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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文娱行者-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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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说大话的人,在别人默默做事的时候,炫耀自己的清闲。但我明白,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应该不会用鄙夷的态度,去嘲弄别人的愚蠢。这样做的人,只能证明一件事,自己很愚蠢。

    出了这件事,我仍能听到有人说张斯‘人傻钱多’,责备他‘好好的日子不过,尽管闲事’。我只能说,你们是生活在泥沼里的臭虫,不理解洁白鸟儿的飞翔。庸俗的日常,蒙蔽了多数人的良善。

    我也是一只臭虫,同样生活在泥沼里,从来不知飞翔的滋味。也许,我同样没用资格说别人。但我不会用自己浅薄的胸怀,去臆断别人的高尚举动。一只鸟儿飞过,我羡慕的同时,会努力为他鼓掌,尽管他并不能听到。

    我即算是臭虫,也要多喊几声,飞吧,飞吧,美丽的鸟……”

    这本是一篇讽刺的文章,但作者并没有讽刺的狠心,最终倒变成了抒情的散文。

    民众对张斯的行为,还是比较推崇的,因为他们做不来。

    比张斯有钱的人,在华夏能一抓一大把,数不胜数。若说将自己的全身家当拿出来,修建公共设施,兴办义学,则属于扯淡的想法。

    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就为了获得两句赞扬?

    “张斯这个人优点很多,使我最佩服的,就是他的低调。许多人或许要疑惑了,张斯天天上头条,怎么还叫低调呢?

    可是你得仔细瞧瞧,哪次是他自愿上的?你再仔细想想,哪次他夸耀过自己?

    见过人行善事,没见过这样行善事的。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曾提及,就连被人误会,揶揄讥笑的时候,也闭口不言。

    兴办义学,是多么光彩的事,他却不愿被人知晓。学问才华且不说,这人品总是一等一的。前人曾说‘锦衣夜行’,大概便是他这种状态吧。

    但我提出这一条,实则为了批评他。

    人品既然那么好,为什么还要批评呢?

    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并非个个都像他这样,不为名,不为利,默默做事的。有些人行善,带有明显的目的。但这没什么不好,判断一件事的好坏,应该看它造成的结果。

    那些带有目的人,确实也做了好事,许多人受了益处。

    张先生这件事被报道出来,却使事情发生了转变。他的行为自然高尚,可一般人是做不来的。民众见了,都夸耀他行善积德,不求回报,对于那些带有目的人,不免有些责难,甚而是谩骂。

    那么,这件事的后果会怎么?

    很简单,张先生继续做好事,而其他做好事的人都消失不见了。而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忙的人太多,张先生一个人又能照顾到?

    所以我说,张先生在这件事上做的不好,考虑不够充分。为了爱惜自己的羽毛,却令许多人失去了帮助,实在有些得不偿失。这样说他,我也感觉有些过分,好在我们民族本有‘责备贤者’的传统,使我说话的时候,感觉压力小些……”

    虽然是说“责备”张斯,其实还是在赞赏他。

    作者写的很柔和,并不能让人感到讨厌。而他的思路,也很奇特,许多读者感觉莫名其妙。但细心想来,却又不无道理。

    一些富商行善,是为了求平安,或是为了企盼获得更多的利润;一些明星行善,是为了作秀,吸引眼球;一些领导行善,是为了……各类目的都有,说来令人反感。但白花花的银子毕竟是捐出来了,许多贫困家庭避免了妻离子散,许多山区孩童避免了无学可上,许多孤寡老人避免了流离失所……

    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关乎许多人的切身利益。

    张斯做的固然好,人品没有什么瑕疵,但别人不是他,也不愿意是他。当民众以他作标杆,去衡量别人的时候,只能将其他人吓走。

    所以,行善关键看结果,对于细节过程,不该细细地苛求。

    “张斯做了一件功在千秋的事,有此行动,得个‘当代青年人的精神导师’称号,名实相符,令人佩服。

    现在身边有许多年轻人,立志要好好学习,然后去支援山区教育。他们中很多人很幼稚,不理解其中的艰难,说不定被父母责备几句,也就收起了这个念头。但能有这种想法,就是个好趋势,总比无所事事,空度年华来的强。

    可以说,张斯做了个好榜样,帮了无数山区的孩子,同时也拯救了许多年轻人的精神。那种颓废空虚的幻灭感,被他接连的举动一扫而空,有些人在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一定会感谢他的。

    张斯从今而后,也该得个‘教育家’的称号。

    拯救青年的灵魂,还不至于‘功在千秋’,若是给了贫困区一个机会,便可以这么说了。随着时代进步,民众的平均生活水平在提高,这是值得庆幸的事。但贫富差距也在拉大,就十分悲哀了。

    城市的孩子一出生,便接触着先进的事物,锻炼了这个时代的思维,他们拥有太多便利的条件。贫困区的孩子,则完全是令一个模样,他们的起点差的太远,以至于拼命地追赶,也只能跑在最后面。

    随着进步的加速,这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加大贫富差距。

    而张斯将义学办的遍地开花,则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机会,尽管仍没有任何优势。但至少他们也有了一个起点,而这个起点是伟大的,可能在将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政治家只配处理眼前的局面,这样关乎未来民族格局的事情,非张斯这样的文化人士,不能做到。这样说似乎有些夸大,很多人听了,或许要发笑的。兴办所谓的‘希望小学’,竟有那么大的能量?

    我会坚定地说有,因为‘希望’两字,就值了。

    只要贫困区的人们,能理会这两个字,将它牢牢记在心里,一切就有可能。再深沉的苦难,也会因此消散……”

    张斯的行为,是出于心灵上的悸动,根本不曾考虑过这许多。

    在他看来,既然自己有此能力,多做一些事情,也无不可。但因此便说作者胡说八道,就显得草率了。

    张斯的功绩,已不能按他心中的想法来判断,只能根据事情的结果来辨别。若事情真如作者所说,那倒真是“功在千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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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问题初露() 
“闯哥,这次辛苦你了。”张斯微笑道。

    余德水的小餐馆中,新旧好友到了许多,颇为热闹。除了没有他的女性朋友们,人群来的还算齐整,张相文,谢敏振等人都在场。

    王闯憨厚地笑了笑,说道:“不辛苦,我挺喜爱这样的工作。”

    身旁的孟远闻言,笑道:“你玩的倒是痛快,可惜被晒的又黑又丑,本来就没人中意,以后找媳妇怕更困难。”

    众人闻言,不禁大笑。

    邓晓翠也翘了翘嘴角,拍着胸脯说道:“闯哥儿莫怕,我有个侄女,年岁与你相当,正好介绍给你。”

    余德水撇了撇嘴,说道:“祸害人,你那侄女长的跟夜叉似的……”

    笑谈了几句,余德水吩咐三毛上饭菜,由于人数众多,他无法亲自下厨,只好做了几样重要的菜式。这是个美妙的时刻,余德水的厨艺从未让着失望过,即便是最简单的材料,经他的手,也能令人赞不绝口。

    饭后,又谈起了正经问题。

    “现段时间的问题在哪?”张斯问道。

    王闯思索了一下,说道:“本来,最大的问题是屋舍,已经基本解决。由于提供午餐,许多人都愿意送孩子来。目前最困难的,反而是师资上短缺……”

    张斯点点头,又问道:“以你的观察,当地人的情绪如何?”

    提到这一点,王闯露出了笑容,说道:“可以说是非常支持,大家将儿女教育看的异常重要,那种热切的想法,有时简直让人不能接受。以前是没人领导,现在你牵头做这么一件事,谁还能不乐意?”

    张斯“嗯”了一声,说道:“这就好。”

    王闯叹息了一声,道:“说起来还是挺心酸的。我领着施工队建设的时候,就有许多人来免费帮忙。他们听说我是你的代表,竟要给我下跪,以表示感谢……贫富差距,由此可见一斑,他们的生活……确实为难的很。”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本是欢声笑语,不禁沉寂了下来。

    谢敏振也叹息,说道:“这是难于改变的现实,谁也没有办法。”

    张斯默然,过了一会儿,拍拍桌子,说道:“不提这些了,诸位帮忙想想,对于师资的问题,可有解决的良方?”

    大家七嘴八舌,倒是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议。

    最后,余德水还表示,希望自己能去任教,却被张斯拒绝了,缓声告诉他:“你在图书馆前的启蒙教育,至关重要,若能寒暑不辍,坚持三十年,必定功德无量。”

    余德水点头,没有再坚持。

    王鹏插嘴,热切地道:“我呢?我行么?”

    孟远笑道:“误人子弟。”

    张斯看了看他,微笑道:“教书怕是不行,简单粗暴,可能要吓着小孩子。不过老待在校中,也没多少意义。”

    转过头,向着张相文说道:“我的意思是,将桃源高中的学生组织一下,由闯哥和鹏哥各领个头。一者留在那支教,一者协助建设,以一个假期时间为限,多多历练一下,如何?”

    张相文点头,沉吟道:“想法倒是不错,事关重大,须得与学生家长好好商量一下。”

    谢敏振说道:“这类事情,肯定是自愿报名。既然是一举数得的好事,我看,还是很有实施价值的。回去之后,不妨细想想……”

    外界的气氛不错,反响热烈。

    受他的感染,倒冒出了许多人做好事,一时之间,确实热闹不少。而此事已经官方确认,证明媒体没有半分虚构,民众止不住感慨,心绪也有了不少变化。

    “同类的文章已看了不少,能说的,大概已被说尽了。

    我也想夸上几句,却苦于被人捷足先登,又不愿重复,只好另寻一个话题。且谈谈作品与为人的关系吧,顺便泻一泻我心中的火气。

    张斯是武侠作家出身,大家都知晓,巧合的是,在下也写过一篇不入流的东西。

    若非武侠迷,读者怕是不知其中的曲折。此一类型被禁多年,本是领先地位,跌扑的厉害,以至于大陆作家重新铺开纸张,却不晓得如何着笔。一脉余香,还是在香江得以保存,并发扬光大的。

    而武侠由港入陆,经历了许多挫折,备受指责,甚而要打要杀。评论界则一直不能谅解,以为妖言惑众,将贻害世人。武侠作家忍辱负重,想要复兴此一类型,顶着压力,埋头创作。可惜天资有限,加上多年不曾接触,已不通外界潮流。写出的东西,若非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便是低俗不堪,难以入目。

    因为没有出众的作品基础,大家腰杆挺不直,压力就更大了。

    在这进退维谷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射雕》横空出世,席卷华夏,涌起阵阵狂潮。不单抵挡了港台同行的入侵,将他们一一挑落入水,还在守卫的时候,杀了个漂亮的回马枪,直接入主港台,争得了无数荣誉。而凭着宏达的构思,雅致的格调,也使得评论界稍稍松口。

    许多人见出了其中的好处,大批生力军开始涌入,围在张斯周围,努力创作。一部部作品诞生,现在每年至少有十位大陆武侠作家的书,可以远销海外。随着《神雕》竖起了另一杆大旗,大陆武侠在三十余年后,终于又夺回了霸主地位。

    我等欢欣鼓舞,这毕竟是件值得自豪的事。

    而评论界的风向转变,实在令人丧气。因为无法否者《神雕》与《射雕》的价值,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说法‘武侠小说是最虚伪的文学’,因为作者是‘文弱不堪的书生’,只知道‘为了利润钻营’,根本‘没有一点侠义的行径’。

    这个说法相当可笑,让我想起早先,有人说过‘武侠小说是不入流的东西,我不用看,就像臭鸭蛋,不用吃,闻一闻就知道了’。

    虽然不值一哂,却是我们无法辩驳的。

    我们确实是‘文弱书生’,卖文为生,也涉及到了‘利润’,但以此便能证明,这是‘最虚伪的文学’么?

    天下之大,能与自己所写作品保持一致的人,有几个?

    但我今日不想用这样的反问,来驳斥这个问题。我寻到了一个正面的答案,张斯就是武侠作家,乃大名鼎鼎的‘张若虚’,大陆侠坛的领军人物。从高架桥的仗义执言,到暗中兴办义学,可算侠义之举?

    想起他写的‘侠之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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