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爱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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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欧式建筑,给人一种神秘怪异的感觉,我按了门铃,很快有人过来给我开门。
那阿姨见了我脸上带着笑,“您就是云小姐吧?教授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狐疑,为什么以景欣的身份可以让久居不出的神经心理学教授给我如此礼遇。
跟着阿姨走进去,纯白色的建筑已经足够让人惊奇,里面的所有装饰却依然都是白色,几乎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难道不会眼晕吗?
阿姨让我坐到沙发上给我倒了玫瑰花茶。
刚喝了一口,就听到有人从楼上下来。
看见他的那一刹那我便明白了为什么这里只有这种颜色。
因为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空灵的感觉,那种目空一切,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把灵魂交托给他。
他走到我近旁,坐下,眼睛随意的看了我一眼,深棕色的眸子让人莫名其妙地觉得心情平静。
“云小姐,为何来找我?”
我实话实说,“我觉得自己失忆了,有大片的记忆空白,所以想请教授帮我看看,能否恢复。”
“天地间很多事情自有定数,既然忘了为何要执意想起来?”他不紧不慢,温柔似水。
我还来不及辩驳,又听他说,“生命是一场虚妄,我们每个人都在里面长途跋涉。但如果能快乐,何必要记起那些连你自己都本能都想要藏匿逃避的事实?”
他看出来了?
为何知道我的本能在逃避在藏匿?
“您?”万千种疑惑。
“跟我来。”他直接站起身来往楼上走。
跟着他进去,不同于外面的纯白色,而是淡淡的,很温馨的蓝色。
他让我躺在一侧的躺椅上。
因为有之前治疗眼睛的经历,所以并没有任何不适。
而且他的步骤跟那位医生几乎没什么差别。
然后我就睡着了。
梦里一片祥和,蓝天白云,我躺在沙滩上,舒服惬意
再醒来,惶惑地发现,我并不在原来那个躺椅上,而是
江嬴他什么时候找到我的,他为何要把我带回来?
“宋阿姨!宋阿姨!”我惶惑、无措地喊着。
不是因为我这点小心思被江嬴察觉,而是怕真相,真的如我所想,我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比如,江奕。
而江嬴是那个想要掩盖真相的人。
没多久,门从外面打开,宋阿姨还系着围裙,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太太,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但我并不觉得安心。
抓住她的衣袖,“宋阿姨,我是怎么回来的?”
“太太,”她皱眉错愕地看着我,“您不是让景小姐送你回来的吗?”
猛地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不是江嬴。
“那江嬴呢?他回来过吗?”
“先生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过,不过看时间应该快回来吃完饭了。”
她如实回答,让我安心了不少。
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只是,景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栋白色的房子里,还把我带回来?
等宋阿姨出去,迫不及待给给景欣打电话。
她那头很吵,是呼呼的风声。
今日阳光高照,若是在市区,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风声,除非,她在山顶。
想起来了,今天去的那栋房子,后面就有一座山。
那么,她和那个教授,又是什么关系?
但我并没有问出口,“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教授他有说什么吗?”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那边风声很大,她的声音几乎被风掩住了,“初儿,那个教授说你在他那里睡了几个小时都没醒过来所以就打电话,让我送你回来的。他说他说你身体很好,多注意休息就好。”
没有问题?
怎么会?我明明
“景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现在连她也不敢信了,但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不能让她察觉到。
好在她对着电话吼道,“你说什么?我这风大,听不清楚。”
我慌乱地说了句‘没什么,你照顾好自己。’就挂了电话。
在床上坐了很久,脑袋里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过了一遍,总觉得漏了什么。
教授看到我的时候明明看出了我隐藏了记忆,为什么,最后却告诉我,我什么问题也没有?
分明,是在掩饰。
但,倘若他背后真有人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再去找他,也只会徒劳。
对了,宴会上的那位韩夫人。
“太太,先生回来了。”宋阿姨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起来收拾好下楼,江嬴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手里还拿着文件。
他偏爱白衬衣,黑西裤,如果不是特殊场合,他几乎都是这样的打扮。
梳的一丝不苟的甚至是打了发蜡的头发,都昭示着这个男人的严谨自律。
怕我这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暴露,暗暗地沉了沉气,走到他对身侧坐下,“今天,公司的事情都处理的顺利吗?”
听见我的声音,他将文件合起来,放到一旁。抬头看我,声音很淡,“都还好,只剩下些收尾的事情,等我忙完,后天陪你回江宅接南南。”
其实我并不是关心他的公事,而是想伺机看看他近期的行程安排,好找机会去打探下那个韩妈妈的住址。
上帝给我关了一扇门,又为我打开了另一扇窗,当天晚上我趁江嬴在书房忙公务的时候在礼宾簿上找到了那对韩氏夫妇的信息。
我不想像这次一样贸然前往,不然不仅可能一无所获,反而可能会被江嬴看出破绽。
第二天第三天我一如既往的待在别墅,哪也没去,等江嬴回来,去接南南。
再次到江宅,我的心情其实是复杂的,因为江奕的话,所以内心里无比的尴尬,后怕。
尴尬,是因为我和他可能曾经是相亲相爱的恋人。
后怕,是因为这里所有的人可能都知道些我忘记了的事,一个个在我的面前演戏。
怕的不是与陌生人虚与委蛇,怕的是近身的人一个个是戏精。
而且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给自己加了一场戏。
我们到东海的时候,保姆正抱着南南喂奶,爷爷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小家伙呛着。
“爷爷,我们来接南南了。”江嬴先开口。
爷爷一听见江嬴的话,黑白相间的眉毛瞬间皱成一团,抬头冷眼看着江嬴,“滚出去,谁让你来了!”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还在喝奶的南南就“哇”地一声大哭了一起。
那保姆一下子就慌了,搁下奶瓶就哄他,可是越哭越凶。
爷爷脸色难看,从保姆手里接过来,举在手里,不停地逗他哄他,可压根没用。
我实在不忍心,想过去哄,身子却被江嬴紧紧地扣着。
直到南南哭的嗓子都要哑了,爷爷才不甘心地将孩子递给我,嘴里还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喂不熟的白眼狼。
几乎是在我抱住南南的那一刻,他就停止了哭泣,只是双眼通红,眼睛里还含着一汪泪水,灵动的小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的心瞬间就软了。
血脉相连,谁都否认不了。
他在我怀里,小手不停地往我的胸前抓,我知道她闻到母乳的味道了。
看了一眼江嬴,又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保姆进了房间。
等我喂完奶出来,江嬴已经跟爷爷坐在棋局前开战了。
爷爷见我们出来,朝我招了招手,“小初,老大可是答应我了,他今天要是输了,你跟南南就得留在这陪我老头子一个月。”
呵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争糖吃。
但是我不想住在江宅,所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希望江嬴能够赢。
江嬴对什么都稳操胜券,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连在日日对棋博弈的爷爷面前,他也没有丝毫慌乱,每一步都走得漫不经心,却又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果真,最后爷爷输给了江嬴。
虽然不服气,但他是老将军,得愿赌服输。
带南南回到东海,我的生活又恢复了每日为了孩子操劳的轨迹。
他总是半夜哭闹,却又不肯吃奶粉,要吃母乳才行。
江嬴没办法,只好把婴儿床搬到我们卧室。
每当夜半,孩子哭,他总是第一个惊醒,然后下床把孩子抱给我喂奶。
后来很多时候我困的醒不过来,连南南什么时候咬住我用力的吮吸,我都不知道。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一个月,我终于熬不住了。
最后江嬴狠心下了个决定,请了个经验丰富的月嫂过来带孩子。
刚开始的几个晚上,一听到南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就会心疼地忍不住爬起来想过去看看,但是每每这些时候都被会被江嬴拦住。
他说,“他是我儿子,未来是要继承整个江氏的,从小必须独立!”
“可是,他才三个月不到!”我挣脱他想出去。
脚还没着地,身体就被江嬴一勾带回了床上,然后他整个人就压了过来,低沉嘶哑带着浅浅怒意的声音从我的正上方传到耳朵里,“云初,你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他身上两个月零五天了,从今天起,我收回来!”
“他是你儿子!”
他的身体又往下压了几分,停留在离我不到三公分的位置,“我儿子也不行!”
心尖一颤,他这是吃儿子的醋?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我,没有任何能入他的心,包括他的亲身骨肉。
因为他的出生,注定了他未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感受血浓于水的父母之爱,所以在他的世界里,亲情感,是淡薄的,甚至是凉薄的。
又咬牙忍了一个星期,在第三个星期的时候,南南终于不再找我了。
但是,我却因为他的不再依赖而感到失望。
世上只有瓜恋子,哪有子恋瓜?
他终究要长大,终究会离我而去,去闯他的一片天地。
可是我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最先离开的人,是我。
第78章 死在监狱里()
这天南南睡着了,我正瞧着他的小眼睛小鼻子发呆,电话突然响了。
生怕吵到他,手忙脚乱将手机调成静音。
眼睛瞥了一眼这个号码,云城本地。
上眼皮突突地跳了几下,直觉这个电话可能跟我忘却掉的事情有关。
又看了一眼婴儿床上的小人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阳台上。
幸好,电话还没挂断。
刚接通,那边就出声了,“江太太,是你吗?”
是韩夫人?
不敢置信,“您是,韩夫人?”
“是我,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激动,“在江小公子满月宴那天见过。”
尽管找她本在我的计划之内,但我并不想把主动权交在别人的手上,所以我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句,“您找我?”
“是也不是”她的声音似乎有些为难,“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一个故人,所以才情不自禁地想跟你亲近,你别见怪。”
“怎么会?”生怕她就此挂断了,“我也觉得韩夫人很亲切,也很想跟韩夫人亲近亲近。”
“真的吗?”她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欣喜,甚至还有些颤抖,“那不知江太太近期是否有空闲,我跟丈夫上门拜访,看看江小公子。”
“不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忙改口,“韩夫人是长辈,要拜访也是我登门拜访,不知道您和韩先生什么时候方便?”
“随时,我们随时都方便,只要江太太不嫌弃,我们随时都可以。”
这事宜早不宜晚,刚好江嬴这两天出差,在外地,所以我就约跟她约在明天。
这一晚我睡的极其不安稳,那些很久没有再做的奇奇怪怪的梦又出现在了我的梦境,
我拼命地奔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坠下来落在了我的脚上,将我的脚黏住,动弹不得。
声嘶力竭地喊“来人啊救命救我救我”
“太太太太”
不知道宋阿姨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将我叫醒。
满头大汗,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宋阿姨拿热毛巾将我额头的汗擦掉,轻声哄我,“孩子,别怕啊,宋阿姨在,没事啊。”
心有余颤,梦里的画面依旧那么生动,但我却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无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越来越觉得自己大脑一定是受过某种刺激,而被我遗忘的那些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