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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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慕容熙忙开口道。
恰在此时,一个清丽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霸将军,你可知,单凭你这番话,我月彻便可治你的罪?”
第91章 求娶沅天洛()
一听到沅天洛的声音,慕容熙长出了一口气。沅天洛如此对霸将军出言不逊,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霸无天回过身,看着沅天洛自大殿之外款款而来,呆立良久。直到身后的白芜堂戳了戳他的后背以示提醒,霸无天才回过神来。
尔后,霸无天的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肆无忌惮的笑,看着沅天洛说道:“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公主殿下。本将军不知,今日公主殿下要怎样处置本将军?”
沅天洛的脸上笑意全无,看在慕容熙眼里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慕容熙心中暗喜,沅天洛生气了,再撞上这狂妄自大的霸无天,今日沅天洛若想安然脱身,只怕是难了。
只见沅天洛对着霸无天怒目而视,道:“霸将军,你可知道,历朝历代的国君,最为忌惮的是什么?”
“是什么?”
沅天洛开口道:“历朝历代的国君,最害怕的便是臣子功高震主。本公主料想,南越国君派将军来我月彻,定然是有所图。而今将军竟在金銮殿上对我月彻皇帝出言不逊,这一点只怕是和南越国君派将军前来的初衷不符吧?”
霸无天瞪着沅天洛,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颓然地低下了头。
慕容熙见状,忙挑起事端,道:“霸将军天性爽朗,没有心机,方才不过是率性而言,谈不上什么出言不逊,朕并未放在心上。不过霸将军,你方才言称要与我月彻公主比诗。眼下公主既然已经来了,那便开始吧。”
沅天洛听了,只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对慕容熙身为父亲的期待,早已寒了。只是眼下听到他为了对付她,竟然出言袒护霸无天,倒真是让她长了见识。
霸无天闻言,低下的头重又昂得高高的,趾高气扬地对沅天洛说:“本将军闲暇之余,学了作诗,公主殿下可敢与本将军比诗?”
沅天洛一脸凝重,道:“好。”
听到沅天洛的话,霸无天竟是睁大了眼睛,问道:“听到本将军要与你比诗,你为何没有发笑?”
沅天洛反问道:“我为何要发笑?”
霸无天还没组织好语言,他身后的白芜堂倒是笑了,解释道:“霸将军一身蛮力,行军打仗倒是好手。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学什么作诗,也太不搭调了。因此,但凡是谁,听到霸将军要与人比诗,皆是先开始嘲笑。第一个听到霸将军要与人比诗,没有出声嘲笑的,便是公主殿下了。”
沅天洛听了,看了看周围皆强忍笑意想笑又不敢笑的朝臣,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霸将军行军打仗之余,尚有心力愿意尝试作诗,已经难能可贵了。那些专攻作诗的人以此来嘲笑将军的诗才或是外貌,倒是他们的不是了。他们不过是拿自己擅长的东西来和将军并不擅长的相比较,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想来,将军若是拿行军打仗和这些人比,他们倒是要吓得落荒而逃了。”
一番话说得那些原先发笑的朝臣皆是低下了头,慕容熙不乐意了,道:“霸将军若是我月彻的将军,你这番话倒是说得分毫不差。可霸将军是南越的将军,而非我月彻的。你可知,霸将军行军打仗,杀戮的皆是我月彻子民。而你竟在朝堂之上对这霸将军出言赞赏,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令我月彻子民人人齿寒?”
沅天洛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道:“我只是就事论事,陛下若要如此吹毛求疵,恐怕就要贻笑大方了。何况,我记得,率先出言袒护霸将军的,可不是我沅天洛。至于这个人是谁,陛下想必比我更加清楚。”
“对,月彻皇帝,刚才是你先夸我的,说我天性爽朗,率性而为,你很喜欢我这性格。我没说错吧,月彻陛下?”霸无天说道。
一时间,慕容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闹了个大红脸。
倒是霸无天,冲着沅天洛开口道:“这便开始吧。”
沅天洛点了点头,道:“远来是客,还是请霸将军先作诗吧。”
霸无天闻言,高呼一声:“好!”
他身后的白芜堂慌忙拽住了他的袖子,道:“还是别作诗了。”
霸无天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我偏要作诗,你能把我咋地?”
白芜堂闻言,望向自己的脚尖,唉,霸将军是觉得在南越丢脸还不够,这次还要把脸丢在月彻么?
不怪白芜堂担心,在南越,自从霸无天开始学作诗,就一天天地往那些文臣家里跑。和那些个文臣比诗,没有一次不把那些个臣子逗得哈哈大笑的。甚至有一次,有一个柔弱些的文臣听了霸无天的诗,接连笑了两个时辰,最后竟是笑得昏了过去。人家的家眷不乐意了,入宫面见南越国君。南越国君特意下旨,严令霸无天日后不准再和人比诗。这次可倒好,来了月彻,霸无天这和人比诗的瘾又上来了。
霸无天摸了摸下巴,佯装是在拈须。这个姿势他是从南越的一个鸿儒那里学来的,觉得倍儿有范儿,就学了来。
白芜堂见霸无天不说话,偶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白芜堂无力扶额,要拈须,你霸无天也该有胡须才好啊。胡须都没有,你拈个什么劲儿!
正想着呢,霸无天的诗就出口了:“我乃霸无天,提刀沉甸甸。跨马一扬鞭,响声震破天。”
霸无天的声音刚落,别的人没敢笑,白芜堂倒是先笑出了口。这也能叫诗吗,和大白话有什么区别?还真不出他所料,这次是彻底地把脸丢在月彻了。
沅天洛略一思索,道:“霸将军的诗,通俗易懂,妇孺能解,又写出了跨马扬鞭的豪气,比那些个文人的吟风弄月不知好了多少倍。既然是比诗,霸将军不如也来听听本公主的。山河万里叹飘零,关山重重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听到沅天洛的诗,群臣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个不满十四岁的公主,竟能做出如此豪气的诗作,倒真是难能可贵。
不过,慕容熙就没这样的好心情了。他岂能听不出沅天洛诗中的意思,不就是说现在民生凋零,她沅天洛排除万难也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嘛。哼,这首诗终究还是暴露了她的野心。慕容熙忍住自己的怒气,看向霸无天。有霸无天在,沅天洛自然有人收拾,轮不到他慕容熙出手。
自然,慕容熙不忘添油加醋,道:“霸将军,依朕看,我月彻公主的诗比将军的诗可要好多了。不知霸将军如何看?”
霸无天眨了眨眼,道:“陛下说这话就不对了,这诗我没看,是听公主殿下说来的啊,你却问我如何看?奇怪,公主殿下又没有把这首诗写出来,你让本将军如何看,当然是只能听了。”
呃,他说的话还可以这样理解吗?慕容熙忍住怒气,道:“将军误会了,朕的意思是你与公主的诗作孰高孰低,将军心中可有论断?”
霸无天白了慕容熙一眼,道:“我看你这月彻皇帝长得挺好看,脑袋怎么就这么不管用呢?当然是公主殿下的诗更胜一筹了,你连这个都听不出来,是怎么坐上皇帝之位的?莫不是凭借脸蛋儿比别人长得好?”
“放肆!”慕容熙喝道,“你这霸无天好不知礼,真不知南越国君怎么会选你这样的人来我月彻!当真是把你们南越的脸给丢光了。”被戳中了软肋,慕容熙当即暴跳如雷。
面对慕容熙的盛怒,霸无天竟是丝毫不惧,道:“月彻陛下,并非我南越无人。只是知礼的人自然要出使知礼的国家。我是南越最不知礼的人,所以就只能来月彻了。”言外之意便是,月彻也并非知礼的国家,不值得知礼的人来出使。
沅天洛微微皱眉,这霸无天当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他就真的不怕慕容熙大发雷霆之怒?
果然,慕容熙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道:“霸将军,今日还请你好好说道说道我月彻怎么不知礼了。若是说出来让朕心服口服还好,若是说不上来,霸将军今日只好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了。”现在看来,这霸无天的确是不按常理出牌,指望他除掉沅天洛是不可能了。不过,若是能光明正大地除掉霸无天,日后月彻在与南越的对阵上,也会轻松不少。
霸无天脸色如常,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狠厉:“陛下之前的说辞,不正是为了提醒本将军,公主殿下胜了我,本将军应该杀了她吗?的确,本将军之前说过,凡是与我比试诗作胜过我的人,我都要杀掉她。陛下你屡次提醒,为的不就是这个吗?只可惜,本将军现在已经改主意了,不想杀公主殿下。想来你月彻皇帝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不择手段,你所统治下的月彻又怎会是知礼守礼的国家?所以,本将军方才所言,字字不差。”
“你”慕容熙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指着霸无天,却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霸无天笑了笑,道:“月彻陛下,既然你不喜公主殿下,本将军又仰慕公主殿下的诗才,不如将公主殿下嫁与我,可好?我霸无天军功赫赫,且尚未娶妻,这婚事也不至于辱没了公主殿下。陛下意下如何?”
第92章 惊人言辞()
把沅天洛嫁出去,这好不好?简直是太好了!慕容熙暗自发愣,他和沅天洛斗了这么久,只想着取她的性命,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把沅天洛当做和亲公主嫁出去多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了这个麻烦。即便是沅族暗影,又能如何,还能同时对抗两国之力么?况且,把沅天洛嫁去了南越,沅族暗影就算是再想扶持沅天洛,也是回天乏术了。一个嫁出去的公主,还妄想回国为帝,当真是痴人说梦!只是,既然要走这步棋,就要让这步棋发挥它最大的功效。
慕容熙重又坐在龙椅上,道:“不知霸将军求娶我月彻的公主,有何诚意?”
霸无天不假思索地开口道:“若陛下肯将公主殿下嫁与我,我便上书国君陛下,此后与月彻两相交好,再无战事。”
慕容熙在心中暗自掂量这个承诺的分量,自从他登基以来,每年都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来与南越抗衡。若是能免了这战事,于他自是有不可估量的益处。他日天云为帝后,自然也能省不少的心。这笔买卖,不但能绝了沅天洛谋取帝位的心思,还能带来这么多的益处,简直是太划算了。
兴奋之余,慕容熙转念想到些什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霸将军不过是南越区区的一个将军,何以能替南越国君做下这样郑重的许诺?只怕是,在拿朕开涮吧?”
霸无天敛去脸上的笑意,道:“陛下可知,我南越与你月彻向来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为何却频繁起战事?”
这也是慕容熙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
看到慕容熙脸上的疑惑之色,霸无天继续道:“那是因为数年前,我霸无天曾与你有一面之缘,陛下俊美之姿天下无双,比我好看多了。所以我心里不服。这就是原因,我是南越陛下的爱臣,我的要求他自然也不会拒绝。既然南越与月彻之间的战事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也有办法消除。这一点,陛下不必怀疑。况且,我霸无天并非现在就要娶走公主殿下,待我回南越之后,将一切禀明我南越国君。到时,自有求亲使团带着我南越国君的国书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到那时,有国书为证,陛下还怕什么?”
这样最是稳妥,只是这兴起战事的理由,也未免太耸人听闻了。也罢,既然霸无天做出了这个承诺,其他的也倒是无关紧要了。想到这里,慕容熙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沅天洛开口了,道:“陛下倒真是慷慨,有道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什么也没见到呢,陛下就把天洛给处理掉了。可真是一位好父亲啊!”
慕容熙置若罔闻,冷脸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上向来是父母做主,容不得你撒野!”
沅天洛冷笑一声,道:“可陛下似乎忘了,下个月也才是天洛的十四岁生辰。如陛下所言,月彻以礼治天下,历来女子及笄后才许婚嫁。陛下这般轻易许下婚约,是不记得天洛的年龄,还是置月彻的婚嫁礼制于不顾?”
听到沅天洛的话,霸无天的眼中精光乍现,转瞬间又消失不见。他佯装不解,看着慕容熙问道:“咦,奇怪!公主殿下不是你的女儿吗?为什么不叫你‘父皇’?”
慕容熙怒道:“这话你恐怕是要去问公主殿下了。”
沅天洛面色如水,道:“父皇二字,先是父,才是皇。若是所作所为不值得被称作父