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君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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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三个字刚呼出,她就被他封了口。
她像溺水的人被狂风巨浪打入了漩涡,只能静静等待着这阵昏眩逝去。当他稍离她时,她睁开那双清澈无邪的眸子,迷茫的眸色显得那么无辜,那么委屈。
“安然,”他抚着她的脸,她的唇,爱怜的,轻喃着,“我知道我结婚了。所以,才要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了你结束这段婚姻”
“不!不行!”安然猛力推开他,那些迷茫,那些无辜,那些委屈,顿时通通消失,“不可以!李馨她没有错,你的儿子浩浩更没有错。他们凭什么要受到伤害?”
“那我呢?我就有错吗?”江宸昊忍不住低吼,“我凭什么要拿自己的幸福为昊天集团买单,我难道没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的爱情?”
安然涨红了脸忿然说道:“江总裁,你说的话太可笑了。没人逼你用自己的幸福为昊天集团买单,若你不愿意,谁能逼迫得了你?终究还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既然是你做的决定,又何必在此怨天尤人。总之,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我也有权利拒绝你。若你非得问我喜不喜欢你,那我的答案就是:不喜欢。听见了吗?不喜欢!”
第81章 冷战()
“不喜欢”这三个字像座山似的压在江宸昊的心头。沉重、碎裂、流血
过于惨烈的后果让江宸昊陷入深深的悔意。为什么非要追问?为什么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安然的断然拒绝让江宸昊整个人都颓废了。
他将她逼到墙角,她惟有反戈一击,玉石俱焚。这是她的个性,看似温柔乖巧,事事低眉顺眼,其实拧巴得很,主意比谁都大。这也是他一贯不敢过于强迫的缘故。
他害怕发生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做了,而且还真到了如今这样僵化胶着的状态。他的世界变得十分悲催。从前还有希望,四目交接时,还能触到一抹若有似无淡淡流淌着的情愫。如今,却连这丝情愫也被自己硬生生扯断了。
他的失常,他的孤注一掷,或许全是因为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为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所带来的危机意识。他不愿意让这段感情再次沦为被勒索的借口。他渴慕着安然,已经四年了,他多么渴盼着一个确定的结果,多么渴盼着美梦成真,将这份感情大白于天下。
于是,这种心理状态下所造成的冲动,就直接导致了俩人冷战的后果。
安然退守原地,高驻保垒,冷若冰霜。曾经的脉脉含情索性化为冰山美人,就连视线都不再与他作情感的交流。江宸昊能不后悔吗?他只能也退居总裁之位,摆起上司的威严,一本正经地铁面无私着。
除了工作交流,俩人真的不再有只言片语的废话。
已经入冬了,彻骨的寒风摧拉着这座美丽的滨海小城,人影萧索,呵气成霜。可是在昊天集团总部办公室里,由于是封闭空间,又有暖气,倒是宛若春天般温暖。只是,江宸昊和安然,他们的神情和他们的心,都坠入了真正的冬季。
江宸昊带着这种寒凛的气息回家,李馨怎么能没有感觉?自从生了浩浩之后,她就不再工作,洗尽铅华安心做个贤妻良母。可是七年了,浩浩七岁了,他怎么感觉七年之痒也已经来临了。
江宸昊的心明显已经不在了。曾经多少次,她跟他说话的时侯,他是完全充耳不闻的,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或盯着电脑,或阅读报纸,或看着电视,但那镜片后的眸子似乎又是发直的,完全不在电脑、报纸或者电视上。
从前,他最疼爱儿子浩浩,每当没有应酬,能够早点下班时,他总是抱着儿子一起阅读,慈爱地跟他讲故事,或者耐心地辅导功课。但现在,李馨能够发觉到,即便是对待儿子,他也是不耐烦的。
有几次,因为儿子去问他功课,江宸昊烦躁地打发他:“去问你妈妈不会吗?爸爸在忙。”最近两天更是变本加厉地直接冲口而出:“去!别烦我,找你妈妈去!”
看着浩浩撇着嘴想哭又强忍住的模样,李馨忍不住和他大吵起来:“宸昊,你吃错药了,这么对孩子?你这两天究竟怎么啦?”
江宸昊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怎么啦,只是被李馨这么一闹一攥,倒也回过神来,生出几分愧疚。他俯视着无辜的浩浩,不愿意他在爸爸妈妈的争吵中,弱小的心灵遭受打击,因此缓下神色,抬手揉揉浩浩的小脑袋瓜。
“爸爸——”浩浩委屈地嘟着小嘴,依恋地拉着他的衣角,原来盈在眼眶中的泪珠就“叭嗒”一声滚落下来。
江宸昊蹲了下来,和颜悦色地说道:“好了,浩浩,是爸爸不对。爸爸带你去做功课。”
浩浩乖巧地点点头,伸手擦拭水样的眸子。
江宸昊一手拿起浩浩手中的作业本,一手牵着浩浩的手到浩浩的房间去。李馨蹙眉看着父子俩的背影,疑虑与烦燥顿时涌上心头。
不对劲!真是不对劲!哪里哪里都不对劲。结婚这么多年,他和她也算得上相敬如宾,就算近三四年的感情平淡下来,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厌烦!?她在他眼里看到的就是这两个字。
难道他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李馨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想到这上头来。怀疑一旦产生,越想就越像那么回事。还有,那天江宸天到底找江宸昊什么事?几乎就从那天起,江宸昊就变得情绪失控。难道会是跟江宸天有关?李馨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私下找江宸天问问。
然而,还没等她去问,顾嫂却突然在门外鬼鬼祟祟地张望,踌躇了半天,突然又下定了决心,神秘兮兮地向她招手。
“怎么啦?顾嫂,有什么事进来说嘛,搞什么,难不成还要我过去呀?”正在郁闷的李馨语气实在不怎么好。
“太太,你过来,过来一下啊,我给你看样东西!”顾嫂还是不过来,这可不像她的风格。李馨只得走了进去。
顾嫂一把将李馨拉到墙角阴影处,在那堵墙的后面,正是江家的洗衣房。顾嫂掏出一个已经被水渍湿的厚厚的信封,忐忑不安地说:“这个,太太,你看看。我在给大少洗睡袍的时侯,从他兜里发现的。幸亏发现得早,差点就洗坏了。对不起啊,太太,我也不是故意看大少的东西,我就是想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洗坏,没想到却”
李馨一听顾嫂这么说,又看见顾嫂这付鬼祟为难的模样,心里预感不妙,连忙夺过来倒出里面的东西。竟是一叠照片!
李馨急切地浏览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安然!?
她太想不到了!
想不到给外界印象一向是好爸爸好老公的江宸昊竟然真的会在外面有了女人。更加想不到这个女人会是安然!在安然于医院照顾江小燕时,她每次去看望江小燕,都会听到江小燕夸赞安然,说她有多么善解人意,有多么体贴周到,有多么温柔细心。可是,万万想不到,她居然会是个狐狸精!
因为受了欺骗,李馨更加恼怒了,她紧捏着照片的手都在瑟瑟发抖。
第82章 别闹()
“对,对不起哈,太太,”顾嫂见到李馨这种剧烈反应也吓坏了,“我想了很久,是要把照片拿给你,还是还给大少?可是同为女人,我想还是提醒你,注意一下大少。不过,我真的不想你们闹开呀。太太,男人在外面应酬,难免的。何况大少爷又是长得这么帅这么有钱的成功人士,难免招蜂惹蝶?但这,未必就是大少爷的错。你可别跟大少说,说是我拿给你的,否则,他生气了,会”
“知道了!不会丢了你的饭碗的,你放心好了!你随后来,哄,哄浩浩睡觉去。”李馨真是气得连声音都在抖动,也不待顾嫂回答,她紧捏着照片,返身回了大客厅,又上楼去了。
经过儿子浩浩的房间,李馨再也忍受不住,进门去铁青着脸,将那坐在书桌旁辅导儿子功课的江宸昊拉了起来:“走,回房去。我有话问你!”
“我作业还没做完呢,妈妈,我要爸爸。”小浩浩拉住爸爸的另一只胳膊,抗议着。
李馨泫泪欲泣地回答:“乖,别闹。浩浩,顾嫂会教你的,你要听话”
李馨向随后跟进来的顾嫂使了个眼色,顾嫂立即迎了上去,拉着浩浩的手,和蔼地劝着。此时的江宸昊,早已经瞟到了李馨手中的照片,尽管已经湿透,但他依然一眼认了出来。他心中一懔,但随即释然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只是随李馨回到房里的江宸昊,又倏忽改变了想法。如果李馨闹起,势必还是尽力压下的好。安然刚刚拒绝了自己,表明了坚定的立场,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家受了冤屈。
李馨将那些照片尽数甩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质问江宸昊:“江宸昊,你说清楚,你跟安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你介绍到公司的是不是?你太胆大妄为了,就这么毫无忌惮吗?是觉得我李馨好欺负是不是?这样堂而皇之地把人给安排进昊天,还安排在了你身边。你太没良心了,你太没良心了”
李馨扑上去撕打他,一边忍不住迸泪了。
江宸昊极力捉住她的双手,不耐烦地低嚷:“别闹!别惊动了妈!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那要看你说什么呀?照片都照得清清楚楚,难道你还有话说?你就这么对得起我,江宸昊。”李馨依然气忿地控诉着。
江宸昊苦笑:“那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算了。是你要我说清楚的!”
“好,你说!你说!”李馨刚把泪水抹去,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见状,江宸昊也忍不住生了恻隐之心,一把将她的头揽进怀里:“别哭了!我跟安然真的没什么。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的确在四年前就认识了她。如果你愿意平心静气地听我说,我愿意告诉你,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吗?我相信我认识的李馨还和八年前一样,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在还没听我说完之前,别闹,别耍泼,行吗?”
李馨闻言,不知不觉敛了声。谁不想在爱人面前保留美好的形象?李馨,好歹也受过高等教育留过学,并且家境优越,对形象一向在意。她的撒泼耍蛮,还不至于到无知泼妇的地步,到了一定程度,还懂得适可而止。
“好,你说!”她带着哭腔的语气虽然不好,双手却是紧紧揽着丈夫的腰,不肯松手。
江宸昊觉得这个姿势难受,原本也就是想安慰一下李馨而已。他拉开她紧箝着腰的双臂,顺道拉着她的手到卧室的阳台去。那儿,摆着一张花梨木圆桌和几张紫藤靠背椅。大理石铺成的平台,摆放着几盆造型奇特精妙的盆栽。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就坐在她对面。凛冽的冬风瑟瑟地刮过,李馨不可抑制打了个寒颤,却因为激动的心情翻腾的热血而感觉不到寒冷。
江宸昊靠在椅背上,神情悠远,陷入了回忆之中。
“四年前的一个夜晚,大约九点钟,我在外面应酬开车回家。喝了点酒,严冬的路面又很安静。也许是喝了酒有点兴奋,也许是认为路面没人,我把车子开得飞快。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男人,他那样突然窜出来,我要刹车根本来不及。但我还是出于本能地刹车了。刹车声很尖锐,惊叫声也很尖锐。有一个年轻的女孩也冲出来,扑向那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大声喊着‘爸爸’。但是那个男人不可能再回答她了,他已经死了。”
听到这里,李馨打了个寒颤,两道弯眉蹙紧,睁大眼睛盯着江宸昊。
“那个少女,就是安然。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安然的父亲。当时,我感到了恐惧,毕竟是我撞死了人。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了逃避。那个男人是当场死亡的。我逃脱不开责任。我想到我大好前程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停滞好几年,真想撒开手不管,直接上车开掉了事。可是那个女孩扑了过来,紧紧攥着我。她哭着求着让我送她父亲到医院去。我没办法不去。送到医院,当然是回天乏力。安然哭得死去活来。没有人来找我算帐,也没有人揪着我谈赔偿。他们似乎没有亲戚朋友。越是这样,我越感到他们可怜,越感到内疚,就越是走不开。”
李馨的表情有些僵化,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心情冷。她猜测到他接下去要说些什么,心里百般不愿意听,却又不得不接下去听。
“我后来才知道她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孩子。爸爸没什么文化,在建筑工地做最重最脏的活,因为长期劳累和吸烟,得了肺癌,还有其他的病,也许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也许是为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