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的战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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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他突然抬起头发现一个在“十字楼”上班的狱警以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他心里涌现出了一个厌恶,暗骂道:“忘党忘国的败家子!”
仲贵打起精神继续在甬道里来回地巡视着每一间号室,看来也许他实在是太疲倦了!
监院里响起了铃声,仲贵提着用那一把合金打造的钥匙,准备旋开几十个牢门的锁。他依次对着每间号室凶狠地喊道:“起来!起来!准备放风!”随着仲贵的吆喝声,在他的身后的监搂里回荡着清脆的“吧嗒吧嗒”的开锁声。
这吆喝声就是在西昌新村蒋介石特宅警卫室里躲在屏风后面说话的那个男人。
24
鹅毛般的大雪又飘飘洒洒地下起来!
秦梅望着那飘飞的雪花,用双手掌去掬,只见一块晶莹的雪花瓣飘落在了她的手掌里,她微笑着看了看,无限神情地说:“美丽的雪花啊,你知道吗?春天来到了,你不应是雪,应是春雨的精灵哪!”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轻柔地蒙住了秦梅的眼睛,她已感觉到了那是谁的手了,但她故作不知:“我已知道你是谁了?”
“那你说说看我是谁?”秦梅背后传出了那个她熟悉的声音。
秦梅抿笑了一下:“谁不知道呢,你就是那个大笨蛋!”
“我怎么是大笨蛋了?”诧异的声音。
“需不需要我告诉你?”秦梅似笑非笑。
“洗耳恭听!”
“那你注意喽!天气这样冷,你把手蒙住我的眼睛,我不冷吗?你说你是不是一个笨蛋!”
“哟,对不起!”那人赶快把蒙住秦梅的手拿开,“可我怎么不觉得冷?”
秦梅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何敬,她只觉得脸发红发烫。她妩媚地一笑:“真的不冷吗?”
“真的!”何敬老实地说。
只见秦梅迅速从雪地里捧起一大把雪,撒向何敬的身上,有些雪似乎钻进了何敬的颈项里,何敬突然打了一个颤。何敬反应了过来,笑着道:“好哇,你敢把雪往我身上洒!”说着何敬也迅速从雪地上抓起一把雪,想洒在秦梅的身上,可秦梅笑着早就跑开了。
“来呀!来呀!”秦梅边跑边笑。
何敬在后面死劲追。
雪地上,荡漾着他们欢快的笑声……
第二章
25
牛剑和李小东带着巡逻队沿着白雪皑皑的山岭在劳改队外围警戒线上巡逻。当他们走到营房外围时他们突然发现在莽莽林海中大约有三四十人正向劳改队队部移动。他和巡逻队立即警觉起来,各自快速地将手枪、步枪子弹推上膛,埋伏在路边的草丛中,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前方……
人群从茫茫白雾中走出,牛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群当地农民打扮的人,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是附近三堆子村的村主任。他们正赶着七辆马车,托着东西,艰难地在雪地前行。
牛剑和李副队赶忙迎上去。
牛剑笑着说:“乡亲们,你们好哇!”
那三堆子村主任一群人也看见了巡逻队的牛剑和李小东他们,热情道:“李副队、牛班长,你们好!”
“这样的大雪天,你们赶着马车到哪里去啊?”李小东关切道。
“我们就上你们这儿来!”三堆子村主任看了一眼赶马车的人群笑着说。
“老乡们有事吗?”牛剑热情地问。
“牛班长,我们今天是来感谢你们的!”三堆子村主任又看了一眼同来的群众,“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同行的村民异口同声地大声说道。
原来东北解放区实行土改后,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在当地党组织和政府的领导下分得了土地,拿到了土地证,粮食年年丰收。最近,老乡们听说山里来了一支神秘的解放军,还带来了几百号的罪犯,他们怕部队缺粮,三堆子村主任就号召三堆子村里的汉族、满族、朝鲜族、回族、蒙古族、赫哲族人们,把余粮贡献出来,相约送给山上的解放军。
“老乡们,真谢谢你们!”牛剑、李小东和其余巡逻队员握着乡亲们的手真挚地感激道。
“乡亲们,我们从哈尔滨来到这戈壁荒滩和原始森林,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帮助。如今全国大部分还没解放,敌特活动猖獗,他们妄图把红色政权像扼杀新生婴儿一样谋杀在摇篮里!”李小东走到马车旁,用手摸着那一袋袋的细粮和粗粮,感慨道:“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你们省吃俭用,支援前线,今天我们奉中共中央东北局的命令在这双鸭山建立中国第一个劳改队形式的监狱,你们又冒着漫天大雪把节省下来的粮食送到我们的驻地,你们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请允许我代表松花江劳改队的全体干部战士向你们表示最诚挚地谢意!”
营房外边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三堆子村主任走向牛剑的身边:“牛班长,刚才李副队长说到了敌特活动猖獗一事,这到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牛剑收住了笑容:“主任,你想起了什么事,请讲!”
“近几个月来,我们在集市上常看见一些陌生的面孔。”
“都是一些什么人?”
“有男的,有女的。”
“他们有什么特征吗?”牛剑怕三堆子村主任不知道“特征”的含义,补充道:“比如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什么的。”
“印像深一点的有三个人,一是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
“是不是个头很高,约1。8米左右,长得五大三粗的那么一个人?”牛剑想起在松花江劳改队成立的那天,在主席台被炸后,他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指挥土匪攻打劳改队的高个子络腮胡子。
“牛班长,你怎么知道?”
“我与那人在战场上很远的地方看见过那个人!”
“哦——”
“主任,那还有两个人呢?”你牛剑提醒道。
“哦,对了,那两个女的长得很漂亮……瓜子脸,丹凤眼,一头如墨的披肩发……好象是双胞胎!”
“你看见她们在做什么吗?”
“她们好象在采购妇女们的常用品。”
“你们向当地公安局和锄奸委员会反应了这些情况了吗?”
“还没来得及!现在集贤县民主政府正在根据地发动群众开展‘锄奸、反特’斗争,我今天遇见你们先把情况反映给你们!”
“那谢谢你了!今后有什么事望随时通报,另外你们要把发现的情况及时报告给当地的公安局和锄奸委员会。”
“好!”三堆子村主任转过身看见李小东从人群中快速走了过来。李小东说:“主任,我刚才听群众讲,近段时间时常有土匪夜袭你们的三堆子村庄,杀人放火,抢掠财产和粮食。”
“是啊,那些土匪们凭借林海雪原,无恶不作!”三堆子村主任气愤道。
望着送粮群众远去的背影,牛剑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对敌特战无不胜的豪情。他忆起了自己曾经读过的毛泽东同志《论持久战》“战争之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于民众之中”,心想只要我们人民的军队与民众打成一片,让民众把解放军看成是自己的军队,那么我们这支由人民军队武装起来的“中国第一劳改队形式”的监狱队伍便无敌于天下,就不怕一切敌特的颠覆和破坏!
“从土地革命到抗日战争再到解放战争,我们之所以能够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除了有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和千千万万的红军、八路军、新四军和解放军的英勇牺牲,同时更离不开中国四万万人民的支持,可以说,我们的每一次胜利都是在人民的支持和帮助下取得的!”张铭队长望着那一车车送来的群众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粮食感概着,“东北新解放区自去年中共中央东北局发出实行土改的指示以来,一些土顽散匪、敌特、汉奸、恶霸,蓄意破坏土改工作,有的甚至公开杀害土改干部。这不仅是对新解放区土地改革的破坏,从某种程度上讲,那也是他们妄图颠覆新生红色政权,让我们的监狱无立锥之地的表现!”
李小东副队长接着道:“为稳定社会秩序,确保土改顺利过渡到土地革命,劳改队作为驻扎在当地的革命暴力机关有权利也有义务配合地方政府清剿土顽散匪,因此我提议:1、迅速将情况报告给哈尔滨公安局和我们的领导机关——哈尔滨监狱。2、迅速由看守班牛剑班长和劳改队张铭队长与集贤县公安局和县锄奸委员会取得联系,对盘踞在双鸭山周围的戈壁荒滩和原始森林里的顽匪实行军事清剿。”
“我同意李副队长的提议!”张铭队长当即表态赞同。
集贤县名源于集贤街。中华民国初年出放街基时,富锦县县知事与土绅商定,定名为“集贤街”,属富锦县管辖。1946年省政府决定,将富锦县西南部的集贤、三道岗地划出,设置集贤县,县政府驻集贤街,属合江省管辖。
张鸣队长把工作交给李小东副队长,牛剑把巡逻工作交给李闽副分队长就匆匆驾着吉普车赶往集贤县……
26
在密林深处,小珠正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劳改队的一切动静,她们的旁边放着一台美式CMS手提发报机。大珠正在擦试比利时生产的勃郎宁袖珍手枪。
突然对面的土公路上响起了“隆隆”的引挚声。
“姐,一辆吉普车从劳改队驻地开了出来!”小珠惊异道。
“什么人?”大珠忙问。
“还看不清楚!”
吉普车穿过森林,碾过地上的积雪,缓慢地前行。
“姐,看清了!”小珠显得有些兴奋。
“是些什么人?”大珠想马上知道,她把子弹推上了膛。
“正是我们俩要暗杀的张铭和牛剑!”
“没看错吧?”
“肯定是他们!”小珠说完把高倍望远镜递给大珠,她从一草丛中拿出一把冲锋枪,并熟练地把子弹推上了膛。
大珠接过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起来:“对,就是他们!”他怕观察失误,马上换了一个角度又对着那由远及近的吉普车观察了一阵。
“赶快向‘黑熊’发报,请求他们支援!”大珠说道。
小珠很熟练地按着电键,发出了信号:
“黑熊”:
松花江劳改队两巨头已出洞,正向集贤县城方向运动,请迅速出兵猎杀。
“歌手”“舞女”
而在此时,毛公牛正在“迷魂区”原始森林遮掩下的地洞里指挥一群匪特在瓦斯浓度较高的煤层里继续开洞。他刚从洞里走出,突然报务员跑向他报告:“毛队长,急电!”
毛公牛迅速地看了一眼电文,对身边的一个杀手说:“赶快进洞通知兄弟们出来,让他们尝尝那用枪杀人的滋味!”
“是”那杀手似的土匪做了一个高兴的鬼脸,迅速朝山洞跑去。
毛公牛瞥了一眼那国民党无线电广播局生产出来的便捷发报机,自嘲道:“没想到这小玩艺儿仅能取监狱二巨头的命,真感谢1号‘野狼’啊!”
牛剑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铭道:“张队,那天你说你有一个妹妹与你在逃荒的路上走散,你与你妹妹之间没留下什么信物吗?”
“有!”张铭队长若有所思地。
“可以告诉我吗?”
“那是我们父母临终前留给我们的一对镶银的翡翠玉。”
“镶银的翡翠玉?”
“对,那是我祖辈留下来!”张铭习惯地望了一下车后,略显伤感,“我父母走后给我和妹妹各留了一个在身上。没想到……哎……已十五年了!”
“吉人自有天相,上天会保佑的。”牛剑安慰道。
“你怎么也相信起唯心的东西来了?”
牛剑笑而不答。
“我听说你有一个妹妹也在山西丢失了?”张铭想起那晚与作为入党积极分子的牛剑的第一次谈话。
“是的!——我妈是那样说的!”牛剑看了一眼公路两侧的树林。
“有什么信物吗?”
“我母亲把一块青色的昆仑玉手镯戴在了我二姐的左手上!”前面是一个小坑,牛剑急忙减慢了速度,“还有,我听我母亲说,我那丢弃的二姐的左脚背上有一块很大的红色梅花胎记。”
“噢——”
两人沉默了,只听到马达的轰鸣声。
三堆子村主任和贫民团的贫下中农约三十几人正端着三八式步枪踏着厚厚的雪冰沿着公路干道巡逻。他们突然发现从山岭间的莽林里跑出十几个端着冲锋枪的人,他们迅速隐蔽在公路旁的山凹里。
“快!把子弹全上膛!”毛公牛带着十余人的特攻队穿过密林来到公路边,但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身后三堆子村主任率领的贫民团,但隐蔽在密林之中的孪生两姐妹却用高倍望远镜看见了贫民团,她们都为毛公牛捏了一把汗。
三堆子村主任带领的贫民团全部把枪对准着毛公牛的特攻队,他们想看看这伙土匪到底要干什么!
鹅毛大雪又开始下了起来!不一会,从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了汽车引挚的声音。车上牛剑全力地握着方向盘,熟练地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前进。张铭则将那美式的突击冲锋枪端在面前警惕地看着公路四周的山岭和树林。
吉普车离毛公牛越来越近了!三堆子村主任看清了吉普车上的张铭和牛剑,他终于明白埋伏在他们前面的毛公牛是要伏击张铭和牛剑!
“绝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三堆子村主任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他压地嗓声对贫民团的战士道:“同志们,那来历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