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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文娱行者-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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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斯则在《楚留香传奇》热卖的时候,离开了家门。

    因为家里人认为,他在燕大的演讲有些“过火”,近来可能又要生事。所以暂时不许他插手报刊,令他外出走走,散散心。张斯在家休养,时日颇多,确实有些腻烦,闻言也就没有拒绝。

    恰逢“秋枫书院”在全国的第一轮建构,已基本完成,许多学生,对他这位“传说中”的创建者十分好奇,想见一见。说来张斯贡献最大,但至今尚未亲临现场,除了附近的几所,其他学生都不曾见过他。

    又因张倩依在规划运输路线,他便随着车队,将全国的义学绕了一圈。

    这是为了应同学们的期盼,同时也到各地勘察,并给师生们带去一些东西。因为燕大的演讲,轰动一时,各地义学校长,也纷纷来电,希望他在小学里也来一场。山中困苦,生活艰难,特别需要精神上的支持。

    于是,张斯从第一所小学,讲到了最后一所。

    主题定为“自由与希望”,随具体情况,稍作改变。既是讲给学生听的,也是讲给老师听的,更有许多山民,也挤在教室里听。地点常常变动,有时亦在操场上,更有许多次是在山顶上,随着朝阳初起,而大声疾呼。

    有跟随的记者,报道称“其词恳切,语重心长。每一间隙,必闻掌声如潮,难以止歇。师生落泪者,随处可见,面色通红,神情激昂。山民受其鼓励,亦奋发精神,常聚众而歌,击鼓而舞。

    更有部落首领,亲来拜见,执弟子礼。闻其言论,则集群众之力,星夜开山。虽无现代之机械,仅凭双手,亦修成通达外界的大道。每每随孩童一起上学,于窗外聆听课上所授,以事询问学者老师,了解山外世界。

    虽只空口演讲,而影响之大,不可估量。其对当地人精神之激发,尤其剧烈,遍数历史,未见其匹……”

    由于路线问题,自然不能所有学校都去。他也没这许多时间,即算如此,也绕了大半。学生反响极大,张斯看着一双双单纯却炽热的眼睛,内心震动,深有所感。叹息入世以来,做了不少事,但以此件最有价值。

    这一行为,亦成为“秋枫书院”的传统,每代山长,在特定的时期,需来一次巡讲。

    张斯的讲稿,在报上连载,受许多人的关注。与此同时,他的一本散文集,也在连载,影响较前者为大,读者反响热烈。

    “莫高窟大门外,有一条河,过河有一溜空地,高高低低建着几座僧人圆寂塔。塔呈圆形,状近葫芦,外敷白色。从几座坍弛的来看,塔心竖一木桩,四周以黄泥塑成,基座垒以青砖。历来住持莫高窟的僧侣都不富裕,从这里也可找见证明。夕阳西下,朔风凛冽,这个破落的塔群更显得悲凉……”

    这是开头,第一篇为《道士塔》。

    通过对历史的回顾,讲述了敦煌的新建,与后来诸多文化产物的散佚。夹叙夹议,其词宏伟,直透人心。华夏历史的厚重与悲哀,奔来笔下,汹涌辽阔,却又带着难言伤痛。许多人读了,拍案气愤,难以自已。

    这就是前世极为著名的散文集《文化苦旅》,原作者余秋雨。

    当然,张斯只是借鉴其体例与笔法,根据现实所见,重新写就。在内容上,已无多少重复,八成可算原创。就比如说这篇《道士塔》,王圆箓的形象,已然大变。虽然并非什么文化英雄,但也不是小丑,不该对敦煌文物的遗失负责。

    余先生的文笔,自然无话可说,然其中有许多史实的硬伤。作为《国史大纲》与《管锥编》的作者,张斯自然要避免的。并且改掉其中过于煽情的意味,过则必反,保留一半,便十分恰当了。

    前世的时候,余先生遭遇了许多批评,众人怀疑其人品,真假莫辨。但这并不影响《文化苦旅》的价值,此书之所以名声大震,并畅销一时。主要得益于本身的质量,而非关于作者的舆论。

    张斯来到这个世界虽短,但经历之事却不少,更有许多生死关头的经验。心境本就非少年人,如此一来,越发深邃了。加上平日刻苦,工作之外,便是读书思索。于华夏之历史与文化,颇多体悟。

    今次巡讲,更将名山大川阅历一遍,童稚学生的眼神,也在他心头激起波澜。他将这样的心情,投掷笔下,书写开来,较原作出色许多。其中之感染力,异常强健,令无数读者心潮起伏,扼腕叹息。

    “摆脱了传统散文过于琐碎的写作视角,而以宏大的中国历史文化为创作背景,在历史长河中,寻找到人类穿越时空的情感结合点,选取的内容题材又紧扣现代人极其关注并能建立感情联系的事件和人物,并赋予人生命运的关注和终极体验。”

    这是专家的说法,极其冗长,读完似懂非懂。

    也有通俗些的评论,是这样写的:“张斯的散文,气魄极大,开创了一种新的境界,对这一类型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文化苦旅》走出了往昔散文的靡靡之音,以一种大手法书写历史、感悟人生,重点突出对‘人’的思考,以悲悯情怀书写传统文化中的各种症结,尽管也难以找到完美的答案,但给人以厚重、以沧桑,以震撼、以启迪。同时他又以饱含深情的笔触、不拘一格的形式来叙事、来抒情,博得了外观上的审美愉悦。

    散文向来精致,偏于‘女性化’,简短而清新。

    自古及今,留下了许多名篇,大都是幽静小路,沁人心脾,却也显得小家子气。太多自我描述,或是对于男欢女爱的刻画,深陷其中,顾影自怜。将一件细小的事情,讲述的犹如天大,情人的离别,亦要寻死觅活。

    这样的印象,被《文化苦旅》彻底冲散。

    这是张斯凭着自己渊博的知识,与宽广的胸怀,对前人一次全面的超越。着眼于华夏文化的兴衰,民族心理的变迁,以宏伟辽阔的笔触,去探寻未知的路途。在我看来,《文化苦旅》可视为近代以来散文的扛鼎之作……”

    《文化苦旅》的连载,掀起了一轮热潮,确实对散文界形成了极大的冲击。

    大家都在停留在赏花诵月的传统中,那黯然神伤的调调,依然占据着主流。无论男女,写起散文,总不由自主地走上这样的道路。或许是由于散文的特性,就在于透露心声,而现实生活中的人,总会被琐碎的事情烦恼。

    在这之前,读者亦没什么其它感觉,认为这般也算理所当然。

    作者醉心于自己的情感纠葛,细笔描绘,柔肠百折。而《文化苦旅》一出现,那沧桑厚重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冲击着民众的心灵。他们再次回首,翻阅原来的作品,却觉如此矫情而自恋,实在不值一提。

    一个沉浸在个人得失中,纠葛缠绵。另一个却已踏遍山川河岳,在无边的大漠中,为民族的苦难哭号;在滔滔的黄河的尽头,为华夏的起源呼唤;在偏僻的庙宇中,为前辈的仁义祭奠……格调相差,高下立判。

    这些散文作者,自然也极为关心,将连载的文章拿来看。若是当真好,正好可以学着点,也可能是民众瞎吹捧的,那便不客气地批评。

    一看之下,目瞪口呆。

    确实是好作品,却无从学起。那是张斯巡讲时的亲身经历,掺杂了丰厚的史学知识,更是站在一个文化高度,对民族的过往,进行了精当的评述。他们既无那样的经历,又无那样的史学,更不具备那样的胸怀,如何做得到?

    “从《道士塔》的漫漫黄沙开篇,和着异乡漂泊者的脚步声结束,从两千多年前李冰的都江堰,直读到两千年后非常时代的吴江船,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苦旅,它涵盖了太多,它承受了太多,它让一颗不堪负重的心灵,只能用沉默的眼泪,来回答历史上那些太多的委屈痛苦,与太多的无可奈何。

    原来散文,真的也可以写出历史的重量。

    张先生的文采当然是好的,华彩明丽的辞藻,工整通畅的行文;但最吸引我的还是透过词句背后穿透历史迷雾的画面,越平凡质朴越令人动容。

    王道士远望外国学者拉着满载敦煌文物大车的背影,天一阁门口及膝深的积水与楼阁上满地的枣核,牌坊下尼姑庵中那些腼腆年轻女老师们,布鞋踏在昔日牌坊上的雕纹上,送孩子们远去而挥动的小手绢,那两个为开了一冬的腊梅花瓣撑着紫绸伞的小护士……画面在一个人物身上定格,停顿一下,又跳到另一个场景上,再停顿。

    一放一停,一停一放,那么浩大深奥的中国文化历史,一下就有了形象,有了精气神,不再抽象,不再枯燥,哪怕是屈辱的部分,也让忍辱负重有了发泄的具体出口……”

    影响所及,港台亦不能免,评论已连篇累牍。尤其中学生,尤为痴迷,简直流连忘返。他们的年纪,求知欲最为强烈,对于自己国家的历史,更有无限的渴望。而过于严肃的史学著作,读来过于艰难,更无法引起共鸣。

    《文化苦旅》则从无边大漠,写到了细腻江南,广阔深远,无论是知识上,还是想象上,都给人一种难言的享受。更有那深沉的情况,动人心魄,写到民族悲凉处,已有人涕泗横流,难以自己。

    文化心底的共鸣,让两岸三地,都受其影响。

    “这样的作品,可称为‘文化大散文’或是‘历史大散文’,是一种创新。将作者的亲身遭遇与渊博知识,纳入其中,而以相当的高度,对民族文化进行总结,这在前人,是没有做到的。

    张斯的作品,常强调一个‘大’字,就如《万历十五年》,是‘大历史观’的体现。或许人格上超拔,令其能脱离具体琐碎的束缚,而作全局性的思考。使读者能跟随他的脚步,看到一些本质性的东西。

    许多小故事,随手拈来,融汇古今,令人有会于心。明明是极长的文章,又有那许多知识,偏偏毫无枯燥之感。这便得益于他讲故事的能力,尽管时常寥寥几句,而哲理贯穿,引人入神,确实是极高明的技巧。

    而这些都只是表面的东西,探寻其中的本质,其实是作者难以停歇的使命感。或许是承平日久,知识分子日益庸俗,将极好的精力,放在了打嘴仗,或是制造虚假文章上。大家乐此不疲,却没人站出来,真正为这个民族考虑……”

    单个的《文化苦旅》,并没有这样的威力。

    但当文本与作者的实际相结合时,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文化苦旅》的写作背景是,张斯在“秋枫书院”巡讲,传播信心与希望。为这个民族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这增加了书本的厚重感,与内容的阐发,相互辉映。

    而张斯尚未归来的时候,这本书便已出版。尽管不是最畅销的书籍,却是华夏最畅销的散文集。各大图书榜的排名,都看见了它的身影。不单读者之间会有议论,并且其中的几篇,已被拿到了课堂上,讲述给学生听。

    作为一个当代的作家,这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只要是他写的东西,常常能突破类型的限制,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像当时谁也不曾想到,历史读物可以那样的畅销,完全要归功于他的《明朝》。而他的专业著作,如词评,论文之类的,也能出现在畅销榜上,实在令人惊奇……”

    出版之事,杨雨薇在安排,他未曾挂心。

    近来除了写作,便是演讲,并无其它事情。唯一值得记述的,是与山民的交往。当他在一所义学休息时,几位光着脚板,挎着腰刀,虎背熊腰的大汉走来,希望能见他一面。因为表现的颇有礼貌,加上前几次也有类似的情况,校长便领了他们去了。

    几人见了张斯,右手握拳捶肩,行了他们的尊重礼节。

    张斯很诧异,便询问了他们所为何来。

    “我们想请张先生做主……”为首一人,面上刺着图案,沉着地说道:“我们西多族世世代代居住在山林之中,以打猎为生,供奉着山神。没有山林,就没有猎场,没有猎场,我们西多族将不再有自己的灵魂。”

    “哦……”张斯皱眉,问道:“这么说,是有人要占你们的山林?”

    “对,”大汉应了一声,说道:“一群商人,已经开始砍伐树木,许多都有一两千岁,比我们西多族的历史还长。他们这样的行为,侵犯了我们的山神,是我们难以接受的……”

    “可是……”张斯听完,苦笑道:“这种事,不是应该去找政府么,我并非负责的人,似乎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已经去过,”大汉面上青筋跳动了一下,明显有些怒气,说道:“他们说,我们这些野蛮人,不懂得大局。劝我们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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