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的战场-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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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了，正等着你们呢！”
那台湾来的将官望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高山大河感概道：“当年为抗击日寇，我率军来到这崇山峻岭中，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联合打通了中缅公路，使盟军能顺利地南北夹击日寇。世事如云烟啊！真没想到今天我又会受蒋总统的派遣来到这高山峡谷中，谋划对付当年的友军——中国共产党！”
“各为其主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当年我不是在共产党游击队的支援下率领国民党军队大战日本侵略者吗？可如今是此一时彼一时矣！”李弥接着那将官的话。
“说得对！如今共产党把我们的半壁江山已占领，还把我们的党、政、军、警、宪的高级将领全部抓起来关押在中国各地监狱里，蒋总统说，这是党国的巨大损失啊！”
“宁失千军万马，不愿损一将吗！”
“正因如此，国防会议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向中国大陆红色政权发起攻击，不仅要营救被关押的国民党战犯，而且还有营救被关押的日本、伪满战犯。”
“为什么要营救罪大恶极的日本、伪满战犯？”
那台湾将官冷笑了一下：“这你就不懂了吧，日本军国主义者有我们国民党军队无法比拟的凶残性格和武士道的作战精神，还有日本士兵在军事上也具有世界上先进的作战理念和能力，倘若他们能为党国所用，那我们不愁对付不了共产党！”
“好呀，这在军事上叫着……什么……”李弥着急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借——尸——还——魂！”那中将军官很得意地一字一句地说。
车内响起了两人得意忘形地狞笑声。
李弥、中将国民党官员、三星美国CIA将官分坐在猛撒总部会见厅高靠背的沙发上。
苗霞正在热情地为三人倒茶送水。
那美国CIA将官看着美貌的苗霞面带微笑、很热情地为他们服务，转过头对临座的李弥说（用英语）：“李司令，你的贴身秘书很漂亮啊！”
苗霞听见美国CIA将军在赞赏她，脸一下子红了。
“她是党国培养出来的巾帼英雄！”李司令夸口道。
“怎么，还会弄枪舞刀？”（用英语说）
“她不仅会使双枪，而且还是当年间谍学校的武术散打冠军！”
美国CIA将军听到李司令继续夸赞苗霞，也连声道：“真了不起！真了不起！”（用英语说）
那苗霞也落落大方道：“谢谢将军夸奖！”
“报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李司令命令道。
鳖三和毛公牛快速地走进了总部会见厅。
李弥站了起来，笑着对鳖三和毛公牛介绍到：“这位是*防会议中将！”
“你好！”那中将分别与鳖三和毛公牛握手。
“这位是美国CIA三星将官！”
“你好！（用中国话）”那三星将官说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分别与鳖三和毛公牛握手。
李弥又分别给两位不速之客介绍了鳖三和毛公牛。
当介绍到毛公牛时，那美国的CIA将官笑着说：“我们见过面，你不就是刚才护卫我们的保镖吗？”
“幸会！你真是好眼力啊！”毛公牛佩服道。
李弥环视了会见厅，对鳖三和毛公牛道：“今天把你们俩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向你们布置。你们也知道，两位将军不辞辛劳，远涉重洋来到我们这个荒山僻壤，分别代表美国艾森豪威尔总统和蒋总统，一是来看望大家，慰问大家，二是来与大家共商反共复国的大计！”
“知道了，司令！”鳖三和毛公牛异口同声地说。
“现在先请美国CIA情报将军讲话！”李弥先把美国的CIA将官抬了出来。
那美国将军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鳖三和毛公牛道：“……中国共产党自从抗美援朝取胜以后，现在在国际上猖狂得很哪！一些亚、非、拉等第三世界贫穷落后的国家都站在了中国共产党的一边，公开与资本主义大国叫板。我们不希望一个强大繁荣的中国像泰山一样屹立在世界的东方，那可是对西方大国的一种威胁。现在中国大陆在国际上地位也有所提高，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遏制它，撤散他们的盟友。”那美国CIA将军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美国的艾森豪威尔总统已经与台湾的蒋总统签定了共同防御条约，准备建立起环太平洋防御体系。因此你们处于西南边陲，一定要充分利用各中国各民族之间的矛盾，大做文章。……印度是最能与中国抗衡的国家，你们要利用克什米尔这个敏感地带，挑拨中国和印度的关系，若能把他们拉入战争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因为我们可收渔翁之利。再有川、藏边康巴藏区的叛乱计划要加快行动，要尽量促成达赖喇嘛逃亡，脱离中共中央的领导，实现*。……据中央情报局获得的情报，赫鲁晓夫将在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上全盘否定斯大林，那时中苏之间将由亲如兄弟的盟友变成拔刀相向的仇人，这可是你们实现反共复国的大好机会。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预言，中国大陆将处于帝国主义的包围之中，你们的反共复国必定实现！”
鳖三和毛公牛听得是热血沸腾，各自狞笑了一下。
那*防会议的将官说道：“你们不要怕，人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台湾的蒋总统和美国的艾森豪威尔总统就是你们的大树！2号“野狼”是蒋总统和毛人凤局长亲自选定的对付共产党的党国精英，你们一定要按照2号‘野狼’的具体部署，不折不扣地去完成每一项任务。还违抗军令者，格杀勿论！”
“是！”鳖三和毛公牛迅速站立起来大声地回答。
“这真正的2号‘野狼’是谁呢？”鳖三和毛公牛喃喃自语地离开了李弥的“反共救国复兴军”猛撒总部。
8
南京，位于长江下游南岸的江苏省西南部，古称金陵，也曾称建业、建石头城等。公元前472年越国大夫范蠡筑南京城，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历史上盛称为“六朝盛地，十代都会“，素有虎踞龙盘之称。明初，那里有举世无双的巍巍城垣；晚清，她第一个冠上了列强强加的耻辱。太平天国、辛亥革命、抗日战争也都在这里留下了或风雷激荡，或残酷血腥，甚至灭绝人性的印迹。
在南京市郊外，十几辆同一类型的军车在前后两辆装甲车的护卫下经燕子矶、浦镇、上新河向市区进发。
一辆鸣着刺耳警报的吉普车超过了前面的装甲车呼啸而过，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辽河战犯管理所公安劳改干部监管科副科长邢壕两眼注视着前方，他见公路两旁每隔五米就站着一位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公安战士，那些常来往于此道的车辆和行人也早已被开道车拦截在几公里之外。为确保警卫工作的万无一失，邢壕副科长按照押运部队的指示，坐在吉普车上进行第二次巡道。
日本战犯藤野久芝郎坐在第七辆军车里，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山川、湖泊及护城河，他心里涌起了层层涟漪……
在战犯管理所的安排下，他们已参观了哈尔滨、长春、沈阳、抚顺、天津等地，走访了侵华战争遗址和战争受害人，当受害人字字血、声声泪地讲述惨痛的历史经历时，他是如坐针毡、无地自容。当参观他曾下令组建的731细菌部队旧址时，他是悔愧交加，当场向受害者跪地谢罪——
那是一个严冬的时节，一个身怀六甲长相漂亮的中国年轻妇女被关在北京的一所战俘集中营，当晚她就产下了一个健康结实的小男孩。为进行活体实验，日本军医从她手中抢走那孩子，装进一只广口玻璃瓶，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成为不可多得的新生儿标本。尔后，又在那妇人哭泣、哀号、央求、挣扎中强行将那妇女的双手浸泡在室外冰冷的水池中，并安排人作好她在水中冰冻的细微变化记录。尔后再将其带到实验室进行解冻、疗伤，如此反复，直到那妇女手上的肌肉全部坏死脱落……忆起往事，藤野久芝郎心里不断地自责：“这哪里是‘中日亲善’？哪里是‘东亚共荣’？这简直是对中国人民的血腥杀戮！”
藤野久芝郎曾带领部队参加了过南京大屠杀，这次他就要马上去参观南京大屠杀惨案的旧址了，说实在的，他真不知该怎样去面对已死去的无辜人民以及还活着的被害人后代！
记得那是1937年12月的一个下午，他指挥部队冲进了南京蒋介石的家里，从寝室里拿到了一双宋庆龄穿过的绣花布鞋以及放在桌子抽屉里的宋庆龄名片。蒋介石逃走了，可在南京被俘虏的中国人却有10万之众，藤野久芝郎得到了日本官方处置中国俘虏的“适当处分”的命令。所谓“适当处分”就是如无法处理就予以处决的意思。于是他下令把中国俘虏带到长江岸边的下关斩首，第一排杀完，让第二排把尸体抛入江中，然后排成一列，同样杀头。如此从早到晚，一天不停地杀也只杀了2000人。第二天杀累了，他命令日本士兵就抬出机关枪，摆两挺重机枪组成交叉火力，然后面对江岸，让俘虏排成一列，“嗒嗒塔”地进行扫射。中国俘虏们一齐往长江里逃，可没有一个能挣扎着跑到对岸。后来，他又接到日本军部命令：“俘虏不杀了，送到后方去，去修筑铁路和干其他苦役。”
那时长江上漂满了中国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江水，真是惨不忍睹！
押运战犯的囚车继续地向南京下关方向前进，藤野久芝郎似乎越来越近地听到了那水流湍急的长江水中有数不尽的中国冤魂在痛苦的呻吟和呐喊，他感到心惊肉跳，痛苦不已。而此时浮现在他眼前的是众多的日本法西斯在日本天皇发布的《军人敕谕》和《军人手令》下在中国战场、在太平洋战场（东南亚战场）……对战俘惨无人道的任意枪杀、火烧、活埋……
“太残忍了！”藤野久芝郎深深地内疚，“在天皇的眼里，没有战俘，只有为他‘玉碎’，为他冲锋或自杀的武士，——难道这就是裕仁天皇所弘扬的武士道精神吗？”
一条条日本规定的“崇高而壮烈”的《军人敕谕》和《军人手令》，猛烈地冲击着藤野久芝郎的心扉，在正义与非正义之间，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什么是真正的“玉碎”，什么是真正的武士道！
日本《军人敕谕》第三条：“军人必须以弘扬军人精神，为君为国牺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第四条：“军人须重廉耻，勿辱国，不许败坏军人操行……”
日本《军人手令》第七条：“……叛乱、投降、越权、渎职、抗命和逃跑一律处以死刑……同交战国媾和后，被敌方遣返的军人将以投降罪论处……”
毛公牛和那苗霞化装成江苏土著居民带领“老四”、“老K”和三个“神风特攻队”的人员埋伏在离公路不远的一个低矮的山梁上，他们目不转睛地盯住远远驶来的押运车。
“大家准备，准备劫车！”毛公牛低声命令道。
两辆开道的大卡车开了过来，每辆车厢上的四周都站着有全副武装，荷抢实弹的公安警卫战士。
“一辆……二辆……三辆……”苗霞在紧张地低声数着驶过的车辆数。
“怎么还有装甲车？”毛公牛突然见一辆装甲车正发出“隆隆隆”的声响开了过来，语气是那样的沉重。他猜想鳖三的“第三世界行动小组”是不是把情报搞错了，“不是说押运车只有三辆吗？”
“快看，军车又过来了！”苗霞提醒毛公牛。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随便开枪！”毛公牛见中国监狱来势凶猛，非他现在五个人的力量能够抗衡。
“四……五……六……”苗霞一直数着，“十五……十六……十七……共十八辆车！”
“不！你看！”毛公牛把手往后一指，只见在十五辆一模一样的军车过后，后面还有一辆装甲车压阵。
“那共十九辆！”苗霞有点讨好地说。她身旁的毛公牛看了一眼苗霞，只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他是记恨当初他追求苗霞时，苗霞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以及对他的奚落。
“真他妈的王八蛋，差点要了我的命！”毛公牛一语双关地低声骂道，其实他是故意骂给苗霞听的。
苗霞狠命瞪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
见一辆辆的押运车飞快地过去了，毛公牛向其他几人挥了一下手，气愤道：“撤！”
“格老子，你们躲过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杀不了藤野久芝郎，也决不会让你武香天田活多久！”毛公牛边走边骂。
9
太阳出来了，雪在万丈光芒的照射下，逐渐融化。在雪堆积较薄的地方，可见山川田野逐渐恢复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丰富色调。
田野暴露了、山岭暴露了，恶狼也开始游动了。
哈尔滨市“天一旅馆”。这旅馆是一座典型的中国北方民居，由东西两院相连接而成，共有青砖灰瓦房屋二十余间。
此时一男一女像不认识似地直奔服务台。
服务台一位中年妇女笑着接待着这对不速之客。
“两位同志住店吗？”
“是的！”那男的道。
“还有空余的房间吗？”那女的问。
“还有两间。”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