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行者-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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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查访,张斯私用报刊,破坏社会治安,本应处以重罚。但念在揭发有力,并主动提供诸多证据,特予以免刑。由于《桃源报》在此期间不遵守相关法规,罚款一定数额,并停刊一个月,以示警告。
举国沸腾,狂欢终日。
这可是一次实实在在的胜利,毕竟达到了目的,张斯得以安全归来,总算是有他们的功劳在内。尽管刘天明死了,政府也不可能为他正名,但整体的事情确实赢得了胜利。刘天明与张斯的事迹,自然会在民间流传。
由于关押的地点隐秘,张斯的家人,无法去接他。依然是原来那辆车将他送回来,缓缓开动,向内驶去。而眼前的情景,令同来的人惊讶,从张斯的家门口,一直到街上,排满了人。密密麻麻,除了留出车走的路,再无半分空隙。
大家面上带着笑意,当车走过自己面前,必定一阵欢呼。
明明很短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小时。押解张斯的人,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在送犯人回家,而是在载着一位领袖巡视。而当张斯向外微微挥手,或是微笑时,就更加热闹了,大家的反应就像追星族。
起初的时候,车内一位年轻的警察,还呵斥过他,不许他有过多的动作。
“桃源人很疯狂的,你要再对他如此说话,他们说不准会冲过来,将你拉下车,撕成碎片。所以为了我们安全考虑,你还是当没看到吧……”
这是司机对那位年轻人说的话,也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赞同。
因为外面的人,欢呼里透出的那股狂热,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张斯是桃源人的骄傲,桃源人对他有种盲目的崇拜感。这次被抓,已经将这些人激怒了,他们憋了一肚子火,若是再看见有人欺负张斯,会做出什么举动就说不准了。
一直到达门前,张斯才缓缓下车。
除却他的家人,亲近的朋友都在,张相文,谢敏振,余德水……脸上都有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见到他安全归来,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叶肖蕾则早已跑了过来,扑进了他的怀中,嚎啕大哭,就是不愿放手。张斯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她,边与大家招呼。民众过多,不可能请去家里作客,只好在露天的地方,给大家说了几句。
大家见他除了脸色苍白,声音虚弱点外,并没有什么变化,渐渐也就放了心。等他演讲完毕,也就三三两两地散了,各自回家。这里倒有不少记者与游客,则依然在附近徘徊,干他们自己的事情。
朋友们的表现倒还好,多数比较镇定。
等人群散了之后,单云清再也坚持不住了,泪水直流,霎时淌过了脸颊。冯轩轩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么多日担忧,至此放下,总有种虚脱之感。
“妈……”张斯微笑着,轻轻地喊了声。
单云清则直接冲了过来,在他的胸前又捶又打,边流着泪,边不停地骂。无非责怪他不顾及家人,自己去冒险,害得大家担忧之类的。张斯只好搂着她抚慰,过了一会儿,才使她安静下来。
“累了吧,咱回家……”单云清抹着眼泪,笑道。
“嗯”张斯点点头,牵着叶肖蕾的手,向屋内走。刚踏了两步,却一个踉跄,向地上栽去。周围一片惊呼,纷纷围了过来,脸都被唬白了。
余德水通晓医术,忙走过来,将人群驱开。将张斯的手臂拿起,把了把脉搏,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望向了张斯。
张斯苦笑,点了点头。余德水叹息一声,吩咐人将他抬进了屋。安置妥当,自然有一番仔细的交代。听到他说的话,众人不禁气愤,一阵乱骂。
第二日,报纸上出现了有关张斯的报道。
“张先生已于昨日安全返家,群众夹道欢迎,十分热闹。可见民心所向,对于他的行为,确实是十二分的支持。听闻许多外地人,也陆续到来,表示慰问。在采访当中,他们表示,不会打扰到他,只看看就走。
张先生本人倒还从容,给民众讲了许多话。
后来回家的时候,竟然扑倒在地,难以起身。听其好友余德水先生透露,张斯在狱中遭受了不少折磨,本来武功极高,内外兼修,此次却全被废了,行动尚不如常人!政府如此作为,实在可耻……”
大家一听,果然气愤的很。
想想都难过,许多人都还能记起张斯为桃源大桥之事,在县政府门前以一敌十,怒打安保的情形。那英武的姿态,为很多人崇拜。即便前段时间的《大叔》,也能见到他干净利落的动作。
美国本年度动作明星排行中,根据观众喜好程度,张斯更是高居榜首。以独树一帜的实战风格,赢得了百分之九十动作片爱好者的推崇,已经可以与美国本土动作明星抗衡。而这一切,至此也就结束了。
一个本领超群的人,忽然失去了武功,会有什么感觉?
许多人都无此经验,但换位思考,也是定然非常难受。各方人士对政府的做法,都非常不满。明面上虽然放人回来,暗地里却做手脚,不单是小家子气,也实在有些过分。大家止不住破口大骂,尤其张斯的粉丝,简直想找个人活劈了。
其实张斯受折磨,是刚进去的时候,等政府发现他巨大的影响力时,反而不敢乱来了。他也确实够硬气,在牢里备受苦楚,却没有吭一声。不单施刑的人,就是同狱的犯人,也竖起大拇指。
不曾想一个白面小书生,竟然又如此意志,怪不得外界那么多人喜欢他。
无论民众怎么骂,政府就是不做丝毫应答,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没办法了。与此同时,各方的慰问也都陆续到达,更有无数的补品,向桃源寄来。单是处理这些东西,也够全家人忙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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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编剧律师()
“张斯似乎不爱拍言情电影,但水平却很高,在日本完成了《情书》之后,大家都晓得他在这方面有天赋,可惜不愿意显露。偶尔露一手,必定十分惊艳。
这让人想起《闻香识女人》,那是他的弟子导演的,不过是他做的监制,并还演了主角。不得不说,这并非一部伟大的电影,但电影里有伟大的表演。这同样不是一部言情片,不经意间点染的情感,却令人回味无穷。而它的几个经典场景,值得影迷一次又一次地回味。
其中那段唯美的探戈,被提及的次数最多。大家夸赞他的演技,既使得现场的人看不出他是个瞎子,又令观众晓得他是个瞎子,简直出神入化。而用一双无神的眼睛,演绎出内心各种情绪,似乎已经达到了人类表演的极限。
更令人着迷的是,这段场景与现实的关联。
电影里张斯是个瞎子,在教授一位美丽的女士跳舞。而大家都知道,张斯的舞蹈,是柳璃教授的,并且曾经有一段视频流传,两人跳舞的时候,柳璃正用一块手绢蒙着眼睛。
这自然不是巧合,在电影里,张斯顶替了柳璃,处于师傅的角色。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她眷恋与爱意。当‘一步之遥’的舞曲响起时,他们翩翩起舞,优雅到了极致。虽然只是那简单的几圈,却令世界各地的影迷如痴如醉,目中止不住湿润。
尤其他脸上泛起笑意时,观众知道,他得到了暂时的温存,沉浸在了昔日的回忆中。所以这里还有思乡的情绪,那位女士离开时,他脸上的失落,曾令许多人心碎。
当柳璃看到这部电影时,在电影院里痛哭流涕,难以自已,以至于昏厥。在她的心中,又何曾有一刻放下张斯?
不得不提的一件趣事,那位与他共舞的女演员,虽然只出现了两三分钟,却被观众记住了,比她演的前十部电影加起来都强。那么多演员,想与他合作,自然是有原因的……”
————引自《十年风雨两茫茫》
当第二日醒来,有一人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他。
张斯看的清晰些,惺忪之意尽去,讶然道:“红姐……”那人点点头,态度从容,说道:“我已无家可归,今后便要住在这里了。”
“嗯?”张斯乍听,不明白其中含义。
此时单云清走了进来,为两人端来一些水果,并为他解释了前因后果。原来张斯此次能安然出狱,朱红出力甚伟,他爷爷拖着病体,走访了许多老友,为他争得了许多支持。
“我爷爷去世了……我也与父亲断绝关系了。”
朱红说到这一句时,脸上才现出悲戚之色,心中悲痛,可想而知。
她为了解救张斯,不单请爷爷帮忙,还让关系冷淡的父亲出力。她父亲起初给她定了亲,等着以后嫁人的。朱红却声言自己怀了张斯的孩子,以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他父母虽然帮了这次忙,却气的不行,与她断绝了关系。
“阿红以后就是咱家的人了……”单云清说道。
张斯点点头,没说什么,却用眼神询问母亲。单云清叹了口气,说道:“轩轩以后住娘家,她母亲一个人怪孤单的,正好陪陪她。周六周日回来团聚,你平日多向那边跑跑……”
事情的发展,超出人的意料。
朱红倒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张斯自然高兴,却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悲剧意味。从此无家可归,只得待在自己身边,偏偏身份尴尬,似是而非。
像她这样单纯可爱的人,不应该有如此结局,但事实这般,又有什么办法?
“现在几时了?”
张斯看了看窗外,日色昏黄,似不是清晨模样。
“已是傍晚了……你要起来么?”朱红说道。
张斯点点头,一月的牢狱折磨,使得他疲惫不堪,竟睡的如此沉熟。朱红将衣物递来,他简单地穿戴了一下,踏下床来。
“且去洗漱一下吧,有客人等着呢。”
待他收拾停当,缓步踏进客厅,为眼前的情景稍稍惊讶了一下。原来诸位好友,齐聚一处,正在厅中聊天。便是连杨雨薇,也夹在其中,正与张倩依商谈事情,可能与公司运营有关。大家见他出现,面上涌起笑意,纷纷站起身来鼓掌。
“我不讲《三国》好多年了……”张斯倒还镇定,开了句玩笑。
张相文笑道:“若是写新书,不妨就叫《狱中那些事儿》吧。”
几句逗趣下来,诸位的心情轻松许多,本来有些担忧张斯的状况。见他受了许多刑法,武功因此被废去,但心态并没什么变化,举手投足间,依然潇洒自如。尽管身体虚弱,中气也不甚足,好在并不如何在乎。
“好在没有斫去我右臂,不然当日写《神雕》,倒是一语成谶了。”张斯笑道。
边上的朱红闻言,不禁轻哼了一声,嘀咕道:“你现在倒是神气的很……可把别人都吓坏了,再说,你的手臂即算不要了,也应该我来坎。”
言中有怨气,一听便明,倒使得厅中数位哄然大笑。
朱红扶他坐下,端茶倒水,一副小妻子的模样,看的杨雨薇直皱眉。张斯不曾在意,与张相文交谈,探寻外界情况。
“都歇下了么?”
“还要过段时日……”张相文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行迹鲁莽,可商榷处极多,但壮怀激烈,举世罕见,确实非我等能及。本要劝你收敛的,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单云清闻言,顿时急了。
她曾特意嘱托张相文,要好生劝导张斯,以后不敢再这样行事,安生过日子就好。张相文年高德劭,又是张斯极为敬重的人,他的话比自己管用的多。谁想张相文临时变更,竟然又决定不劝了。
“大伯……”单云清喊了一声,提醒他。
张斯见状,也就明白了,转头看向母亲,目中歉意如有实质。单云清最怕见到他这个模样,心中仿佛针扎般疼痛,再也不忍心逼他。
“云清……”一旁的谢敏振插了句,缓缓说道:“他这样的性情,劝也无用……说来你不要生气,人固有一死,只迟早问题。你让他当个富贵闲人,也不过老死病榻……对于一个可能青史留名的人,实在太过窝囊……”
单云清不赞同,但谢敏振是长辈,他也不好直言反驳。
张倩依见气氛有些凝重,忙岔开话题,对张斯说道:“白老先生今早来电,询问你的状况,并说极喜爱你的那首诗,希望你空闲的时候,亲书一幅送他。”
白秋原前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对于此事,未能帮上什么忙。听闻的时候,吓了一跳,好在逐渐缓和,并未出现什么刺激的结果。老人家听别人给他朗诵那首诗,激动的浑身颤抖,喜爱的不行。
经张倩依一提,话题果然转移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一句确实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