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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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百万眼珠转了转,沉默良久:“我给。”
他当然只能给,他经营的这些生意,分分钟都能给他查抄了。别人是破财消灾,他把录像交出来,也算保平安了。
等马也回到地下车库的办公室,已是深夜。
李白躺在车库角落里的沙发上沉沉睡去。
特别禁毒组众人除了康小奔都在围着大屏幕听马也分析案情。
大屏幕出现三个男人的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一张是光着膀子的老干部;一张小鲜肉,只穿了一条内裤;最后一张是猥琐男,光着上半身,下半身打着马赛克,呲牙乐着。
马也拿着激光笔指点:“2012年5月28日,李小婉先后与这三个男人发生关系,当时她溜了太多的冰,意识并不是非常清楚,他记不清这三个男人谁是泼先生,就是说他们都有可能”
云朵好奇:“你怎么知道乔百万手里有监控录像?”
马也:“李小婉在找泼先生,三番五次的去找,乔百万一定拿着证据,比如监控视频也就是说乔百万是知情人之一。李小婉是溜冰女,夜场里一定有毒品出售,毒源在哪?可能是黑皮,也有可能是唐三关键是,唐三怎么知道李白是泼先生的孩子?一切巧合放在一堆,我有理由推断出乔百万至少是唐三的下家”
修离点点头,指着猥琐男的照片:“他不是泼先生”
王嘟嘟:“他脸上又没写字,你怎么知道不是泼先生?”
修离:“他是乔百万的朋友你们看他的眼神,他似乎知道水滴摄像头的存在他和乔百万应该有相近的爱好一个偷拍,一个自拍,他们非常享受这个游戏。”
云朵拿拇指比了个赞:“神分析”
接着云朵走到大屏幕前,摁动遥控器的按钮。
大屏幕上播放一段录像:棚户区,衣着简陋的中年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背景是猥琐男的遗像,母子在镜头前面抱头痛哭。
女人边哭边说:“没钱溜冰,他就想把孩子卖了我好说歹说,算是说通了,他也对灯发誓打算戒毒,可谁成想他去偷人家的孩子,让人给活活打死了哎,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呀?”
云朵摁下遥控器暂停键。
大屏幕的影像定格在孩子的脸上。
云朵抹抹眼泪:“这孩子是猥琐男亲生的,我做了dna测试和比对,结果证明他不是我们小李白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说猥琐男不是泼先生”
修离指着小鲜肉的照片:“你们看他的表情。”
王嘟嘟凑到大屏幕跟前看着:“嘴角上扬,眼神呆滞有点意思。”
禁毒组其他成员还在熬夜开会。康小奔倒好,他身着大裤衩和大背心躺在床上,呼噜连天。
他四仰八叉的把整张床都给占满了。
大喜自门外走进,身着丝绒睡袍,脸上敷着面膜,鼻子使劲嗅着气味,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康小奔的脚上。
康小奔左脚挠右脚,睡得正香。
大喜皱着鼻子,拍了拍康小奔:“赶紧洗脚去脚臭不除,屋内没法待人了。”
康小奔说梦话:“熏猪蹄,酱猪蹄,越烂糊才越香啊”
康小奔一边梦话还一边吧嗒嘴。
大喜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气:“呛死老子啦。”
在这种环境下,大喜怎么睡得了?
所以他转了转眼睛,去把买礼品的塑料袋拿过来。
他皱着眉头,将两个塑料袋绑在康小奔的脚上。
然后很谨慎地闻了闻手,瞬间他的面部便扭曲了,他举着双手,像个外科医生一样,嗷得跑出卧室。
康小奔翻过身,先是睁右眼,又睁开左眼,朝着大喜的背影坏笑着。
长夜漫漫,大喜终于体会到了。
他用肥皂狠狠地洗了洗手,然后才谨慎的躺到床上。
刚躺下来,他就翻身坐起。
他把鼻子凑到康小奔身前,吸溜着鼻子:“小奔,你几天没冲澡了?这都臭出水平啦,弄一刀剁成泥,往地下一浇,都特么赶上肥料了”
康小奔仍然响声如雷。
大喜无奈,从一个盒子里掏出两块棉球,塞进鼻孔,刚躺下,康小奔又咬牙吧嗒嘴。
大喜咬着牙,又从小盒子里拿出耳机,塞进耳洞。
刚松一口气,想要睡去。
谁想,康小奔翻了一个身,打了一个把式,大腿正好骑在大喜的胸脯上,脚丫子凑到大喜嘴前。
大喜做呕吐状,从小盒子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上手套,拿开康小奔的脚,低声喊:“还特么能不能愉快的困觉了。”
大喜羞恼的起身,跑出门去。
康小奔起身,面无表情,目光扫过床头,墙壁,天棚,地板,写字台,阳台。
为了支开大喜,他是连节操都不要了。
康小奔暗想,到底藏哪儿最安全呢?
跟踪马也的人藏的倒是挺安全。
马也从办公室出来,开着黑色桑塔纳一路驶过来,都没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他把车停在单元楼门口,下车,走进单元门。
那辆跟踪他们的奔驰才悄悄驶过来驶过来。
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大胡子,俩人朝楼上望去。
司机偷偷瞥了一眼大胡子,清清嗓子:“要我说,找几个道上的兄弟,直接把孩子抢过来!”
大胡子打了司机一巴掌:“你这脑袋瓜子里装的都特么是大粪吧?还抢,没见那男警察腰里别着枪呢吗?”
司机缩起脖子:“上点手段呗!?”
大胡子又打司机一巴掌:“上你祖宗枪特么一响,就得有人掉脑袋!”
第38章()
倘若李白看到这一幕,一定觉得很有趣。成年人之间的这点儿梗总是能让孩子看的津津有味。
可是他们已经坐上电梯,来到门口了。
马也进屋开灯,云朵抱着李白跟进屋。
房子装修的比较前卫,黑白色为主,复式二居,楼下是个客厅,厨房和洗手间。
马也打开洗手间的门:“身上都有味儿了,一会儿给他冲个澡”
云朵抱着孩子往里走,墙上挂着马也和夏邑的照片。
云朵呆呆的望着那个女人,出神。
李白自言自语:“女朋友不错,要胸有胸,有条有条,正点儿!”
云朵面露不悦:“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李白满脸无所谓:“男人不都这么说嘛!?不喜欢美女阿姨的男人正常吗?有话不说憋在心里的男人都是猥琐男,是不是阿姨?”
马也走出洗手间,伸手想要接过李白:“下来冲凉。”
李白害羞的捂着自己的下体:“我不让你给我洗我要阿姨给我洗。”
马也和云朵相视一笑。
云朵拉着李白走进浴室。
马也看了看墙上的相框,叹了一口气,摘下,放进门口的箱子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和夏邑有关的点点滴滴重现他的眼前,都会引起他的愁思和伤感。
这太要命了。
倘若走不出失恋的阴影,有关夏邑的一切都要左右制肘他。真的很失败。
所以他下决心忘掉夏邑了。
正在他怔怔的出神,云朵抱着李白走出洗手间,躲着马也,低声:“小家伙睡了,我俩睡哪啊?你这有换洗的衣服吗?我这小家伙特不老实儿,往我身上撩水玩。”
马也这才发现云朵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湿。
马也从衣柜里拿出一沓衣服,递给云朵:“你们睡楼上。”
云朵接过衣服,搂着垂在她肩头的李白蹬蹬蹬跑上楼去。
马也很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睡觉。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感情炽热的女人,和一个玩闹起来让人头疼的小鬼。
所以他干脆起开一瓶红酒,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用ipad看老干部和小鲜肉的资料。
这时,响起噔噔的下楼的声音。
马也抬眼望去,云朵穿着宽大的衬衫走下楼,手机里放着煽情的音乐,走到马也跟前。
云朵的身条包裹在男士的衬衫里,别有一番风味。她脸色酡红,步态摇晃操起马也的酒杯,将那剩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她的胸口起伏,喘着粗气。
马也吓得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云朵:“我害怕,我紧张,我心里就跟打鼓似的”
马也躲到沙发后面:“云朵你可别胡闹啊?我是你师哥。”
云朵迷迷糊糊:“你想哪去啦?我说我害怕我紧张我心里就跟打鼓似的,是因为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马也一脸不屑:“这世界上能跟踪我还不被发现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吧?”
云朵:“我信可重要的事情我要说三遍,我害怕我紧张我心里就跟打鼓似的。”
云朵说着操起酒桌上的酒瓶,一口气吹到底,接着长喘一口气:“再见!”
转身就往楼上走。
马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朵。
云朵没走几步,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马也标志性的皱眉头,拍了拍脑袋,将云朵抱上楼。
待把云朵安置到床上。
马也返身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缝隙朝外望去。
窗外,夜色正酣,月光迷离,一辆黑色的奔驰停下楼下,车里发出明明灭灭的(烟头)光。
马也的眼皮飞快的眨着,操起电话发微信:“嘟嘟,我需要一个定位追踪器。”
放下手机,他看到床上的云朵,醉态中更显娇媚,月光均匀的撒在她身上,使得她的身材曲线更加的迷人。
他摇了摇头,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都是月光惹得祸。
月光总是能勾起人莫名的情思和妄念,同样,也会让各怀鬼胎的人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月光太过皎洁,似乎能把所有不可告人的念头都照出来。
月光皎洁,月光纯粹,涌入卧室。
卧室里虽不比白昼,可床上的康小奔和大喜仍然依稀可见。
二人背靠背,一副沉沉睡去的场景。
大喜戴口罩,耳朵插耳机,手上戴白手套,眼睛瞪得滚圆。
康小奔也未睡着,睁着眼睛想事,耳边传来修离的声音。
修离的眼神似乎有种给人以镇定的魔力,他的声音同样也给人以无以辩驳的力量:“我们都不了解我们自己,有时我们觉得我们比谁都懂自己,其实这是一种错觉我们只是知道我们爱吃米饭,我们爱吃面条,我们习惯一天刷两遍牙,我们习惯菜里不放葱,我们习惯上厕所看书这是习惯小奔,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康小奔身形一滞,目光闪动,他想到小时候,往往人们的小时候最能体现我们的本性,有位作家说,人们成年时的想法和情感无非就是对童年的复制,即便修改,也是局部的修改。
康小奔想到童年的夜晚,窗外没有皎洁的月光,窗外是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童年小萝卜跑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康小奔跑进卧室,左右张望。
借着幽微的雨光,和偶尔乍起的闪电,康小奔走进阳台,见一只大玩具熊立在墙角,不停地抖着。
康小奔走过去,想要拉起玩具熊,却见小萝卜蹲在里面,瑟瑟发抖,拉着玩具熊死不松手。
而今玩具熊就立在床头柜上。
会不会配方也藏在里面呢?
康小奔的心咚咚的跳,他闭住呼吸,一手的冷汗,朝玩具熊慢慢凑过去。
灯光乍亮,康小奔吓得一哆嗦,回过头。
大喜站在他的身后,似笑非笑:“你也没睡啊。”
康小奔吓得缩回手:“没,没”
大喜坐起来:“我是这么想的咱俩老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呀,还得给阿姨找个保姆人保姆也得有地儿住啊,我这想来想去,还是得把这屋腾出来小萝卜这些衣服毛绒玩具什么的,该烧烧,该扔扔再说了,阿姨见了,她也触景生情啊!”
康小奔转过身:“赶明我找个收废品的,让他来拾掇拾掇?”
大喜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干警察的不讲封建迷信可我不一样啊,我就一俗人,俗人有俗人的规矩”
康小奔不解:“规矩?”
大喜:“还是烧了吧!兴许咱傻妹子在那边还能收到呢?”
康小奔瞥了一眼床头的大熊玩具:“这玩具熊是我给妹子买的,我带走也算留个念想。”
大喜突然跳过康小奔,抓起玩具熊:“你买的?我呸,我看你是大脸不害臊怎么着,忘了?那年咱妹子过十二岁生日,你说要给她买一玩具,你管你后爸要了五十块,我从家里偷了三十,咱才把它买了”
康小奔啧啧:“抠门”
接着康小奔掏兜,拿钱:“还你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