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分裂了1000次-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继左手臂的刀伤以后,沈苍的右手连同小臂一起被裹成了粽子。
处置及时所以只是轻度烧伤,皮肤暂时不能碰水,燎泡可能会留下点疤。这是医生原话。
路上随便买了点衣服让沈苍把湿衣服给换了,在车上等着沈苍换好衣服出来的乔乔有些过意不去。自从来了自己家,沈苍一会儿受刀伤,一会儿被烧伤。这次烧伤的面积还有些广。要不是她抓着沈苍就去公墓的自来水水龙头下一顿水冲,沈苍的烧伤说不定还会更严重些。
头疼的是这次沈苍伤在了右手上。右手是绝大多数人的惯用手,许多人不能用右手日子都不会过了。家里停火十天半个月乔乔能忍,就是不知道沈苍生活起来会有多么不便了。
车门响了一声,接着旁边就坐上个人来。乔乔见沈苍脸色不好,刚想问他要不要去吃点儿什么暖暖身子,就被沈苍拉住了手。
“乔姐,”
大白兔低着脑袋,泫然欲泣似的:“能不能、别开除我?”
“啊?”
乔乔听医生说沈苍的手暂时不能碰水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这面无表情的点头看在沈苍的眼里就像是在嫌弃他不能给她做饭了。
这倒也是,谁家请个保姆、钟点工是用来供着给他报销工伤费用的?不能碰水就等于不能下厨,他不能做饭,乔乔凭什么还把他留在身边?
“我左手能动,我会用左手做饭的。”
乔乔眨眨眼:“你左右手都是惯用手?”
“不是。”
“你是左撇子?”
“不是。”
“那你怎么用左手做饭?”
“我现在开始习惯用左手做饭。”
沈苍斩钉截铁,乔乔愕然地望着他,透过他脸上的酒瓶底看见了一片不容置疑的坚定。
“”
和沈苍对视了好半天,始终不见沈苍有半分的退缩。乔乔一声长叹,唇角满是莞尔。
“随你吧。”
他在丛中笑()
乔乔嘴上说了“随你吧”;事实上倒没真的随沈苍。她说想吃锅料理;沈苍就给她做锅料理。只是一到备菜的时候乔乔就跑来“学厨艺”;洗菜、摘菜;切丁切丝儿切块儿;乔乔全部揽了去。
只不过乔乔能把活计揽过去;沈苍就能默默地把这些活计做完。
小长假三天;乔乔也就清明当天晚上给沈苍打过一次下手。等清明第二天乔乔揉着眼睛起床的时候,沈苍已经把该备的菜都备全了,洗好摘好侍弄过的三餐食材用各种保鲜盒打包放进冰箱里;唯有中午要吃的锅料理放在炉子上小火煨炖着。
乔乔目瞪口呆,问沈苍他究竟是几点起床开始做准备的,沈苍也只是腼腆地微笑了一下;给乔乔打了碗汤;让乔乔尝一下味道。
汤是冬阴功汤。清明时节容易寒气入体,昨天的小沧山又阴冷非常。冬阴功汤祛湿驱寒;味道酸辣开胃。阴雨连绵的日子喝上一碗包管身体舒畅。
光是盖着盖子熬汤冬阴功汤里那股柠檬草的出挑香味就飘得一个家都是;等沈苍揭了锅盖儿;咖喱浓郁的香气和海鲜天然的气息就犹如爆破在房间里的炸弹一般;轰然扑向四周;同温润的雾气一起四散开来。
光是闻着那味道乔乔都忍不住喉头滚动。等汤被放在她面前;她也感觉前胸贴后背了。
袅袅的香气缓缓的上升,大个头的虾红艳艳的,和出锅时刚撒上去的香菜形成了一种刺激的视觉对比。虽说“红配绿、赛狗屁”;但这明显是不适用于食物与料理的。绿油油的香菜和红色的大虾只能看得人嘴馋。加上汤碗里面还有青口、花蛤和口蘑;所谓秀色可餐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深深吸上一口鲜香满溢的酸汤味儿,乔乔文雅地用勺盛了一勺汤喝进嘴里。
入口是差点儿让她舌头麻痹的强烈鲜味儿,接着就是柠檬清新至极的芳香与令人精神一振的强烈酸味。小米辣辣得乔乔瞬间红了半张脸,张开嘴不住地“嘶嘶”两声,又引着乔乔喝了一口再一口。
虾肉q弹丝滑,在冬阴功汤的映衬下鲜甜得好似刚从海里跳出来。青口厚实鲜美,花蛤比较小却很有嚼头。勺子已经无法满足乔乔了,她干脆端起碗来就把自己灌了个舒畅。等她满足地放下碗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沈苍就在一旁笑着看她。
乔乔脸上一烧,再也不和沈苍争论他能不能、该不该用左手做饭了——沈苍已经向她证明了他可以做,并且能做得很好。
小长假三天,乔乔吃了巴西炖鱼、墨西哥蔬菜锅、瑞士奶酪火锅、葡萄牙海鲜烩饭和俄罗斯炖肉锅,堪称吃遍世界地图。
每逢佳节胖三斤,乔乔眼中怀疑自己再这么吃胖的可就不只是三斤了。锅料理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吃撑,吃撑的人又特别容易长肉。于是除了做瑜伽之外,乔乔还跑去妨碍呃,不,是帮助手不方便的沈苍打理完全沦为菜地的小花园。
除杂草没有乔乔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分不出哪些苗苗是蔬菜、哪些苗苗是杂草的她只能是沈苍只哪儿她拔哪儿。一天下来除得杂草不多,人倒是累得睡了个舒坦觉。
乔乔上学的时候隔壁专业是风景园林系。园林系认花认草认树木的专业课颇有趣味,还经常被老师以“实地教学”为名带着在校内转悠,去公园、野生植物园郊游顺便认植物。
建筑专业可就没那么诗情画意了,成天抬起头来就是采光井、剪力墙,低下头去就是阴阳角、马牙槎。也因此建筑系的女生们之间形成了一个在寝室里种花养草的小风气。
乔乔上铺的夏莉特别喜欢风信子,春天买了球根回来,初夏花苞一个个绽放,整个寝室都是香喷喷的。后来别的寝室的人也纷纷效仿,那年夏天建筑系女生宿舍的门一开,那都是风信子的香。
秋天风信子凋零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球根。夏莉伤心了很久很久,也用了很多很多方法,始终没能让那球根再焕发出生机,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对门园林专业的姑娘跑来告诉她风信子这会儿是休息了,把它的球根埋土里让它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年还能再见面,夏莉这才破涕为笑。
第二年被夏莉埋宿舍门口花坛里的风信子没冒头也没开花,乔乔则是在寝室里种了常绿的多肉。夏莉迷上了多肉,再没提过风信子。
乔乔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十多年前的这些事情,却也不由得感慨一声:这日子可真是过得飞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十年就过去了。
“乔姐。”
背后的声音让乔乔挪动了脚步。沈苍左手拿着浇花用的喷头,喷头上细细密密的水雾就落在了嫩绿的小苗上。
矫情了三天都没能酣畅淋漓地下下来的雨没法下了,铅灰色的阴云被风吹开,有如烟如雾的阳光透过云层落下来,照在滴答着水露、看上去特别稚嫩可爱的幼苗上。
乔乔看着地里的小苗,又顺着小喵看向了细细密密的水雾。阳光照来,乔乔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一条小小的彩虹居然出现在了地里的小苗和从喷头里喷出的水雾上。
乔乔还以为双重彩虹就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彩虹了,不想在自己家里,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会有彩虹就在那里。
激动得话语都噎在嘴里,等沈苍已经转移了水流喷洒的方向乔乔才想起来叫沈苍一起看彩虹。
“沈——”
青年站在一片葱郁里,身上一件嫩黄色的大围裙在外,里面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上。明明是无甚特别的打扮,这个时候看起来异常温柔。
而那人微微逆着光的脸颊因为听见乔乔的呼声转了过来,平时看起来像酒瓶底一样的眼镜在反光过后透出了后面一双干净到不带一丝杂质的黑眸。
“?”
大白兔望着乔乔,眼中满是询问,乔乔却是失去了语言。
伟人咏梅写“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沈苍没有站在山花之中,周围的这片菜地也谈不上烂漫,他甚至没有笑,然而乔乔就是移不开停留在沈苍身上的视线。
“乔姐?”
见乔乔一动不动,沈苍干脆关了喷头,上前就想摸乔乔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问题是沈苍的左手上还有水露,右手又还缠着绷带。就在沈苍看看自己左右又看看自己右手,最终还是用围裙抹干了左手,只不过这会儿乔乔已经回过了神。
“沈苍,”
“?”
“我想喝酸笋汤。”
听乔乔这么说,沈苍微微一笑,眼眸中就流露出丝丝暖意:“那晚上吃酸笋肥牛煲,好不好?”
“好。”
乔乔要是能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恐怕也要诧异于自己眉眼间的温柔——灭绝师太的温柔可是连自己都能吓一跳的。
回到屋子里,乔乔见自己手机上多了一条短信就点开来看。
短信是冯成章发的,内容是这样的:小师妹,我想了几天,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个叫沈苍的不简单,你最好对他多上一个心眼。我不想挑拨你们的关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就当是我爱瞎操心吧。
乔乔冷笑一声,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谁的心眼能比师兄大人多?嘴上说着“不想挑拨你们的关系”,干的却是实打实的挑拨离间。真是担心自己、真要为自己操心,在初见沈苍的时候就该当面提醒自己说:“这个人有问题。”都快三天的功夫了才马后炮,真要出什么事儿自己也早凉透了。
想归这么想,乔乔的脑子里也还有另一个声音:
冯成章说得其实也没错呀。沈苍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他怼许骏茂和苏盈盈的时候说得好像是自己没告诉过他的私事。来打断相亲的时候也是下了血本。
不不不不不。
乔乔拍了拍自己的双颊。乔乔,别上冯成章的当,别被冯成章带跑了思路,带偏了眼光。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去看沈苍的行为。
沈苍想不想害你,有没有害你的心,你自己最清楚。
仔细想想吧,你吃过男人这么多亏,现在连冯成章都不相信了。要沈苍真对你有什么图谋,你能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人家孩子为了帮你都快闹精分了,你再怀疑人家是不是不太厚道?
嗯是挺不厚道的。但沈苍能精分成那个样子,是不是说他还有更多面是自己没见过的?
职场妖风盛()
清明小长假一结束;城建集团建筑部就迎来了一场酝酿多时的腥风血雨。四季小区改造第一次汇报会议在第一会议室里展开;登门的不仅有甲方四季小区的代表们、省院的高层们;还有上级领导班子。
二、三十人浩浩荡荡地进了会议室;连谢铭和李进都只能暂时站在一边;等领导们各自落座这才去吩咐饮料和资料可以上了。
饶是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的阿杰这时候也感觉自己的小心脏被人攥到了手心里;这心跳是一跳一疼;害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空气过于紧张,这让早上出门时脑袋里只有方案的乔乔也一点点紧张了起来。见她凝眉不语的模样,宁志刚和吴琛一人笑得讽刺;一人不失时机地让下面的人来请乔乔过去说话。
“宁工和吴工有什么见教?”
汇报马上就要开始,乔乔不指望宁志刚和吴琛能不在这个关头给自己找麻烦,只希望他们两个能还长话短说;想使什么绊子赶快使出来;也好让她安心应对。
“见教不敢当,就是想请乔姐给我和宁工压个轴。”
说话的吴琛笑得太假;假到那声“乔姐”听得乔乔浑身鸡皮疙瘩乱冒。
吴琛和宁志刚互相称呼对方为“工”;偏偏对着她就喊“姐”。这是完全没把她当作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建筑设计师来看。在他们心里;她即便压在他们头上也不过是个女人;不是上司。
“怎么?不行?”
宁志刚的语气冲得不行。今天乔乔不管想不想做这个“压轴的”;她都必须得去做这个“压轴的”。把乔乔逼成最后一个汇报的人;这就是他和吴琛的目的。
第一会议室里待客的人都忙忙碌碌,会议室外待机的众人好像都只关心会议室里坐着的领导们。然而事实是建筑一、二、三、四组的人都悄悄竖着耳朵在听部门里中层三巨头的对话。
宁志刚、吴琛和他们的二组、三组原本是被谢铭安排去“配合”乔乔和一组的,说白了就是去给人家打下手、做辅助。这会儿可好;宁志刚和吴琛摆明了是喧宾夺主;越过乔乔这个组长擅自做了企划方案。
当然,要是宁志刚和吴琛只是做方案,那也没什么。在乔乔汇报完后,他们两人作为补充性质把各自的方案拿出来一说,能用得上的是给自己和自己的小组长脸,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