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行者-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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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上映完毕左右,张斯则找来了张华,吩咐事情。
法国已传来确切消息,铜首与兔首,将在巴黎大皇宫公开拍卖。华夏群情激愤,而政府只表示了抗议,也许有更多的顾虑,但这样不痛不痒的姿态,实在起不到什么作用。
“你的任务是,领着华夏境内,最优秀的律师,赴法打官司……”
张斯给他讲了自己的意思,在内陆公开宣传,组建律师团队,赶往法国,阻止此事。无论成功与否,至少要将全国人民的意愿表达出来,让那些买卖人也多些顾虑。更要告诉那些欧洲人,这是咱们华夏的东西!
“事关重大,定然掀起国际风潮,说不定有许多挫折,你……努力吧!”
张华闻言,浑身上下,竟瑟瑟发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所致。如此重大的事情,关乎民族颜面,华夏心声,却交与他来领头,是何其荣幸!
“张先生放心,定然不负所望!”
他握着拳头,止不住挥了挥,面色表情坚毅。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通过《桃源报》的渠道,开始招募人手。大家听闻此事,亦赞为盛举,纷纷表示支持。众人奔走呼号,希望能贡献一份力量,此时此刻,这个民族伟大的地方,终于有所显现。
或许,这样的行为,比它单纯的实用目的更有意义。
数日之内,律师团队,竟达到了两百多人!这还是精挑细选的结果,因为是外出打官司,对于国际法要精通,须得选这方面的人才。还有许多人,不能出国,只好随时保持联络,作为后备资源。
一行人,浩浩荡荡,载着民众的期盼,终于出发啦。张斯作为提议此事的人,为大家送行,一一握手,好生勉励。众人情绪很高,士气不错,这令他颇为欣慰。
待送走了这群人,张斯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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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大结局()
“楚韵的崛起之势,十分骇人。接连三个经典角色,硬生生地将她推上华夏第一女星的宝座。十三姨的洋气时尚,单纯可爱;东方不败的英气勃发,华丽绚烂;聂小倩的聪颖伶俐,哀婉动人……将三者结合在同一人身上,使得五十年内,无人可比。”
————引自《华夏影坛三十年》
“雨薇阿姨与我父亲闹的最厉害,差点成为仇人。当时的产业成为争论的中心点,雨薇阿姨抢了他的东西,自然备受指责。但到了最后,大家却感觉十分庆幸,因为若非都转到了她的名下,大概也会被全部没收。
而这些产业,与阿姨生的小妹妹,成为了她与父亲复合的基础。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后,他重返大陆时的事了……”
————引自张仁《父亲的女人们》
张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收捕了。
时隔一年有余,再次入狱,引起的轰动,比之从前,只大不小。至于被捕原因,说来非常可笑,因为“张斯与邪教来往密切,疑是其中首领,需要细加查问”。
这是糊弄无知民众的把戏,大家如何能相信?
而“全能教”被捕,几位头目众口一词,说张斯是他们的首领,证词历历在目,就非常值得人玩味了。此外张斯的罪名还有许多,诸如“与外国政府来往密切”“操纵舆论”“攻讦政府”之类,有着常常一列。
单从现象上看,还真有点意思,但明智些的人,都知道这些是胡说八道。
电影《黄飞鸿》堪堪下画,里面对“全能教”的影射,非常明显,那批评讽刺的味道,若非傻瓜,都能瞧得出来。说这样一个人是教中领袖,简直莫名其妙。近来更有张斯“叛国”的说法,多少是因为上次美国政府邀请。
还有一个证据,就是《丑陋的中国人》。
在官方评论家的口中,这部书“对华夏国民与文化,极尽丑化之能事,诬陷诋毁,无所不用其极。有意讨好外国政府,以邀赏赉,乃华夏人种之败类,起行为与汉奸无异。读者阅之,不免为其所惑,以为华夏当真如此肮脏丑陋……”
这话说的极为过分,令人想起一段特殊的时期。
贴标签式的语言,并不在乎是否有理,所以字词用的极为刺眼,触目惊心。许多人看了,不免气愤,冷笑地评论:“自古以来,那些跳出来,大声呵斥的小丑,多被证明为汉奸。因为真正的爱国者,已经被关在牢里,无法为自己辩驳。若他们有机会,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们与无耻绝缘……”
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因为太过明目张胆,也太过从容。
张斯前两次入狱,是因为他突发的行动,震惊了政府。所以对方的拘捕,也十分仓促,竟至于手忙脚乱。而今次张斯并无过分之行为,虽然在杂文中,于政府的攻击,较以往更为过火,但那也非一两日了,早该有所习惯。
感觉灵敏些的人,心底隐隐担忧,这次可能有些危险。
若是讲道理,自然没什么好害怕的。张斯的心性人品,行为做法,完全无懈可击,更不可能是什么“大师兄”,尽管那几个头目咬的紧,但耐心探查,总能还他一个清白。
最怕的是,这只是个由头,目的最重要,可以忽略手段。
比如说他“叛国”,只宣布“内中涉及国家机密,不便公开”即可,至于到底有没有,谁能知道呢?事情的棘手,令外界的人感到烦躁,不知如何着手。
于是只好按老规矩来,依前两次的方法,用舆论来影响政府。
可是刚一发动,还未掀起狂潮,张相文与谢敏振等人,也被收捕,原因五花八门,各人并不相同。都不是大罪,过段时间,即可安全出狱。在里面的生活也很好,吃喝不愁,好生照顾着,只不让出去。
于是,舆论忽然变歇了。
苏士龙已经找到了对付的方法,前两次的舆论浪潮,是有迹可循的。最终的力量,宏大狂放,确实可怕,那是来源于民众的。但民众自己却无法组织,始终是一群知识分子在领导,比如谢敏振,余德水这些人。
民众就像喇叭,可以将声音放大,震耳欲聋。但他们自己发不出声音,有意见也得憋着,难以吐露出来。这群精英才是发声器,意见的来源。现在将他们控制起来,一是震慑其他支持者,二是断绝声源。
效果非常显著,外界尽管着急,却起不到作用。
这些人并没什么罪,始终是要放出来的。但有了这个时间差,张斯的事情,可能已经尘埃落定了。到时候就算来什么“翻案”,寻出了真相,也无济于事了。
如此阴毒,十分罕见。
当然,海外的舆论,是他们无法控制的。至少港台的舆论,对于张斯是鼎力支持的,整个华人界也是如此。但他们毕竟不在内陆,效果要小一些。而且内陆的支持者息声了,反对者却没有,这群人正好站出来,抵消海外的攻势。
有消息称,张斯的罪责很重,若非枪毙,也定然监禁终生。
外界哗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没有办法。
民众却少领导者,还不知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
张斯已被转移到京城,而朱齐先生恰在京城,听闻正努力进行营救,至于结果,尚还难定。张斯本人倒还镇定,虽然连家人都未及见,但他毕竟有了经验,并不如何惊慌。至于自己的生死之事,在他想来,应该还没到那样的地步,即算真的到了,那也无可奈何,他自己倒是问心无愧。
在狱中的时候,有两人来看他,使得他的心再难以平静。
“这次很严重,你知道么?”杨雨薇说道。
张斯点点头,表示清楚。
“你不知道……”杨雨薇叹息了一声,说道:“或许前两次的遭遇,令你产生错觉,以为将道理讲的世人都知晓,就可以阻挡不正义的事情发生。”
张斯勉强地微笑,没有说话。
“你答应我两件事,我会想办法让你摆脱困境的……”杨雨薇说道。
张斯疑惑,说道:“什么?”
“第一件,你须得发誓,以后要听我的话,不许再做类似的傻事,当个富贵闲人。”杨雨薇看着他,轻轻说道:“第二件,离开你的老师,跟我结婚,忘掉其她……”
“对不起,我做不到……”她话音未落,张斯便说道。
杨雨薇却补出了一句,说道:“我怀孕了,是个女孩。”
张斯闻言,豁然抬头,一脸惊异地看着她,似乎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杨雨薇顿了一下,续道:“我不想威胁你,但我必须告诉你……你若不能答应我,即算你安然出去了,这辈子也不会见到自己的女儿。”
长时间的沉默,张斯表现的很痛苦,最终却仍没有答应。
“看来,你真的愿意去死,或是关一辈子……”杨雨薇很失望,临走的时候,又对他说了一句:“那些产业凝结了你那么多心血,我知道怎样伤害你……”
这句话他并未怎么理解,杨雨薇也未再给他解释。
第二个来的人是朱齐,那位令人敬重的清官。
两人神交已久,都十分地佩服,自然有一番好谈。张斯被关狱中,与外界的消息,有所隔膜。朱先生为他带来了好多,却令他更加痛苦。
第一个消息是,以《桃源报》为核心的北方产业,已宣布消息,更换了主人。从此之后,与张氏姐弟再无半分瓜葛,只属于杨雨薇一人。
张斯感愤于杨雨薇的绝情,若仅仅如此,却也并不意外。
因为在他原来的考虑中,杨雨薇的掌舵能力是最强的,张倩依亦比不上,是位能力超群的船长。随着产业逐渐铺展,只等杨雨薇熟悉了,便全部交与她处理。
现在便交到了她的手中,尽管并未经过他的同意。
真正令他震惊处在于,所有张斯的得力属下,全被踢出产业,从报刊到影视公司,无一幸免。张斯最在乎的两份副刊,《自由中国》与《民报月刊》直接被扒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对于“秋枫书院”和“天道”事务所的支援,也高终结。
从此之后,杨雨薇掌握的产业,将走纯商业化道路,与文人,与道义,与自由……与其它一切,再无半分关系。
张斯的痛楚,可想而知。这些是他一手铺就的,在这个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没了这些,这斯存在的理由都会减少。
第二件事,“全能教”余孽,聚众闹事。说张斯是内奸,出卖了他们,所以教众才被政府抓捕。于是他们便去报复,直接到了张斯的老家。
一番混乱,所幸有朱红在,尽管措手不及,仍然保住了家人。但几人都受了些伤,或是刀伤,或是棍伤,张倩彤的腿更是轻微骨折,如今都在医院治疗。无关乎性命,但疼痛之类,总是难免的。
在朱齐的叙述中,医院周围现在多了一群黑衣大汉,都是从南方来的。时刻护在左右,不令陌生人靠近。张斯一听便明白,那大概是刘天水派来的人,也稍稍放心了些。
第三件事,张斯此次入狱,前途未卜,极为艰难。
似乎有许多官员集结,准备将他的罪名向“叛国”上拉,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段,迅速了解。外界的舆论领导们,已全被收捕,无能为力。除了像白秋原这样国宝级大师,因为身份崇高,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白秋原独立奋战,支撑着病体,到处寻求帮助。而情况糟糕,一再碰壁,再加上他心中气愤于那些人的无耻,本就病痛缠身,至此更一病不起。
传闻有人与他聊天时,谈起张斯可能因为“叛国”,要被处死。老人家气的青筋直冒,呼吸困难,一直无法平复,终于在午夜去世。临终的时候,老泪纵横,心情定然十分复杂,只不知在为张斯哭,还是在为这个民族哭,应该是两者皆有吧。
第四件事,政府有消息称,出国的律师们,有可能是为张斯传递秘密消息去了,所以要尽快追回。至于法国拍卖方,更是买通了杀手,准备安排爆炸事件,好好教训这群人。
“朱先生,你能保住他们么?”
张斯不停地踱步,最终停下来,问道。
朱齐点点头,说道:“我尽量……”
张斯放心了一些,他身处牢狱,泥菩萨过江,完全没有办法伸出援手。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我今晚连夜写信,朱先生明日可否再来一趟,替我将信上内容,打给别人?”
朱齐如今身在中央,地位不比以前,权力似乎不小,对此倒是一口应下了。
“你放心,我已在调查此次实情,相信会没事的……”
临走之前,朱齐安慰了他一句,颇令张斯感动。
张斯待在监狱里,用着朱齐为他准备好的纸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