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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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指往靠窗户那桌打麻将的人走去，几个马仔跟在身后。
马也目不转睛的看着。
洪刚咳嗽一声，马也点点头。
鬼指走到靠窗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边，用左手把对方揪起来：“在我面前还敢玩这个？”
眼镜男不服：“哪个？”
鬼指背后的几个马仔近身，摁住眼镜男。
鬼指露出右手，被切掉了三个手指，他摘下眼镜男的眼镜，用左手抠住眼镜男的眼睛，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眼镜男的眼睛里取出一片隐形眼镜，将镜片放到桌子上的水杯里。
鬼指：“道上的规矩，切指，挖眼？自己选吧”
眼睛男磕头：“我错了，我错了”
鬼指并不理会他的哀求，转身从吧台里面拿出一个医疗箱，打开，从里面拿出纱布，止血药水，最后拿出一把手术刀。
几个马仔将眼镜男的右手摁在桌子上，其他几个玩家立刻识相的站起来，躲到一边。
很显然，他们也经历过不少这种场面了。
看着眼镜男一边哀嚎一边求饶，马也起身，上前。
鬼指刚用左手挥刀，马也用右手托着鬼指的腕子。
马也：“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动刀动枪”
鬼指打量着马也：“规矩就是规矩我犯规也得剁手。”
二人较劲，马也把鬼指的手一推，鬼指险些摔倒。
那几个马仔冲马也扑过来。
鬼指：“慢着。”
马仔退去。
鬼指：“哪条道上的？”
洪刚上前，赔笑：“鬼哥见笑，这是我一小兄弟，自己人自己人”
鬼指上下打量着马也，朝洪刚微微一笑：“成，今儿给你一面儿！”
洪刚点头哈腰：“谢谢鬼哥！”
洪刚拉着马也回到德州扑克牌桌前。
鬼指一踢眼镜男：“滚。”
眼镜男拿起眼镜，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鬼指微微一笑：“小把戏，扫了大家的雅兴”
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拉出一沓钱，放在吧台上：“我请大家喝黑啤”
大家欢呼，鼓掌。
马也尴尬的笑了笑，朝洪刚摇摇头。
他摇头是因为鬼指并非他要找的人。
洪刚困惑：“这么快就下定论，早点儿吧”
此时他们俩在路上。车一直往南开。
马也眼前闪回鬼指的样子：“左手没劲，绝对没摸过枪再说他这人性子太躁，有些事儿他干不了。”
洪刚：“嗯，确实太高调了你还别说，快手倒是符合你说的条件”
马也：“稳准狠，低调，不爱说话”
洪刚点点头。
车加速行驶，在一个路口右转。
马也有些好奇，快手是如何低调，不爱说话的，
但是没想到那么低调。
此时，他正和洪刚蹲在路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洪刚：“这人够低调吧？”
马也苦笑：“这也太低调了吧。”
他们对面马路牙子上，蹲着一个流浪汉，蓬头垢面，没有手没有脚，用嘴啃地上的一块地瓜。
洪刚：“这就是老千的下场。”
马也摇摇头，站起来，上了路边的车。
洪刚也跟上车。
车内。
洪刚盯着马也：“破案你也得有想象力想到哪才能做到哪，做到哪才能走到哪。”
马也：“你说话的腔调像一个人。”
洪刚笑了笑：“你倒是挺像那个人年轻的时候。”
马也一怔。
洪刚发动汽车：“最后一个老千——横。”
汽车开上马路。
横不再五星级酒店里，也不在马路牙子上。
但他在的地方绝对不是一般人在的地方。猜测他们的去处，也得需要想象力。
此时的横在监狱里。
监控室里，一位民警陪着马也和洪刚看监控。
民警指着一个监房里的大鼻子男：“他就是横，才进来半个月，就把我们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扑克能赌，烟能赌，就连石头子都能赌。”
马也点点头。
有点儿意思了。
于是马也和洪刚来到提审室。
横坐在审讯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三个摩托车手离开黑皮被杀现场的照片。
横：“不是一个千，而是两个千，不是两个千，而是一群千！”
马也不解：“什么意思？”
横坏笑。
洪刚脸色阴沉，咳嗽一声。
横脸上的笑容退去：“老千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战斗，懂了吧？”
马也摇摇头。
横摇摇头：“团队作战，才是千术的最高境界”
马也看着横的右手，摇摇头。
横也不是马也要找的人。
一晃到中午了，饥肠辘辘的洪刚和马也只好找了家饭馆，吃拉面。
洪刚吃的很香，马也在一旁盯着洪刚。
洪刚左手持筷子吃饭。
马也好奇的：“你是左撇子？开过摩托吗？”
洪刚摇摇头：“摩托我是真开不了油门在右手，离合在左手，一会停一会猛加油，有那么几回好悬没出事。”
马也若有所思：“难道左撇子都不开摩托吗？我是说大摩托，不是电动车。”
洪刚：“可以开，就是麻烦”
马也好奇：“怎么麻烦法？”
洪刚：“两种方案，第一，可以多练，练着练着就习惯了，大多数都没这耐心；第二，摩托可以改装，油门装在左手，离合换过去——右手，不过里面就得重新布线，齁贵齁贵的，还不如直接开车呢？”
马也眼前一亮：“咱这谁能改？”
洪刚：“就一人能改，在城西。”
马也起身：“走。”
洪刚：“我的面还没吃完呢？”
马也：“回头请你吃十碗。”
洪刚跟随马也走出饭店。
第82章（）
既然清道夫是个左撇子，但他还骑得了摩托车，那他势必就会到摩托车俱乐部门改装摩托。
这个可能性很大。
所以马也和洪刚就开到了洪刚所指定的地方。
他们看到一个30岁的卷发男人蹲在门口修理摩托。
二人下车。
马也走到卷发男身边：“师傅，我有辆车，想改左手油门。”
卷发男没有抬头：“五万”
马也：“我给你十万。”
卷发男抬起头：“泡我是不是？”
马也笑了：“我给你十万就是想让你抬头看看我我是想看看你我找的就是你。”
卷发男扔下工具，拔腿就跑。
洪刚一个扫堂腿，撂倒卷发男，将其控制。
马也：“跑什么跑啊，我就是找你聊聊跟我走一趟吧。”
卷发男怎么会是马也要找的人？
洪刚开车，马也和卷发男坐在后排。车在路上行驶。他想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他就问：“他有什么问题啊。”
马也：“他能带我找到我想找的人。”
洪刚：“为什么？”
因为横在监狱提审室说了一句话：千哪有一个人战斗的，团队作战，才是千术的最高境界。
马也拍了拍卷发男：“他跟鬼指是一伙的。”
洪刚愕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马也看着卷发男。
卷发男颓丧的点点头。从马也的眼神中他就明白了，他撒谎是没用的。
其实马也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很简单。
只是因为在星级酒店套房内发生的那段插曲。
眼镜男被马也救了，滚走后。
鬼指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话：“小把戏，扫了大家的雅兴”
然后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拉出一沓钱，放在吧台上。
就是这个细节让马也捕捉到了，进而就确认，卷发男和鬼指是一伙的。
因为钱包里面别着一张照片，是三人合影，有鬼指和卷发男，还有一个人，小村。这时候马也当然不认识这个小村就是大喜的兄弟。
可是还有个问题。
洪刚：“即便他们是一伙的，跟你想找的人有什么关系？”
马也：“摩托车手，改装油门，老千，被剁了手指，三人合影，合伙，这是一完整的线索链其实，他要是不跑，我也不是这么确定。”
洪刚：“你真的很像他。”
马也：“谁？”
洪刚：“跟我说话腔调很像的那个人。”
马也请示了跟洪刚“说话腔调很像的那个人”。
于是鬼指就被带到了刑警队的审讯室。
马也将那张三个摩托车手离开黑皮被杀现场的照片递给鬼指。
卷发男从旁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摩托车手：“这人我认识几年前我们是一个团伙的，后来我们折了再以后我就没见过他。”
马也：“他叫什么？”
鬼指看着卷发男都招供了，他再藏着对自己更不利，于是赶紧抢白：“小村曾小村。”
马也：“住哪？”
鬼指：“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伙人从来都不问家庭情况，有局就做，做完就散”
马也：“有他电话吗？”
鬼指“有一号，好几年没打过，不知道停没停？”马也点点头。
如果能打通，那么就有可能定位到他的位置。
所以，很快，审讯室桌子上摆上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女警员戴着耳机，朝马也点点头。
马也将手机递给鬼指：“知道怎么说吧？”鬼指：“明白”
他拨号，果然接通了，接着他摁下免提键：“喂，村啊，我是你哥”小村低沉：“什么事儿？”
鬼指：“哥这边有一局，一起做？”
小村沉吟了下，果断的：“没兴趣。”他果断挂掉电话，传出忙音。
马也冲着女警官：“位置确定没？”女警官摇摇头：“时间太短了”马也：“录音放一遍”
女警官回放录音。
马也和卷发男竖耳倾听。
卷发男：“以前我打他电话也是能听见这种背景声咣当咣当的。”马也眼睛一亮：“提取背景音。”
女警官操作电脑，播放背景音，咣当咣当。女警察：“听着像火车！”
马也：“不是火车，是地铁”
卷发男：“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不可能都在坐地铁吧？”
马也突然把女警官手里的电脑拉过来，打开百度地图，搜索地铁线路女警官和卷发男怔怔的看着。
马也：“他家住地铁边上，从家里就能听见地铁开过的动静我明白了。”女警官：“怎么了？”
马也指了指一个地名：“所有地铁线路，只有这一站不在地下，而在地上。”卷发男：“你是说地上走高架？”
马也声音隐含激动：“对他家就住高架边。”
高架桥下一片昏暗。
一辆摩托车开着炫目的灯光驶来，停车。
骑手摘下头盔，是马也，他朝高架桥那边望去，点点灯火闪烁在夜色中。这闪烁的灯火里必然有曾小村的那盏灯。
把他抓捕，黑皮一案就清楚了，清道夫也势必会落网。
想到此，马也有些激动，毕竟进组以来，他也是经历了不少的磨难。可这磨难是值得的，因为清道夫就在那灯火处。
于是马也骑着摩托，驶进深浓的夜色。
夜色虽然深浓，但是仍然遮不住这家高档饭店的气派。一辆路虎自街上驶来，停在饭店门口。
浦浅、老k和黄老邪下车。
一辆suv停在饭店对面的停车场里。
车窗摇开，是王嘟嘟，她目送着浦浅和老k进入饭店。
正在这时候，一辆奔驰车驶过来，停在王嘟嘟车前。
奔驰司机下车，拉开后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下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从奔驰另一边下车。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走向王嘟嘟的suv车，拉开后门，双双上车。
王嘟嘟不耐烦的看着中年男人，又朝中年女人皱起眉头：“爸！妈！我在执行任务。”
王父严肃：“我跟你妈也在执行任务。”
王母：“谁是康小奔？”
王嘟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王父：“要么你把康小奔约出来，大家吃顿饭；要么你今天跟我去找你领导。”
王母拉起王嘟嘟的手：“对啊，闺女你得让我们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跟康小奔怎么接触的，谈到什么程度了，我们心里也有个数啊。”
王嘟嘟：“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王父叹了一口气：“瞅你把锦昭处理的，好好一小伙子，搞得就跟回收的垃圾似的，精气神都弄没了。”
王嘟嘟：“爸，我真的在执行任务请你下车，否则我打110了，告你们妨碍公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