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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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见字如面。我常想,我南楚衡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当你第一次站在在我面前,开口叫我“爹爹”的时候,我就觉得让我拿这世间所拥有的一切来换你一个笑容,我都心甘情愿。我想给你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想让你的脸上每天都有笑颜,我想为你挡去这世间所有的风雨,我想带你走遍这世间的山山水水,我想看你一天天长大,开心喜乐可是愿望总是太奢侈,人生总是太短。我这一生,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但是,她却给我留下了你。我情愿付出我所有的努力,只愿你能平安喜乐。但,如今终究是不能了,我就要去陪你的母亲了。但是洛儿不要伤心,你若是哭了,我会不开心。我愿洛儿每一日都开心,洛儿笑着的样子是最好看的,爹爹喜欢看。”
那张纸从沅天洛无力的手中悄然落下,她猛地站起来,扑到白芜堂面前,攥紧了他的衣袖,道:“爹爹,他他怎么了?”
“心脉尽碎,我走时他尚还有一口气在,现在不知。”
沅天洛颓然地倒在地上,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身上的毒虽是父亲暗中从我这里拿的,可我并没有解药。原因想必你也知道。普天之下,若说能解这毒的东西,不是天山雪兽的血液,而是千消丸。但千消丸是东越皇族至宝,得之不易,陛下出动数名暗卫仍是没有拿到。无奈,陛下修书东越皇帝,向他讨要,条件任他开。东越皇帝狮子大开口,索要和东越相邻的十八个州,还要和陛下亲自会面。陛下不顾群臣反对,一一应允。孰料会面时,东越陛下趁陛下拿到千消丸后不备,伤了陛下。陛下心脉尽碎,奄奄一息,清醒的时候要我一定将这解药和这书信送到。”说到最后,白芜堂忍不住哽咽起来。
沅天洛倒在地上,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第143章 再去南越()
前几日,云青城来向她禀报过,说边境处南越似在屯兵。这个时候,她想起这件事,才意识到那不是有意进犯,而是保护。南楚衡一定意识到和东越的这场交换不会顺利,所以才在边境处屯兵,保护月彻。
原来,他从未想过要害她。
沅天洛攥着白芜堂的衣袖站起身,道:“我要去南越,我要去见爹爹!”
白芜堂扶着她颤抖的身子,道:“公主,我走时陛下已经奄奄一息,这会儿,怕是已经”到最后,他自己也不忍心说出那几个字。
“不,爹爹一定会等着我的!”沅天洛惊叫道,“百里,你与我一同去,一定要救好爹爹!”
百里奚和看了看白芜堂,道:“就依她的,若不然,她会抱憾终生。”说着,他将手中的解药递给沅天洛。
沅天洛仰头服下,道:“白芜堂,百里,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
“此事不告诉南宫逸尘吗?”
沅天洛晃了一下神,爹爹似乎是对南宫逸尘有什么偏见,此次去南越他还是不去的好。再说了,南宫逸尘还是坐镇京都比较好。有这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在,一些宵小之辈也不会那么嚣张。
如此一想,她说道:“我留一封信给他,他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三人即刻上路,暗中自有数十名暗影暗中保护。几人快马加鞭,加上抄了近路,终于在第五天到了南越京城。沅天洛站在大殿之外,无比忐忑。此时,肩上沉了沉,站在她身侧的百里奚和说道:“既然来了,总归是要进去的。迟早都该面对的事情,也就没有逃避的必要。”
外殿之中,有几名近臣随侍左右,其中,就有太傅白远山。然而,此时,沅天洛顾不得这些,她直直地冲进内殿。南楚衡床前,跪着一群素衣素服的女人在哭哭啼啼。沅天洛直奔到床前,看着床上形容枯槁的南楚衡,忍了一路的泪终于是落了下来。
她哽咽道:“爹爹,我回来了,你听到了吗?”
她晶莹的泪珠落在南楚衡干枯的手上,那手竟微微颤抖。
“百里,你快来看,父皇的手动了!”
百里奚和快步上前,探在南楚衡的脉搏上,眉头越皱越紧,看向一旁的侍女,道:“他喝的药的药渣在哪儿?”
侍女道:“陛下喝的药渣都在御医局存着,奴婢这就去取。”说完,那侍女转身离去。
百里奚和看向藏在暗处的暗影,示意他跟上去。
沅天洛低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百里奚和压低了声音,道:“我怀疑,有人在他的药中下毒。”
沅天洛猛地一个激灵,咬紧了牙关。她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女人,道:“你们且先回去,不必待在这里。”若要查探一些事,身边自然就不能有太多人。
那些个女人面面相觑,有个胆大些的说道:“你要我们回去我们就得回去吗?”
沅天洛看着她,道:“不然呢?”
那女子看到沅天洛狠厉的眼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嘴上却是毫不示弱:“我们都是陛下的妃子,陛下生死未卜,我等自然是要陪侍左右的。再说了,你不过是陛下养在外面的野丫头,又不是堂堂正正的公主。即便是堂堂正正的公主,也是我们的晚辈,依本宫看来,你并没有这个资格命令我们。”
沅天洛走上前,捏起她的下巴,道:“你刚刚说什么?嗯,再说一遍。”
那女人使劲挣脱沅天洛的钳制,却是无济于事,平日里她就是个嚣张的,当即大喊道:“来人,杀了她!”
即刻便有几个宫女嬷嬷围了上来,上前攥住了沅天洛的胳膊。沅天洛跟着南宫逸尘也学了几天的功夫,虽比不上那些习武之人,但对付这些宫女嬷嬷却是绰绰有余,当即把她们甩了老远,将那叫嚣的女人也踹翻在地。
那女人哭哭啼啼地站起身,道:“本宫治不了你有人治得了你。你等着!”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沅天洛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声,道:“你们也都先回去吧,我与父皇有些话要说。”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起身离去了。
殿内的人走了个精光,这时,沅天洛听到了一声轻唤:“洛儿”
沅天洛回头一看,床上的南楚衡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沅天洛欢喜地奔过去,握住他的手,道:“爹爹。”
“洛儿,你终于肯叫我爹爹了,你还生我的气吗?”
沅天洛摇了摇头,道:“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
南楚衡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芜堂,道:“白芜堂,你去让那几位大人进来,朕有话要说。”
白芜堂躬身施礼,道:“遵命!”
不多时,跪在殿外的几名近臣都走了进来。
南楚衡半躺在床上,看着他们,道:“朕这身子是不行了。但朕死前,有几件事要说。第一,朕曾经立过誓,朕归天之后,南越归于月彻。朕死后,卿等自当全力辅佐洛儿,不得有误。其二,瑞王母子虽对我有怨,但罪不至死,许他母子二人驻守边关,终生不得回京。其三,白太傅,朕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你的手里,朕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想要杀了你。可,也是你,尽心尽力辅佐朕十余年,为朕挡去许多艰险。朕想为心爱的女人报仇,但朕也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是朕贪心了。只是,太傅,今日你可否向朕保证:此后再不做对洛儿不利的事?可以吗?”说完,他期期艾艾地看向白远山,那眼神中,竟带着几分恳求。
白远山跪倒在地,这个强硬了一生的人忍不住老泪纵横,道:“臣,谨遵陛下圣命!”
说完这些,南楚衡再次看向沅天洛,道:“洛儿,我把这江山交给你,你必须要守护好它。记住,不要给我报仇,不要”说完,南楚衡的双眼缓缓闭上,手也从床上耷拉下来。
沅天洛忙握住他冰凉的手,道:“爹爹,爹爹”她握着他的手,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那攥在掌心里的手,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沅天洛无助地看向百里奚和,道:“百里,你快给爹爹看看,快给爹爹看看。”
百里奚和颓然地摇了摇头,面色凄楚,一只手按在了沅天洛的肩上。
沅天洛摇着头,道:“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你不是邪医百里奚和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说着,她拼命地拽着百里奚和的手,想让他为南楚衡把脉,似乎只要百里奚和肯为南楚衡把脉,南楚衡就会重新睁开眼睛,重新对她微笑,重新唤她一声“洛儿”。
白芜堂上前,道:“公主,陛下一直在等你,见到你来,他一定很开心。陛下去了,您节哀。”
沅天洛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拼命地摇头:“不,你在说谎,你在说谎!”
正在这时,原先去御医局取药渣的侍女回来了,看着殿内的情景,瑟缩着不敢上前。
沅天洛突然一下子冷静下来,看着那侍女道:“把药渣拿过来。”
那侍女顺从地走过来,沅天洛示意她把药渣递给百里奚和,百里奚和闻了闻,皱了皱眉。
沅天洛上前,道:“是不是有人在爹爹的药里下毒,是不是?”
百里奚和抬头,他原本想隐瞒,可是眼下,或许,该有一件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点点头,道:“这药中多了一味不该有的药,照理说多这一味药与少这一味药并无区别。但是多这一味药不能与人参同服,但却有人偏偏给陛下服下了参汤。这味药与参汤同服,会使心跳加快。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什么,但是陛下心脉本就受损,再加快无异于谋杀。”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桌案,那上面放着一只碗,碗中有未喝完的参汤。
沅天洛看向那侍女,道:“这参汤是谁送来的?”
侍女回想了一下,道:“是丽贵妃。”
“叫她过来!”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女子挑帘而入,而她,正是方才气急而走的那个女人。那女人一进门,看着沅天洛就嚷开了:“刚刚是谁,在提本宫的名号?”
沅天洛看了看她,道:“你就是丽贵妃?”
那女子瞪大了眼睛,道:“正是本宫,怎样?”
沅天洛疾步上前,照着她的脸一巴掌挥了上去,道:“这参汤是你送来的?”
丽贵妃挨了一巴掌,羞愤万分,道:“是我又怎样?久病之人,本来就该多服参汤。”
沅天洛不想再与她废话,看向白太傅,道:“依你看来,此事该如何处置?”
白远山略感意外,低了低身子,道:“回公主殿下,丽贵妃有谋害陛下的嫌疑,应暂时收押,以待进一步审问。”
“就照太傅的意思办。”
随即,丽贵妃挣扎着被侍卫带走。
此时,白芜堂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心里又多了一丝疑问。
“丽贵妃所言有几分道理,任是谁,都可能给陛下端来参汤。这件事中的罪魁祸首,却是往陛下的药中多添了一味药的人。”
第144章 南楚瑜的如意算盘()
沅天洛双目微沉,道:“此事先放放,眼下还是要处理爹爹的丧事。”纵使她多么不愿说出这两个字,却还是要说服自己面对这冰冷的现实。她的爹爹,不在了。
白远山微微躬身,道:“公陛下节哀。先皇仙逝,皇族宗室自然是要守在跟前的,只是眼下瑞王被禁足府中,此事该如何处理?”依南楚衡所言,他死后南越便归月彻所有,因此,这一声“公主”自然是叫不得。
沅天洛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他终归是父皇的弟弟,先放出来吧。待到父皇的葬礼结束,依父皇的意思让他远赴边关就是。”
白远山应道:“臣谨遵圣命。”
一时间,众臣散去,沅天洛独坐在南楚衡的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喃喃自语:“我与你相认时,我周围的一切乱糟糟的,你将那乱糟糟的一切一一捋顺,给我安稳。之后,你这里又乱糟糟的,到现在还是乱糟糟的,似乎我们之间没有一刻是可以停下来好好说话的。我就想,若是在寻常人家,你若是能一直陪我长大该有多好。天晴时,你带我纵马郊外;雨落时,我依偎着你在檐下听雨;落雪时,你我在院子里对一个白胖胖的雪人儿。可这一切,你都没有带我做过,怎么就走了呢?”终于,泪珠和着声声叹息一同落下,眼前,却没了能为她拭泪的人。
“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南楚衡垂着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沅天洛擦擦泪,捡起来一看,是那枚玉佩,上面写着一个“衡”字。原本,这玉佩她已经还给了他,眼下它又掉了出来。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