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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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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律很好听,江舞子忍不住看了一眼车载屏幕,是MJ/가;음;的“并不是为了伤害你”,歌词在屏幕上滚动,像一首温柔却悲伤的诗:

    “该说什么话呢,

    能说什么话呢,

    无法承受,

    现在我好害怕。

    我对你一点都不好奇,

    所以你也到此为止吧。

    你和我的关系,

    就像冷掉的咖啡,

    唯有徒增,

    痛苦的回忆。

    ……”

    ———————

    送完江舞子,回到秋隽人的公寓。

    两人各自换了睡衣,从洗漱到上床睡觉,全程都没有怎么说过话。

    就在秋隽人关灯之前,夏雪却忽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靠着床头问秋隽人:“陪我聊聊天好吗?”

    秋隽人也坐起来:“睡不着?”

    “有点。”

    秋隽人把枕头垫在背后,瞧着夏雪问:“聊什么?”

    夏雪在柔软的被面上摩挲着,半晌忽然说:“隽人,咱们结婚吧。”

    秋隽人沉默了片刻,问:“怎么忽然想到结婚的事了?”

    他的语气并不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很柔和的,但他这样问本身就让夏雪感觉到了一丝伤害,她望着秋隽人问:“你不想吗?”

    秋隽人顿了顿,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可以再晚点,而且求婚应该我来说。”

    “如果我不先说,你会跟我求婚吗?”夏雪问,小心地观察着秋隽人的神色。

    秋隽人看着夏雪,脸上并没有像夏雪猜想的那样出现犹豫、迟疑、为难或者深沉等等令她不安的神情。

    相反,他看起来很平静,没有情绪变化,也没有任何不情愿,只是很自然地回答:“会。只不过可能不会这么快。”

    这让夏雪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虽然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害怕什么。

    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拉着秋隽人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想尽快结婚,越早越好,我们年纪不小了,将来还要要孩子……我们补一个求婚仪式,好不好?我想听你正式跟我求婚。”

    “好。”

    夏雪的心陡然又有些不安起来,她不明白为何秋隽人回答得太痛快也会让她感到隐隐的害怕。

    这么多年,她跟他之间,她从来都是坐在中间那把椅子上的人。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忽然成了患得患失的那个,这让她觉得极其不安。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夏雪抱着秋隽人; 抱得很紧; 过了一会儿,她仰起头; 盯着他的脸喊了一声他名字:“……隽人。”

    “嗯?”

    “……你爱我吗?”

    秋隽人没有马上回答,从被里抽出一只手搂住夏雪:“你知不知道; 这是你第二次这么问我。”

    夏雪愣了愣; 细细一想,才发现确实如此:“第一次是……”

    “第一次是我在大学追你的时候,你生日那天; 我给你送了一束玫瑰; 跟你表白,你当时问我爱不爱你。”

    夏雪猛然想起来; 多年前那个午后; 秋隽人站在教室门口,捧着那样大一捧红玫瑰,朵朵娇艳欲滴; 那绽放的深红色就像燃烧的晚霞; 把秋隽人的脸也映红了。

    教室里响起如潮般的掌声; 在男生的口哨声里,还有女生羡慕的目光中; 她接过玫瑰,笑靥如花。

    是的,就是在那时,她明知道他的心意; 却还是嘴角微扬地问他:“你爱我吗?”而她那么做仅仅是想让他当着所有的人说出她早就意料到的那三个字。

    当年的她就像他怀中的玫瑰,明艳动人,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她没有理由不骄傲,尽态极妍地绽放着美丽,肆意地享受来自周遭所有人的艳羡和爱慕。

    青春成了她尽情挥霍的小游戏,带着一丝丝戏剧化的、哀而不伤的调调。

    只是到后来她才发现,在她自己这场任性的游戏里,只有秋隽人从头认真到了最后。

    夏雪将脸埋在秋隽人怀里:“那你的答案是什么?……你还爱我吗?”

    秋隽人没有回答。夏雪的心登时收紧了,盯着他问:“你怎么不说话?”

    秋隽人轻抚了抚她的肩膀:“不是 ‘还’,是一直。”

    夏雪眼睛一湿,紧紧抱住了秋隽人:“……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夏雪哽咽着说:“我从前对你不够好。……我还对你说过很多不好的话。”

    秋隽人淡笑了笑:“我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不好的话。”

    夏雪低声抽泣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秋隽人却没有问夏雪为什么哭,他的神情依稀仿佛有些沉重,沉默不语。

    —————————

    新年过后没多久,陆玲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终究还是没挺过开春,在立春前四天去世了。

    上天从李俊哲的身边接走一位亲人,却也出人意料地给他送来一个小天使 — 就在陆玲去世后没几天,李俊哲的妻子秀雅查出怀了二胎。

    孩子的到来稍微缓解了李俊哲的悲痛,但却没有减少他的操心和疲惫。

    秀雅已经算是大龄产妇,身体状况跟当年怀彬彬时不能比。医院查出前期胎儿的情况很不稳定,秀雅遭了不少罪,几乎一直在卧床休息。

    虽然家里请了保姆,还有秀雅的父母帮忙带彬彬,但偏赶上这期间李俊哲手上的项目正处在重要关头,年终奖多少全靠这一单。

    白天李俊哲陪着秀雅跑医院、见客户,晚上还要通宵达旦地拼命工作。

    再加上陆玲的葬礼需要筹备,林林总总的事情加在一起,李俊哲心力交瘁,整个人不说哀毁骨立,至少也瘦了一圈半。

    秀雅看李俊哲脸色越来越差,心里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李俊哲越安慰她说没事,她就越着急,一着急身体就更加爱出问题,于是这第二个孩子怀得尤其艰辛。

    就因为这样,虽然李俊哲跟江舞子保证过不会不管她,但事实上在他忙得焦头烂额的这段时间里,江舞子一直处于被放养的状态。

    每个人即便对自己很在意的人或事,忙碌起来都难免有疏忽的时候,更别说其实没那么放在心上的。

    这点江舞子心里很明白,即使在她这样年轻的年纪,她也已经很清楚“看人不要听他说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这个简单的道理。

    每当想到这里,江舞子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秋隽人的身影。

    他跟很多人不同,他从不信誓旦旦做出一些只是让人安心却无法兑现的承诺,但却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他不会虚伪地装糊涂,更不会不耐烦地敷衍她,他对她说话的时候永远是认真且坦诚的,这让她感觉自己被真实地信任着。他给了她一种强烈的、无法抵抗的安全感。

    江舞子觉得自己的生命里忽然之间多了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像晨曦忽然有了温度,像微风忽然有了芬芳,像晚霞忽然有了色彩。

    她心中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窗外明媚的美好第一次变得触手可及。

    每当躺在床上,将手轻叠在胸前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平静的心跳。

    夜晚不再寒冷,变得宁静而温暖。

    室友的闲谈也扰乱不了她脑海中的遐想,她小小的脑子里跳跃着种种灵动的可能,而其中最让她盼望的,是能够再次见到他。

    江舞子的失眠症状逐渐有了缓解。

    在吴吉祥的帮助下,她开始不舍昼夜地补习落下的功课,期待在接下来的月考中取得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好成绩,而那个她最想使之意外的人就是秋隽人。

    其实江舞子并不是十分明白到底怎么做才能体现秋隽人跟她说过的那种责任感,但她直觉如果自己的成绩变好,秋隽人应该会很高兴。

    经过上次在酒吧街的不愉快,江舞子一直没有跟李俊哲联系,而李俊哲忙得昏天黑地,把江舞子也忘到了脑后。虽然李俊哲确实如约给她收拾了一间房子出来,而且还给她配了一把家门钥匙,但江舞子一直没有去住。

    江舞子再见到李俊哲是在陆玲的葬礼上。秀雅没有去现场,这让江舞子稍微舒了口气。

    那天仪式完成、所有人都离开灵堂之后,江舞子独自在陆玲的遗像前站了许久。

    江舞子第一次切身体会到阴阳相隔的冰冷,虽然离开的并非自己的亲人。

    面前墙上挂着陆玲巨大的遗像,逝者笑容依旧,但却永远定格在了黑色的相框里。

    她望着陆玲仿佛随时间静止的容貌,忽然很害怕:陆玲曾经是她跟妈妈之间最亲密的联系,在遇见秋隽人之前,陆玲是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全的长辈,可是她说走就走了:

    人的生死怎会如此轻易?

    房间里没有温度的黑白色让江舞子感到莫名地恐惧,她忽然开始没有理由地害怕自己在意的人像陆玲一样陡然离去,不给生者留一丝珍惜的机会。

    她下意识地往灵堂外跑去,像逃跑一样奔到殡仪馆外。

    江舞子在殡仪馆外心神不宁地站了一会儿,直到觉得心情平静了,才准备回馆内去。刚转过身,却听见楼侧面有门被推开的声音。

    刚开始她以为是清洁工从偏门出来倒垃圾,谁知紧接着响起的是李俊哲的声音,在接电话:“……感觉怎么样,还不舒服么?……嗯嗯,这边快完事了,完了我就回家。……江舞子?她来了。……没有,她还行,没你说的那么不懂事,我刚才看见她自己在灵堂站了半天……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但妈刚去世,我不能这么快就跟她提这事。……不是我不想,而是不合适……”

    李俊哲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也有些无奈,“你怎么总针对我?不是我不替家里着想,是真的不合适。你想人家说咱们家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吗?”

    电话那头好像嚷起来了,情绪听来十分激动,声音大到连江舞子都能听见有人在喊,只是听不清具体的字罢了。她早听出电话是秀雅打的。

    秀雅嚷了很久,李俊哲开始还好言好语地劝:“你别生气,别伤了身体……”但显然是他哪句话踩了秀雅的雷点,电话那头就像开了机关枪一样,轰炸个不停。

    到后来李俊哲终于压不住了,吼着说:“你有完没完,我怎么不替你想了?我成天累得跟条狗似的还不是为了这家?自从妈把江舞子带回来,你就成天到晚地揪着这个事没完没了。我都说了我会跟江舞子说的,就这两天你就等不了了是吗?你非得我妈昨个刚闭眼,你今儿就把江舞子撵出去?!我看她现在根本也不乐意回来住,那间房说是给她准备的,暂时给保姆住不是一样吗?地方哪儿就小得过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似乎哭了。

    李俊哲停下不说话了,烦躁地一拳捶在了墙上。

    过了许久,还是李俊哲长叹了口气,先开口对着电话那头的秀雅说:“是我不好,我最近脾气不好。……我知道你其实也不容易,家里挤了这么多人,你休息不好。……是我没本事,没给咱家挣个大点的房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秀雅开口说话了,在安慰李俊哲。

    但李俊哲的情绪里透着那种并非一两句安慰就能宽解的沮丧,他听着秀雅安慰的话,只是“嗯”着,却再一句话都没接。

    最后他抬手看了眼表,说:“行了,我出来大半天了,里面还没完事,我得回去看看了。江舞子的事我这两天找机会跟她说。……你别生气了,你和孩子现在是咱家最重要的。……嗯,嗯,那我先挂了。”

    李俊哲挂了电话,满脸疲惫地抬起头,却发现江舞子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顿时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江舞子木然地看着李俊哲,半天问:“你们在说什么?你要告诉我什么?”

    李俊哲的神情更加尴尬,他顿了顿,说:“是这样,你秀雅姐不是怀孕了么,家里多请了个保姆,你秀雅姐现在就得跟老人住一间。她这人睡觉很轻,老人打呼噜打得很厉害,所以她一直休息不好。我们就在考虑……让你先去我丈母娘的一个老乡家住段时间。那家只有老两口带个三岁的孙子,他们儿女长期在外地。住的条件虽然差了一点,但人还是挺好的。而且他们家离你们学校还近,等我忙过这段,再……”

    江舞子却没有等他说完,静静地说了句:”我知道了。”转身往殡仪馆外走去。

    李俊哲追上拉住她问:“你去哪儿?”

    江舞子推开他的手,一声不响地继续往前走去。

    李俊哲没有再追,在江舞子身后看她走了几步之后,眉头紧锁地高声喊:“江舞子,你能不能别总是有点什么事掉头就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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