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行者-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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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并未有欺骗的打算,若是不经人揭露,我大概至死也不会讲的。
拉拉杂杂地说这许多,很多人读着也许要烦了,但由于与第二件事有关,我不得不多提几句。接下来,谈谈我与轩轩的关系。
我们相识的极早,她是我的语文老师,不过我与所有的老师都很少交流。
那次我在班里写稿,被她没收了,这才是相交的开始。其时,《射雕》尚未发表,她拿着手稿读了一遍,对我产生了好奇,便将我喊去谈话。发现大家聊的很愉快,便时常待在一起,谈谈文学,看看书之类的。
所以许多人说她是爱慕我的声名,并不准确,我那时只是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
为了帮我发表小说,她便去陪人家喝酒,希望别人能给我这个幼稚的中学生,一个可怜的机会。而我并不能理解她,感觉受了侮辱,反将她骂了一顿。如今想来,还是十分对不住她的,那么清高的性子,跟人喝酒赔笑,已是极为痛苦了,却又不能得到我的理解。
我曾对她说过,以后要娶她。
她却没同意,认为外界的压力太大,对我的名声不好。随着我在校时间日短,名气越来越大,反而逐渐疏远了我。怀孕的事,却在此时发生了。
堕胎一说,确实是有的,她却没告诉我知晓,若非外界揭露,我亦无从得知。所以,我并未责令她去堕胎,她也不曾拿孩子要挟我。那毕竟是我的孩子,骨血至亲。好在一番错综的打乱,让她未能如愿,在这里倒要感谢揭露的人。
轩轩的为人,我是甚为了解的。
外间的议论,我多少听到一些,大家怕是误会她了。她待我的深情,至深至切,我这辈子,亦无法报答。
说起年龄的问题,我自然比她小了些,不过人生苦短,既然喜欢了,便不该再在乎这些细节。如今她有了身孕,生活增了许多麻烦,我必须待在她身边,给她保护。尽管有些突然,终究并未离我的预想太远。
所以,我想给她个名分,暂且将婚事定下。待孩子出生了,我也到了年龄,便正式与轩轩结婚。
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最后,再次感谢诸位的关切。”
从这篇文章开始,大家隐约之间,又看见了当年那个张若虚,从容温和,出语谦逊,一字一句尽管平淡,却也深情。
读这样的东西,是种享受,作者的情怀总使人心柔软几分。
许多人下意识地停下了攻击,静静地观望,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当然,他们也没给予祝福,心底深处,仍然感觉这件事有些荒谬。
一位读者这样说:“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祝福,尽管我一如既往地爱戴你。师生的恋情,始终是令人难于接受的。我不怀疑你的深情,但也只是不怀疑你此时的深情,而人的现实每每要打败过往的深情。
你的老师现在是美丽水灵的,也许你迷恋着她的成熟韵味。但是她也会与一般的女人一样,老的很快,眼角很快会有鱼尾纹,腿也渐渐的粗糙笨重,腰身与水桶无异。
到时候你将产生嫌恶的感觉,渐渐地不耐她的粗俗。
你依然是知名的作家,风雅清俊的诗人,所到之处,有着成群的人跟随。而她只是个老去的女人,整天忙于家务。
两种生活方式,加速了面貌的差距,外人看来她便像你的母亲。
而在这个时候,你可能会遗弃她,被另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所吸引。此时家里的女人,已不再是那个风韵迷人的老师,只是个粗笨的保姆,已经无法在社会上立足……”
这是另一种解读方式,令许多读者心生感触。
名人的分合离异已经听的太多,而起初的时候,他们总是深情的。就像张斯现在一样,谁能保证他能坚持下去?
大家对冯轩轩的恶感消散不少,但对两人的婚事则生出抵触。
这桩订婚的事情,来的非常突然,尽管说的平淡,依然惹人注目。
支持他们的读者实在少的可怜,师生的“不伦之恋”就像一到天堑,搁在大家的心里,始终无法逾越。
以现今的年代,本不该如此迂腐固执的。
但从两人的丑闻开始,到张斯脱身,再到冯轩轩受攻击,这层关系始终不被赞同。尤其在冯轩轩被抹黑后,她是张斯老师的身份,尤其显得刺眼。
反对的不单是普通读者,更有一些学生的家长。
若是张斯与冯轩轩成功结合,并得到大家的祝福,岂不是在宣传师生恋的胜利?这绝不是一个好的影响,学校的学生情感萌动,最不易把持。听得这样的事情,他们会当作一种鼓舞,放下学习的任务,去追求自己的老师。
这是无妄之灾,张斯喜爱自己的老师,与别人有什么相干呢?
但大家却坚持认为有,谁也没办法。
“男子汉大丈夫,此时不站出来,更待何时?用又老又迂的封建教条,来束缚他,未免太可笑了。这是什么时代了,竟还说出这样的话。别人的疑虑我解答不了,我只能表达我自己的观点。在此,我郑重表示,支持张斯!”
终于,性格鲜明的谢敏振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的观点。
他的话简短,却很有力度,人们看了之后,耳边有种“嗡”“嗡”的震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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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张斯反攻()
“男欢女爱是天性,在此祝福张斯贤弟。”
余德水如今也是一方名人,小有影响力,短短一句,将他特立独行的性格显露无遗。桃源的学生也渐渐有了反应,如春日到来,雪融冰消,先是点点滴滴,接着是涓涓溪流,后来便越来越宏了。
外界的反对声不绝于耳,理由五花八门,再加上丁原与杨雨薇的搅动,形势依然不容乐观。一些好心的读者还不停给张斯写信,劝他早早弃了原先的念头,免得后悔。张斯烦不胜烦,终于在报上写了句诗,表达态度。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是鲁迅先生的名句,大家不曾听过,所以甫一看见,被吓了一跳。
张斯诗人的身份早就确定,不过多是现代诗,像这样的古体诗,还是第一次见他写。而且还如此铿锵有力,冷气逼人,确实不像前几首的温柔气质。
鲁迅先生的原意与张斯差的不多,不过因为人为的篡改,竟与人民或是革命扯上了关系,歪曲的厉害。张斯这回拿来用,算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给诗句正名。
“横眉冷对”说的是张斯的态度,严肃肯定,绝不稍移。“千夫”可以理解为众多反对他的人,没有具体的面目,但势力强大,不停地指摘他的错误。
后一句有典故,许多人不知出自哪里,但不妨碍理解。
“俯首”讲他的动作,“孺子”可视作冯轩轩肚子里的孩子,作父亲的,趴在地上给孩子当牛骑,写的是一种嬉戏的情态。
尽管只有一句,却非常精彩,应情应景。
许多人不赞成他的做法,但不得不承认诗写的极好。这样一来,读者知他的心意,也就不再过于勉强。那些忠实的守护者则得到了信号,开始布置营垒,坚决抵御。因为外界的压力尚大,须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而此时,雪伦的文章终于出现了。
“我曾与冯女士相处过,对于她的种种尚算了解。外界的传闻,我实在难于置信,简直有些离谱了。她不过是个性格单纯的女子,或许性格偏于冷淡,心地却极善良,既不会贪慕声名,也不会阴谋害人。
之所以如此肯定,因为我了解她怀孕的缘由。
桃源的教育部门有位丁先生,称是爱慕她的,追求了好久。而冯女士心里另有其人,也便是张斯,所以对他持之以礼,多次谢绝。这位丁先生却念念不忘,勾结了校中的陈先生,将她骗出校来,在酒中放了迷药,欲行不轨。
庆幸是冯女士的朋友探听到了此事,急忙打电话给张斯,他也得以在惨剧发生之前,到了现场,将冯女士救回。
当日我正在桃源做客,张斯抱着她进来,将我吓了一跳。
而他们的实质关系,便是从那日开始的,以我的记忆回想,张斯便在她的房中留宿了。算一算时日,恰好与她腹中的胎儿相符合。
许多人要疑惑,我何以要说这些闺房中的秘话呢?又涉及她人私事,有许多的不妥,更不好公之于众。但在我看来,饮食男女,并没什么错误,也不会伤于风华。对于她人名誉的侮辱,才是重要的事。
我写了许多性小说,自己却并不淫邪,也不敢说会教坏读者。一些人感觉忌讳,不过是因为心术不正,自己害怕而已。
至于提这件事,也只是想像读者证明,张斯与冯女士的关系,确实出于深切的感情,并没有许多杂乱的阴谋。两人之前相处的时日极多,却执礼甚恭,于对方的人格都有十分的尊重。张斯年龄虽小,却有大丈夫的气度,让他做欺暗室的事情,也不大可能。
因为亲历其事,我了解许多细节,更不敢附和大家的意见。
向来均是劝‘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如今偏要拆别人的姻缘,十分少见。在这些事情里,我总怀疑有丁,陈两位先生的影子。当日所为,已属不该,自应改过忏悔,却念念不忘报复,令人心生厌恶……”
虽然说的不很明确,但这是继余德水之后的又一份祝福,应属无疑。
与郦清一样,雪伦的文章,真实度很高,怀疑的人甚少。郦清是极嚣张的人,自负的心态举世皆知,虽然那种自恋的言语,每每令读者感到好笑,却不屑于编造谎言。雪伦也是一样,态度尽管温和,心里也一样的高傲。
所以她的文章出现,没有丝毫火气,虽不见激烈的辩论,但瞬间便使许多人改变了想法。大家丝毫未曾预料,之间竟还有这件事。
英雄救美的情节,尽管恶俗,终究是值得赞赏的。
雪伦写的平淡,但读者可以想象其中的凶险,不禁对“丁先生”产生了兴趣。当真有这样的事,或只是雪伦的臆想?
此时,张相文的证明到了。
“以我与张斯的交情而言,该有说几句话的资格,凭着些许老朽的经历,大概也能说出那么一丁点的道理。
冯老师在我的手下工作,也非一两日,多少有些熟悉。在年轻的老师中,是我最欣赏的人之一,行事正派,工作认真。谢敏振老师曾赞誉几回,大家可能不了解其中的价值,我只能说,与他相处几十年,也不曾得过几次称赞。
对于张斯的订婚,我不想谈论什么。
对于师生恋,不作提倡,也不反对,事情应该循着自然的方向发展。过多的认为控制,并没什么好处,反倒要生出许多意外。
至于‘丁先生’的情况,我了解的不多,但张斯曾提及过,确属事实。倒是‘陈先生’,本是桃源中学的教师,人品低劣,个人生活有些问题。他与‘丁先生’走的近,也是许多人知晓的。
后来由于冯老师的事,加上平日的许多错误,为了大局着想,特地将他逐出校园。说来算是桃源中学的丑闻,不过因此得了许多反省,之后未再招收这样的人,说因祸得福,也有些道理。”
有了张相文的证明,雪伦的话已经无可争议。
对于这位年高德劭的老人,没有什么人会去怀疑他的话。而他确实并不有意偏袒,道理说的很明晰,令人信服。
“张斯与冯轩轩的恋情,使万千的读者震惊,却没有对桃源的人产生什么影响。
桃源的学生,常能见着两人林荫下的小路散步,或是在图书馆内看书,最多的倒是在餐厅吃饭。两人的情态亲昵,关系并不难猜。
有时候同学的聚会,张斯也会喊上她,却并不是以老师的身份出现的。大家不以为意,仿佛事情就该如此。
这一切都是自然的,没什么人会有疑惑。
大家的的震惊,是由于带了有色的眼镜,也因为忽略了事情的过程,只被几个特殊的字眼迷住了。一个人的情爱变化,本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便像一种天意。张斯喜爱谁,又有谁能控制呢?
再者,又何必控制呢?
那些莫名的反对,原因是些什么?师生身份的阻隔,还是门当户对的惯性,抑或年龄匹配的俗见?我并不能想通这些,与真实的情爱相比,它们值得多少?
我感觉大家太现实了些,也在散播这些现实的想法。
它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的,但由于不可避免的功利,已经破坏了许多美感。须知我们并不为活着而活着,总要追寻有些美丽理想的东西……”
这是桃源学生的看法,是大家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