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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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析：“脸色慌张，心中有鬼，他没说实话。”
通过蓝牙，盛如思听到了王嘟嘟的分析，于是恶狠狠的瞪着毛羽。
盛如思：“黑皮被杀当天，你用联客超市对面胡同里的公共电话给魔术师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我们有监控证据！”
毛羽不屑：“你们这些搞禁毒的，脑袋里边装的全大粪，还以为自己巨有想象力，是吧？监控呢，拿出来呀？”
盛如思一时语塞。
毛羽笑了：“我是打过电话，不过是打给一个座机的。”
盛如思一怔。
同时怔住的还有地下车库的特别禁毒组成员。
王嘟嘟瞪大了眼：“这又什么情况？我怎么看这家伙把盛队当羊肉涮呢？”
康小奔：“到底是谁啊？”
马也拿过通信记录单，查找。
通讯记录特写，马也的手指点点了一个号码。
马也：“68696060”
康小奔：“68696060这不禁毒支队办公室的座机吗？”
众人都惊呆了。
第66章（）
被玩弄于股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盛如思瞪着眼睛，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毛羽邪邪的笑了：“我的盛队，想起来了吧？我是我，我是猫。”
盛如思怔住了：“你就是那只举报黑皮的猫。”
毛羽嘴角上扬：“要不是你们把我挖出来，我想这辈子我们是不会见面的。”
盛如思：“不对，不对”
毛羽：“黑皮一定得死，一定得死。”
盛如思：“为什么？”
毛羽：“我爸打k，我妈溜冰，我耍四姑娘，也溜冰，我奶奶卖小包这都是黑皮害的。”
局长、修离和王嘟嘟围看视频监控，都怔住了。
监控视频里，盛如思不说话，满屋子踱步。毛羽坐在沙发上，也沉默着。
局长电话响起：“喂，你说我知道了。”
王纵横挂电话，接着道：“小七那边也审完了，跟毛羽的口供差不多，也对得上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王嘟嘟：“毛羽的表情很自然，我是看不出什么”
局长无奈：“放人！最高级别监控。”
修离面沉如水：“绝对不能放人我们现在没证据，可局长您也知道，这禁毒和刑侦性质不同！”
局长摇摇头。
修离：“我保留意见”
王纵横驾着车走了。
地下车库里，一片忙碌。
马也对着白板上的那张地图一会发呆，一会用笔在上面标红，一会又发呆。
王嘟嘟坐在电脑前，分析视频，他一会用笔记下时间，一会又呷了一口咖啡。
高兴在修车，修着修着，不停地叹了口气。
修离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的组员忙碌，他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军用防风打火机。
康小奔骑着电动车自入口驶进，停车，手里拎着塑料袋，里面装着盒饭。
康小奔走到王嘟嘟身边，将盒饭放下。
王嘟嘟：“起开”
康小奔伸伸舌头，走到马也身边，奉上盒饭。
马也：“goout”
康小奔走到高兴跟前，高兴怒视着他。
康小奔提着盒饭，灰溜溜的走进修离办公室，站到修离对面。
修离突抬起头：“小奔，我请教你一问题？”
康小奔一激动，手一动，装盒饭的袋子，啪叽啪叽掉在地面上，康小奔一面收拾，一面说：“您能有什么问题请教我呢，真是折煞小生啦！”
修离：“你不是刑警，也没干过禁毒警，所以我需要你的非常规思维，打破我们的思维惯性我们都认为毛羽是苹果，可我们没证据，换做是你，你怎么去找证据？”
康小奔：“我继父说，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我得把有限的时间用到那些我认为是正确的人身上”
修离：“谁正确？”
康小奔：“魔术师啊”
修离：“审魔术师，准备好了吗？”
康小奔：“我一直在想，他连死都不怕，宁可牺牲自己保全苹果，这俩人什么关系？他要是有弱点，苹果就是他最大一弱点”
修离从键盘下抽出一张纸条，递给康小奔。
康小奔接过纸条看起来。
修离：“帮我证明这个论点。”
康小奔目光闪动：“我有点儿明白了。”
魔术师坐在审讯椅上，目不斜视，一脸肃穆。
康小奔拎着一个小黑板推门进屋，轻轻关上门，轻轻放下黑板，坐到魔术师对面，一副笑嘻嘻样子。
魔术师瞪着康小奔。
康小奔被魔术师看得不自在，躲避其目光，翻看一本笔记本：“夜场魔术师，好工作我问问你，大卫科波菲尔变长城那魔术真的假的啊？还有还有，春晚刘谦有没有托啊？”
魔术师冷笑：“你是负责搞笑的吗？”
康小奔：“我就是好奇，好奇没啥，就怕不懂装懂，你说是不是？”
魔术师摇摇头。
康小奔：“让我好奇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溜冰打k，比如宇宙飞船；你说有没有灵魂，国外的科学家说有，他说几万年来，地球一直都遵循着“灵魂守恒定律”，你看啊，地球上的人越来越多，动物是不是越来越少，整体上的数量没变，是不是？”
康小奔这么信口开河，弄得魔术师是一头雾水。
同样在看远程监控视频的马也也是这样。
马也忍不住：“这都哪跟哪啊？”
王嘟嘟扭头笑了：“我倒是觉得小奔问的特好，他这么一聊，魔术师的注意力和防备心明显降低了”
此时的魔术师果然眼神柔和了一些，这是他注意力和防备心都被康小奔进一步外界的征兆。
康小奔觉得时机到了，于是话锋一转：“宇宙飞船，黑洞，灵魂守恒定律，这些够悬乎的吧可最近我发现一个更悬乎的东西”
魔术师眨着眼睛，听。
康小奔接着道：“先说这黑皮，他有什么能耐啊，把他手下那些马仔弄的服服帖帖的，宁可死都不投降，下了蛊了还是让他催眠了还有你，你说你，打死不说，图啥啊？”
魔术师：“你猜。”
康小奔：“我猜？那我就猜啦！”
说着他拿起黑板，上面贴了一块块便利贴：“我呢，是一笨人，总结出了几种可能性？我要是猜中了，你就说一声，别让我瞎忙乎”
魔术师笑了：“陪你玩。”
康小奔撕下第一张便利贴，露出黑板上的字：“美女。”
魔术师点点头。
康小奔撕下第二张便利贴，黑板上写：“人民币。”
魔术师点点头。
康小奔：“没看出来，您也是爱这一口啊。”
魔术师：“人非圣贤，都有七情六欲”
康小奔突然揭下第三张便利贴：“控制家人？”
魔术师笑了：“想法不错。”
康小奔：“喔，下面这个有意思啊。”
他慢慢揭下第四张便利贴：投名状…视频。
康小奔：“我解释一下啊，什么叫投名状…视频，就是把你杀人的过程录下来，用录像控制你，你要是背叛我，我就把视频交给警察，你还是得死”
魔术师还是笑了：“确实有点儿意思你等我混出来的，就照你说的做，对，你的创意费我是要给的。”
康小奔也跟着笑了。
黑板上还有不少便利贴，康小奔就是要从魔术师回答这些便利贴的答案中找出破绽。
魔术师也是个人物，或许他已经猜到了康小奔的用意，所以回答起来云淡愤青，面带笑意。
在他们的一问一答中似乎时间也紧张起来。
紧密的时间快速的指向12点。
当座钟当当当当当当的敲响，墙上的壁钟指向12点。
康小奔放下黑板，朝魔术师调皮的笑着。
魔术师怔住，康小奔的笑意让他的心一沉。
康小奔笑着道：“怕了吧魔术师先生，我猜出来了还是道多项选择题。”
魔术师瞳孔一紧：“聪明”
康小奔悠然道：“黑皮控制马仔，苹果控制你们，一共三大招，第一，控制家人；第二，拍投名状视频；第三个，让你们这些人有理想，他说有光，你们前面就都是光。”
魔术师皱起眉头。
康小奔饶有兴味：“一个没猜对？”
魔术师嘴角抽动：“我拒绝回答。”
康小奔眼睛一亮，起身：“我知道了。”
接着他拎起黑板，走到摄像头跟前。
第67章（）
通过摄像头看到审讯室情况的当然是特别禁毒组成员。
康小奔对着摄像头傻笑着他们都看在眼里。
王嘟嘟和马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马也皱眉：“这活宝要干什么？”
然后他看到，康小奔对着摄镜头举起黑板，黑板上写着一行字：“我的女朋友，剩下的交给你了。”
马也看着王嘟嘟。
修离和高兴走出办公室，也看着王嘟嘟。
王嘟嘟警觉，随即愤愤：“干嘛？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他女友”
众人继续盯着王嘟嘟。
王嘟嘟无奈：“虽说不是他女友，可我还是要说，康小奔确实干的漂亮”
修离点点头：“确实。”
马也有些不解。
王嘟嘟目光闪动：“康小奔刚才对魔术师做的，约等于测谎不一样的是，他没用测谎仪，也没上别的手段，他用了一种最笨的方式”
修离：“逻辑！”
王嘟嘟：“对其实，魔术师能在小白鞋团伙里做到现在这个级别，绝不是白给的康小奔亮出黑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在测谎。他看到第一个答案，美女，他心理已经有了一个逻辑，黑皮会用美女控制马仔吗，苹果会用美女控制他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但这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马也眼睛一亮：“于是，魔术师就给自己定下了一基调，他说是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王嘟嘟：“关键是他用贩毒赚的巨款找美女，找什么样找不到啊有钱就有美女！所以，他这么说，既不是对的，也不是错的这就是他通篇的逻辑。”
马也：“小奔问钱，他点头，也是这个逻辑小奔问控制家人，他也没有紧张。”
王嘟嘟点点头：“尤其是问到投名状视频的时候，他更是谈笑风生一直到最后，他给自己设定的逻辑都是模糊的，所以就是把测谎仪搬来也没用但是，康小奔却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众人都愣住了。
马也追问：“什么难题？”
修离：“小奔做了一个多项选择题！黑皮控制马仔，他给出了三个答案。”
王嘟嘟：“对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康小奔这招是抄来的，绝对是一侦探里的情节”
马也嘴角上扬，很是不屑。
王嘟嘟：“抄归抄，效果还是不错的小奔解了这道多项选择题，三个答案里，最后一个答案是幌子，理想什么啊理想，谁乐意把贩毒当理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其他呢两个待定，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是假的；魔术师掌握着答案，他知道理想控制马仔是扯淡，你们可以看他的表情”
王嘟嘟拿起遥控器，调出一段视频：
魔术师皱眉头。
康小奔：“一个没猜对？”
魔术师嘴角抽动：“我拒绝回答。”
视频定格。
王嘟嘟分析：“魔术师只有几种选择，他可以告诉小奔，你都猜对了，你都猜错了，你猜的有对有错最优的选择，魔术师应该说你都猜错了，因为第三项铁定就是错的；可他的回答是拒绝回答，这说明什么？”
马也：“只能说明，前面两种猜测都是对的，或者说有一种是绝对正确的。”
王嘟嘟：“魔术师的家里人不是被盛队保护起来了吗？他还怕什么？”
马也：“魔术师贩毒，这个量够判死刑的了？他必须得死啊。”
高兴：“谁说的？万一他有重大立功表现呢？”
马也：“他能有什么立功表现？”
王嘟嘟：“万一苹果死了呢？被清道夫干掉，就像黑皮一样”
马也：“那他就可以跟我们谈判了？”
高兴：“梗在这呢！”
王嘟嘟：“我们用排除法，他的家里人被我们保护起来，他不担心了，他还想活命如果他杀了人，被苹果拍了视频，视频一旦曝光，他能活命吗？”
马也：“你这就一猜测，还建立在康小奔猜测的基础上没逻辑。”
王嘟嘟：“怎么没逻辑魔术师只要供出苹果，他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他完全可以不死，可他为什么不说呢抓到苹果，他还是必须得死？怎么死，要么被判死刑，要么被清道夫干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