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神兵-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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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渡河行动”!我们恰巧象瞎猫碰到死耗子似的躬逢盛会,当然也好好的修理了VC一顿!
结果你猜是谁因为指挥这场号称“三角洲地区首次成功的海豹突击行动”而获得了铜星勋章?
没错,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汉克。马斯汀少校!他对咱们那次行动的帮助简直就是零,竟然还好意思替自己申请奖章!所以6月初我一回国,便立即前往位于华盛顿特区海军总部大楼里的相关部门,向他们抱怨此一情形。
其实我才不管马斯汀是否得到了勋章!我所在乎的是,一定要有人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提出正式的抗议!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从我见到的表情来看,他们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象我这样的一个小少尉,居然敢登门抗议另一位少校获奖的公平性!
在越南的这段期间,我获得了诸如“叛逆”,“浪荡子”和“独行侠”之类的“美名”,其实有些是对的——我对那些我认为不值得尊重的家伙,绝对不假以颜色,而劳资就是要让你晓得我不吃你这套!我的任官档案记录——也就是军官适任报告——从1967年起就反映出我这种反抗威权的态度。在报告里,我在“想象力”,“勤劳度”,“主动性”,“体力”及“专业知识”等项目上,都得到了“杰出——而且是百中挑一”的优良评语,但是在“可靠度”,“操行”和“协调性”等项目上,却只获得了“与常人不同”的评价!
也许,“与常人不同”听起来没什么不好,但是——当时就有人告诉我——对未来的事业前途不会有什么帮助,更何况我那些评价最低的项目,正好就是最令我上司头疼的地方。我的脾气一向不好,讲话又跟水兵一样的爱耍嘴皮子,如果有人惹毛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K他一顿!如果对我的兄弟们有帮助的话,我会和上司们合作,但是不要仗势欺人,否则不管你袖子上有几条杠,劳资照样开口大骂!但最重要的是——我对我的班,我的排和整个海豹2队而言,我可是百分百的可靠!他们才是我效忠的优先顺序,其他人就甭提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啊,我的档案记录也的确忠实反映出当年的我来;当我还是个水兵的时候,我就已经非常厌恶官僚制度,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想要当个士官长的原因,就算到现在,我还是认为海军是由士官长们来掌管,而不是那些军官;这也是为什么我告诉一直希望我念官校的惠瑟翰舰长,说我宁可待在队上当士官长,也不愿意去当将军的理由。虽然我现在当上了军官,我仍然希望可以改变传统的体制运做——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可惜,我发觉事情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当然啦,身为一名军官是不象当兵时那么轻松,以前在UDT当兵的时候,起码还有老艾会替我挡掉一些蠢蛋的骚扰,但是当了官之后,我才发觉必须每天,甚至无时无刻都要和我那些爱打官腔的同事们打交道,心里实在是郁闷极了!
举个例子来说,我们每次出任务都会在外头待上个2,3天,但是班上没有一个人会抱怨;可是一旦换成了到总部人事单位洽公时,哪怕只要10秒钟,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为什么呢?因为那里都写戴着眼镜又趾高气昂的四眼田鸡,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休息时间一到,他们便自顾自的河咖啡去了,完全不甩在苦侯的我们;所以只要我一去总部恰公,大伙儿便立刻一溜烟的跑光了。
好吧,现在第二班是个战斗单位了,那我们就该名副其实!既然每次我们穿着不太称头的制服和皱巴巴的衬衫去恰公时,迎接我们的总是充满鄙夷意味的假笑,那么,我们干吗还要逆来顺受呢?所以我不只一次的将那些蹲办公室的滚蛋们从柜台后面拉出来,扯着他的衣领,命令他立刻回答我们的问题,或者是填好我们的申请表格——而且要马上办,否则他的骨头就会断掉几跟,甚至更惨!尽管这么做替我惹了不少麻烦,但我认为还是值的。
另外令人诟病的,就是咱们海军根深蒂固的阶级制度;记得1967年的某一天,我和补丁到西贡去领取一些装备;忙了一天后,我们决定好好吃块美国牛排,河几罐冰啤酒,于是我们朝补给基地里的餐厅走去——事后才知道那是军官餐厅——然后大咧咧的进入餐厅。
不料入口处站了几个宪兵,他瞄了一下我的少尉简章,然后点点头,接着很不知好歹的伸手挡住了补丁——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
“抱歉,长官。”他对我说,“只准军官进入!”
我趁补丁还没有开始发作,便立刻将他拉开,两人走到门外的转角处。当时我们身着绿色的工作服,外面套了一般陆战队的外套,于是我拆下了左右各一的少尉肩章,把他们别在我和补丁的便帽上面,就象一般陆战队少尉戴的便帽一样,接着再度走进了餐厅,很臭屁的给宪兵回了个礼,然后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吃我们的牛排。
去他妈的规定!我觉得一个人能够跟你一起出生入死,那么他绝对够资格跟你一起吃饭。不过,我大部分的同事却不这么想。但那是他们的偏见,劳资才不屑与这种人为伍呢!
也许我不太能接受适应海军的那套官僚制度,但是他们的确懂得如何去整我——在1967年6月下旬,也就是我刚回国后的第2个礼拜,我接到一项拓展公共关系的任务。海豹特谴队一直是支极度机密的部队,在越南时,我们的制服上面都不绣名条,只用数字来代替——我的号码是635;现在,出人意料的,海军竟然打算将它的特种作战部队公诸于世!我们奉命不得多问,但根据小道消息显示,是咱们的海军部长厌烦了老是陆军的绿扁帽在出风头,所以才有此一举动。不管是什么原因啦,反正我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海军的公关大使;我要向民众说明海豹特谴队是什么样的部队,我们是如何执行任务,以及我们在越南做了些什么,而整个活动的最高潮则是在纽约举行的记者招待会,我在那儿接受报纸的访问,并且在一艘停泊于纽约港的军舰上面,示范操作海豹使用的各种武器;结果第2天,在《纽约日报》上刊出了我的照片和专访,撰稿的专栏作家——席尼。菲尔斯还直夸我有一副“好莱坞式的麦拉费司”(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一直认为菲尔斯应该因为这篇报道而获得普立策新闻奖的原因)!
我这为时15分钟的明星梦,却有一点小小的后遗症——5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一本叫做《男性》的杂志封面上。翻开杂志后,我真不敢相信我所见到的——那是一篇夸大的虚构报道,描述我背着57毫米无后坐力炮,在湄公河三角洲上空25000英尺的地方跃出机外,标题还特别写着:“火爆迪克。马辛柯少尉——海军最致命的越共杀手!”写这篇文章的家伙根本就没采访过我,他大概是从《纽约时报》上头抄袭了一些内容,剩下的就全靠他自己瞎掰啦!
我的公关之行所造成的余波荡漾,远比我料想中要来的久。首先,在队上没有人再叫我“理克先生”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爆”或“迪克”,要不然就是“火爆迪克”;第二是我在多年后才发现——原来越共和北越民众居然也看过那一期的《男性》杂志!!
当我回到了小溪基地之后,我试着说服2队的指挥官——“松鼠”额理,希望他能够再派我去越南作战,因为我现在已经升为中尉,够资格指挥属于自己的一排人了;在我头一次驻防越南期间,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少尉,尽管佛莱德。柯契非常尊重我,也给了我很大的领导空间,但是我仍然觉得无法尽情发挥!更重要的是,我深信如果我能够指挥一个编制齐全的排,我会让这支14人的部队战力发挥到极致,完成海军特种作战从未达到的目标——当然,我没有将心中的这番话告诉指挥部里的任何人。
经过两个礼拜喋喋不休的游说和纠缠后,不厌其烦的额理队长终于把第八排分配给我。我将它视为提前得到的圣诞礼物——有点象是大人玩的电动火车。
我想要回到越南的念头,并没有让我在家里变的好过些,因为打从我进入海豹之后,先是在越南待了半年,然后在边岐训练了3个礼拜的海豹新兵,接着又是公关任务,算算已经有一年没待在家里了;在孩子和老婆的眼中,我快成了个陌生人!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是我自己要去做的,而且我又习惯去得到我想要的,所以不管未来是好是坏,身为海军老婆的凯西,只有自求多福啦。
我很了解她的心里不好过,但是她跟其他数以千记的海军太太们并灭有什么不同,大家都住在维吉尼亚或者是诺福克附近占地约百亩的家属区里,有亲人被派往海外的家庭,都得忍受长期的分离和不便。此外,在60年代末期,我们所扮演的性别角色很明显(不象时下这么混乱!)当时,凯西的工作是照顾孩子,而我的工作则是照顾部下;只有打过仗的人才会了解:当你半夜在稻田匍匐前进,四周布满了想要干掉你的敌人时,你脑海中想的绝不是家庭和死亡!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觉得我的工作比老婆更重要。这么说,或许会让你觉得我是个冷酷无情,铁石心肠又冥顽不灵的家伙,好吧,或许我真是这样的人,但大部分的海豹队员也会这么做的。我跟我的部下比跟老婆和孩子还要来的亲,原因无他,正因为我们经历过的困难险阻,比大部分的夫妻一辈子所曾经历过的还要多。
我开始严格训练第八排,希望大伙到了越南后,就能够立刻进入状况,更希望我的部下早已准备妥当来面对敌人;所以,我采取了密集的训练方式,先把他们带到巴拿马,以便让他们早日习惯丛林里炎热的气候,同时也让他们学习陆军“拉丁美洲特战教官”们所传授的各种丛林战技巧;接着,我自愿率领我的排,去担任绿扁帽部队某次演习中的假想敌单位,结果一如我所料,我们把陆军修理的一塌糊涂!我们使出各种看家本领来整这些家伙,例如:在晚上偷袭他们,再把他们绑在吊床上,要不然就是偷走他们的食物和武器,有时候连衣服里的皮夹也照偷不误,甚至还故意写一些肉麻恶心的信给他们的老婆或女友!搞到最后,竟然有几名特战部队的军官向我抱怨,说咱们不守游戏规则。
“等你蹲在高棉边界的时候,再去跟VC说好了!”我没好气的回答,“我看啊,你们最好手指交叉的跑进丛林,而且边跑边叫‘我来啦’!这样保证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最爱按照规则来玩游戏了——每一个被我宰掉的VC口袋里,都装了一本精装皮面的《美军交战守则》,就放在胡志明相片的旁边!”
跟我讲规则?劳资最讨厌的就是照章行事!但与其冒犯了其他军官的自尊,我倒宁可让我的部下能够体验真实的战场状况。除了规则之外,我还格外重视实弹射击的训练,我所安排的状况不是那种安全,轻松的打靶练习,而是完全模拟越南战场上可能遭遇到的状况。当我们在比克特营区,或是A。P。希尔堡内的小路上行军时,我们的枪支都装满子弹,并且上膛——就象在越南的林间小径中行军一样;我对当年第二班射击拖靶的烂成绩仍记忆犹新,所以我们一连好几个礼拜加强射击训练,只到大伙都练成了瞄到哪,就打到哪的功夫为止——而且不管白天或黑夜都要如此!我们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渗透和撤退的技巧,使大家都能迅速而安静的进入伏击位置。因为根据我的经验,在移动的过程中,部队最容易遭受敌人的攻击。
我教导部下要时刻磨练自己的本能,并且按照本能行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不停的告戒他们,“哪怕你觉得非常安全都不行!”
我不停的灌输他们重视团队精神的观念,也时常训练他们养成此一观念,咱们吃,喝,玩,乐都在一起;我们时常跑到维吉尼亚的酒吧里,一巡酒过后,往往变成我们和其他顾客的一场混战,而且对手总是被修理的很惨!对这14名海豹而言,是一种反传统的入门仪式,尽管他们是被训练成为战士,而非酒吧中的打手,但是对少数几个没有作战经验的新手来说,这样“活泼”的训练方式,倒还满有效的!而我也一直用这种方式来训练我的部下——包括后来我指挥海豹2队,以及组训6队时都是如此!
我在1967年所做的训练工作其实并不难,但是我的投入要比别人多。长时间的接触,使得大家越来越象一个整体,队员们彼此相处得极为融洽,个性的棱角也都因为朝夕相处而被磨光了,我们开始象家人一样的替对方着想,并且把团队的需要放在个人的需求之上。
奥,差点忘了,喝酒也是训练当中很重要的一环!当然拉,我们可不是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