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行者-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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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情偏静,并不爱在人前炫耀,故而,在外读书的时节,也从未提及我父亲的名字。虽是极好的朋友,也只知我姓张,并不多想。
后来,她们寻我玩,大家一起在街上闲逛。
走的累了,便坐在公共的桌椅旁休息。不多时,身后的店铺中,老板走出来,给我们端来果汁,并冲我温和地打招呼,然后便回屋了。
朋友们自然诧异,我却是见惯了,示意大家尝尝,莫要担心。
她们问我那是何人,我只说那是我家亲戚。实则我也不知他是谁,好在朋友们没有细问,也就糊弄过去了。
对面店中的伙计,却拿了几分蛋糕,给我们充饥。
我便换了一个说法,告诉她们,那小伙计兴许是爱慕我们其中的一位,故意来讨好呢。同伴们不信,却也猜不透其中原因。
而当附近一家餐厅主人,邀我们去吃饭时,他的称呼却将我的底细全露了。
没奈何,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我只得实话实说了……”
————张雪蓉《淡淡的回忆》
正如张倩依所说,这种事,总是有利有弊的。
他的侠义名声传出后,找他帮忙的人便渐渐多了,自家的亲戚不必说,有些竟是毫不相识,仅仅慕名,便不远千里地寻来,望他能主持公道。
这在不知底细的人看来,定要惊奇万分。
而张斯家边的人,不以为意,早是见怪不怪了。
若说只为讨点施舍,寻求一下救助,倒也好说,只要手头宽松,对方又确有难处的,多少给那么一点,也就打发了。
而这类人异常少见,基本上看不到。
大家很明白,张斯即算古道热肠,也管不了这许多事。再者,自己又非乞丐,岂会去占这种便宜?
来的都是平日里被欺压,又无处声张的人。
比如,家边盖了工厂,污染极大,对人伤害甚深,去交涉却得不到结果;自己摆摊,被城管打了,竟没人接受报案;带孩子去治病,医院乱收费,还随便动手术……
由于事情太多,张斯根本处理不过来。
再者,他只是个稍有见识的读书人,又非专业人士,哪来的能力去解决?可是别人既然寻到门了,也不好拒绝,只得留下来谈谈。
这倒给《桃源报》提供了一个机会,张斯特在报社设了一个部分,专门接待这些来访者,听取他们的疑难,然后予以报道。
由于把地方设在了报社,来访的人也就不用去他家了,免了许多麻烦。
不然,单云清可要生气了。
由此一来,《桃源报》得到了更多的新闻来源,由于有受害人的亲自参与,总能找到一些独特的线索,在这一方面,将其它报刊比了下去。
而经报道之后,事情得以解决,对来访者也有了个交代。
于此同时,张斯与《桃源报》的名声在民间传播,越来越大了,由于其客观公正的立场,与侠义勇敢的行为,赢得了极大的赞誉。
良性循环,促进了报刊的发展。
至此,《桃源报》终于以独一无二的形象,脱颖而出,成为一份受国人关注的大报。
“三婶,这可就是你的错了。”张斯说道。
一位老汉闻言,转头对边上的妇人说道:“这下服气了?明明是你家的狗到处大便,还敢拉我来理论,真是莫名其妙。”
妇人一翻言,便要反口相讥,却听张斯咳了一声,又缓和了面容。
她转头对张斯,问道:“阿斯,真是我错了?”
张斯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嗯,错了……回去之后,找根绳索将狗给系上,出去散步时,也带个报纸啥的……”
妇人口中咕哝这,似乎不大乐意,终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老汉颇有得色,说道:“走了,走了,阿斯还忙呢,你尽在这儿耽搁人家正事……”
张斯笑了笑,责备道:“大伯,你也是的。乡里乡亲,分明是点小事,也至于吵吵嚷嚷,能有点出息么?”
老汉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那啥……我也没在意,就她偏要来找你。说我的话不算数,,要听你亲口说了,才能服气。”
一边的张倩依,耐不住了,站起身来撵人:“去,去,赶紧走,再不走,今晚都去你家吃饭。”
把人推出门外,转过身来,顿时便笑了。
张斯撇撇嘴,说道:“报社的保安应该加强一下吧?我的办公室都快成衙门了,整天尽给人判些家长里短的事了。”
张倩依笑道:“今天看门的是三婶家的老大,还敢拦他亲娘不成?”
张斯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垂着头。
小姐姐现在爱戏谑地称他“县太爷”,一者,是因为新来的县长,刚到任便来拜访,表现的非常客气,一副仰慕的姿态;再者,周围的乡亲,遇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要来寻他判断,他俨然便成了一个无冕的县令。
倒不是说他如何精明,极会论断是非。
乡亲间的细事,本来就没多少是非。
只是大家钦服他的声望,想让他来主持公道而已。
而张斯的话确实很管用,只要是他亲口下的判断,乡亲们也就无甚争论了,三言两语,大家也就散了。
要是有人不服气,对方会说:“阿斯都这样说,你比他还聪明,比他还公正不成?”
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好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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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火与冰()
报纸的发展逐渐走上正轨,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张斯不需要时时盯着,可以抽出些时间,写写东西了。
《明朝》仍在连载,《桃源报》依然要借此吸引众多的读者,它保证了收入来源。张斯不打算动这一块,并且,“张若虚”的名气正在积累,确实不适宜变动。
“三剑楼随笔”风格独特,也挺受人追捧。
然而,内中文章太过零碎,读着虽善心悦目,聚合力却不高。
张斯需要在评论界产生影响,以获得一个新的形象,他不得不考虑,写一点新的东西,单纯为批评而存在的。
于是他开了一个专栏,在第一行写了书名:《火与冰》
首先,他为自己与同道中人写了一个题记,以作共勉:
“正视黑暗的勇气,是对光明唯一的呼唤。
缺少这种勇气,光明只能像蜡烛一样熄灭。”
这并非一本深刻入骨的书,但它是由真话编就的,除了切实之外,还有令人钦服的勇气。张斯正需要这本书,在孤独的道路上,吹响凄凉的号角,给那些同样孤独的人,一个会心而又苦涩的微笑。
“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垃圾——文字垃圾。
所以我每次提起笔时,不禁心惊胆战。”
一个锐利的开头,正如一柄匕首,寒芒闪烁,在划开现实的黑幕前,先将自己的外衣划去,轻轻剥落,不留一丝遮盖。
便这么赤裸裸地站在众人面前,挺起胸膛,任阳光洒下,映着这并不美观的身体。
我心中同样有雾气,但从今日起,我将会以无与伦比的勇气去驱逐它们,给自己留下一片干净的天地!
读者会明白,这是一句宣言,号角即将吹响。
果然,当第二日《桃源报》的版面上,出现这些文字时,天下哗然。
“前些时候,张斯并不算个真正意义上的作家,从今而后,他便算了。除此之外,许多年后,或许还要冠上一个思想家的称号。”
这是一位学人的评价,言辞虽短,分量却足,字里行间透出欣赏的味道。
又到了加印报纸的时候,《桃源报》的员工兴奋异常,尽管加大了工作量,他们干劲却很足。因为每一次加印,常常表示一次扩张,报刊的影响力在逐渐增大。
从一份庸俗小报,到发行极大的的报刊,再到自由评论者的圣地,这本是便是一个传奇。
它身上还带着浓重的商业味,如今的书卷气正在增加,评论的版块中,能看出许多文人的义气,这使得不少学者惊奇。
而读者们同样兴奋,他们最先为《火与冰》激励到,热血澎湃。
尤其年轻的学生们,为学业压迫,焦烦缠头,对这个龌龊的世界,有着许多话要说。而他们的言语却难以表达他们的正义与愤怒,不过是在班级中嘀咕几句,与老师顶几句嘴,依然憋屈在心中,无可发泄处。
张斯的文章一出,他们顿有感同身受之意,击节赞赏,难以自已。
“五千年的血气纵横,一脉相传,时弱时强。每每到极危险的时候,总有慷慨悲歌的勇士,以自己泣血的呐喊,震响四方,使之浸进心脏最深处,继续流传。
到如今的年代,本以为精神已灭,传承消散,却未曾想潜伏的血脉蓦然觉醒,在新一代的俊彦身上重见天日,普天之下,当同此幸……”
这是一位大学生所写,文句十分工整,力度亦十分足。
大概是位思想颇为独立的人物,未少看书,对以前的事有些了解。而于当下的情形,必是不很满意,胸有牢骚,无处可发。
如今见了张斯的文章,内中热血涌起,立时化作文章,语气稍显激烈,倒是不吝溢美,看来该是十分喜爱的。
至于一些中学生,自然写不出这等评价,但喜爱之情,较之只高不低。
“我从不曾见过这样的文章,如此短小,一段不过几行文字。与教科书连篇累牍的描写相比,显得有些可怜。
但我对它的喜爱,不可遏制,竟快刺进骨子里了。
坐在教室中,看着老师自娱自乐地演讲,我总止不住地冷笑。
说那么的谎话,你可曾羞耻过?
若是有人解释,那是生活所迫,不得不然。我不会反驳,因为这可能使真实情况,我只是感到深深的悲哀。
看着报上的文章,我找到了精神导师,漂泊的灵魂,终于有所依靠。
师友与父母责我偏激,骂我莫名其妙,此刻我已不再愤怒。尊严或许是天生,但没有勇气守候,便会跌落。你们的无知与胆怯,我看的分明,除了为你们难过,我已没有其它感觉……”
这是一位中学生的文章,尖锐深刻,吓到了许多人。
此评一出,人们纷纷惊呼:少年人中,到底还藏着多少天才?
而那句“师友与父母责我偏激,骂我莫名其妙”,读来触目惊心,心内十分不舒服,引起许多人的深思。
天才总是存在,可并不是每个天才,都如张斯那般幸运。
没有张相文这样的校长,谢敏振如此的老师,张斯的结果又会如何?
在华夏国土上,天才的敏感,得不到过多的赞誉,张斯并不具有代表性,这位中学生的遭遇,才是普遍的。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精神导师”,不再孤独。
张斯被人称作“老师”,大概从很久以前便开始了,而如今的称号,却是头一次。不知不觉中,他影响到了许多人,这些人由单纯的羡慕到深层的崇拜,终至将他树立作精神偶像,以供自己的灵魂依靠休憩。
一群人开始向他围合,聚集在他的周围。
“我无法判断他所说的,是否正确,学识与天赋都在限制着我。
但我选择相信他,因为,我没有见过如此坦诚的语气,即算是尖刻地批评,也带着深沉的情感。
这样的文字是有魔力的,读着一字一句,我似乎听到了作者的心跳。
实际说来,我比他还大几届,但从来没有学姐的感觉。
他自从出现的那一刻,便是极为成熟的,尽管谦逊冲和,我依然要仰视着才能看清楚他,因为这才是适合的角度。
讲三国历史,除了现出他的积淀,发挥不了他的才华。
如今,他终于挟着耀眼的光芒,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这也是位学生,不知是本科生,或是研究生,所写属于随感,把握不住重点在哪,但极为感性,有着一份别样的韵味。
与那位中学生相比,她要温和的多。
而她的文章确实能代表大多数的女生,凡认识张斯的,都表此情。她们判断不清张斯的话是否正确,也不愿去判断,这些从来不是她们关心的重点。
她们有的只是一种喜爱,没有缘由,天真有单纯,带着崇拜。
至于那些年纪更小些的女孩子,情感或会更浓烈些。
她们愿意与男生谈论张斯,因为谈论那些日韩男明星的时候,除非爱慕她们的男生,一般人总要皱着眉头,那句“花痴”尽管未说出口,却全写在了脸上。一些有个性的男生,听了她们莫名其妙的谈话,或许还有不屑地骂一句“白痴”呢。
而张斯是个例外,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