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去宫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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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见状也上前为其梳妆起来,“是西偏殿的那位?”东偏殿住的是刘贵人,西偏殿住的是严嫔。
赵贵人一向与严嫔交好,投靠于她,此次上朝阳宫必定是严嫔的主意。
师尧选了一支素色的玉钗,步摇轻晃,黛色的柳眉配上清澈的双眸,当真是亭亭玉立,唇脂是水色的红,不艳俗也不清淡,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润和感,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滋味非常。
“赵贵人和严嫔走得近,严嫔知道我顾及着皇后娘娘的面子定不敢多干涉什么,那么这其中,严嫔能运作的空间就大了去了。”
手上套了一支血翡的玉镯子,在这秋冬的日子里添了一抹动人了暖意,也衬得肌肤越加白皙滑嫩,十指纤纤,眼波流转处仿若春暖花开,师尧笑着对青雉说,“由着她们去闹吧,只要不给长乐宫惹麻烦就是了。”
青雉替师尧选了一身赵粉夹袄灯笼袖百褶罗裙宫装,面带迟疑,道,“可是主子,赵贵人到底也是长乐宫的人,若是惹出了什么事端,长乐宫难免不会受牵连”
师尧手指轻轻划过青雉的脸,素手纤细和该是弹琴写字的,“赵贵人一向不喜长乐宫,早就心存去意,今儿个去求朝阳宫的那位也太慢了些,不如本宫帮她一把。”
赵贵人离了长乐宫,日后做了什么自然就不关长乐宫的事了。
青雉轻轻一笑,替师尧配好腰侧的环佩香囊,“主子仁善。”
说话间,师尧已经打理好了,紫宸殿来接师尧的小太监也到了。
“奴才小德子给丽宝林小主请安,小主万福。”说话的是紫宸宫大太监常盛的徒弟小德子,常盛调|教出来的太监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小德子言语中只有恭敬和亲近,并无献媚,礼仪上挑不出半点错处,却让人不至于小瞧了去,“宝林小主,皇上已经在紫宸殿等候多时了,还特赐了辇轿,怕小主累着呢。”
太监去势没根,自然也不想晚年凄凉,有了能力的大太监便想着收一两个徒弟,好为自己养老送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收干儿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以像小德子这样的太监,自然是和其他的小太监不一样的。
若非宠妃,常盛也不可能让小德子亲自来迎接。
事实上,小德子来迎接丽宝林去紫宸殿侍书弄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宣明帝来了兴致,大半夜在紫宸殿处理奏折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牵了师尧的手来段红袖添香。
当皇帝真当是好享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有劳德公公了,咱们走吧。”说着,师尧便搭着青雉的手,提起裙摆上了辇轿。
辇轿是只有正二品昭仪、昭媛、昭容才有的殊荣,除非是皇帝亲赐,寻常妃嫔,就算是一宫之主的婕妤都是没有资格的。
很显然,如今的师尧有这个资格,宠妃总是有特权的。
紫宸殿最主要的两个地方便是寝宫和上书房,前者是龙床所在之处,后者是皇帝办公批奏折的地方,偶尔还会召大臣来过问政事。
寝宫偶尔召幸妃嫔,是宫人和低位妃嫔所向往的地方,虽然只能当做是泄欲工具,却总比无宠老死于宫中的好。
师尧只去过皇帝的寝宫一次,却时时踏足于上书房。
上书房不是妃嫔该去的地方,毕竟做什么事都该避嫌,然而,皇帝亲召又不算,世家女在后宫再如何势大,也不会无缘无故闯入上书房,就连一国国母如今的严皇后都要避嫌,师尧却不必。
师尧斜靠在辇轿上胡思乱想着,已经习惯了一路上遭受了后宫无数妃嫔怨怼、嫉妒的目光,早就不痛不痒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路上却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荣贵妃。
荣贵妃可以说是宫中的隐形人,虽说因为她出身宛城杨氏的原因,内府局半点份例都不敢克扣,然而,也因为自从龙死凤生一事之后,荣贵妃便没了圣宠,一夕之间,咸福宫门可罗雀,荣贵妃原本是一个刚烈热情的女子,如今也成了这幅冷冷清清的模样。
她如今也不过三十岁出头,却性子沉静得如同老妪垂垂,这后宫,可怕的不可思议。
见到荣贵妃哪有不下辇轿行礼的道理,师尧连忙吩咐着抬轿子的小太监停下,她自个儿也下轿恭恭敬敬的行礼,“娘娘万福。”
荣贵妃的声线带着清冷,不是刘贵人那样让人忍不住征服的清冷,而是一种看淡世事、看破红尘的冷淡,她问,“你便是丽宝林?”
师尧一愣,没想到常年不出咸福宫的荣贵妃竟然也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宝林,“回娘娘的话,妾宝林师氏。”
“姓师?”荣贵妃皱眉,“哪个师?”
这是在问籍贯了。
在大齐,除非是平头老百姓,无论是世家还是小姓,都是有籍贯的,就如同荣贵妃的杨氏来说,这世上姓杨的这么多,却也只有出生于宛城杨氏的人才能称之为世家子。
天底下姓师的人也很多,师尧虽是小姓,却也是有籍贯的。
小姓之所以比平民百姓高上高上那么一点点,主要是祖上出过大官,之后便是一代不如一代罢了。
“河间师氏”师尧道。
荣贵妃像是笑了笑,对着一旁的王嬷嬷,道,“河间师氏,为何如此熟悉?”
王嬷嬷垂下眼睑,说出了之前早就调查好的消息,“主子,府上二爷的庶女曾经嫁与河间师氏为正妻。”
二爷是庶子,其庶女嫁与河间师氏为正妻正好相配。
王嬷嬷这么一说,师尧也翻出了久远的记忆,师家似乎真的有一正式出自杨家,不过并非嫁与师尧的父亲师正生,而是嫁给了体弱多病但颇有才华的嫡次子师正平。
当年,师正生早已有了正妻,论资质师正平也是优于师正生,宛城杨氏将自家庶女嫁给师正平说到底还算低嫁了。
荣贵妃闻言,眼睛灼灼的盯着师尧,问,“可有此事?”
这是事实,然而,直觉告诉师尧绝对不能承认,是以便只能搪塞过去,“回娘娘的话,妾本愚钝,记不清了。”
谁知荣贵妃竟笑了起来,“好一个愚钝,好一个记不清,也罢,本宫不过是闲聊几句,丽宝林不方便也就罢了。”她顿了顿,看了眼小德子,“丽宝林这是要去紫宸殿?”
这是世家女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师尧看了眼荣贵妃,道,“皇上昨夜本是顺口一提,没想到今儿个下午便着人来接了,妾甚是惶恐。”
荣贵妃勾唇挑眉,撒下王嬷嬷的手,踏着绣鞋走到了师尧的面前,带着佛珠手串的手搭上了师尧的肩,轻巧的拍了两下,“既然是皇上钦点的伴驾,就不要惶恐,有空来咸福宫坐坐吧。”
语罢,手一抬,王嬷嬷会意的递上丝帕,荣贵妃半眯着眼,擦了擦手,道,“如此,本宫便不耽误你了。”
丝帕不小心掉在了递上,无人敢捡。
师尧抬起头,能看见的便只有荣贵妃袅娜远去的背影。
如此侮辱人的态度,青雉忍不住皱眉道,“主子,荣贵妃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师尧止住了,后者抬手,轻声道,“禁声,荣贵妃娘娘位分尊崇,又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宝林能得罪的,你管好自己的嘴,免得落人口实,到时候,荣贵妃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了你。”
虽然似乎已经得罪了,但是师尧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分。
青雉垂眉,道,“奴婢知道,只是替主子委屈。”
师尧轻笑,望了望紫禁城四四方方的天,“我有什么可委屈的?”这后宫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的盛宠呢。
这时小德子适时的走了过来,提醒师尧道,“宝林小主,请上辇轿吧,莫让皇上等急了。”
瞧,寻常人想见皇上的面都是天方夜谭,而她却能让皇上等上一等,此等殊荣,有什么好委屈的?
师尧重新上了辇轿,面上的表情更加闲适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抬轿子的小太监脚步加快了许多,引得师尧在心里一阵发笑。
紫宸殿。
到底是没费多长时间,师尧的辇轿稳稳的停在了紫宸殿上书房门口,让师尧意外的是,上书房门口还停着另一个辇轿,上面刻着四爪蟒蛇,玄色的轿身看着颇为尊贵华丽。
在宫中能乘坐四爪蟒蛇辇轿的人就只有一个太子,看来师尧现在来的不是时候。
以前,师尧在上书房伴驾的时候从未遇见过皇帝召集大臣议事,想来宣明帝还是有分寸的,然而这一次,不知道是谁的意思了。
丽宝林是宣明帝钦点召见的人,就算里面有人,小德子还是得上前通报一声,否则宣明帝事后怪罪下来,可不是小德子能承受得起的。
师尧也明白,没有让小德子难做,她也知道,小德子绝对不是通报给宣明帝的,最多告诉一声常盛。
上书房内。
皇上和太子正在叙聊家常,小德子努力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走到了隔间靠近常盛,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却被宣明帝看见了。
也许是见了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宣明帝此时心情颇好,笑着问,“什么事?”
常盛脸上堆起笑容,打了个千,道,“回皇上的话,丽宝林到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哦?”宣明帝心情更好了,看了眼站在一旁玉树临风的太子,扬眉道,“宣她进来吧。”
“是。”
第二十四章()
得了帝宠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举手投足更是婀娜高华,眼眸所到之处,风情潋滟,身上的淡青色的锦绣罗缎是苏州的新贡,是历年来只有太后、皇后才用得起的东西,乌黑浓密的云鬓边歪歪的簪了一支凤头钗,足上踏的是一双淡紫色的绣花鞋,祥云勾边,更显轻盈,仿若踩在云端,羽化登仙,婀娜异常,这样的女人,和该就是如今宠冠六宫的丽宝林的模样。
丽宝林,虽说只是宝林,但是在宫中一应用度竟丝毫不下于妃位,甚至有的时候就连定坤宫的皇后娘娘也不敢夺其锋芒,宠冠六宫不外如此。
太子殿下只是瞥上一眼,便低下了头,生怕她诱人的唇脂勾的自己断了心肠,可是耳朵却不受控制的捕捉到了她柔和的嗓音,如春日黄莺般软糯,又如冬之初雪般清澈,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丽宝林安好。”嫡子不可能给庶母行礼,是以太子只是轻微颔首以示规矩,实际上他却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目光只停留于丽宝林的鬓间金凤衔珠的红宝石之上。
“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师尧回以微笑,并守着宫规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
然而还未等她弯下腰,宣明帝便笑着道,“不必多礼,到朕这里来。”说着招了招手,兴致高昂。
这段时间的受宠,若是普通闺阁长大的姑娘,说不定早就迷失在了帝皇所制造的迷幻梦境里了,毕竟不是哪个女人都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的,然而师尧并没有。
这并不是说她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铁石心肠,实在是因为每晚系统刷新的攻略值让师尧感到无比的讨厌——从来没有增加过一点,除了当初第一次侍寝过后上升的两点之外,就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这就说明,宣明帝没有丝毫的触动,内心冷淡的不可思议,面上却非常的热情,让师尧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之外,也难免不为之叹口气——还好之前早做了准备,这任皇帝不行,下任皇帝也不是不可以。
都是皇帝,一个身份而已。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之前师尧的猜测不无道理,宣明帝如此宠爱她,是有目的的,“一见钟情”的效果就是有那么点,师尧也不是话本里写的妖精,远不可能让宣明帝迷失自我。
脑子里想得很多,动作上却没有丝毫含糊,擦着太子殿下的身侧走到了御案之前,像是不经意一般,小指微勾带起了太子殿下飘逸的玄色长衫,步摇微晃,扰得人心痒,或许是刚才路过御花园沾染上了莫名的香气,淡淡的,浅浅的,却一直在鼻尖萦绕。
这些天的相处,师尧是知道一些宣明帝的习惯的,也大概测试出了他对自己如今的包容层度,也尽量在这个范围之内伴于君侧,事实证明,宣明帝对她的容忍度比她想象的还要高。
师尧解了手上的护甲套,熟练的接过宣明帝递过来的青墨,轻柔缓慢的磨起了墨。
磨墨是一项技术,是需要技巧的,轻重适度、快慢适中,加水不宜过多,以指按推用力,等等要求,师尧从来都是千金大小姐,就算是在闺阁之中,继母忽视,但是也有侍书丫鬟替她磨墨,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是以师尧的手法是生疏的,万万不及上书房里宫人的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