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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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司马晗之所以会落得今天这个焦头烂额的地步,不用说都知道,他把南荣若水给得罪了。谁让他不认得自己的老婆呢?也难怪,虽然他是王爷,可太后娘娘一直对他管得严,从小就不太让女人在一边侍候他,结果搞得他完全不了解女人,以至现在天天丢两个女人摆在他身边,就因为那身打扮,他就没认出来!唉!真不知道是该表扬他还是该骂他。
司马晗还在逼问。真不知他是在紧张小乞丐还是在紧张南荣若水。
诸葛云拚命抵抗:“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一个人当就是,何苦再拉上一个?”
司马晗毫不留情地将这位好兄弟给揍了。
小乞丐一早起来,发现院子里有了大变样,原本有一大片坪地,现在上面全都移栽上了梅树,每个枝头上都开满了梅花。走近一摸,假的。
这个笨王爷想要干什么?
有株梅树下摆着一张几案,上面有架琴,她走近一看,大惊失色——这是她娘东方吟梅的琴。司马晗在诸葛虹云的建议下,昨晚连夜让人找南荣漠讨回过来了。包括这院子里的布置,也是诸葛虹云交代的。
“怎样?”司马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就是我们今天要比试的——琴。”
小乞丐有些愤怒:“为什么要比这个?”
司马晗没想到她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之前你总是挑剔别人的琴弹得不好,所以,我想看看你的琴艺如何?”左倾人的琴技,他已领教过,惊为天人,如果小乞丐的琴技会更高,那又是什么样子?他的内心深处是有一点点期待的。“别人?哼,你指的是你的心上人吧?”好不容易讲话客气一点的小乞丐又变得刺头起来,像只刺猬,“我不想比!”
司马晗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不比,就代表你认输!”
小乞丐生气地瞪着他,眼睛里有——仇恨?她久久都不说话,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选择。
这时,诸葛虹云领着时无味走进了揽绿泉的大门,时无味见到小乞丐,加快了步伐,却被诸葛虹云拦住,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时无味皱着眉头在事先安排好的椅子那里,远远地坐了下来。
小乞丐的脸色刷地就变了,目光冷冰冰的:“你今天是一定要赢我了?”
司马晗也搬出一张琴来,与其对望:“我别无选择!”
小乞丐闭眼向天,良久,语气冷冽:“就算你耍这种手段,也未必赢得了我!司马晗,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吧!你若赢得了我,一切安好!你若赢不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65章 最后一战(4)()
司马晗先发制人。琴声起,似有若无,烟波般飘渺,渐渐地凝成细细的一线,由远及近,不等人细听,刹那间如雷声隆隆,风起云涌,天地间犹若卷起惊涛骇浪,恰似一个巨人背着一个大铁锤凶神恶煞地追赶着前面奔跑的小人,铁锤在小人的身边擦边落下,惊心动魄
“如果你说这琴声能杀人,我都信。”豆豆早已吓得捂着耳朵躲到一边去了。
时无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他将内力灌注进琴声之中,使这首曲子的气势更甚,扰人心境,的确是个好主意。”
小乞丐仍呆呆地站在原处,丝毫没有迎战的意思,急得豆豆大喊:“前辈,你要是再不动手,就输了!”
司马晗的琴声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将小乞丐包围了起来,似铜墙铁壁,且越缩越紧
“嘤——”极细的一声弦响,没有人看清楚小乞丐什么时候出的手,司马晗琴音的气势明显受到了干扰。
小乞丐右手微转:“嗡——”如蜜蜂急速振动翅膀的声音,微弱却有力量。司马晗变得停滞不前。
小乞丐左手一划,七根琴弦齐响,叮叮咚咚,像是冰棱在敲打,看似脆弱不堪,却一下子将司马晗用琴音铸成的铜墙铁壁敲出一个大窟窿,阳光洒入,潮汐退去,四周立刻变得云淡风清
司马晗的额间已有了汗意。
“哇!”豆豆吹呼起来,“前辈是怎么做到的?”
时无味嘴角微微往上扬:“过刚则易断。当王爷琴音里的气势堆积到极限时,也是它最脆弱的时候,若水等到这一刻出手,就能四两抵千斤。”
豆豆满眼都在冒星星,敬仰之情如涛涛江水:“前辈真是我们女人中的骄傲!”
诸葛虹云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小丫头片子,你还不是女人呢!”
司马晗立即改了手法,将内功悉数收回,认认真真弹奏回曲子的本意,小乞丐却不同,并无固定的曲目,一切音符都是随意而为,却将对方每个节奏的拐点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渐渐地,司马晗的琴声被小乞丐所牵制,无法挣脱
“王爷要输了!”时无味面无表情地推测,“他能坚持到这里,已属不易。”
这位厨神还真是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只听到“嘣”的一声,一根琴弦在司马晗的指尖断掉。其他人见此情景,神色各异。
豆豆既高兴又难过:“弦都断了,王爷哥哥还怎么弹?”
忽然,司马晗两手一翻,动得飞快,硬是将六根弦弹出了七根弦所有的音阶,一支幽冷的曲子从他的指尖流出。
时无味变了脸色:“踏雪寻梅。”曲子清冷,幽然而怅惘。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滴下,再看小乞丐,她早也变得感伤。
小乞丐恨恨地盯着司马晗:“你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我不服!我不服!”
司马晗不理她,继续弹奏。小乞丐一开始还犹豫着合了几个音符,到后来却越来越乱,无论是指法还是心境,都变得杂乱无章。
时无味觉得不对劲,失声惊呼:“不好!”
第66章 最后一战(5)()
小乞丐突然仰天长啸,啸声如诉如泣,撕心裂肺。时无味掠身过去,想要制止她,她早已腾空而起,似中了魔一般,耍起了一套掌法,梅印朵朵,晶莹无瑕。只见她边击边吟:
年年梅下眼茫茫
花影疏,人难忘
一片丹心
四下里彷徨
昔日琴弦犹在手
曲易闻,情难偿
追思难托
唯有泪千行
盼得季季梅花开
嗅冷香,慰愁肠
小乞丐的掌法越耍越来越耍越快,最后竟然有了发狂之意,就连时无味都近不得身,稍往前,被她一掌击在肩头,连退几步,若不是他功底深厚,非受重伤。司马晗哪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赶紧出手相助,也被她一脚踢飞。
最后时无味、司马晗、诸葛虹云三人连手,这才将小乞丐困住,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一个破绽,时无味一指点在她的玉枕穴,终于令她平静下来,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三魂没了七魄。
司马晗壮起胆子,轻声呼唤了句“小兄弟”,小乞丐突然全身抽搐,口一张,一股浓血喷出,全洒在了他的白袍上,点点鲜红,触目惊心。她整个人僵硬地往后倒去,司马晗正要上前扶,被时无味抢先一步,抱在了怀里,赶紧往她体内注入一丝内力,管住她体内那些乱窜的气息,护住她的心脉。
“司马晗——”时无味目露凶光,“你竟然敢伤她?”
司马晗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手足无措:“我是无心的!我真的是无心的!”这只扫帚强大得胜过一整队御林军,他又怎会料到只是一首曲子,会令其走火入魔,自己伤了自己。
“传太医,快传太医!”司马晗火烧火燎地大声呼喊着,吓得白管家脚不沾地往揽绿泉跑。
“不必了!”时无味并不领情,见小乞丐浑身发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包住她。“我要带她走!”
“这怎么行?”司马晗还发话,诸葛虹云却急了,“时掌柜,你先别生气,凡事好商量。”
“此事没得商量。”时无味的态度坚硬得不近人情,“我是不会把她留在一个令她受如此重伤的地方。挡我者,杀无赦!”
时无味亮出了他的兵器,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比巴掌略长。他是动了真气了,谁要是真不识相,他绝对会把对方像分解一只牛羊一般地分解成好几块。
司马晗不住的赔着小心:“时掌柜,祸是我闯下的,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补偿。”
“你不配!”时无味将短刀横在胸前,“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不配拥有她!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至于这笔帐,我以后再跟你算!”说完,他抱起小乞丐,纵身一跃,转眼就出了揽绿泉,出了王府。
诸葛虹云也顾不得大小尊卑了,急得踹了司马晗一脚:“你快追啊!堂堂王爷,哪能让别的男人在你面前把你的王妃带走?”
“你说什么?”司马晗这次真正地刺激到了,“你再说一遍!”
诸葛虹云一拳打在司马晗的肚子上,痛得他弯下腰去:“你给我听清楚了,小乞丐就是南荣若水,南荣若水就是小乞丐。你今天放手她,以后怕是再也难见到她了!”
第67章 见与不见(1)()
司马晗追出去,哪还有时无味的影子?他一路追到天下客,伙计们却说他们掌柜的一早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
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司马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府,回到揽绿泉的,诸葛虹云还没有走,在等他的消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小乞丐就是南荣若水?”司马晗各种懊恼,愁肠百结。
诸葛虹云叹了口气:“她南荣若水如果不是真心想要留下来,你知道又有什么用?”
真的怨不得别人,那么多破绽味觉无敌,棋琴书画、武艺样样精通,天文地理无一不晓,对朝廷官员的姓名家世了如指掌,又那样古灵精怪,又那么爱捉弄人,那么紧张皇上赐婚的事情,尤其是懂得寒梅掌能够同时符合这么多条件的人,不是她南荣若水,还有谁?
当初诸葛虹云一看到她就战战兢兢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了。可笑的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
最最不应该的是,明明诸葛虹云已经事先叮嘱过他了,比琴的时候,一定要见好就收,可他却失了分寸
司马晗白袍上的血渍已干涸成暗红色,好大一片,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内伤?
诸葛虹云也后悔不已:“我不应该为了想你赢,让你弹那首踏雪寻梅的。”
南荣若水自小与她娘亲的关系极好,从启蒙开始,所有东西都是她娘亲手教的,东方吟梅的才情,一直被南荣若水所仰慕,尤其是琴技,在她看来,就连天下第一琴者笑尘居士也比不上。南荣漠驻守边关的那些岁月里,南荣若水和时无味常常听东方吟梅弹琴,三人有说有笑,十分快乐!踏雪寻梅这首曲子,就是他们三人一起谱写出来的,当初南荣若水不过八岁,就连时无味也只是一个还未成长的少年。
东方吟梅死后,南荣若水便不碰任何棋琴诗画之类的东西,尤其是琴,哪怕是听到别人弹,也会无事火三分,而踏雪寻梅这首曲子,更成为了她心中的禁忌——她最最亲爱的娘亲就如那段快乐无邪的童真岁月,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
诸葛虹云在将军府替南荣若水批命的时候,听南荣漠提起过此事,唏嘘不已。出于职业精神,他本是不该支招帮司马晗的,但是他并不想司马晗输。司马晗若输了,则表示南荣若水就真不回王府了,他们之间的姻缘就此断了。可没想到这个忙会帮得这样糟,几乎送掉南荣若水半条命。
时无味已经气得带着他的小师妹完全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南荣漠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受了重伤,会不会直接杀到王府来,痛揍这两个闯祸的男人一顿?更会不会一怒之下,休了司马晗这个女婿?
事情如此棘手,两个男人完全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头绪。
豆豆收拾了一个包袱,跑过来跟司马晗告别:“王爷哥哥,我也要走了?”
“你?为什么?”他做人真有这么失败,所有人都要离开他?
豆豆同情地看着他:“我要去找前辈。前辈曾经说过,无论她去哪里,一定会带上我的!我去天下客等她,她一定会派人来接我。”
第68章 见与不见(2)()
南荣若水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全身疼痛,五经八脉似要炸裂开一般,上气不接下气。
“你醒了?”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是时无味,他将事先熬好的药端过来,一勺一勺喂她喝下。
“我睡了很久了吗?”南荣若水问。
“三天三夜。”时无味身上穿的还是三天前的衣服,看来他这三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半步。
“没想到他居然会踏雪寻梅。”南荣若水喃喃不止,此刻脑子里的景象全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