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爱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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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砰砰砰乱跳,一动也不敢动。
“砰!”
房间的门从外面被踢开。
手足无措地转身,却对上江嬴透着杀意的黑眸,“江,江嬴,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来——”
我知道,他刚才进来看到的画面一定是我和江奕在亲吻的样子。
然而,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几乎,手上一用力就把我和江奕分开。
他把我推到门边,伸手就往江奕脸上打了一拳。
此刻的江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作势要把猎物撕成碎片。
江奕回过神来,也毫不客气,抡起拳头就往江嬴肚子上砸。
江嬴反应快,躲开了他的拳头,反过来就回击他。
“江嬴”我几乎是吓傻了,浑身都在发颤,“你们别打了”
但江奕不甘心,抄起旁边的烟灰缸就要往江嬴脑袋上砸。
“江嬴!”出于本能,我冲了过去直接从后面抱住江嬴,同时用力把他往前一推。
“啊”肩膀被烟灰缸杂种。
并非钻心的痛,但却真真地痛到牙齿都打颤。
江嬴反应过来,立马转身回抱住我,“小初!小初!”
痛,但并未到失去意识的程度,我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个笑,“你们不要再打了好吗?”
江奕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了手,扔掉烟灰缸就过来看我肩膀,“伤到哪里了?我去叫医生不行,还是直接去医院”
江嬴抱着我,看都没看江奕一眼,只冷冷地发出一个字,“滚!”
之后,他抱起我就往楼下走。
容安靖和江建辰听到声音,都从房间赶出来,“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江嬴没理他们,抱着我一直往前走。
身后还有江建辰的声音,“老二,小初怎么了?大过年的你们兄弟俩又闹腾什么了?”
一出别墅,呼呼的寒风就朝我袭来。
云姨也紧跟着赶了出来,看见我的模样欲言又止。
江嬴把我放到后座,就坐上了副驾驶。
他发动车子的同时,又打了个电话,“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二十分钟后,我要在医院看到你!”
我半趴在云姨的怀里,肩膀上的痛一阵一阵地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不得不保持清醒。
江嬴把车开的很快,即使路面全是积雪我也感觉不到车子不稳。
很快,车子就停到了医院门口。
江嬴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小心翼翼地将我从云姨的怀里抱起来,走进了医院。
vip病房,商哲洲带着两三个骨科老医生给我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江嬴还是不放心,非要拍片。
商哲洲有点哭笑不得了,“江子,只是烟灰缸砸了一下,并没有伤到骨头,没必要拍片。”
“没必要?”江嬴的声音冷如寒铁。
“不,我不是那意思,”商哲洲立马换了表情,“我的意思是说,小初现在怀着孕,拍片有辐射对孩子不好。”
脸上燥热,实在好意思为了这点小事再耽搁人家过年跟家人团聚的时间。
“江嬴,带我回家,我不想大过年的在医院过。”
“好,”他转向我,声音柔和了不少,“我们回家。”
余光中,我看见那几个老医生的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
这天寒地冻的,能把人给吓出汗的,怕是只有江嬴了。
来回折腾了一个一两个小时,终究还是回了东海。
洗完澡,躺倒床上,心里仍旧乱糟糟的,今天在江宅发生的事情,真的并非我所愿。
但这一下痛,算是我自找的了。
好好的新年因为我闹成这样,他们兄弟俩关系本来就不好,这下恐怕更差了。
我一直在发呆,连江嬴什么时候钻到被子里都不知道。
“在回味?”
突然一惊,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第48章 跟儿子交流()
但说出口,我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指的是他看到的我和江奕似在亲吻的画面。
“江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江唔”
剩下的话如数被他吞到嘴里。
很久,直到唇瓣已经被他吻得发麻。
抬头看着他,还想解释,“当时我找江奕是有事,并不是你——”
“不许提他。”他出声打断我,沐浴后的江嬴声音又低又哑,听得我险些都醉了。
实在是累了,加上肩膀疼,真的不想跟江嬴再闹腾了,恹恹地应了句,“好。”
夜晚,他抱着我,温热的大掌一直若有若无地轻抚着我受伤的地方。
我大概是着了魔障,竟然觉得因为他的轻抚,那儿一点也不疼了。
鬼使神差地,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雪已经停了,透过窗子望出去,视野中全是白茫茫一片,纯洁、干净。深吸一口气,我甚至能闻到雪的味道。
神情气爽,肩膀上的疼痛好像缓解了不少。
翻身起床,却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淡粉色的盒子。
打开,最上面是一张手掌大小的新年贺卡。
小初,新年快乐。落款:江嬴。
简单的六个字,却激起了我心头千层浪。
以往的每个新年,他都会送新年礼物给我,原以为最近我们闹成这样,不会再有,没想到他依然记得。
贺卡下面还有一个红包,鼓鼓的,里面全是钱。
再下面,竟然是一个翠绿的玉戒指。
江嬴给我红包,我可以理解,但,这个玉戒指
突然想起来,这戒指的成色跟老堂主送我的那对玉手镯很像。
心中一凛,忙下床打开衣柜找出我藏在暗格的那个紫檀木盒子。
心跳莫名地加速,总觉得这个戒指和那对玉手镯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但,刚拿出盒子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见门“咯吱”一声被打开。
是云姨,她一进门,眉头就皱成了一团,“小初呀,你没看见外面冻了厚厚的雪吗,怎么起来也不知道穿衣服,都要做孩子妈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趁她转身去给我拿衣服,忙把盒子又塞回去,装模作样的找东西。
她边叨叨我,边给我穿衣服,“穿好衣服赶紧去洗脸,江老爷子他们马上就过来看你了。”
震惊万分。
“爷爷?大年初一该是晚辈过去给他老人家拜年,我一个晚辈怎消受得起他过来看我?”
云姨帮我把毛绒绒的毛呢大套最后一颗扣子扣上,“老爷子早上起来一听下人说昨晚你在江宅那边受了伤,对着江宅上上下下发了一通脾气,就立马说要过来。”
果然,我刚收拾好,爷爷就拄着拐杖迎着风雪来了,身后还跟着江建辰夫妇和江奕。
他一进门就朝我走来,“小初,来,快让爷爷看看伤到哪了?”
我走过去扶着爷爷坐到暖炉旁,“爷爷,您看我到处好好地,哪受什么伤?昨晚只是不小心碰到柜子上了,都怪江嬴大惊小怪,害您担心了。”
“是吗?”他回头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江奕,“我怎么听说是某个臭小子拿烟灰缸砸的?”
该死!都是哪些人传出去的!
心里蓦然不安。爷爷连这个都知道,那江嬴他们打架
心一慌,回身去找江嬴。
他正从书房下来,“爷爷,大年初一,您是不是该给红包了?”
听见他的声音,爷爷抬头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不给我拜年还想要红包?”
“爷爷,那我给您拜年,祝爷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能岔开话题,我便心安了。
却不想容安靖脸色不好地坐到沙发对面,“既然是小初自己不小心碰到的,那这事就不能怪阿奕,亏得昨晚他爸还罚他在祠堂跪了一晚。”
心口一滞。
这才察觉江奕从进门开始就神色恹恹,原来
眼神还落在江奕的脸上,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似乎还用了些力,“母亲,今儿个是大年初一,我们就不提昨天的事了,你们也难得来东海一趟,我让人从南海运了一条鲸鱼过来,今天中午我们吃全鱼宴。”
江嬴的话一出,爷爷的脸上瞬间笑逐颜开,“还是老大懂事,知道爷爷爱吃鱼。”
连江嬴都说了不提昨晚的事,容安靖也不好再发作,但她的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看。
之后江嬴又拿了副象棋出来搂着我陪爷爷下棋,江建辰陪着容安靖看电视嗑瓜子,没有人再提昨晚的事,倒也还算和谐。
只是快到了中午用午餐的时候,江奕突然说有事要出去。
容安靖刚端起茶杯用茶盖撇了撇茶叶,还没喝上一口,听见他这话,立马将茶杯放回茶几上,“老二,大过年的,你这要出哪里!”
“去接你未来儿媳妇!”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我的脸上,好像他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我,才去的。
但当时我也并没放在心上。
吃中饭的时候,江奕并没有回来。
爷爷让江嬴给他打电话,只听见他说,他在秦家不回来了。
可我坐在江嬴的身边,分明听到电话那头喧嚣的音乐声还有吵吵闹闹的说话声,哪里像是秦家?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再提江奕,餐桌上只我么五六个人倒也其乐融融。
饭后,爷爷便说让我注意多休息,等天气暖和了再到江宅陪他,便要跟江建辰夫妇他们一起回去。
走之前,容安靖把我拉到房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初,你和老大结婚也快两年了,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你自己要注意分寸,照顾好自己的。有些事能不管就推掉,有些人能不碰就避免。”
被她握着的手,突然一颤。
她这句话一分为二,前半句是对我的关心,那么后半句就是对我的告诫了。
两个都是她的儿子,她定然不希望,兄弟两个感情不和,谁伤了,都是她的心头肉。
缓了几秒,回握住她的手,“母亲,我知道了,以后我就安心在家养孩子,你们得空的时候我就去江宅看您和爷爷。”
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江奕管她叫妈妈,江嬴却管她叫母亲。只是随了江嬴,叫她母亲。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两个词虽然是一个意思,但到底亲疏有别。
送走爷爷和江建辰夫妇,江嬴就把我抱回了卧室,“昨晚睡得晚,今天又起的早,再睡会。”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丝毫不给我回绝的余地。
但我还是皱着眉看着他,“睡不着。”
却见他脸色一变,“要我陪你?”
呵。那就没必要了。
新年的几天,东海都很冷清,除了江嬴、云姨和我,再没其他人来走动。
我知道江嬴爱清净,所以也不敢随便叫朋友来家里。
但冷冷清清,总让我觉得心里慌慌的,落寞的很。
好在,肚子里的孩子乖巧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闹腾我。
我的胃口也渐渐好了些,吃点有油水的东西也不会再吐了。吃得下,睡得着,气色也越来越好了。
大概江嬴也看到了我的变化,又看了看我肩膀上的伤确实没问题,才决定初六带我出去走走。
我以为他是要带我去哪个名胜古迹风景区去游玩,却没想到,他带去我的是杭城的紫音山。
这些天我睡得越来越多,初六的早上起来已经是十点多了,刚起床下楼就看见云姨走来走去收拾东西。
我诧异地问,“云姨,你收拾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她好像有很多东西要弄,回答我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都还没停,“江先生说要在山上住两天,我得把这两天你用得上的东西都给你准备齐了。”
吃了中饭,收拾好一切,出门,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高大霸气的黑色越野车。
是,傅懿上次输给江嬴的那台骑士十五世。
江嬴做事果然细心稳重。
紫音山位置偏僻,上山又是山路,再加上积雪,普通的suv肯定吃不消,而这台堪称装甲越野车的骑士十五世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上山的路上,小六开车,云姨坐在副驾驶,江嬴陪我坐在后面。
山路坑坑洼洼,纵使是性能极好的骑士十五世,也避免不了颠簸。原本就晕车的我,这样颠来颠去,简直比刚开始有孕吐反应那会还难受。
云姨坐在前排又是给我递橘子水又是给我酸的干果,可这些对我根本就没用。
我缩在江嬴的怀里,还是觉得全身冰冷。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我相信这会我的脸应该跟外面的雪一样惨白。
突然,脖子上一凉。
低头看,是一个精致的水晶瓶。
而且韩眼熟,想起来了,是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