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去宫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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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皇后柳眉深皱,“嬷嬷,还查不到是谁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的吗?”
丽宝林不能生的消息吞到肚子里就行了,不仅可以给她希望,还能给世家一个清醒,怎么看当一个把柄都比昭告天下来的好。
到底是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的?
严皇后说是闭宫养病,虽说只是个幌子,但是也不得不做样子,等到她察觉的时候,这个消息早就已经传遍六宫了,严皇后再想制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严皇后半眯着眼,望了望窗边的那轮上弦月,又转过头盯着黄嬷嬷。
黄嬷嬷心虚的低着头,告罪道,“主子恕罪,奴还未查到幕后主使。”
严皇后道,“怎么说?”
黄嬷嬷扶着严皇后的手,一步一步望殿内走,一边道,“老奴审问了几个嘴碎的宫人,他们都说不清是哪传出来的流言,御花园洒水的宫人是这样说的,朝阳宫的粗使宫人也是这样说的。”
严皇后将手抽了出来,冷哼一声,“只查到了这些?丽宝林不能生的消息难道是一夜之间凭空出现的吗?嬷嬷,你不尽心。”
黄嬷嬷,吓得浑身一抖,反射性的跪在了地上,冷汗津津,“主子息怒,主子息怒,老奴确实仔细审问了咱们所有的钉子,可是都没有半点头绪啊!”
严皇后叹了口气,冷风透过窗子灌了进来,无端让她咳嗽了两声,以养病为借口,总是要以假乱真才好,是以,严皇后的身子确实有恙,她蹲下身,将黄嬷嬷拉了起来,“嬷嬷,你从小就是看着我长大的,从王府的时候,你就跟着我,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这件事确实来的蹊跷,是我心急了。”
黄嬷嬷双目不由地含了热泪,面上更是愧疚,“主子,老奴”
严皇后道,“起来吧,这不怪你,是本宫监管不力,这后宫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出现了这么一群本宫毫不知情的人手,这幕后的人看来不简单啊。”
“主子”黄嬷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来不以自己的身份倚老卖老,这次没有办好差事,确实是她的失职了。
察觉到自己把黄嬷嬷吓坏了,严皇后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嬷嬷不必忧心,这件事就别管了,你只管将咱们定坤宫的宫人一一排查,绝对不能出现别宫的钉子就好,这件事绝对是出自世家的手笔,至于是哪一家,暂时还不得而知。”
黄嬷嬷是严家的家生子,世世代代为严家服务,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有和世家抗衡的手段,以卵击石,也不是这么个击法。
既然是世家的手段,严皇后暂时放下了心。
丽宝林既然投靠了世家,到时候一旦让人抓住了把柄,捅到了皇上的面前,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皇上连世家女都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投靠了世家的小姓之女?
看来,丽宝林得宠的唯一优势都要被她自己给玩没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龃龉,严皇后嗤笑。
宣明帝离开了定坤宫,后者自然是闭宫熄灯不再留恋了,然而后宫之中另一处地方却灯火通明,深夜为熄,在后宫之中醒目而耀眼。
这不是丽宝林的长乐宫,而是德妃梁氏的承乾宫。
中秋节快到了,自从大皇子齐泽被过继于武王之后,便跟着武王去了封地,每年,梁氏能见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过只有中秋到年宴这段时间,等第二年开春,又是一场母子分离。
还好,大皇子过继的时候,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否则宣明帝此举,还不知道大皇子长大之后认不认德妃梁氏这个生母。
承乾宫庄重而压抑,小佛堂檀香袅袅,常年供奉着菩萨佛祖,此时德妃恭恭敬敬、虔诚的跪拜于蒲团之上,眼中是比荣贵妃更为淡漠的死寂。
荣贵妃和德妃一样都是早年丧子,但是荣贵妃却尚且还有一个女儿作为寄托才没有跟着自己的孩子去了,然而德妃更为凄惨,大儿子过继,从封地到京都是何其遥远,从此母子分离,痛不欲生。
若不是仇人还尚在,德妃恐怕早就随着孩子去了。
作为母亲,爱子的心,是没有人会明白的。
檀香中,德妃的面容越发看不真切了,半晌却听她吩咐身边的钱嬷嬷道,“明儿个请荣贵妃到宫中一叙。”
钱嬷嬷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口中却非常坚定,“是。”
你不仁,别管咱们主子不义。
第二十六章()
宫中的人都在关注着中秋佳节,师尧当然也不例外。
倚榻上师尧拿着针线的手在一大块锦布上穿梭着,小拇指微勾,像是画师在画布上泼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又像是书法大师用尽毕生之力铁画银钩。
宝林的位分太低了,她想要给宣明帝一个机会给她升一升位分。
有时候机会不是巧合,也不是别人施舍,而是自己创造的,亲手制造的,为的就是达成自己的目的。
每年的中秋佳节,各宫的妃嫔都会献上自己的贺礼或是登台献艺以贺中秋佳节,师尧本来是没有想过要在中秋家宴上出什么风头的,毕竟自己在宫中已经拉足了仇恨值,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恨不得用眼刀子把自己给杀死,这个时候,作为后宫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师尧最好的做法便是蛰伏下来,拥有了孩子、地位之后再慢慢选择之后的路,这也是最聪明的做法,也是原本,师尧在了解了宣明帝这个人的秉性之后,最适合长久得到他的宠爱,在宫中生存的方法。
宣明帝这个人的喜好最为矛盾,却也最为简单。
在后宫,他所宠爱的无非是弱小的只能够依附他生存的小女子,就像是鱼儿离了水不能活,就像是小草没了土壤就只能枯死,就像是娇花没了浇灌便会枯死,就像是李昭仪的生杀大权只能掌握在宣明帝的手里一样。
他宠爱的便是这样的女人。
然而对于朝堂,又有不同,和每一个皇帝无一二,宣明帝所喜欢的是有能力的能臣,能在政事上对他有所辅佐,能替他分忧解难,并且只忠于他一个人的能臣。
作为一个女人,一生只能在后宫混吃等死,未免太过枯燥了些,对于宣明帝来说,这样的女人相伴一辈子,说不定也只是一个逗趣的玩意儿,或许师尧有本事一辈子都成为这样的玩意儿,可是她绝对不愿意。
既然如此,何不再光明正大一些?
这些日子在上书房伴驾,师尧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朝堂之上的大概,虽然不清楚大臣几何,却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朝堂之上的暗潮汹涌。
都说皇帝的后宫是另一个朝堂,此言果真不假。
这大齐后宫之中存在着很鲜明的派系,这从师尧每几日在皇后的定坤宫的定期请安中就能看得清楚明白,这也是宫中历来都知道的。
这并不是哪位妃子与哪位妃子抱团交好的小派系,而是世家之女和小姓之女的区别。
就像是两道天然的鸿沟,将出身不同的两种人完美分割,在后宫中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你,但是一有哪一方挑事,两派的人定拼尽全力不死不休——相互不招惹的时候争的只是皇宠,一旦一方有压倒之势,另一方定摒弃前嫌、团结共进。
世家女有家世为靠山,小姓之女也不弱。
后者没有子女,因为世家不允许,甚至位份也不高,连妃位都没有一个,但是却有绝对的帝宠,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宣明帝总是无条件的宠信于小姓之女。
这样,就形成了后宫之中难得的平衡平静,就如同朝堂一样,只不过平静之下的,却是一触即发的波涛汹涌,如滚烫的油锅一样进不得水,稍不注意变会伤的体无完肤。
世家女自然是皇后、贵妃、四妃那几位高位妃嫔,她们在后宫井水不犯河水,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而小姓之女在此之前是有领头人的,那便是如今已经如同废人的李昭仪,现如今,李昭仪闭门不出,丽宝林荣宠不绝,是以明眼人都看得出,丽宝林的前途不止于此。
若是师尧不在上书房伴驾这几天或许还看不出这些东西,然而,她如今心思清明,很明显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然不会放弃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后宫之中,小姓之女总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统摄全局。
她师尧,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她需要给宣明帝一个理由。
出众的佳节贺礼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师尧的这块屏风已经准备好一阵子了,在此之前不过是做着玩,打发打发后宫空闲的时间,然而,在决定下一步怎么走之后,便决定了这块屏风的用途。
说实话,原主的绣工不怎么好,顶多是普通闺阁小姐的技术,远远达不到宫中绣娘的水准,若是只是秀了寻常的东西,虽会被赞一句有心,却远远达不到惊艳的标准。
师尧要做便做最好的,自然不会敷衍。
绣工不行,就新意来凑,她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入了夜的长乐宫仿若披了一层淡淡的昏黄的轻纱,像是绝色美人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神秘得让人忍不住走进去探寻一番,师尧就坐在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称得她越发的精致出尘,温婉可人,眉目如画。
风轻轻吹过,撩起了她鬓间的一缕青丝,师尧手里的动作却不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看了正在替她整理丝线的青雉一眼,仿若普通闲聊一般,对她道,“说起来,这一月的份例可有按时送到宫中各殿?”
师尧作为长乐宫的主位,坐在主殿的位置上,自然操心更多的问题,每个月到内府局领长乐宫的份例,再分发到各个殿中只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事务罢了。
青雉是个明白人,得了师尧递过来的眼神,连忙接口道,“回主子的话,严嫔娘娘和刘贵人处都送到了,倒是赵贵人那”她说的吞吞吐吐。
师尧头也不抬,继续绣着手上的东西,“赵贵人那怎么了?可是内府局有所克扣?”
青雉连忙道,“不是不是,内府局哪敢随意克扣宫妃的份例,只不过,奴婢今日讲份例送到赵贵人的偏殿的时候,她并不在殿内,只是交到了小太监的手上。”
师尧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个份例而已,送到小太监的手上也是一样的。”
青雉道,“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听说,今儿个下午,赵贵人上了昭仪娘娘的朝阳宫”
师尧一听这才放下了手上的绣品,皱着眉,“她上那去做什么?眼见着昭仪娘娘都快生产了,她上朝阳宫不是添乱么。”末了她又问,“可是昭仪娘娘递了帖子?”
青雉缓缓摇头,“奴婢听说,是赵贵人主动的。”
师尧沉声道,“可是闲得慌,竟如此胆大妄为?”
青雉给师尧递上一杯茶,“主子先消消气,要奴婢说,这赵贵人也太不知轻重了,出了长乐宫不向主位娘娘禀报不说,还在后宫随意妄为,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昭仪娘娘腹中龙胎有个什么好歹,她被治罪还不要紧,若是牵连了整个长乐宫,牵连了主子您,这可如何是好?”
师尧连绣品都做不下去了,将手里的针线、绣布放到一旁的篮子里,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润了润嗓,“我有什么办法?可能在她心里,我就不是个主位娘娘吧,况且脚是长在赵贵人自己腿上的,她想去朝阳宫我又能如何?”
青雉又道,“赵贵人的性子一向冒失,口无遮拦的,若是在昭仪娘娘耳边说了什么,那可就糟糕了”
她话还没说完,暖阁门口就走进了一个人,脚步声沉重,是一名成年男子的体重,而在后宫也只有一个人敢这样随意进出后宫妃嫔的宫殿,这个人就是皇帝,宣明帝。
终于忍不住了吗?
师尧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连忙从塌上站起来,躬身行礼道,“皇上吉祥,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是真的不知道吗?
事实上早在师尧开口之前,她就知道,窗外站着一个人了。
这是师尧早就知道宣明帝的一个习惯,最喜欢听墙角,甚至他认为,只有偷听到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就像是偷|情一样。
师尧一向不喜欢在背后说后宫女人的是非,认为这是最无聊的事不过了,直接出手比干坐着那动动嘴皮子要有用的多,然而,今天赵贵人亲手将把柄地递到了她的手上,正巧宣明帝这一个怪癖发作了,师尧不暗自告状都对不起自己的耳聪目明,所以,这才有了刚才那一段,师尧和青雉的以来我往完美配合,这不,宣明帝脸上阴晴不定,心情看来是非常的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