角放大、缩小拍摄,同时配有解说员慷慨激昂的解说,其实跟亲自观察没有区别了。
唯一缺少的就是自己不能上手去触目感受质感和重量。
我跟阿琛交换了一下意见,都觉得这石头不值得拍。
单从这石头的尺寸上来说,能出料子的石头正常在20斤左右,但那两个礼仪却要用抬的方式搬上来,还略显吃力,很明显里面的东西不对。
第二块和第三块,以后后面的我和阿琛都没有看上。
直到第八块出现的时候,我坐不住了。
我隐约记得,这石头我除了在老堂主的密室见过,还在江嬴小时候给我看的那本赌石的书上见过。
极其通透的帝王绿,即使厚厚的沙皮也依然掩不住它本身的光泽。
如果不出意外,这块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在场的买家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纷纷赞不绝口,但同时也有人叹息说“如此好货,恐怕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所以当主持人报出这块石头的售价是“一亿”时,所有的人都禁了声。
老堂主偏头问我,“丫头,你觉得这石头怎么样?”
心里一颤,虽然我确定这石头能出料子,但赌上一个亿,未免太大了吧。
见我犹豫,老堂主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学了那么多天的东西就这点成效?”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施压。
心里一直纳闷他为何要我做决定,直到我报出购买意向之后,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两亿!”
第121章 谁也离不开()
是老四。
他们都来了?
主持人和现场的买家纷纷循声望去,独独我们这边的三个人泰然坐之。
我是因为不敢面对那边熟悉的面孔,而老堂主和阿琛应该是早就料到江嬴会出现。
所以才用我做了诱饵,引他们出现?
台上的主持人兴奋地喊,“还有没有其他买家有购买意向需要提价的?”
全场哔然。
“恭喜这位买家。”
阿琛淡然处之,只说了一句,“我家先生交待,劳烦主办方将这块原石打磨加工成手镯,送给云初小姐。”
瞬间,全场的目光又聚焦到了我的脸上。
刚上游轮的时候老堂主已经把我以阿琛未婚妻的身份介绍给他们,这会看到陌生人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时,自然会好奇地窥探我们的关系。
我刚要起身拒绝,老堂主已经先我一步按着我手,“坐下。”
接着就听到阿琛爽朗地对老四说了一句,“我替我未婚妻谢谢这位先生的厚礼,虽然并不知道这位神秘的买家是谁,但依然感谢你的慷慨。”
我心里翻滚,但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只能忍着。
拍卖会结束,我寻了个理由去洗手间喘口气。
脑子突然间清明起来,一下子明白这一切都是老堂主设的一个局,先利用我母亲的消息把我骗过来,要我答应他无厘头的条件,又让我无意间发现我的父亲,再利用我的父亲要挟我来参加什么展会。
其实他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要利用我引江嬴上钩。
心里焦灼慌乱的难受,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刚好旁边有女士抽烟,就讨了一根。
吞云吐雾,让我内心的焦灼渐渐消散了不少。
整只烟燃尽,正准备碾灭烟头出去,低头却发现一双黑色高定款男士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第一反应是跑。
但那人站在洗手间门口,挡住了去路,逃跑无门。
等我反应过来还可以往洗手间里面跑时,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在了身后的洗手台上。
“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他一手撑着洗手台,另一只手钳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灼灼的眸光相对。
久别重逢,别说是见到他的脸,就是听到他的声音都能让我心跳加速好几倍。
面前的俊脸,在我眼中渐渐清晰,我看见他肌肉紧实的脸部轮廓上又多了几分冷硬。
后背发麻,想偏头不去看他,但偏偏被他控制的死死的。
“认识又如何?认识,你也不过是我的前夫。”我深知不能在这里拖太久,不然老堂主他们等下找不到我,又该起疑心。
“前夫?”江嬴松开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点烟一只兀自抽起来。
好像自从我决定跟他离婚开始,他的烟瘾就越来越重了。
我不吭声,准备出去。
心里却忐忑不安,一方面希望他留下我,这样我就可以多跟他呆一会。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不要留我,这样才能避免被老堂主的人发现。
直到,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丢掉烟,直接把我拉进怀里,目光紧紧地落在我胸前的那颗紫色钻石上,“就为了这玩意儿,不惜甩掉我,还抛下你两个孩子?”
我一愣,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但反应过来后,他已经粗鲁地将那颗紫色的钻石连同链子从我脖子上扯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筒,“云初,什么时候你的目光变得如此短浅了?啊?我送你的那些首饰,哪一样比不过这个破烂石头?”
心口一阵阵发疼。
他说的对,他送我的那些钻石项链哪个不是上千万甚至上亿的,可是我偏偏弃他于不顾,甚至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要了。
“破烂也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我微微一笑,故作轻松,“真情才是无价的。”
“真情?无价?”江嬴反复琢磨着这两个词,“云初,你还真是”
我以为他又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或者是粗暴的啃咬我一番,但偏偏他什么也没做,反而松开了我,往后退了一步,与我保持一些距离。
“既然你看上了人家的真情,那你便留在这吧,免得我还得费一番心思带你出去。”
“你是说”胸口剧烈起伏,“你们是来带我回去的?”
虽然早就料到,但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震惊又惊喜。
现在没有什么话比听到有人要带我回家更让我激动和开心。
我认真,他又开始戏谑,“你不是看上人家的真情吗?那就留着做人家未婚妻呗。”
“江嬴!”我不想再跟他做口舌之争,起身往外走,“既然不是,那就趁早想办法离开,老堂主把这么多人弄到船上绝对没安好心。”
本身游轮的地势就不好,如果老堂主真想用什么手段动江嬴,他们连逃跑都难。
“顾好你自己,晚上趁机找到小六,他会带你离开。”
他说完转身就走。
十几分钟后我紊乱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看了一眼镜子里面色苍白的女人,我这才从镜子里看到我脖子上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痕迹,远远看上去像极了吻痕,但明明没感觉到他刚才碰了我。
再看看垃圾桶那个被扯断的项链。
简直哭笑不得了。
无论阿琛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送给的我,我都不能把别人的礼物随便当垃圾扔掉。
我抽了张纸巾把他们包起来,见到阿琛的时候非常歉意地跟他说,“抱歉,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项链跟头发缠到了一起,所以一不小心扯断了。”
我把断掉的链子放到他眼前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了他蓝绿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但他终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微微笑着对我说,“没关系,是我没有挑选到合适的链子。”
展会结束后是酒会,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我一向厌倦这种喧闹俗气的环节,但老堂主别有用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