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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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客超市门口，人满为患，巨大的广告牌上写：庆端午，吃粽子
马也单手拄拐，站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
马也转身，朝街对面走去。
他横穿马路，走到街对面一个报亭处，站立。
然后他朝街对面看，转身沿着马路向前走，右转是一个胡同。
马也朝胡同上空看去，自言自语：“死角没探头。”
他突然转过身。
一个插卡式公共电话映入眼帘。
马也拿起公共电话的话筒，话筒里传出忙音。
马也放下话筒，掏出手机，拨通：“嘟嘟，我是马也帮忙查一个公共电话！对，我要一个月以来的所有通话记录。”
马也转身，又看了看插卡式公共电话，横穿马路，走进超市。
既然街道上没有探头，他就只好走进超市的监控室。
既然是警察，安保当然不敢怠慢，他急忙把超市的监控视频调出来。
马也：“我不要超市的监控。”
保安狐疑：“你这是？”
马也凝眉思考：“楼上有没有歇脚的地儿，比如说足疗会所，spa什么的？楼层越高越好。”
保安眼睛一亮：“有啊，五楼有家足疗店，七楼有家spa养生会馆”
马也点点头：“电梯监控。”
保安扭动操控杆：“您要看哪天的？”
马也：“响枪那天。”
保安调出电梯监控，拖动进度条。
突然，马也眼睛一紧，急忙喊：“停。”
视频被定格，毛羽正在上电梯。
马也微微一笑。
毛羽果然进了联客超市所在大厦的spa会所，在女经理的陪同下马也来到毛羽曾入住的客房内。
客房里面放着一个大木桶浴缸，马也站在边上。
马也眼前浮现出毛羽泡澡的画面。
女经理：“那天正赶上警察在前面那小区抓毒贩，都打枪了，乱哄哄的”
马也沉吟着：“毛先生在你这呆了多长时间？”
女经理想了想：“几个小时吧？”
马也：“就他一个？”
女经理点点头：“这位毛总老过来，也不叫技师，就是自己泡澡，出手倒是挺大方的。”
马也走到窗前，透过窗户朝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区。
紧接着马也眼前浮现出盛如思和特警支队进攻黑皮窝点的场景。
马也点点头：“视野不错。”
女经理懵：“什么？”
马也回身，一笑：“没什么？把监控录像复制一份，我要带走。”
马也查案子查的热火朝天，云朵也没闲着，她在马也的厨房内做饭，厨台上摆着各种配菜。
既然电话也打不通，云朵就想着，马也早晚会来家，自己不如把菜都给弄好了，给马也一洗风尘。
可就在这时，马也的电话来了。
马也：“帮个忙！”
云朵赌气：“我做菜呢。”
马也：“做菜重要，还是李白重要？”
云朵慌忙关火，跑出厨房。
之所以把云朵叫出来，是因为马也需要到监控中心去翻看监控视频，可他实在有点儿怵云朵的表姐。
表姐盯上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凿穿一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云朵一来，他就舒服多了。云朵既给了他底气，又支开了她表姐，两全其美的事。
此时，马也在一个老警察的帮助下紧锣密鼓的翻看监控视频。
马也把手机递给老警察：“我要响枪当天，这线路上的所有监控。”
老警察接过手机，看了看。
手机屏幕上，地图上显示一条线路图。
老警察：“禁毒支队来查过了。”
马也：“他们查他们的，我查我的”
老警察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真是怪事儿，监控视频还能翻出花儿来？可在马也监督的目光下，他还是操作着电脑，开始调取视频。
老警察不喜欢这种冰冷冷的气氛，一般来这儿求他看视频的都跟他套个近乎，他是个一向老呵呵的人，跟每个人都打得火热。
这下好了。马也一来，融洽的氛围都他折腾冷了。
所以说呢，马也不通人情世故，只知道一门心思的埋头破案。
倒是云朵和表姐，两人聊的热火朝天。
表姐闻着云朵的衣服，皱眉：“一股油烟子味儿怎么着，升级当保姆啦？”
云朵红着脸：“哪跟哪呀？人家受伤了，我是奉命照顾病号。”
表姐：“你啊你，就是人家一脑残粉这要是结了婚，有你受的。”
云朵吓了一跳，随即脸色更红了：“结婚？”
表姐看着云朵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声叹息：“男人是日用品，不是奢侈品别老惯着。姐教你一招，过来”
她拉过云朵，附耳上去。
云朵讶异：“能行吗？”
表姐自信的笑了：“包治百病”
表姐这么一说，云朵居然心蓬蓬的跳起来，如果表姐的方法有用，她当然希望能和马也走到一起。一想到自己和马也恋爱的甜美场景，云朵就忍不住扭头看了眼监控中心里盯着监控视频认真看的马也。
此时，在马也的眼里，多个监控视频里都显出毛羽的身影。
老警察指着电脑上的一副线路，图上标着红点：“他在这，这，这都出现过这，这是视线盲区这，也就是案发现场，也是一视觉盲区。”
马也没有应答，盯着监控视频发呆。
老警察：“我跟你说话呢？”
马也自言自语：“他怎么无处不在啊往前倒。”
视频里，两辆警车拐过路口，路口，有一戴着蓝牙耳机，脚下踏滑板的男子目送警车开过。
滑板男子说话。滑板男子踏上滑板，追警车而去。
马也亲自上手。视频回溯，定格在在滑板男的脸部特写。
马也眼睛一紧：“莫西干！”
云朵和表姐走进门。
云朵盯着视频定格，目光闪动：“就是他化成灰碎成渣我都能把他返厂还原出来”
马也：“我明白了”
第65章（）
整个脉络都摸清楚了。
马也和云朵就赶紧赶到车库做简报。
在云朵的帮助下，一张地图贴在白板上，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
地图上有毛羽和莫西干的照片。
修离、云朵、王嘟嘟和高兴坐在会议桌前听马也的分析。
马也指着白板：“黑皮被杀当天，毛羽出现在黑皮押解线路上，这，这，这”
他指着莫西干的照片，接着道：“留莫西干的这个人，叫于会群，也出现在这个路口另外，黑皮窝点被端的时候，毛羽在制毒窝点后身的一大厦的7层spa会馆洗澡，那里视线很好，正好能看见我们与黑皮枪战。”
云朵递给马也一张票据。
马也接过公交车票：“小萝卜家附近，毛羽也去过，这说明什么？”
王嘟嘟目光闪动：“他就是清道夫。”
马也拿出一个长长的电话单子：“在spa会馆楼下一胡同里，有一插卡式电话，嘟嘟帮我翻出了所有电话记录我找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修离眼前一亮。
马也：“是魔术师的手机号黑皮窝点被端那天下午，毛羽走进视觉盲区，如果不是他拨打了魔术师的手机，还有谁？”
王嘟嘟：“毛羽和莫西干出现在黑皮被杀的线路上，他可能是清道夫，他有魔术师的电话，他有可能是泼先生，也可能是苹果？或者说苹果和泼先生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组长，我们怎么办？”
修离闭上眼睛，思忖。
修离需要判断毛羽到底是何人，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此时，在三人的秘密地点。墙上贴着标满红点的地图，上面钉了毛羽和莫西干的照片。
王纵横和盛如思都盯着合着眼睛沉思的修离看。
突然，修离睁开眼睛，缓缓：“他是苹果。”
局长盯着他：“我需要证据！”
修离摇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苹果这里面一定有个局，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想明白。”
盛如思叹了一口气：“没有证据，我们就无法闭合证据链抓了，还是要放。”
修离斩钉截铁：“抓。”
大喜这边，则因为魔术师等人被抓的视频而沮丧，焦躁。
大喜在眼镜背后踱步：“特么的小白鞋也太不禁玩了，全军覆没！”
毕竟，警方先人一步，这让他感受到极大的挫败感。
这时，电话响起，大喜接电话，眼镜溜进卫生间。
灰鸟沉默了一会儿，语声冰凉：“这一局我们输了”
大喜皱眉：“我怎么感觉输的稀里糊涂的，咱什么时候让人牵着鼻子走过啊。”
灰鸟难得的叹了口气：“信息不对称上面只给了我们必要的信息，可他们不明白，公安是从那些不必要的信息着手调查的”
大喜：“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灰鸟沉声道：“清场上边怀疑是小白鞋的老大背叛了我们。”
大喜讶异：“谁？”
灰鸟：“苹果资料和照片我传给你，记住，要快！”
大喜：“是。”
刚挂电话，满屋子的电脑显示器开始显示苹果的照片，一格一格的，先是头顶，头发，眉毛，鼻子，嘴，下巴。
眼镜走出来，震惊：“谁啊这是？”
大喜看了看手机，目光一紧：“毛羽！”
毛羽真的是苹果吗。他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没用，因为这次，他又比禁毒组慢了一步。
此时的毛羽带着李白走进派出所的户籍室。他也不知道等着他的是被抓捕的命运，他只是沉浸在为人父的喜悦之中。
没有孩子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突然的内心柔软的。
女民警拉着小李白：“走，阿姨带你拍张小照片好给你上户口。”
然后转身对毛羽：“你在这等着吧。”
毛羽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嘴角是情不自禁露出来的笑意。他看着儿子随着女民警走进户籍档案室，他忍不住摸了摸脸。
李白和他有些神似的地方让他明白，这就是血脉的神奇之处。
可就在这时，盛如思带着两个禁毒民警走进来，关上门。
毛羽一愣。
盛如思沉声道：“有个贩毒案，我们想了解了解情况，请你配合一下”
与此同时，一个户外用品商店，莫西干等人在屋子里打牌。
小七带着四个禁毒民警走进去。
莫西干看了一眼小七，继续打牌。似乎对眼前的一幕早有预料。
小七亮出证件：“有一禁毒案，我们想了解了解情况，请你们配合”
莫西干：“找我，你真是找对了你们早该来了。”
小七眉头一皱。
莫西干嬉笑着：“走吧，哥几个，陪警察叔叔聊聊天，喝喝茶。”
几个马仔嘻嘻哈哈的起身。
李白爹都被抓了，办了户口本之后，他只能由云朵再度送到他熟悉的马也家。
这是李白提的，
一打开门，李白就像回家一样，直奔沙发：“我得补一觉哎，这么多天，都没睡好，伴爹如伴虎啊”
云朵：“你爸爸有点急事儿，让我陪你待会儿说，想吃啥，你阿姨我这一阵厨艺爆涨。”
李白：“急事？是被抓了吧？您甭骗我了，这里面的事我门清儿着呢。”
云朵撇撇嘴：“就你厉害”
刚要再说几句，云朵发现，李白躺在沙发上，已经呼呼睡着了。
这个孩子在这种特殊的家庭里已经练就了一套处变不惊的本事。虽然让人欣慰，但是细细想来个中缘由，还是令人心酸。
此时，李白的亲爹毛羽已经坐在了审讯室。
局长，修离，王嘟嘟，马也，高兴众人围看监控视频。因为这么多天来不就是为了抓这个大人物吗？
所以他们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看。
盛如思盯着毛羽看了会儿，才缓缓道：“黑皮制毒窝点，押解黑皮线路上，周郁婚房附近，唐三被杀现场，哪哪都有你。”
毛羽摇摇头：“什么周郁，什么婚房，这个我不知道黑皮制毒窝点，押解路上，还有唐三那仓库，我确实去过”
毛羽来了这么一出，让众人一惊，你看我，我看你。
康小奔瞪着眼睛：“什么情况？就这么招了？”
毛羽给大家打了个措手不及。盛如思也没料到，于是他孤注一掷，突然一拍桌子：“苹果。”
毛羽吓得一激灵。
毛羽这个举动让王嘟嘟捕捉到了眼里。
她分析：“脸色慌张，心中有鬼，他没说实话。”
通过蓝牙，盛如思听到了王嘟嘟的分析，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