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妃:邪尊心尖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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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本尊让它变成真的如何?”一语未尽,他又向下倾去,呼吸已经浅浅地扑打在她的脖颈之间。
“啊,您老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小女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楼千越这才撤了身,云兮如同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从软榻上跳起,飞快地跑向一边,躲得远远的,手上还随手抱了一个小盆栽。
楼千越看得有趣,就她这二两肉,居然还怕自己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煞是可爱……
第67章 怀疑丞相下的毒()
云兮摆出一副“不许靠近”的架势。
“他长什么样子?”
宁渊?很好看啊,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病态公子。
云兮:“就……白衣服,小白脸,有点病态,然后还挺好看的……叫宁渊什么的。”
楼千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宁渊……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
“白凰,你去查查这个宁渊,好好拜访一下丞相府。”
黑暗里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影,俯首作揖,毕恭毕敬地回答:“是,属下立马去办……”
仿佛是一阵风轻轻刮过,那人应该是白凰无疑,却又在转眼之间消失在原地,云兮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房间里还有人?那刚刚……天!
“你们都谈了什么。那副画,又是怎么来的?”
“画是他画了送给我的,没什么啊,就是谈了几句养花种草方面的东西,我还准备答谢他去的。”
楼千越眉头紧皱,表情严肃起来:“那副画上面,有毒,但是不是触之即发,而是延迟。”
“我和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和他相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若是想除掉自己,大可不必提醒她冰蓝蛊有毒,又为什么要在画中下毒呢?
“怕是,要借你之手,除掉其他人……”
那副画是她要当做寿礼送给丞相的,可是根据宁渊所说,丞相对他有知遇之恩和救济之恩,怎么会……她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凉意,手中的花盆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她对于过往的记忆一片空白,可是现实却无比残酷,仿佛她牵连了太多人,一种无力感涌了上来,旧事的脉络一点点显现。
“本尊觉得,不是丞相,而是想借你之手,给你和本尊都安上一个谋害丞相的罪名,此人的心思实在是不好揣摩。”
“他不过是一个画师,怎么会计算如此之多,尊主是不是多虑了。”
“画师?本尊倒是不觉得,不过你初来帝都不久,不谙世事也是理所应当的,本尊倒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楼千越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唇角尽是胜券在握的冷笑。
“像谁?”
“许璟,许丞相。”
云兮彻底懵了,许璟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吗?两人为何会相似呢?难道宁渊是他儿子?
“本尊一直怀疑丞相另有其人,我们看到的许璟,也许并非真正的丞相,而是一个傀儡,他不是谋士,却操控着丞相府的一切,种种都让本尊觉得,丞相另有其人,而你口中的宁渊,最有可能……”
云兮当真是佩服这个男人的谋略,所以说,她之所以腹背受敌,还是因为卷入了这场朝廷纷争吗?所以说,她现在可以相信的人有谁呢?楼千越?还是纳兰措?亦或是其他人呢?
虽然是利用,但是总比敌人好,楼千越可能是是她恢复记忆前唯一能够依仗的人了,至于纳兰措,她并不讨厌,但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一道浅浅的鸿沟……
第68章 跟着尊主出去浪()
月色凉如水,星光在一片黑暗中泛着柔和而神秘的光,夜风微微吹拂,动荡了何处的芬芳,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各种东西满目琳琅。
云兮穿着一身新粉色的束腰莲花刺绣的齐地长裙,外面罩着深粉色勒纹镶边的褙子,挽着双边娥髻,长发尽数束在背后,别着几个半透明的珠花。
几缕发丝顺着鬓角落下,搁在薄薄的一层纯白面纱外,隐隐透出几分出尘仙子的气息来。
不得不说,从她苏醒过后,要么是一路奔波,要么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从阜城赶过来的时候,路上曾有过机会玩乐。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如同灵光乍现,一心想着怎么去紫家,那时候中了几个大男人的计谋,还以为自己武功盖世,纵横江湖什么的,加上纳兰措的死缠烂打,坑蒙拐骗让她赶路,何曾静下心来好好看看风景。
最重要的是,帝都毕竟是整个彻轩国最繁华的地方,夜夜笙歌,处处酒乐。其他地方,例如阜城夜里都是没人的,不然她上次和某人一起逃跑怎么会如此艰辛呢?
身后的男子身着黑色广袖长袍,银丝云肩对坎,只垂腰间,银边暗纹宽带紧紧束腰,勾勒出颀长的七尺身材。
对襟垂至脚上三寸距离处,左配长剑,右悬玉佩流苏,长发半批半挽,黑色发冠装点精致,狭长的丹凤眼微晲,透着危险而孤傲的气息。
再往后,就是丫鬟打扮的墨凤,头虽然微垂,却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云兮觉得太阳简直都要打西边出来了,楼千越,万年不变的面瘫尊主,居然肯带着她出宫,而且不是参加宴会,不是去刀山火海,而是出来玩。
她差点就要激动地流泪了,不过还是得保持微笑,恭恭敬敬地讨好现在的主子才是,毕竟吃穿用度都是别人家的。
帝都的夜并不宁静,而是带着喧哗,街道上有来来往往的行人,两旁有吃喝玩乐的小商铺地摊,再往两边,自然是衣食住行的大商铺店铺。
“这个这个,这个好看。”
云兮指着货架上面的珠花簪子,冲着楼千越摆手,笑得如同圆月一般明媚。
楼千越淡淡地瞥了一眼,嘲讽道:“几颗下等的石头罢了,凌……咳咳……家中多的是上好的珍珠宝石。”
不光云兮的脸黑了,老板的脸也黑了,不过看他们锦衣绸缎的,又惹不起,只好暗暗翻了个白眼。
云兮嫌弃地撅撅嘴,放下簪子,走路带风。
“这个,这个好看又好吃。”
路旁一个中年大叔正画着糖人画,旁边围了不少小朋友,好不热闹,云兮觉得十分有趣,可是她没有银子,只好招呼楼千越楼大爷过来。
楼千越双手抱胸,又是淡淡的一瞥:“小孩子家家的东西,在这大路上,一点也不干净……”
云兮再也按捺不住,大吼道:“楼!千!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云兮只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反倒被先气死了。
她愤愤地甩甩袖子,转身扎入人群。
第69章 大街上打情骂俏()
楼千越正要继续跟上去,衣袖却被身旁的一个小贩抓住,他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扫过,吓得那人讪讪缩回了手。
他善意地笑着:“这位公子,这样可是不能讨姑娘欢心的……”
楼千越望了望前面不远处的粉衣女子,墨凤已经识相地跟了上去,保护她的安全,他突然开口问道。
“那应该如何?”
小贩摆了摆手中的糖人:“姑娘喜欢什么,不能只奚落它的不好,顺着人家的心意,才能一拍即合,这嘴甜的人,才讨人喜欢。”
顺着她的心意?楼千越凤眸轻闭,开口道:“这个东西多少钱?”
小贩眼睛眯成一条缝,将一个小兔子的糖画递给他:“不要钱,免费送给这位相公了。”
楼千越握着小木棍,在手中转了几下,发现是有点好看,不过他可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随手掏了一锭银子,放在木板上,便离开了。
小贩喜不自胜,果然是个有钱的主!
云兮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当初和纳兰措一起的时候,她不喜欢纳兰措的过于热情,什么东西都买给她,可是如今见到了楼千越,才发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嘛……云兮嘟着嘴,小小地撕着袖口。
突然,有人扯过她的手。还未反应过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糖画小兔子,十分灵气,再去看身旁的楼千越,依旧是一脸严肃,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不知为何,她心中居然有些窃喜和甜蜜。却故意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原样扯过他的手,将糖画还了回去。
“干嘛,你不是说喜欢吗?”
楼千越黑着脸,有些不悦,他送东西居然还被退回来?
“干嘛。”云兮也学着摆出他那张生人勿近的脸,神气地说:“不是你说这个不干净吗?我当然不喜欢了……”
谁知道楼千越真是个直肠子,以为云兮当真不喜欢这个糖画,淡淡地“哦”了一声,便将它随手扔了出去,这一幕,连平日里严肃的墨凤都差点笑出声来。
云兮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夹杂着一些懊悔,更多的是对楼千越的嫌弃和愤怒,一番情绪争斗以后,她再次选择远离楼千越。
谁知道,刚走没几步,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一个回旋拉了过来。
云兮踉跄了一下,转身正同他四目相对,楼千越的眼神如同星辰灿烂,在黑黝黝的夜城里,十分璀璨,深沉似秋水,柔情如清泉,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正如那天在青楼她望见的感觉一样。
仿佛,他们很久前便相识相知,只不过是久别重逢。
云兮看得走了神,连生气的脸都忘了装下去,许久才回过神来,呵斥道:“你……你……你干嘛啊……”
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手,却发现怎样才挣脱不了,她正欲发作,却听得眼前人幽幽开口。
“既然你不喜欢那糖画,那便告诉本尊,你喜欢什么,本尊都送给你……”
第70章 谢谢你给我温暖()
此话一出,云兮愣住了,墨凤也愣住了,就连楼千越他自己也愣住了,仿佛刚才那句话就是昏了头,亦或是从了心,便轻飘飘,又沉甸甸地脱口而出了。
不过这句话,旁人可听得清楚,一时间周围的商贩都热闹起来了。
“姑娘姑娘,这个是南海那边进口的胭脂。”
“姑娘,看看小店最新的丹蔻吧……”
“这个簪子十分不错,适合姑娘冰肌玉骨的气质……”
“来尝尝小店的绿豆糕吧……”
“姑娘,这个玩意儿你看看是否还可人?”
…………………………
楼千越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他立马松开云兮的手,谁知道下一刻,一个娇小的身子便扑入他怀中。
烫金的暗纹披风一个抖动,便将她裹在楼千越的怀中,云兮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住,在她扑入怀中的那一刻,楼千越只觉得心头有些绵软,却又好像被掏空了心肺。
他还没反应过来,云兮在深深环抱以后已经一跃而出,笑了笑,杏眸如同春滩泛滥,潋滟着柔情和灵气。
“楼大爷,虽然不知道刚刚你为什么说那些话,不过,本姑娘很感动,谢啦。”
云兮眼角其实已经有些水雾,不过隐藏在人海和夜色中,她已经背过身去,扬起嘴角,试图隐藏悲伤。
方才的楼千越,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并不安稳的世间,到处都是算计和阴谋,可是就在刚刚那一刻,楼千越居然让她心头暖意无限。
她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谢谢你还愿意温暖我,如果可以,我愿意抱着你不再放开。”
如果她的推测没有错的话,说话的人,梦中的人,就是那个倾国倾城,命运多舛的女子——紫倾。
云兮猜想,很可能她的记忆封存在自己身体里面,不过现在她的悲伤,并不是紫倾的,而是她自己的,不管外表有多么阳光灿烂。
在这里步步为营,人人都各怀鬼胎,她真的没有安全感,只是不愿意说出口罢了,自己所谓的知心朋友都会设计自己,她还是会留下伤心的。
不过,楼千越说那些话可能就是脑子没转过弯,她才不当真,自己一个人走在最前头,笑着让夜风把点点眼泪风干。
云兮的离去缓解了楼千越的尴尬,他沉默着跟在她身后,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落寞,可是蹦蹦跳跳的样子又很快将落寞变成活泼。
他发觉有些看不透她,更有些看不透自己。
“墨凤,本尊最近……是不是有些反常?”
被翻了牌子的墨凤有些意外,但是所有的情绪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够用最平淡的语气回答。
“属下觉得,尊主……”
她终究没有说下去,或许是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说无妨。”
楼千越背剪着手,眼睛却盯着前面的云兮。
“是,属下觉得,尊主有些沉不住气了,行事决断,似乎有些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