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爱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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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面上依然平和,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冲他笑,“老堂主,谬赞了。”
趁机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
刚好,他也在看我,蓝绿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带着贵气,没有马修眼神中那种戾气和匪气。
电光石火间,这双眸子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般。
从来没有人让我有过这种感觉。
很难想象,他这双眼睛看石头的时候该是何等的毒辣。
他似乎朝我点头,然后淡淡笑了一下,很自然地就将目光移开。
我一愣,终究是太年轻。
老堂主轻咳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他问,“丫头,手镯带过来了吗?”
“带来了。”忙从包里将那个紫檀木的盒子拿出来,推到他面前,“完璧归赵。”
但盒子推到一半,被他拦了下来,“这东西是你的,叫你带过来,是想跟你讲讲它的来历。”
脊背陡然挺直,心里隐隐期待着他的话。
大概我认真又紧张的表情取悦了他,他轻笑了一声,“阿琛,给云小姐倒茶。”
“是。”
接着他就坐到了我右边的位置,开始洗茶,滤汤汁。
他的动作很娴熟,而且细腻,跟他大老爷们的形象完全不符。
近距离的接触,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是花香。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然觉得,这味道跟江奕送给我的那两个香水瓶的味道很像。
舌尖抖了抖,为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
刚好,一杯清醇的茶放在我的面前。
祁门红茶,老堂主好像偏爱这一款,无论什么时候跟他喝茶,都是这个味道。
“丫头,这对手镯的主人”
老堂主突然开口,我一惊,手一哆嗦,茶撒出来落在我白色的风衣上。
下一秒一个白色的手帕出现在我的面前,抬头是阿琛,他唇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带着笑,“擦擦。”
有些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他笑着收回了手帕,结束了我的无措。
“这对手镯和一个戒指是一套的,它们的主人分别将它们送给了两个女人”讲到这里老堂主苍老的眼睛开始出现变化,不再是平日里的无波无澜,“这对手镯的主人,就是你的母亲。”
不敢置信,我藏了这么久的东西,竟然是我母亲的遗物。
“那为什么它们会在您手上?”我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手里的这个紫檀木的盒子像有是千斤重。
老堂主盯着我手里的盒子,原本不浑浊的双眼,显得意味深长。
莫不是,他和我的母亲有有什么关系?
“她出事之前,我见过她,是她亲手交到我手上的。”
平底炸起一翻惊雷。
再也没办法淡定,隔着茶桌,握住他苍老的手,泪眼婆娑“老堂主,您知道我的母亲?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
老堂主的手放在我的手背,叹息,“丫头,你确定你想知道?”
“确定!”我斩钉截铁。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寻你的母亲,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但直觉告诉我,她并没有死,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活着。”
所以
并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酿跄地地跌坐回来,却听见继续说,“你母亲的事情,我会继续派人找,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并在为寻找她的踪迹做努力,所以此刻竟觉得他慈眉善目的样子特别亲切。
“好,谢谢。”
“丫头,”他伸手拿过我手上的盒子,打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对手镯,“你可见过跟它同样成色的戒指?”
愣了一下,很快想起来,今年大年初一江嬴送给我的那份新年礼物,里面的戒指跟这手镯成色几乎相同。
但当时时间仓促,所以并未确认,但凭我看石头的直觉,他们是出自同一块原石。
“不确定我见过的那个是否就是您说的那个?”在老堂主的面前,不敢如此笃定。
“丫头,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你怀疑相似那枚戒指给我看看吗?”老堂主竟然用敬语,为了一枚戒指。
本能地摇头,“我只是记得好像在哪见过,但它并不在我的手上。”
“丫头,那个戒指很重要,关乎到你父母,如果可以,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它。”
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
如果他说的那个戒指真的是江嬴送我的那一枚,那
我以为苍天会同情我,会给我喘息的机会,却不想,这一切就像开了个口子的洪水,倾泻而出,压根不给我缓冲的机会。
回到车上,不知道去哪里,以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去任何地方。
在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脑子里昏沉沉的,极力想把最近发生的这一切从脑子里赶出去,但越往外挤,它们就越往我脑仁里钻。
“滋滋”
放在储物柜的手机撞击着柜壁,发出低沉压抑的声音。
无力地接起来,是老四焦急仓皇同时还喘着粗气的声音,“太太爷爷不见了!”
第83章 用戒指救爷()
“你说什么?”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手还在脸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老四吞了吞口水,“爷今天在办公室突然不见了。”
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耳边是尖锐刺耳的蜂鸣声。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
“中午秘书给爷送饭的时候发现他不在的,他办公室就那么大点地方”
身体猛地一阵抽搐,然后头开始发晕。
“你们这些人到底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还是在江氏的地盘上!”不知道是惶恐还是恼火,我的音调越来越高。
“太太是属下的失职!”电话那头是老四战战兢兢的声音。
虽然看到他跟姬允儿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但他终归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
昨晚,他还说今晚跟我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
现在,才过了几个小时,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大白天的竟然不见了!
什么人这么嚣张,竟然敢在江氏的地方上动手?
马修,我第一反应是马修!
他上次在南非的时候就对江赢动过手!
刚想挂电话给老堂主打电话求救,就听老四说,“太太,绑架爷的人说,要用东西换。”
“什么东西?”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
“说是一枚翠绿色的玉石戒指!现在只能用戒指救爷了!”
我该说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老堂主才刚刚才跟我提到它,现在立马就有人问我要了。
“好,我知道了,你到东海等我。”
回到东海,我直奔卧室,找到我放首饰的柜子。
手忙脚乱,碰掉了很多东西。
找了半天才找到过年的时候江嬴送给我的那个礼物盒,打开,贺卡和红包都在,偏偏戒指不在。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放在盒子里。
将柜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我就不信,还能丢了不成!
宋阿姨听见声音上来,看见满地的狼藉,慌慌张张地说,“太太,您在找什么?告诉我,我帮您找?”
“宋阿姨,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翠绿色的玉石戒指,很通透很亮的那种?”我病急乱投医,压根忘了,宋阿姨从来不会翻我的东西,怎么会看到什么戒指。
“是个什么样的戒指?有没有照片之类的?”
那慌乱地翻出那对玉石手镯,“就跟这手镯一样成色的戒指,女士戒指。”
宋阿姨看见那对手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千变万化,然后开始支支吾吾,感觉这对手镯让她很难受一般。
当时我只顾着找戒指,并没有多想。
刚好老四来了,他也顾不上其他,站在门口就开始说,“太太,找到了,那枚戒指在姬小姐那,可是她不肯拿出来,无论我们出多少钱,她都不肯转让!”
姬允儿?
简直越来越乱!
江嬴并非送人东西会收回去的人,那戒指怎么会跑到她那!
这时老四的电话又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脸色瞬间难看,“太太是爷的照片”
摇摇晃晃地扶着凳子站起来,接过老四的手机。
照片中的男人,被人绑着手脚躺在坑坑洼的水泥地板上。
若不是我清楚地记得他脸上每一条皱纹的纹路,我一定会认为这是别人冒充的。
不可一世、呼风唤雨的江嬴竟然被人如此对待,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一瞬间,心尖像万箭穿心般疼,疼得我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老四!带我去找姬允儿!”从来都没有遇到事情还能表现的如此冷静过。
“太太姬小姐”他吞吞吐吐,“您现在去找她,不就是”
我知道,现在去找她,无非就是给她机会报复我,但我怎能见死不救?
无论他做过什么让我失望的事情,他都是我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
更何况,在南非,他为了将我从老堂主手里救出来险些失去一条腿。
凭哪一条,我都不能不管他。
到了姬允儿住的别墅,老四去敲门。
开门的是姬允儿。
大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薄款的真丝睡裙,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白嫩的香肩还裸露在外面。
见她这样,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姬小姐。”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好一点。
她站在门口,双手环胸,那枚翠绿色的戒指就戴在她素白修长的玉指上。
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挑,语气极其嘲讽不屑,“哟,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江太太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我盯着那枚翠绿色的戒指,开门见山,“我来求你,把你手上那枚戒指卖给我。”
“求我?戒指?”她嗤笑了一声,举起那只手放在眼前翻看了一遍,然后伸到我面前,“你说这个?”
“是!”
“可是我凭什么卖给你?”她猛然将手收回去,同时那枚戒指也在我的眼前消失。
“江嬴现在被人绑架了,我需要用这枚戒指救他。姬小姐就算念在跟他的情分上,也该救他吧?”我把话说的含蓄委婉,希望她对江赢的爱意能够让她暂时放下对我的怨恨。
但我到底高看她了。
“呵呵”她冷笑了几声,瞬间这笑就跟鬼魅一样在这栋别墅里飘荡。
“情分?我念情分,他江嬴念吗?我怀着他孩子的时候他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我孩子没了,他对我不闻不问,转眼就回到别的女人的温柔乡,你让我念什么旧情?”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怨毒,并非演出来。
正因为不是演的,才让我又震惊,又惶恐。
震惊,是因为江嬴对姬允儿的情谊并非我想的那样深厚。
惶恐,是因为如果她不肯卖,难道我要用抢的?
“姬小姐,就当我求你?”我已经极尽低三下气。
但这让她更加猖狂,她笑着退回到房子里,“好呀,你跪下求我呀,哦,对了,我告诉你,江嬴为了补偿我,给了我江氏1%的股份,我,不差钱所以,你觉得你能拿多少钱来买我这枚戒指?”
瞬间,身上像被泼了桶冰水。
刺骨寒凉。
1%的股份
这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
原来,他为了摆平姬允儿,为了偿还我欠下的债,做了这么多牺牲。
“噗通!”膝盖砸在了冰凉的地上。
“太太!”老四过来扶我,“您怎么能给她下跪?爷要是知道您这样,肯定会心疼死的!”
我推开他,抬头看着姬允儿,“要怎样,你才肯给我戒指?”
姬允儿明显没想到我会真下跪,得意洋洋的小脸上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但很快有恢复了趾高气扬,“好啊,既然你求我,那我就给你机会!”
她指了指落地窗的方向,“我儿子就埋在那,去,给他磕一百个响头,我就把戒指给你!”
“此话当真?”
“太太!不要!”老四出声制止。
但,我就跟着了魔似的站起来就往她指的那处走。
果然在花园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小小的墓碑。
小小的坟头,上面的草已经深入土里,算日子应该有五六个月了。
这五六个月,每当深夜噩梦的时候我都会梦见一个鲜血淋漓的婴孩在哭泣。
作为一个外人,我都会有这种罪孽感,更何况是他的身生母亲。
我能理解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