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行者-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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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架桥的仗义执言,到暗中兴办义学,可算侠义之举?
想起他写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与他的行为相较,岂非分毫不差?
由此,可还有人敢站出来,说武侠是最虚伪的文……”
文章中有怨气,读者一看便知。想来也是,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哪有人会轻易服气别人?平日的说法,不过是自谦,内心深处,对自己终究还是会有些偏袒的。
武侠作家提起“张若虚”三字,都要竖起大拇指。
这是一个神奇的人物,为这个类型争得了无上光荣,为这个行业拓宽了极大的市场。能有所成就,大陆的武侠作家,确实应该感谢他。
所以,若有人说他们比张若虚差,他们会点头承认。
但若说他们比别人差,可就麻烦了。
这样的论题,张若虚身份曝光的那段时日,便有人想好好做一做了。但舆论焦点,都集中在了师生恋上,没人在意这些。
一直等到此际,作者终于寻着机会旧事重提,借着张斯的风光,好好露了个脸。由于论据找的好,得到许多赞同,为武侠这一类型争了不少光。
至于其它的新闻或是论争,就更多了,满满地遮住了报纸。
“有关部门透露,教育之事,关系重大。张斯做出了这样的功绩,值得表率。政府部门会酌情考虑,给予奖励,以示表彰。
此外,相关负责人表示,张斯一人之力,毕竟有限。政府部门很可能大力介入,调动经济人力予以支持。师范类学校,已经开始动员,有望在本年度说服近千名毕业学生,前往山区或偏远地区支教……”
“据闻,某省贫困地区,希望小学已投入使用。当地居民反响热烈,听闻学校为张斯投建,非常感激。特地取当地木料,刻制‘天下为公’四字牌匾,想赠与张斯,以表达感激之情。张斯听闻此事,托人致谢,连称不敢接受……”
“希望小学的新建,是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目前却遭遇了困境。由于师资缺乏,尽管校舍齐整,但无法开课,各地孩童眼正巴巴地等待。几位负责人正在进行紧急商谈,希望能快些寻到解决方案……”
“许多人提议,学校老师可由当地居民中有识者暂时代理,如此庶可尽早开课,以应贫困区孩童的殷勤期盼。后方则紧急动员,将城里老师调往。而此项提议,已为张斯否决,磋商进入白热化……”
“张斯作为牵头人,对此事十分关心,不愿马虎了事。听民间负责人之一的王闯透露,张先生因为否决提议,已与负责官员起了冲突,曾大声斥责‘教育是国民大计,非为作秀,岂可用此等简陋方法欺骗世人!当地居民并不识外界情形,因循守旧,只能教学生一些古董。
至于城中老师,不情不愿,如何令他们尽心教学?张某并不在乎名利,也请诸位放弃那些取巧手段,切切实实做些事情!’
在场之人,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安……”
“……”
新的问题浮现,大家非常关注,对于此件事情,也不知如何解决。民众倒是颇为谅解张斯,毕竟不该由他负责,花那么多的心血,已经很令人尊崇了。
而此时的《桃源报》发布消息,称张斯将在桃源中学,召开发布会,届时希望各家媒体派人到场。
读者疑惑,这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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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教授书籍()
桃源中学的阶梯教室,挤满了人,长枪短跑挂在胸前,相互间纷纷议论。大家交头接耳,打探着消息,却谁也说不清楚,七零八碎,莫衷一是。
“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听说是为了‘秋枫书院’的事……”
“这还是张先生第一次邀约媒体呢,估计挺重要的。”
“老王,你知道么?”
“不清楚,方才见着《桃源报》的小张了,他大概晓得。”
“……”
门缓缓被推开,张斯一袭天蓝色长衫,稳步踏来。身后跟着谢敏振,张相文诸位,还有许多桃源中学的老师,通是长袍加身,严肃而又倜傥。一大群人这么走来,自有一股难言的气场,使得在座诸位忙站起身来,以示礼貌。
张斯不急着登台,先微笑着抱抱拳,感谢大家的到来。
记者们懂他的意思,却不知如何回应,也有几个学着他的模样,抱拳回礼。只是穿的现代衣衫,做这样的动作,倒显得有些滑稽。
张斯转过身来,微微弯腰,伸手示意张相文先上。
张相文却好笑地拍了他一下,说道:“搞什么虚套,赶紧上。”
张斯呵呵一笑,也不再推让,一兜袍角,踏上了讲台。其他诸位随着他的脚步,也以此走了上来。台上地方宽敞,是后来重建的,此时放了许多长椅。老师们径直走过去坐下,只有张斯来到台前。
“诸位好,且先坐下来吧,我们的座椅还是够用的。”他微笑这说道。
媒体人员尚还站立着,闻言发出笑声,却没有全坐下来。他们有拍摄任务,可不是来闲逛的,寻着角度,将机器架好,调换镜头,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张斯环视了一圈,笑道:“当年上节目,穿的习惯了,见着媒体人不穿成这样,便有些不知所措。诸位莫要有压力,我们并非得了神经病,或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大家只是听听,并不相信。
长衫是桃源中学的老师制服,就如中山装是学生制服一样。由于学校名声极好,这象征身份的服装,在平日里,老师们还是很愿意穿着的。因为有了这个身份,有意想不到的的福利,是外地人不晓得的。
若说张斯是桃源中学的代表,那么桃源中学就是桃源县的代表。
这已经不是一所单纯的中学,而成为了一个地方特色,也是来此的游客,不得不看的风景。受张斯的影响,并得到许多人的保护,这里成了一个极度自由的地方。学生们独立,热情,乐观,博学,心怀正义……有着异样的魅力,令人心折。
而老师也是谦虚而有学问的,看着这群长衫人物走过,居民会亲切地打招呼。卖菜的阿姨,总要为这群笃厚的读书人,挑选最干净好吃的部分。当然,这也因为这群老师,虽然博通今古,在实际生活中,却常显得有些呆。
就连车上的扒手,也不会偷他们的东西,要是被发现,可能要犯众怒的。
至于一些公共场所,比如旅游景点,博物馆之类,长衫的人物向来免票,根本不用检查,可以径直去玩赏。这是桃源民众的一份心意,所以尽管薪水一般,仍有无数的人,抢着来此任教,这也是一桩奇事。
“首先呢,要对娱乐圈搞音乐的人说句抱歉,”张斯重新开口,说道:“小弟囊中羞涩,日子也窘迫的紧,所以几首陋作就不分与大家了。”
下面一片笑声,这说的是前些日子的议论。
在座的记者里,可有不少人参与了此事呢。
“有人好奇,张某人的书大卖,电影大卖,歌曲大卖,怎么还要哭穷呢?”他顿了顿,替大家说出了疑问,接着说道:“诸位都是调查的好手,自然不必我说,想来都是知晓的。兴办义学,花费巨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如水一般流出去,我就是不哭穷,也没办法呀。”
大家确实知晓此事,闻言倒鼓起掌来。
“哭吧,哭吧,我们先把镜头关了。”
“张先生,您没藏私房钱?”
“再接再厉啊……”
“……”
来此的人,无论是记者,学生,还是老师,对此事都极为佩服。拼命地鼓掌,同时也不忘打趣,一时之间,气氛颇为热闹。
待声响息下,张斯才开口笑道:“诸位也实在缺德,如今生活窘迫,大家不如捐些给我,如何?”
顿时一片嘘声,此起彼伏。
“今天招诸位来此,与此有些相关,”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前些日子,有位先生写文章批评我,说我‘锦衣夜行’,只顾爱惜羽毛,没什么大局观。我从善如流,于是就把诸位请来,谈谈自己的功绩,好显摆显摆。”
又是一阵哄笑,他们都看了那篇文章。
说的颇有些道理,没想到张斯或提及此事,更做出一副“我很了不起”的姿态,以表示迎合,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就知道搞怪……臭小子,说重点。”身后的张相文笑骂了一声。
“校长大人发话了,我们重头开始,”他微笑着,整了整面容,说道:“有人推算,我筹建‘秋枫书院’大概花了五千万,其实不准确”,他捏了个手势,“我花了八千万,剩下的身家,只够每天早上吃根油条,喝碗豆浆。一切得靠母亲大人养着,又变回了‘啃老族’,所以我每天都表现良好,请示问安,端茶递水,好生伺候着,就怕她嫌弃我,将我赶出家门。”
虽然说的俏皮,还是令大家吃了一惊。
不曾想,他竟然做的如此绝决,将老底都花了。大家同时也在疑惑,这多出的三千万,又花哪了呢?
“其中的两千万,依然花在了建筑上,”张斯开始解释,说道:“我在各个学校附近,修建了精致的屋舍,以作教室居住之所。虽然比不得富贵人间在山上的别墅,也看不出奢华的影子,但可以保证清新宜人,风景秀丽。”
媒体人越发疑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中全是不解。
希望小学修建不易,既然如此艰苦,怎么又花那么多钱建精致屋舍?有这许多银子,不若多修几所学校的好。老师既去任教,当然也要过些艰苦日子的。
“我知道大家的疑惑,”他看了看,淡然地微笑,说道:“贫困区教育落后,非一两日可以改变,须得放慢脚步,踏踏实实地走。外间的议论,想必大家也很清楚。师资力量跟不上,一切都是白搭。”
等大家反应了一会儿,明白了意思,他才继续开口:“而贫困区底子薄,可以说完全没有基础。底蕴要慢慢积累,所以我想请一批厚重的人,去主持大局,将底子打好。这也是我反对随便派人前往的原因,我要做的是真切的教育,而非糊弄人的把戏!”
豁然一惊,许多人兀地抬起头,向他看去。
张斯面色淡然,与方才并不多大区别。但大家能感受到话中的严肃意味,现场的氛围也不禁变化,一些人下意识地坐直了腰,静静听他说。
“桃源中学这两年的成就,大家都见识过了,”他缓了缓语气,说道:“我们摸索之下,也积累了一些心得。所以在兴办义学的时候,将这一模式,考虑在内,希望能做出一些成绩,不至令贫困区的孩子失望。
那些精致的屋舍,都是为一些退休的老教授准备的。因为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他们的生活必须比别人精致些。
找诸位来,也是为了此事。请大家尽力宣传,就说我等兴办义学,缺厚重人物主持具体事宜。若是一些赋闲的教授、学人有帮忙的意思,尚请早日联系在下,以便共为贫困区的教育出些气力。”
记者至此恍然,原来这场发布会,是为了这个缘故。
小学需教授,岂非大材小用?但桃源中学的成绩摆在那儿,大家想想,又默然起来。这一模式,似乎真有些作用。
“这不单是为学生考虑,”张斯续道:“也是为了老师考虑,许多教授学人,都在做学问。可惜都市通邑,太过喧嚣,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穷乡僻壤不同,人情淳朴,景色秀丽,既可静心研究学术,也可修身养性,延年益寿。”
他偏转过身,让大家可以看清后面。
椅上的许多老师站起身来,都拱了拱手,微笑着又坐了回去。许多人不解其意,被这一举动搞糊涂了,相互间窃窃私语。
张斯也向几位拱拱手,转回头来,说道:“方才共有十二位,均是我校老师,至于以前的职位,不是教授,就是研究员……在我校这段时间,贡献很大,彻底改变了一个浮躁中学的气质。此次,他们将踏上新的旅程,成为第一批进义学的老师。”
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哦”了声,心下了然。
方才就觉得古怪,为什么要请那么多人上来。
原来是一个介绍仪式,也可能是一个介绍仪式。
大家伸头望去,众人都在五旬以上,有几位已是须发皆白,不过精神矍铄,身体看起来都还很硬朗。
众人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感动,看着那花白的须发,眼睛竟忍不住湿润了。
“为了使大家能继续做学问,那一千万全买了书籍,”张斯缓缓地说道:“不单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学生。我不相信,简单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